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最灿烂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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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最灿烂的阳光-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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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老鼠都摸不进去,明晓溪这样莽莽撞撞地跑过去,怎么可能会进去嘛……
  光榆医院里发生了一阵骚乱。
  一张急救病床上的满身绷带的重伤病人,在护士们推着“他”经过特护病房区时,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病床上跳了下来,撒开腿就向一间门口站着很多警察和保镖的病房跑去。
  “你要去哪里?!”
  “你不要乱跑啊!”护士们惊惶失措,边追边喊,她们还从没见过这么有活力的重伤病人,“他”不是在瓦斯爆炸中被严重炸伤急需抢救吗?
  “重伤病人”闪电一样冲进如临大敌的保镖和警察堆里。
  “他”的身子左扭右扭,像泥鳅似的三蹿两蹿就从他们的人缝间钻了进去,用力一拧病房的门把手——
  “他”,进去了!
  “他”的这一连串动作总共没有三秒钟,病房外的警察和保镖们一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猖狂的“杀手”,二是也来不及反应,等到他们清醒过来时,发觉“杀手”已经到了病房里。
  “危险!!”
  “小心!!”
  “举起手不要动!!”
  “我们要开枪啦!!!”
  呼喝声此起彼伏……
  警察们用手枪瞄准闯入病房的“杀手”,手指在神经质地抖动,只要“他”稍微有一点对病床上的牧流冰危险的举动,子弹就会毫不留情地打出去。可是——
  警察们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个全身缠满绷带的“杀手”,慢慢地将空无一物的双手举过头顶,“他”的眼睛透过绷带缝直勾勾地盯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一脸冷漠的牧流冰。
  “你是谁?要干什么?”警察厉声逼问。
  追过来的护士们中有一个回答道:“‘他’是救护车送过来的在瓦斯爆炸中受伤的病人!”
  “瓦斯爆炸?!”牧流冰眼神古怪地瞪着那个绷带怪人,忽然一把扯掉身上的各种管子,跳下床向“他”扑过去:“你……你受伤了?!”可能是他的身体有些虚弱,在扑向“怪人”的过程中,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绷带怪人”急忙抢上前去,紧紧接住他的身子……
  危险!!
  警察们拿枪的手又开始紧张……
  “等一下!!”一旁的瞳赶忙阻止警察的行动,“她是少爷的女朋友!”
  什么?!警察们的下巴都要掉了,哪有女孩子用这种方式来探望自己受伤的情人?
  “瞳小姐,你没骗我们吧。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们的责任会很大的……”
  瞳淡淡一笑:“你们自己看吧。”
  真的,警察们发现牧流冰和那个“怪人”从刚才一直拥抱到现在。牧流冰轻轻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身子,虽然有些苍白但依然俊美无比的脸上涌满激动……
  瞳示意警察和“烈炎堂”的大汉们都出去,给他和她一个单独的空间……
  第五章
  明晓溪又闻到那股专门属于牧流冰的味道。
  她把头深深地埋在他怀里。自从他离开她的公寓,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她用手轻轻抚摩着他的背,透过衣服,可以感觉到他微热的体温;她把脸向他的胸更贴近一些,可以听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
  明晓溪开始微笑,这一刻,她什么也不奢求了,只要他能好好地活着,只要能像这样依偎在他的身边,她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不要再考虑了……
  牧流冰忽然推开她,紧张地打量她的全身:“你受伤了?!”
  明晓溪抗议地“嘤咛”一声,仍旧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身子,再次将脑袋放在他的怀里,低声地说:“我哪里会受伤?我可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啊。”
  “瓦斯爆炸……”他还是不放心。
  明晓溪轻轻笑着:“你都不晓得医院外面有多少警察,他们根本不让我进来。我什么办法也没有了,只好买了些绷带把自己绑起来,钻进一辆刚开过来的急救车里。”
  牧流冰又推开她:“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警察开枪怎么办?”
  明晓溪委屈地抬头看着他:“可是……如果不这样,我怎么才能见到你呢?”
  牧流冰的身子一颤,他的嘴唇抿得很紧,古怪地盯着她:“你……见我做什么……”
  他的这句话提醒了明晓溪,她大惊失色:“呀!你受伤了,我怎么让你一直站着呢?!我真是个笨蛋!你……你快回到床上去!”说着,她半抱着他就往床边走,费了很大的力气把他摁在了病床上,然后开始左看右看,“医生呢?怎么没有医生?哎呀,你刚才就这样下床,不知道对你的病情会不会有影响呢?”
  她围着病床转来转去,嘴里不停地嘟囔:“在哪里呢?我怎么找不到?”她一低身,趴在地上,往床下看,“在这里吗?好像也没有……”
  牧流冰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你以为医生会藏在床底下?”
