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笑忘书(女穿男_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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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笑忘书(女穿男_父子)-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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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我和卫展宁也算文化人,家里的书居然积这么厚的灰,象话么!

“公子——公子——”五四的腔儿都直了,速度快得带起一阵大风,刮得本来已经尘埃落定的浮灰又卷了我一脸!
“叫什么叫啊,我没砸死。”这下儿真是灰头土脸了。
他站在书堆外头,眼睛瞪得老大:“公子,你,没事儿吧。”
“你看呢?”我没好气:“也不时常叫人来打扫的么?其他地方都那么干净,唯独这里这么脏。可见他也不是个爱书的人,不爱书还堆这么多在阁里面……”
五四还是站在书堆外不动,我奇怪了,要是平时,他还不抢过来把我挖出去呀,今儿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嫌我身上灰多怕弄脏了他的衣裳不成?
“喂,”我伸出手去:“你倒是搭个手儿啊,你看我象是能自己爬出去似的怎么着?”
五四面有难色:“那个,公子……你先在里面委屈一会儿,我这就去请庄主来……”
我眉头皱了起来:“五四?”
他老老实实说:“小公子,庄主许多年前就发过话,这间书阁里的东西,我们不能碰一样儿。公子既然没大碍,我去禀报庄主,这就把公子拉出来。”
好么!
这,这,这叫什么事儿!
难道一堆死书比我还重要?就因为卫展宁说过那样儿的话,就得放我被埋着,等你再叫人来?
我瞪瞪地看着他撒丫子跑个没影儿,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你个五四!你这XX的官僚主义害死人啊——”
这么大的嗓门儿快把我自己的嗓子都叫破了,倒是没把五四叫回来。
只是把架子上剩余的灰尘,又震下了一层来。
轻飘飘的灰雨……
又落了我一头!

X的。
死五四,你就不要再让我看到!
这才叫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咧!
等他穿过半个红园请了卫展宁的旨来了……算了,我还是自力救济吧。
吭哧吭哧的,手足并用。
我爬啊爬啊爬啊爬……

幸好倒是没有人看到,姿态好看不好看就不用说。估计谁给压在这底下,四肢并用向外挣扎的姿态,都不会高贵有气质吧。
脑袋刚才被什么东西敲到,沉甸甸的,砸得我一时间头晕眼花的。
顺手摸到那砸的我卷轴,我坐在几本书上。
呜,好疼。
刚才光顾着爬,现在才觉得脑门儿真疼。
摸一摸……一个小包包。
讨厌啦。

呜,居然砸肿了呢。
这什么破卷轴,好厚的说……
我拆开那轴上的线,将画卷拉开来。

纸质真好,明明看得出是多年没动过的东西了,还没有泛黄脱色发脆……
我目光慢慢的顿住。

画上林木葱郁,亭轩宛然。平阔处,有穿白衫的少年临风而立,风姿动人之极。
虽然国画总是很抽象,但见其神不见其形。
但是因为画画的人一定是丹青高手,而且,这画上的人的气质我真是很熟悉很熟悉。
卫展宁。

画上是卫展宁。
还是少年的他,眉清目朗,宁静平和的模样,可是身姿那样挺拔,腰间佩着长剑。
那剑我都认识。
是那把曾经招呼过我,还有……我的小兄弟的玉青剑啊。

真是久违的老朋友了。后来一直没有再见卫展宁用剑,不知道那把剑流落到哪里去了。
谁画的啊。
我目光一溜下向,角落上没有留落款,但是盖了一枚小小的印章。
“清风徐来”四个字,血红血红的印色,一下子跳进眼里。

这章我也见过。
原来在道宫里,书房中挂着几张字画。都是这个印鉴,我要再认不出,可不成了傻子了。
刘青风。

“小风?”
我吓一跳,象是作贼被抓到一样,莫名的有些心虚。眼前一花,被抱进一个清新洁净的怀抱中:“没事么?”
我愣愣地说:“没什么啊,就是吓一跳。”
他将我从上到下扫一遍,眼光犀利象X光一样,照得我不安。
“淘气……”他抱紧我,下巴在我头顶蹭了两下:“下次要拿什么叫人拿,不许自己爬高上低的。”
我就奇怪了,他又没看到刚才的事,怎么知道我爬高上低了?
他微微松开手,在我鼻尖上点了一下:“淘气包,倒吓我一跳。”

我才回过神来:“对了,五四呢?个死东西,不说先把我书堆里扒拉出来,倒脚底抹油跑个没影儿!事情有轻重缓急他不知道啊,是叫人重要还是先救人重要哦……”
卫展宁的目光向下缓缓移动,我愣了愣,慢一步想到画还摊在我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的手指慢慢在画纸上拂过,眼中有些出神的样子。

看着他俊逸沉静的侧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舒服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味儿,不知道是在不舒服些什么,反正我就是不舒服!
“画的是你啊?”故作轻松的问。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没有抬起头来。
“很传神呢。”
这次他连嗯都没嗯。

讨厌!
真讨厌!
好过份哦!
看一张自己的肖像画,至于看得这么入神?
我可从来没有看自己的照片儿这么入神过。
画得有那么好?
想看自己的样子,临水照影,或者对着铜镜,看个够好了。
至于对着张破纸看个不休?

