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慈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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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重生-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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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我影响您老人家胃口了?

“放松点,我喘不上气。”

——我想掐死你,你知道么?但牟渔还是放松了点。

“至于具体原因,你没必要说,皇帝自己会来说,他憋不住的。”

牟渔心道:憋得住也能被你三言两语,弄得憋不住了。

“我迟早会知道的。你提前说等于泄密,你只是成了我的义兄,却还是皇帝的人,并没转成我的唯一所有人。”在牟渔有反应之前,沐慈离开他的怀抱,“而且,早说晚说,我也什么都不能做,所以……真的没关系,都是小事。”

牟渔放开怀里的少年。

沐慈问地一针见血:“别为我担心,我不至于掉价去跟后宫的女人争宠。再说,皇帝的宠爱,管什么用?”

牟渔无法反驳,因为天授帝的宠爱一贯不靠谱。

“一碗米饭人人需要,是因为必不可少;金银珠宝人人争抢,是需要提升价值。”沐慈摸一下牟渔的脸,道,“我不瞒你,皇帝需要我,不是需要感情,而是需要我本身的价值。我也从未把自己定位在后宫争夺上,那是浪费时间和精力。我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我只要在皇帝心目中的价值足够大,就能站得足够稳当,即便我什么都不做,他们也未必能撼动我,你明白了?”

是的,牟渔明白,沐慈对上谁,谁都要倒霉,只是因为在天授帝心目中有天平——沐慈是必需品,沐慈的价值大于其他,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其他小伎俩都没太大作用。

牟渔这才惊觉,这个少年简直一眼就看明白了如今局势,看穿了天授帝的本性,善加利用。他从一开始的所作所为,都有明确目标与计划,将一切掌控在手,不动声色见竟然走到如今这一步。

天授帝看上去,已经没办法舍弃沐慈了。

沐慈道:“当然,我还是要谢谢你,尽管你经常不够理智,总给我惹麻烦。”沐慈对牟渔招招手,率先往前走。

牟渔都快气笑了,他……居然被评价不够理智,惹麻烦?

玛淡,关心一只狗也比关心你好!

沐慈似有读心术,头也不回说:“下午皇帝来,憋不住爆出来的消息,我都不知道要不要装惊讶了?这世上也只有你会造成我这种困扰。”

牟渔“?”

“不惊讶的话,皇帝会觉得:临渊那家伙居然先告诉你了,都不留个惊喜吗?后来就会怀疑,临渊怎么什么都跟你说?我表现出惊讶的话……皇帝又会觉得:临渊没告诉你吗?怎么可能?你们中午在林子里独处,是纯散步的?”沐慈转身,一步一步退着走,难得脸上出现了一个半含纵容,半含无奈的极清浅的笑,“阿兄,你说!我装还是不装?”

牟渔:“……”

他没办法回答,在沐慈面前,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多余,还有点……愚蠢。真是……十几年万能将军做下来,没尝过这种犯蠢的滋味了。

“你不笑吗?”沐慈问。

牟渔:“……”

“看来我真不是说笑话料。”沐慈无所谓地耸肩。

啊?刚才在讲笑话么?

眼见沐慈要撞树,牟渔赶紧出声:“树!”

沐慈却似背后长了眼睛,一个错步准确绕开,对牟渔说:“阿兄,来玩个游戏!”

牟渔:“……”

他总是没办法适应沐慈跳脱的思维,各种的神转折。

“你们这里流行赌斗,不然我们打个赌,我倒着走,在不碰到任何障碍物的情况下,顺利走出这个小树林。而你,盯着我,但不要做出任何提示。”

“别拿自己开玩笑。”牟渔拧眉,怕沐慈受伤,这树林不小,他还可以带沐慈走得比较远。

沐慈在牟渔开口前,又精准绕过了一棵树,道:“你缺少对我的信心,而我……很需要你的信心,在我遇到任何问题,甚至险境的时候。我需要你要因为相信我,相信我的头脑而保持绝对的冷静。这对我和你,都是最好的。”

牟渔依然担心。

“最坏,不过是我跌倒罢了,能坏到哪里去?这一点风险,你也无法承受?”沐慈意味深长问,“你这么心疼我?”

“激将法?”牟渔还是拧眉。

“不,说出一个事实。不用否认,我知道你在关心我。”沐慈不待牟渔回答,道,“现在是激将法,你敢不敢赌?”

牟渔没应,却也没有冲上去抓住沐慈,只任由沐慈一步一步,倒退……用并不慢的速度,走出了树林。

一路上,他强忍着,不给出任何提示。

可奇迹般,沐慈一棵树都没有碰到,连脚下的枯枝,树叶堆,一些乱窜的藤蔓荆棘,都精准地跨过了……

就像背后长了眼睛。

牟渔确定沐慈没有朝后偷看,他甚至连扭头想看看后头的动作都没有,镇定自若,成竹在胸,游刃有余。

牟渔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脸上的冰层都一点一点裂了:“你怎么做到的?”

