《黑田萌-银色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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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田萌-银色奇迹-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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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曾如此渴盼着一个女人,再美的女人一到了他面前,就像是路边的石头般普通,甚至是不起眼。

曾经,他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或是他根本就是个不喜欢女人的Gay。但是她一出现,他就发现他并不是对女人没兴趣、没反应,而是他一直没遇到能让他疯狂的女人。

这种心情就像是青春期的小鬼一尝到滋味后,就欲罢不能地渴望着与对方接触一样。

他伸出手,轻柔地滑过她如丝缎般细致的脸颊。

“嗯……”迷迷糊糊地,美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脸上滑动,她用手去拨。

这一拨,她像是冬眠中突然被惊醒的蛇般瞪大了眼睛,“啊!”她观见坐在一旁对着她露出迷人微笑的他。

“很累?”他尽可能“冷静”地面对她。

她端正坐好,力持平静,“不是,我、我只是闲慌了。”

他撤唇一笑,“闲慌了?”

“你家很干净、很整齐,我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常”她说。

“是吗?”他站起来,笑睇着她,“如果你真的闲慌了,我会找事情让你做的。”话罢,他将脱下的外套丢给了她。

她微愣,不明就里地瞅着他。

“替我挂好。”他端起雇主的架子来,“我要吃饭。”

“吃饭?”她一怔。

“你该不会说你不会煮吧?”他兴味地觑着她。

她摇摇头,不服气地道:“我家可是开餐馆的,我十五岁就会做菜了!”

他静静地听她说完,唇角扬起一抹高深的微笑,“你是说我捡到宝?”

“呃,不是……”她刚才说的话有那种炫耀自满的意味吗?

“既然你这么说,我倒是挺期待的。”他双手环抱胸前,闲闲地说。

她皱起眉头,“期待有什么用?你的冰箱里只有矿泉水。”

其实她也想过替他准备饭菜,可惜他那个又大又美观的冰箱里,只冰着十几瓶的进口矿泉水。“你可以出去买。”他说。

“我没钱。”她不加思索地说。虽然有点丢脸,不过也是实话。

他一笑,“我床头柜里有现金。”

“我不会乱翻你的东西,也不会随便拿你的钱。”啐,她手脚可干净得很。

他微微一顿,又笑了。

“好吧!”他说:“以后我会把钱留在餐桌上的。”说完,他从皮夹里抽出几张钞票递给了她,“去买菜。”

“现在?”瞪着手上的几张大钞,她一怔。

他扯起唇角,似笑非笑地道:“出门往左直走十分钟,有一家超市。”说完,他径自往楼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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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待美树从超市回来,他已经洗过操在客厅里坐着。

她急急忙忙地进到厨房里,像打仗似的忙碌起来。

这让她有种回到了从前的感觉,就像她还在自家餐馆忙着,而坐在客厅里的他,是等着佳肴的客人。

听她在厨房里忙碌的声音,让敏之那种“回家”的感觉越来越深

由于他父母亲都还住在青梅,因此他已经一个人独居很久了。

当初买这栋大房子,也是希望能把双亲接来同住,但是他们却说习惯住在老家而不愿前来。也就因为这样,他越来越觉得这儿不像是家,倒像是他落脚的旅馆。

他从没想到有一天这儿会给他“家”的感觉,而现在有了。

而有的原因是因为一个来自冲绳,名叫美树的女孩。

多不可思议的相遇啊!他曾经失去一个心爱的妹妹——美树,而现在上天居然让他碰上了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孩——美树。

虽然肚子有点饿,他却还是悠闲地看着杂志,倒也没催她。

不久,菜香开始从厨房里传出,他惊讶地引领而望。看来,她还真有两把刷子。

家里经营餐馆的她,果然有职业级的水准及速度,不消多久,她已经将一桌的菜摆上桌。

“先生,可以吃饭了。”她走出来,很“女佣”地叫着。

听见她称呼自己“先生”,他的太阳穴突然痛了起来。

在地移驾前往餐桌的同时,她在一旁怯怯地问:“我可以打电话吗?”

“当然可以。”他不加思索地道,“我像那种小气的雇主吗?”

她猛地摇着头,“不是,不过你不准我接电话,所以……”

“我叫你别接电话,可没说不准你打电话。”说完,他自顾自地又夹了一块肉往嘴里放。

得到他的允准,美树兴高采烈地跑到客厅里,咚地就往沙发上一坐。

拿起电话,她快速地拨了家里的电话,“喂?妈妈,是我。”当她母亲一接起电话,她就迫不及待地说,“您收到钱了吗?”