后来五四蹑手蹑脚进来了,我哼着声音说,我要去洗洗一头一脸的灰。
于是五四充当代步工具,背我去温泉那里。

卫展宁甚至没注意到我扭了脚么?
他只是站了起来,执着那张画,站在窗前的阳光里出神。
艳阳映得他一身融融生光,耀人眼目。

“公子脚好些了?”五四帮我擦药。
“嗯,好多了。对了,我今天想去买东西的,马车备了吗?”
五四应着,说这就去。
我知道我小气。
可是心里真的非常不舒服。
为了张,为了张破画儿。
他居然没注意我的脚扭了。
还是五四背我去洗浴。

太,太过份了。
我从柜子里摸出一个小包,五四来说车备好的时候,我打发他去厨房看着厨子们炖汤。

我,我决定了。
我要离家出走! 


我跷家了。 

 

怎么跷的就不必一一细述细节,反正体面的事儿没干,不体面的事儿都干了,改装易容自不必说,改名换姓也是一定,怕人看出来,马车半道儿就扔了,也不敢找什么代步工具。后来腿酸脚痛,实在受不了,跑到一个口市上跟人讲了半天价儿,买了一头小驴子。的 
驴子个儿不高,得着我的个儿也不高,侧着骑平衡不好掌握,跨着骑呢,我的上身偏短腿偏长,脚尖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我有一头小毛驴儿,我从来也不骑。忽然一天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儿心里正得意……” 
我反来复去就是这几句,最后一句是打死不唱的。 
虽然说驴不见得能通人性懂人言,可这年头儿什么都保不齐儿,别这是一变种的驴,我再唱小曲教唆它几句,他立马儿,不,是立驴,让我啃一嘴泥,那我不是冤大了。 

不知道……卫展宁发现我丢了没有…… 
按说应该是发现了。 
都三四天,确切说,三天三夜还零小半天,再不发现一活蹦乱跳的大活人没了,就奇怪了。 
不知道找我没有。 
哼。 

我也好久没有出过门了。 
山上的气候倒是不错,有时候也回红园来住。倒好儿,一南一北,每回来去一趟,相当于旅游了一回。 
中午吃饭,我嘱咐店伙给我的驴子上两把好料,然后打开菜牌儿,马马虎虎点了七八个菜。店伙一边儿点头哈腰应着,一边用半信半疑的目光瞅我。 
意思是你小小一个儿,这么些东西你吃得完么。 
过了会儿菜一一送来,我咂了两下嘴。 
平时卫展宁不让吃的东西,现在终于松松快快吃他一顿了。 

什么叫我不能吃性寒的食物?开玩笑,天天你们给我吃那么些性温热的补品,我就是偶尔吃一次想吃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啊。 
至于我一提起要吃这吃那,你们就把脸皱成那个样子么。 
庄主说小公子不要吃这个才好,又是庄主说公子应该吃那个才好,还有,公子可别为难小人,小人怎么能明着违背庄主的话给公子吃有害的东西…… 
卫展宁真的很有家长式的威严。 
虽然,虽然他也不缺情人的温柔。 
可是,我面对他的时候,好象一句反抗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说一,我就说,嗯,当然是一。 
他说二,我当然不会说,嗯,不是二,我只会说,是啊,是二。 

就象,应声虫。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红烧兔头是我特意说,要大盘装,要多放汤,记得煨着小蘑菇的。 
可是我对着一大盆的香喷喷的兔头,没胃口了。 
真奇怪。 
真的没胃口。 
还记得有一次背着卫展宁,软磨硬泡,让庄里的厨子给我烧了一个。 
好香,好香,吃得我差点儿连舌头都吞下去了。 
结果我捧着盆儿,喝菜汤的时候,卫展宁却突然进来了。 
我当时差点儿呛得背过气去。 
  
他倒也没大气,就是…… 
就是连着十来天,天天给我弄温热的补品,照着三餐带加餐加午茶加夜宵那个频率给我补。 
如果我有志气一点,就可以理直气壮嚷嚷,我医道比你精,我那些旧伤根本早好了,不用吃这些个东西。 
可是他把药端到嘴边来…… 
还是没办法。 
我记得他探过来给我喂药时候,头发垂下来,轻轻刷过我的臂。 
麻麻的,一下子就觉得浑剩不下二两的劲儿。 