沐慈没回答,宠辱不惊地……伸出一根手指,十分有范儿地,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牟渔眯眼:“你……小树林来过几次?”

“今天第一次过来。”

“你能……是不是能记住……所有的……地形……”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吧。而且这少年能算出自己踏出的每一个步子,跨到了什么位置——这是什么技能点?bug?

“走过的地方,都能记住。”沐慈问,“现在,你可以给出你的信心了,对我……”又指了指头脑,“……的信心。”

牟渔仔细地,认真地研究了一会儿沐慈,最后摸了一下沐慈的头,前后都摸了一下,有点想撬开看看了……良久,才点点头。

然后告退,离开。

走出了重华宫的门,牟渔才把手按在剧烈跳动的心口上……忽然从鼻腔里“呲”笑一声……玛淡,难怪自己一个江湖第一高手,精明强干御林军大统领,办事从来都十分牢靠的人,在沐慈面前,却觉得自己老在做些蠢事。

原来,不是自己智商降低。

而是,面前的那个人……只怕和谁站一块儿,都会让人觉得自己……很单蠢。

第73章 踩进一个叫“沐慈”的坑

天授帝果然没忍住,而且像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似的大肆封赏,一时间整个后宫前殿的知道了——宫里新晋的温嫔,有孕息了。

这倒省了沐慈的麻烦,也理解牟渔为什么露出“你要倒大霉”的表情,担心他到又失去了冷静。

因为在旁人眼里,的确是场麻烦。

温嫔据说和谢宸妃很像,超级漂亮,性子却好,这两年受天授帝专宠,如今又有了更小的孩子。父母疼幼子,那么天授帝心里对谢宸妃的爱恋愧疚会剩下多少?对沐慈的喜爱,又会转移多少到更小的孩子身上?

毕竟连沐慈自己也知道,他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是天授帝。

沐慈也觉得这招挺不错,如果自己是个小弱鸡,整天哭哭啼啼哀哀怨怨,纯粹靠皇帝有限的一点愧疚和宠爱过活,说不准这一出还真能给他造成点麻烦。

不过很可惜,他与天授帝之间的维系,从来不是感情,而是他的价值,是双方共同的利益。只要天授帝觉得他的价值超过任何人,天授帝会清除掉一切障碍。因为他先是一个合格的皇帝,然后才是父亲,是足够冷血的存在。

不过连牟渔都没明白,开始担心,需要沐慈点醒。大部分更是从“皇帝宠爱长乐王”的表象上看不透本质。

……

所以,去看望谢贵妃的五皇子沐意觉得自家母妃这一手玩得好。虽然自己吃了点小亏,但又让长乐王得罪了寿王,又转移了父皇的关注重心。

等父皇对那小野种的兴趣消减……哼!

谢贵妃有苦难言……儿子,这回长乐王倒霉我虽然挺开心的,但真不是我。我就是再蠢,也不会做的这么明目张胆好么?忍了快三十年了,一直在忍,没道理这么几天都忍不了。

可谁信那,白芨是伺候了谢贵妃八年的心腹之人啊。

为着三皇子和永嘉公主,贵妃您也有动机。

连亲儿子都不信,笑笑地说场面话:“我知道母妃是冤枉的,父皇一会儿就会想明白了。”可那表情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然后告退。

沐意又去了趟被重重守卫的仁明殿,皇后一直称病没见到。沐意和太子在窗口说了几句闲话,没涉及宫里任何事,才离开。

沐意和太子的关系极近,连同母的亲哥沐念都要靠一边去。也只有他一个,会在这风口浪尖上去看望太子了。太子见到他,也会多少正常一点,说一些话。

在暗处监控的夜行卫并没有搜集到有效信息,对天授帝报备一下就了事。

……

天授帝下午也没去合欢殿,似乎真把疼爱的九郎丢到一边去了。沐慈没表现出任何的不满,也不像是要等谁,连安庆都忍不住往门口张望了几回,沐慈却淡定如常,该干嘛就干嘛。

他午睡起来,锻炼了一会儿,就一直拿历年的邸报、一些闲书在看。

沐若松已经听说了皇宫的喜事,惊叹了一下天授帝的老当益壮,就没多想。他发现沐慈看邸报的速度,有时候非常快,掠过去就放下了,有些邸报看的速度就……相对来说有些慢。

像是……看不懂?

联想到他冷宫出身,没受过正规教育,就不觉得奇怪了。

沐若松很真诚问:“需要帮忙吗?”

沐慈只是摆了摆手,就再没了任何回应。

沐广悌比较主动,一直在忙,忙着拿拿衣物,收拾书本杂物什么的,话倒不多,却喜欢用这种句式:“阿慈,不能披散头发,该束起来,要注意仪态。”

“阿慈,不能把药倒掉,应该喝药。”

“阿慈,不能……应该……”

沐慈放下邸报,轻描淡写瞄一眼他,问:“谁请你来规定我应该如何行事的?皇帝吗?”