“美树?”电话中,路子语气惊喜。

“我已经把钱汇回去了,您收到了吧?”

“嗯,都收到了。”路子忧心地问:“美树,你哪来这么多钱?”女儿身在异乡,做母亲的总有千万个不放心。

美树贴心地安慰着她,“我现在在做家管,是我老板先帮我垫的。”突然跑出那么多钱,她母亲会担心也是必然。

“啊?”听见这种事,路子免不了半信半疑,这世上哪有这种老板?

“我和老板签了约,一个月的薪水是九十万,他说我只要做满十个月就能回去了。”

“一个月九十万?”路子难以置信。“美树,你该不是……”不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而是这种事实在太离谱、太不可思议了。

东京是个花花世界,要是美树为了还债而做了什么牺牲,或是被有心人欺骗利用的话,那她真的是不能原谅自己。

从母亲的语气中,美树隐隐听出她话中的玄机。

“妈妈,您放心,我没有做出什么让您蒙羞的事。”她说。

路子忽地在电话彼端低泣起来,“美树,都是妈妈不好……”

“妈妈……”听见母亲在电话里的哭声,美树的心就一阵抽痛。“我在这儿过得很好,您别担心。”

“美树,”路子语带哽咽,“如果你有什么……我、我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妈妈……”虽然强忍着不让声线哽咽,美树还是悄悄地落下了眼泪。

路子抽泣着,“美树,妈妈……”

“妈妈,”她打断了低泣着的路子,“您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自己的。”

“我知道。”路子知道美树一向是个不需要父母担心的孩子,她早熟独立、懂事乖巧,从来没惹过什么麻烦,可就因为她这么好,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更觉心疼不舍。

为怕继续讲下去,自己可能会因为无法控制情绪而哭出声来,她赶紧打断了母亲的话,“妈妈,我会再打电话给您的。”

“美树,”路子急问:“把你那边的电话给我吧!”

“不用了,”别说她不知道这里的电话号码,就算知道,她也不能让母亲发现她居然和老板同在一个屋檐下,“电话费很贵的,我再打给您吧!就这样了,再见。”

不等母亲说再见,美树就飞快地挂断电话。而在拦下电话的同时,热烫的泪水自她眼眶中汹涌而出——



“喏。”就在她忍不住偷偷哭泣着的时候,应该在餐厅里吃饭的地,突然来到她的身后,并递上几张面纸。

虽然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掉泪,但一向要强的她,还是觉得难为情。

接下他递过来的面纸,她立刻别过脸去擦,“谢谢……”她声线有点沙哑。

“如果想家,”他淡淡地说:“明天回去一趟吧!我帮你订机票。”

他的好意让她相当感激,也相当感动,不过她拒绝了。

“不行,”她摇摇头,“要是现在回去了,我一定不想回来了。”

他望着她,沉默地不知思索着什么。须臾,他问:“是不想回东京,还是不想回有我的东京?”

美树怔愣了一下,抬眼迷惑地瞅着他。

他正盯着她,用那双深沉而锐利的眼睛。

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作不想回有他的东京?就算她有那种念头,也不值得他如此介意吧?

她只是他的家管,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为何要对她说那种话?难道他不知道他所说的话,会造成她心理上的困扰吗?

她下意识地躲开他的视线,急忙地站起身来,“如果没事,我回房去了。”

“美树。”在她还来不及逃掉之前,他迅速地拉住了她,硬是将她扯了回来。

她肩膀一颤,露出惊惶的表情。“放开……”

观见她眼底还闪烁着两颗晶莹的泪珠,他忽地一阵揪心。

他疯狂地被她所吸引着,不因为她跟他妹妹同名,而是因为她霸住了他原本平静无波的心。

当她在他面前显得如此脆弱而需要保护的时候,他无法漠视、无法压抑自己想呵护她的冲动。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脱轨,也知道这样的他已经不像他,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奔窜的情感。

一直以来,他都是个理智、冷静的人,他的情感不容易外放,也不轻易表现出来,然而在遇上她后,他却屡屡失控地在她面前将情感泄露。

她是怎么想的呢?她能理解他的情感是如此的纯粹吗?还是觉得他只是个喜欢骚扰她的登徒子?

美树瞪着倔强而好强的眸子望着他,有一点防备、有一点挣扎。

“你到底想怎样?”她沉声质问着他。

虽然刚才她因为他的好意及贴心而感动,但是他的一言一行却深深地困扰着她。

他突然帮助只能算是陌生人的她,已经够叫她疑惑;他明明有着一个难忘的女人,却又经常对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更是让她觉得头痛。

他到底想怎样?他心里在想什么?为什么打从他遇上她之后,就表现出一副很在意她的样子?他不只给了她极大的帮助,甚至还吻了她……

如果其如他所说的,那个吻是没有什么实质意义的话,那他现在对她说的这些话又算什么?!