明明人已经跑出来了,可是心好象还在原来的地方。 
被人收起起来了,不属于我自己了,身子跑出来,那个竟然没带出来。 
呜,好失败。 

我闷闷的趴在自己的手臂间。 
对着满桌子佳肴,我比节食的人还要痛苦。 
明明是我一直想吃的东西,却象得了厌食症似的,没有一点儿想吞咽的欲望。 

“堂堂的靖王爷……” 
隔邻的雅座里有人说话的声音。我有些懒懒的。 

靖王爷?那可不就是我的旧识吗。 
又怎么啦,欺凌弱小还是欺男霸女…… 
“叔侄逆伦……”声音压得更小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那边有人一下子把那声音掐住了:“要死了你,让人听见……可是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个。 
我终于把上下两句话串了起来。 
叔侄逆伦的,是李彻?和,李云天?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立足不稳,觉得,这个,这个小道消息…… 
真滑稽! 
可是,可是,又那么,那么显得真实。 
 
不会吧。 
我一下子坐倒,两手一左一右拍在脸上,嘴巴挤成了“O”型。 
酷似某名画的造型。 

真的,太劲爆啦! 
下山居然可以碰到这么,这么劲爆的八卦! 

李彻他他他……和他身为九五至尊的皇帝侄儿……有,有,有关系? 
我一时消化不来这么突如其来的消息。 
持续石化中…… 

嘴巴半天合不拢。 
乖乖,真是,真是那什么什么什么啊…… 
我没法儿准确用言语表达我心里到底,到底对这事儿是个什么印象! 
震惊。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我坐在客栈的小房间里面,用钗子的尖端拨烛芯的时候。 
有人轻轻推门。 
回过头来,我一点儿不意外看到卫展宁站在门口。 
“小风。” 
我嗯了一声,并没停手,一心想把烛芯拨得更亮一些。 
  
“你生我的气?”他慢慢走进来,语气很平和。好象我没跑这三天,我们仍然在红园,我们的房间里。 
“因为那幅画?” 
我笑一笑,有点腼腆:“我知道我是小心眼儿。现在已经想开了。” 
我们在烛光里对视,我静静地说:“跑出来是我不对,对不起。” 
他轻喟一声,伸手将我抱进了怀中。 

我发出满足的叹息 
我根本跑不了。 
跑不出他的怀抱。 
只有在这里,我才宁静而快乐。 

“并不是怀念作画的人。”他说。 
我有些吃惊。的 
他竟然会主动解释? 

“只是想起年少的时光,一时神往。”他环抱着我:“我在红园长大,偶尔去周山口,与教内之人来往并不算多……后来结识了刘青风,引为知已。” 
他低头在我鬓发上亲亲:“当时没注意到你脚伤到,是我不好。但是你不说一声就离开家,也不对。” 
嗯。 
我应一声。 

真的意外,他会主动解释。 
他做的事,永远是对的,有理由。 
但是,他并没有一一的把理由告诉过我,偶尔也会觉得不舒服,但是因为他总是绝对正确,也就没有什么好反驳 
没想到他会这么心平气和地跟我谈。 

说不上来心里满满的,淡淡的甜意,只是把整个人都搓在他怀里。 
“展宁展宁展宁展宁展宁展宁展宁……”一叠声的喊:“我好想你。第一天晚上就后悔了,可是抹不下面子自己回去。你不在身边,我一点儿不快活。怎么办?以后我一步也不想离开你。” 
“那就一步也不离开。”他笑着捧起我的脸,细碎的亲吻:“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嗯。”用力的点头。 
然后吻上已经想念了三天三夜零小半天的薄唇。 
  
清雅平和的味道。 
让我心安的味道…… 
只有在他的身边,我才会快乐…… 

白白把灯拨得这么亮。 
卫展宁微微一笑,轻轻弹指熄了烛火。 
我在黑暗中象八爪鱼一样缠上他。 

“现在不,”他轻声说:“现在别引我。” 
我动作停了一下:“怎么了?” 
他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如果马上就抱着你,我可能会把你弄得很痛。” 
噢。 
脸红一下下。 
可还是凑到了他的耳边,满满的热气吹上去:“我不怕。我想让你弄痛我。” 

就这一句。 

下一刻一切都不同了。 
衣服几乎都是用撕的,吻是很急切凶狠那一种,我在他的身下轻轻笑,双手勾着他的颈子,搂得紧紧的,还不知死活的去回吻他。 
他的手向下滑,我的手也开始探寻,乱扯着拉开他的衣服,手插进他的头发里,满把如水的青丝握着,心里那股子甜美象是满得要溢出来。 
彼此都象是要爆发的火山。 

急欲找一个喷发的出口。 

“小风……”他的指在我身体里翻搅:“会痛。” 
我摇摇头,主动拉下他的头,深深吻在他唇上。 
舌尖象是久违,火热饥渴的纠缠在一起。 
他进入了我的身体。 
不是那种体贴的,温柔的,象平常一样的方式。 

是很蛮横的那种,一下子就进到了最里面。 
虽然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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