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慈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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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慈光重生-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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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间,一切尽在掌控——这才是终极大BOSS的范儿啊。

贤世子钦佩之余,对这个谈笑间便翻云覆雨的病弱少年,更多了几分深深的忌惮。

……

贤世子不知道后世有一个词,叫搭配套餐、饥渴营销。作为玩转政商军界,传奇一般的阿慈,武祠文庙这么点小事,自然手到擒来。

当然,沐慈的目的,绝不只是为了建个英烈祠。

他有下一步的打算。

……

沐慈回楚王府,含山王那边就传回消息,说今年不会派人过去放火,但他不放,草原里也常有野火,只怕今年北戎西凉还是免不得要受几次大火煎熬。

沐慈把手中回报递给牟渔,便道:“没时间了,把将军们都叫过来,明天上午开一次军事会议,把军制改革提前。”

牟渔脸色微变,霜冷凝重:“明年真会有一场大战?”

他从不怀疑沐慈的推测,今年夏天沐慈能从几句天气推测出一场大洪灾。那么从一片草叶,一场天气就,当然也能预知一场大战。

只是牟渔没功夫赞美沐慈这种神乎其神的本领了。

局势危矣!

沐慈点头:“迟早一战。”

牟渔便知刻不容缓,因为十一年前四国入侵,虽先帝御驾亲征打退了,却也伤了元气,全国兵力十不存三,这些年战斗力也没恢复全盛。且这几年西河平原战马供应越来越差,若发生大战,必然加重西河平原负担,本就开始荒漠化的西河如何承受?

一旦战败,后果……

就算不败,也只可能惨胜,大幸的颓势就会显现,表面上的繁华盛世,无法持续多久。环饲的邻国就压不住了。

牟渔道:“这事要不要告知陛下?”

沐慈淡淡道:“告诉他干嘛?他本来夜里就不怎么能睡得踏实,再去吓唬他,他就不用睡了。他不小心英年早逝,下一个累死的还不是我?”

牟渔:“……”

终于知道这少年推辞帝位那一套一套说辞,归根结底,不过一个“懒”字。

……

沐慈最爱当甩手掌柜,除了看资料分析情报,很少有亲力亲为的事。美其名曰发挥下属主动性,实际还是在偷懒。

不过,有个爱偷懒的上司,更能培养出能力强的下属来。

因沐慈身体不太好,他身边的人都心疼,也不忍让他劳累。沐慈便优哉游哉看了一会儿闲书,练了一会儿功夫,还看乐恕赖着要跟乐守学武功。

乐守为人虽冷锐如锋,不爱说话,却明白他们几个赐姓家臣已经是一体的,不为让乐恕对敌,让他能自保也好,便耐心指点乐恕练武。

沐慈看了一会儿只说:“阿恕,你没功夫底子,抛开一切花架子,把最简单直接的劈砍刺削挑练好,临战中才最实用。”还亲自示范,指点一番。

这就是无招胜有招。

乐守也若有所得,便把自己的剑招化繁为简,让招式更快更直接省力……因此,他在剑道一途更进一步不提。

入夜,沐慈也该吃吃,该睡睡,没一点战争临近,国家危难的焦虑。一会儿便睡得香沉,可见这事,在他眼里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牟渔整个下午搜集北戎相关信息,下发沐慈写的几个议题,一直忙到半夜。不放心去看看沐慈,就听着沐慈轻浅却规律的呼吸……

夜色宁静,只有秋虫的轻鸣,伴随那稳定沉缓的呼吸声……牟渔一颗不安的心慢慢竟然沉静下来——有沐慈在,必能安然度过。

牟渔放松下来,瞌睡席卷,也懒得回去,便打个哈欠直接躺沐慈身边,搂着他一块儿睡了。

沐慈香香软软,抱起来真的很舒服的。

第262章 军制改革·军牌

沐若松傍晚得了消息,拿了议题却根本看不进眼里,按捺思念心情,好不容易熬到半夜,就骑快马往天京城赶,天不亮就赶回了楚王府。

结果见着牟渔抱着沐慈一块儿睡,一时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当然他相信沐慈为人,也知道两人关系清白,可到底心里不高兴,偏不好发作。

牟渔很不讲义气把烂摊子丢给沐慈自己收拾,借口办公和沐若松打个招呼,很淡定走了。沐慈一贯不解释,只把一身风霜寒气的人抱住,剥了被露水沾湿的衣服压进被子里,呢喃一句:“我还以为你半夜就会回来。”