他的生活里有她或没有她,有什么差别?她的生命中有他或没有他,又有什么差别?

“我……”她的质问让他顿时不知如何回答。

他想怎样?这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打从遇上她开始,他就一直凑巧而适时地对她伸出援手、提供帮助,如果问他到底想怎样,或许只能说他想保护她。

但是他为何想保护她呢?那当然是因为他觉得他必须那么做。

至于为何觉得他必须那么做,则是因为他莫名其妙地被她吸引、被她牵动。

这样的理由够不够?想保护一个人哪需要什么理由。她想听什么,想从他口中知道什么?

是不是要他像洒狗血的九点档里的男主角一样,说出那种我就是爱你、你就是深深地吸引着我、我要一辈子保护你的话呢?

他做不来,至少现在的他还无法做到那种地步;而且就算他这么对她说,她就信吗?她能相信理智、冷静的他,居然可以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冲动、疯狂吗?她能相信他是多么努力地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吗?

“我谢谢你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对我伸出援手,也感谢你给了我工作及安定的生活,可是你不能扰乱我!”她冲口而出,脸上露出一记后悔的表情。为了掩饰自己的后悔及心虚,她旋即眉心一挑,冷傲地迎上他猜疑而怔愕的目光。

“我扰乱你?”他扰乱了她?她指的是什么?是心理上的,还是……

“难道不是?”既然开头就错了,她索性“临场反应”、“即兴发挥一起来,“我只是你的家管,你为什么老是对我说那种模棱两可、莫名其妙的话?你觉得骚扰我很好玩吗?”

他皱起浓眉,有些许的懊恼,“你觉得我骚扰了你?”他对她是关心、是示好,但在她心里,那却是骚扰?

“对!”她揪着眉心,气愤地说:“打从一开始,你就不正常!”

“我不正常?”听见她这么形容自己,自觉EQ挺高的他,不觉拢起眉丘,一脸不满。

“你是不正常。”她欲罢不能地续道:“正常的人不会月付九十万请个女人回来闲着,正常的人不会对一个陌生人伸出这样的援手,正常的人不会像你这样若无其事地吻……”最后的一个吻字,她硬是梗在喉头吐不出来。

因为突然打住,她的脸倏地涨红。

“你要我怎么对你?”他沉声问道,神情明显地愠恼。

“正常地对我,像一个雇主那样的对我。”她不加思索地说道。

“是吗?”他神色一黯,唇边勾起了一抹冷冷的、受挫的微笑,“我会让你看见我的‘正常’。”他松开了她的手,冷漠地道:“我吃饱了,去收拾干净。”

话罢,他旋身步上了楼,将她独自丢在楼下。

随着他沉重脚步声的渐渐细微,她的心一点一点地向下沦陷,像是掉进一个无底的深渊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踏实的一刻。

她发现在自己说了那些话后,并没有因此而松了口气,或是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摆脱他的无意骚扰;代之而起的,是一种莫名的失落及怅然,而那种失落感让她感到心痛、且更加的不安。

蓦地,她惊觉到自己根本已经掉进去了,不管这个洞是他有意或无意间掘的,她都已经莫名其妙、毫无理由地陷进去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想离开这里,一直以为自己想逃开他,可是当她一直这么想,却又一直没有这么做的时候,她就该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置身在一个自认为危险的地方,除非你根本不觉得那是危险。她为什么始终想不通这个道理呢?

当她慌着想避开他、当她因为他床头上的照片而觉得懊恼、当她因为他的关心及温柔而心动的时候,她就该发觉自己其实是在意他、是不想逃开他的。

老天!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迷恋上一个人,当她在心里催眠着自己要躲避他的同时,其实他已经深深地搂住了她的心。

不,这个人不能爱、不能迷、不能认真。

不管他是如何地吸引了她,神秘且感情世界复杂的他,都不是她能接受的。

她在心里下定决心,如果再有下次,如果他再对她说出什么或做出什么,她就一定要离开。纵使是要回到酒店去,她也无所谓。

因为她错了,一开始就错了。应付一堆她不会有感觉的男人,比应付一个让她神魂颠倒的男人,要容易且轻松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抗议”奏效,还是他突然对她失去了兴趣,接下来的几天,他不是早出晚归,就是昼伏夜出,每天跟她照面的机会只有了两次,而且每次都是冷淡地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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