沐广悌闭上了嘴,有点尴尬。

事实上,卫终提醒过他不要过多干涉沐慈,可龟毛性格这种东西,不是想忍就能忍住的。而且……他不想留下的,有点故意。

虽然沐慈很冷淡,却并非外界传说的那么恐怖,蛮有礼貌,心地也不错,但是……他祖父齐王并没有要求他一定要出宫,可是他自己觉得跟着沐慈没前途,他父亲早亡,一切都得靠自己,没必要把前程赌在一个冷宫小皇子身上。

沐慈又是意味深长的一眼:“我们还没有熟到叫名字的地步,你作为侍读官,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来辅助我,成为臂膀而不是头脑,记住不要越轨。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行事和态度,可以离开。”

沐广悌被说得脸儿涨红,又没话反驳,更不敢翻脸。

“我并不需要侍读官,很抱歉,其实是我给你们添了麻烦。”沐慈不是不讲道理的,他诚恳说,“我会对皇帝说明,你可以放心离开。”

沐广悌想了想,还是抓紧机会走了,临走的时候,看了仅剩的沐若松一眼,眼神闪烁,意蕴不明。

沐若松对他摇摇头。

他与沐广悌都没有父亲,因为惺惺相惜交情还不错,不用多说,他都懂。

沐广悌叹口气,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去了。

沐慈拿着木笔在纸上勾画什么,头也不抬对沐若松说:“我知道你是朝阳的大侄子……”

“我要留下!”

沐慈并不意外,看向沐若松的发冠,问:“你这是冠礼了?”

“是!”

“什么时候?”

“昨日。”

“定王倒心疼你……取了什么字?”

“子韧。”

“韧?好字!沐子韧,入宫是你自愿的?”虽是问话,却有三分笃定。

“是!”

“你做得很好,是个好孩子,那我更不能留下你了。宫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皇帝那边我会解释清楚,你离开不会给你的家族留下隐患。”沐慈一贯通透。

沐若松却摇头,郑重道:“王叔,我不走,虽然我从前没做过侍读官,但我会学会如何辅助您的。”

沐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却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王叔?”

沐慈淡漠挥手:“走吧,你太单纯了。”

沐若松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人了,按辈分是叫王叔不错啊。啊……难道,是叫王叔把他叫老了?沐家人的确不太喜欢被人说老,而且这少年比自己还小半岁,所以……是称呼错了。

可沐慈还没取字,又不够熟悉到叫名字,只好……

“我自愿留下的,殿下!”这个称呼,叫得极其认真又恭敬。

沐若松也不觉得伤自尊什么。

虽然他们都姓沐,是皇族,可还是差别很大的——皇子未来都是亲王级别,最差也是个嗣王,他却与现在的皇帝隔了几代,快出五服了。定王若不是有从龙之功,哪里混得上亲王级?

未来的新皇如何对待定王府,还未可知。

他只是个小小嫡长孙,又不承爵,若没有大功勋,了不起一个国公到头,能唬住老百姓,可在真正龙子龙孙面前,并不多高贵。所以他与长乐王之间有差距,叫声“殿下”丝毫不为过。

沐慈抬头,波澜不兴道:“你无法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还可能遭遇不公的对待,甚至危险。”

“我并不想得到什么,也不怕危险。”沐若松回答。

沐慈觉得耳熟,这种油盐不进的回答,他常对朝阳、牟渔说。说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被人无意间这么回敬一下,还真是……有点招打。

沐若松脚下生根站在那里,打定主意不走。

“随你,你什么时候想走都可以离开,我不勉强人,皇帝那里有我来说,不会为难你。”沐慈说完,低头继续写画。

……

谁都没想到,最后竟只有沐若松留下来了,天授帝还以为他会是第一个“惹恼”小九郎被请走的。

家长不懂事,孩子懂事也很不错的,必须嘉奖。其他几个孩子和家长都太不懂事了,敢在他面前耍小聪明?

虽然他小九郎宽厚,表示不计较,但也必须敲打一下!

天授帝敲打了那三家,降了各府食邑规格等种种小小惩罚,总之叫三家特别是寿王胆战心惊。天授帝又大张旗鼓给了定王府许多赏赐,任命沐若松为长乐王的侍读官,加封他为右散骑常侍,授中奉大夫,爵位仍然是郡公,却特赐了“信义”两字称号,比普通郡公更尊贵,又增加了两成的食邑俸禄,特许佩金鱼袋。

定王心道:这么点小恩小惠想买走我家嫡长孙不成?你家小儿子那脾气,我家阿松是受不了几天的。定王已经准备好了,就是被天授帝白眼猜忌,也要把长孙摘出宫来……反正又不是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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