“半夜回来,怕吵醒你。”沐若松有些委屈,这人倒好,身边有人陪睡呢。

“吃醋啊。”沐慈浅笑。

沐若松早明白在这妖孽身边说实话为好,便闷闷“嗯”了一声。

沐慈邪邪一笑,魅惑众生:“那我得好好尝尝,我家醋坛子酿的这醋酸不酸。”把被子拉起来盖住两人,便倾身吻了过去……

两人闹腾了一番,又补了一觉,起床时都神清气爽,一脸餍足。

牟渔也有眼色,早膳让两人一块儿吃,自己并不出现,一直到上午十点牟渔才过来说:“大家都在求真厅会议室等着。”

因点名与会的都算沐慈心腹,便在他的主院长乐宫中的求真楼内举行会议。

沐慈便带了沐若松一块儿去开会。

这便是大幸史书上,称之为“开启华夏文明新篇,奠定大幸帝国军队千年征服历史的——楚王军制改革第一次会议。”

事件:侍卫六军军制改革第一次军事会议。

时间:天授①三十年十月十九日上午巳正初刻(上午10点)

地点:楚王府,长乐居,求真厅。

与会人员:侍卫六军大都督沐慈、监军沐若松、左都督牟渔、嵠丘军大统领石秩、枢密副使卫终、广胜军大将军白霖、龙骑军大将军何秋军、鹰扬军大将军戚风、广捷军左将军安庆、王府良医正倪思、良医副乐镜,王府侍郎兼书记官乐恕。

议题一:废黥面,改剃发,发放军牌。

议题二:成立军事参谋司,制定《侍卫六军军部条例》明晰各部门,各人职权范围。

议题三:成立军法督查处,制定新军法军规,选拔人才充当军法官。

议题四:组建军医院,筹建战地医院,培养随战军医,完善战场医疗体系。

议题五:初步建立退役,养老,免费医疗等福利制度。

议题六:建立荣誉勋章及奖励制度。

议题其他:各与会人员提交。

求真厅的屏风隔帐都被打通,成了一个巨大的会议室,中间摆放一张超大圆桌,历史上也称楚王府的军事会议为圆桌会议。

以前会议或宴会,极讲究席次,一般主、尊、长者居上而坐,其他人根据身份依次坐下、等级森严。

可这个圆桌,怎么坐席呢?

于是所有人都没有入座,看着正墙上占据了整面墙的地图。

整个楚王府装修,除围墙外,最费时费力废脑筋的就是这张地图,也是求真厅里最有价值的东西。

全图由228张羊皮缝制在木板上,再一块一块似拼图拼入墙面做成,可以随时取出某一块来。这地图涵盖整个东大陆地面及海域。如今能画得详细的,只有大幸及周边邻国,更远处,包括海域上都是零星几笔,可谓一片空白,留待以后补充。

沐慈与沐若松十指交扣,进了门见大家都在看地图,目中闪过一丝激赏。他也不客气,打过招呼后率先坐在正对大门的位置上,背后就是那张极大的地图。

沐慈环视一眼所有人,从容优雅抬手,用手指绕着指了一圈地图边缘,淡定自若道:“这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望大家与我一起,填补这些空白处。”他不管自己这句话在众人心中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嫌不够震撼似的,又道,“我相信,在天之涯海之角,极远之处,还有一片更大的土地与海洋……”

“希望我在有生之年,能在墙上见到!”沐慈指着空着的其他墙壁,唇角勾出一个高旷悠远的淡笑,平静的眼中便有光华流转,那深邃璀璨,似承载了广阔的整个世界……

众人呼吸一滞,心魂为之一夺。

为沐慈此刻的绝代的风华。

更为他心中这吞天的野心。

看地图就知道,这少年并非没有野心,只是他的野心太过巨大……只怕一开始便没局限于大幸这一国一地,所以连皇位都不甚在意。

大家的心境,只因一幅地图,一席话便生生被拔高了一个层次,有了更加高远的眼光。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心有多远,路就能走多远,走得远了,又让心想飞到更远的地方去。

大家昨天还在为今天的会议,以及六项议题而纠结,甚至计算利益得失的心,一想到自家主子长远到超越所有人,甚至超越了整个时代的目光。就觉得自己的小心眼不值一提,在远大的前景面前,一个尘土都算不上。

沐慈道:“会议开始,请入座。”

沐若松就坐在了沐慈的右手边,牟渔自然占据左手,其他人便沿着圆桌,按身份等级,依次左右入座。虽还是有等级之分,可这样围坐,大家能相互看见所有人的表情,倾听发言,倒是不错。