  明晓溪睁大眼睛:“我看起来有那么蠢吗?”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将他的想法很明显地表达了出来。
  明晓溪眨眨眼睛:“我在找叫医生过来的按铃,听说医院里不都有这种东西吗?只不过我们家的人全都身体强壮,没住过医院,所以我不知道它会在什么地方而已……”
  “我没事,不用叫医生。”牧流冰打断她。
  明晓溪连忙摇头:“没事怎么会进医院,你的伤势一定很严重。我听说……”
  她担心地看着他:
  “你到底伤在哪里?要紧不要紧……”
  她紧张地打量他: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还很痛?哪里痛?医生说严重不严重?你有没有……”
  “你在关心我吗?”牧流冰又一次打断她。
  明晓溪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为什么?”他的语气有些怪异,“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分手了吗?……”明晓溪重复着他的话,歪着头自言自语:“我们分手了吗?什么时候分手的?我怎么不记得呢?你是不是搞错了……”
  “搬出公寓的那一天,我对你说……”
  牧流冰的声音低沉沙哑。
  明晓溪眨眨眼睛:“那样就算分手了?……可是我并没有答应啊……”
  他望着明晓溪。
  她的眼睛亮闪闪。
  他屏住呼吸,任由一股温暖满满包裹住这段时间来逐渐冰冷的心。
  “晓溪!”
  牧流冰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抱住,紧紧地将她抱住,用尽全身力量地将她抱住。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项处,呵出的呼吸让她的耳朵一阵痒一阵麻:
  “晓溪……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我以为你不会再关心我了……我没有失去你……是吗……我不敢让你知道……我其实……”
  明晓溪轻轻闭上眼睛,她真的真的很喜欢他的拥抱。在他的拥抱里,她的心会有一些酸,会有一些痛,会有很多很多翻滚着要把她撕成一片片的强烈的感情,会有很多很多让她愿意不顾一切去争取的幸福的滋味……
  她愿意在他的怀抱里,那里充满了他对她流露的感情;她愿意在他的怀抱里,那里也充满了她要对他表达的感情……
  “你其实……怎么样……”
  明晓溪轻柔地追问他。
  “我其实……”牧流冰狠狠吻上她白皙的脖子,沉痛地低语,“不要失去你……我喜欢你喜欢得没有办法……我不要伤害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他语无伦次的呻吟一样的话语,他在她敏感的脖颈上落下的雨点一般清凉的吻……
  明晓溪拼命眨了眨眼睛,眨掉睫毛上逐渐凝聚的水汽,稍微离开他一些,用雾一样的双眼凝视着他:“你说什么?……你说你以为我有了别人?”
  牧流冰的脸上飘过一丝狼狈的神情,他犹豫了一下说:“那天晚上,你一夜没有回家。”
  她感到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有一夜没有回家?……啊!”她惊叹,“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难怪我最近总觉得有人在我身后鬼鬼祟祟,我还以为是铁家父女在搞鬼,原来是你!”
  他用力拉住她的手:“我不是要跟踪你,我是怕别人会对你不利,我担心……”
  明晓溪想了想,点点头:“我相信你。”
  牧流冰在她信任的目光下,如释重负地微笑了。他的笑容还是像以前一样清澈,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让人目眩的光彩。
  明晓溪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你知道我前天晚上没有回家?”
  他的笑容一点点隐去:“是的。”
  “你以为我为什么没有回去?”她静静地望着他。
  “我以为……”牧流冰笑得很苦涩,“我当时什么也不敢想,只觉得痛苦要把我的胸口撕裂了。我没有办法对你一夜未归、清早才从风涧澈的公寓走出的事实装做无动于衷,我像疯了一样抛下瞳他们要到学校去问你,问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没想到,在去找你的路上碰到了‘海兴帮’的人……”
  “所以你就受了伤?!”明晓溪拉起他的手背狠狠咬了他一口,“活该!你真是个笨蛋!你把我和澈学长看成什么样的人?!”
  牧流冰任她咬着自己,闷声说:
  “我当时什么也无法去想,嫉妒已经快把我杀死了。”
  她看着咬下去的地方慢慢渗出青白的印子,赶忙用手指揉搓他的手背:“你痛不痛?!都怪我,那么用力……”
  牧流冰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只要你在我的身边,什么都无所谓。”
  良久之后,明晓溪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你到底伤在什么地方?”她一连声地问。
  牧流冰仿佛摸她的头发上了瘾,淡淡说:“除了几处皮外伤,只有小腹中了一发子弹。”
  “啊?!”明晓溪惊呼:“你真的中枪了?!让我看看……”
  他的手一顿:“不用了,伤口有绷带扎着,你也看不见。”
  明晓溪没有理会他,径自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撩起他的上衣,又把他的裤子往下褪了褪,让他的小腹露了出来。
  看来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子弹想必也已经取出,但雪白的绷带上却依然透出丝丝鲜血。
  明晓溪紧张地仰起脸:“你在流血,我去叫医生来。”
  “不要。”牧流冰固执地拉紧她:“这点小伤不碍事,我……只想和你两个人在一起。”
  “可是,你的伤口……”
  明晓溪心痛地瞅着他的小腹,一股冲动使她趴下去,很轻很轻地用她烫烫的嘴唇亲在他伤口边的肌肤上。
  他的肌肤好凉啊,她想用自己的双唇一寸一寸地为他暖热……
  “啊……”牧流冰的头往后仰,难以抑制地呻吟。
  “弄痛你了吗?”她连忙询问,“冰,你怎么了……”
  牧流冰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他睁开眼看了看自己的下体,尴尬的发现让他的脸涨得通红。
  牧流冰一把拉起她。他捧起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带着几丝抹不掉的欲望:
  “吻我!”
  “什么?”明晓溪的神智有些不清。
  他让她的嘴唇离自己的双唇只有两寸的距离,沙哑地命令她:
  “吻我,晓溪。”
  明晓溪的喉咙干得要命,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响,跳得她头晕耳鸣地快要晕倒了……
  “吻我!!”牧流冰焦急地低吼。
  他们的嘴唇只剩下一寸的距离……
  亲吻他的渴望战胜了她所有的害羞和矜持,她颤抖着将自己的双唇贴上他的……
    ***  ***
  明晓溪摸一下放在课桌上的保温瓶,嗯,还很热,她满意地偷偷笑了。
  “喂,你干吗笑得那么鬼祟?”小泉好奇地趴过来,“你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一会儿工夫已经是第七次伸手去摸了。让我看看!”她趁明晓溪不备,一把抢过保温瓶,拧开盖子——
  哗,香气扑鼻!
  二年丙班的全体同学耸耸鼻子,口水直流,哪来的一股让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明晓溪抢过保温瓶的盖子,死死地将它拧紧,然后她又花费了足足十分钟的时间,才用“凶恶”的目光地将周围贪婪的视线一一逼退了。
  只有小泉不怕死地还继续对她讲:“姐妹,我突然觉得肚子好饿喔……”
  明晓溪将手指捏得“咯咯”作响:“要不要我帮你转移一下注意力。”哼,想打它的主意?这锅鸡汤可是她在风涧澈的指点下,用了整整三个小时炖出来的,连她自己也只是轻轻抿了一小口而已。
  小泉缩缩脖子:“呵呵,不喝你的汤就是了,咱们深厚的姐妹情谊总不能毁在它的身上吧。”
  明晓溪微笑着点点头,只要她放弃喝掉它的企图,什么都好商量。
  “不过,”小泉两眼放光的看着她,“作为交换,你总应该告诉我一些内幕消息吧。”
  明晓溪翻个白眼:“懒得跟你多说。”   
  “明小姐好!”
  “明小姐好!”
  “明小姐好!”
  ……
  从走进牧家大宅的那一秒钟,明晓溪就忙着朝跟她打招呼的“烈炎堂”的所有人微笑点头,笑得她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筋了。自从牧流冰离开医院搬回家后,她就经常在这里出现了。不知是因为她天生亲和力惊人,还是她“勇斗”铁大旗的事情被过分夸大了,总之,“烈炎堂”的大汉在见到她时,总是用一种崇拜仰慕的眼光,让她很不自在。
  好不容易来到了纯风格的祖屋,明晓溪轻松地呼出一口气,这里应该没有人再叫她明小姐了吧。
  “明小姐好。”
  啊,是瞳对她恭恭敬敬地行礼。
  明晓溪抱怨:“瞳,告诉过你多少遍了,叫我晓溪就好了嘛。”
  瞳清淡地一笑:“这是在牧家祖屋,礼不可废。”
  明晓溪微笑:“那没人的时候,你还要像以前一样叫我晓溪哦。”
  瞳轻轻点头,道:“少爷在楼上等您。”
  明晓溪拎着保温瓶上到二楼,见到牧流冰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她探着脑袋向里瞅瞅,咦,他在哪里呢?
  忽然,一只湿淋淋的手臂将她拦腰拖进房里,房门也“啪”地一声被踢上了。
  明晓溪诧异地瞪着那手臂上的水珠,用力扭过脸面对抱着她的牧流冰,大叫道:“你!你居然在洗澡!”
  牧流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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