很快乐恕与和顺将空白小本,笔墨都放置在每个人的位置上,有毛笔有羽毛笔,还给每人泡好清茶一壶。然后和顺退出去,关上会议室大门,窗户却依然全开,采光之余也为防止偷听。

沐慈主持,乐恕记录。

会议开始,先有沐若松发言,指出他在做监军及操演士兵时发现的一系列问题。

有有背景的兵士小将混日子,不听号令;有动辄打骂,上级欺负下级,老兵欺负新兵的;有私自出营偷附近农户鸡鸭,甚至发生过一起非礼事件的;很多问题,但都是小问题。

大问题已经在私下里对沐慈汇报过了,这不是批评几个人能改变的,只有改变体制。

沐慈今天不为批评谁,只为强调:“整肃军风军纪,改革军制刻不容缓。”

大家都很沉默。

理想远大,但路还得一步一步走。

改革军制的确是必须的,但众人对会议的六项议题都很疑惑,具体是个怎样的章程呢?

这就是沐慈开会要解决的问题。

议题一:废黥面,改剃发,发放军牌。

剃发在新兵中试点施行,刚开始还遭到抵制,后来大家也习惯了短发,觉得清爽好打理,还不生头虱。操演中士兵对战,剃了发的也不知什么心理,专爱揪人发髻。便是历经战阵的老兵都纷纷中招,倒在新兵“爪”下。

且贵族出身的监军、大将军们都顶着青头皮,上有所行下必效,致使剃发者越来越多。也是楚王有信用,还真给大家银钱补贴,免费制作头套——回家总是能见人的。

围坐圆桌列会的人中大部分都是青头皮,留发的反成了少数人。只有卫终觉得不自在,好在沐慈没剃发,卫终的视线在乐恕,倪思和乐镜的发髻上扫过,才心里安定了一点。

废黥面,改剃发很快通过。

沐慈看了石秩一眼,强调:“施行过程以劝说,自愿为主,不可强迫。”又道,“我已经让斐知②在设计军礼服、军帽,将来大家会更英姿飒爽,威武不凡。”

众人纷纷点赞。

“现在讨论一下军牌如何做……”沐慈道,“把姓名、生辰、籍贯、所在番号刻上,作为身份识别,打扫战场也好知道谁牺牲了。同时凭军牌信息,准入英烈祠。”

白霖眯了眯眼。

别小看小小军牌,这是遏制虚报人头吃空饷呢。好在侍卫六军被整编过,补充的新兵把数额都补足了,并没有吃空饷的事。

“用木牌怎样?”沐慈问。

安庆脑子比较灵活,因为和楚王相处最久,他本身说话就大胆,摇头反对:“木牌不可,遇火就化。”战争嘛,少不了血与火,有时人都要烧成炭,木牌怎么保得住?

“那用铜牌?”沐慈问,铁会锈,且是做武器的战争资源。

安庆又顶回来:“不可,铜会被敌方当做战利品缴获。”

铜钱是货币,整铜制品都可作为货币流通的,要是战斗失利归敌人打扫战场,一定会把铜牌拿走。

沐慈:“……”

卫终很崇拜地看这顶了沐慈的安庆——真勇士,不解释。

他在看沐慈,被驳到无话可说,居然也没生气……

沐慈从不为小事产生情绪波动,生气更是罕有,他依然平和问:“大家都说说,用什么材质比较好?”

有了安庆出头,楚王被连番顶撞也没介意,大家便知这个主子心宽能容人,能纳言,是真的在征询意见。

沐若松最清楚,沐慈一贯就事论事,只要说真话,不脱离主题,言之有物,哪怕说错了或脾气大态度差,他也不生气,容忍度极高。沐若松看大家还有点拘谨,率先说:“牙牌骨牌如何?”就是各种动物牙,骨头。

沐慈摇头,他是环保主义者:“尽量不用动物制品,十几万人那得有多少动物遭殃?”

众人:“……”

这少年心冷无情,手段雷霆,煞气深重的样子大家见过,简直如妖似魔。偏有时他又有一副菩萨心肠,且大家知道,沐慈绝不是伪善,他真心要保护动物。

为魔,为佛,残忍,温善……如此极端、矛盾的特质,在沐慈身上又和谐相融,让他产生一种特殊的美感与魅力——谁也不愿见他为魔,便会下意识臣服,听从于他,只希望被他仁慈,温柔对待。

……

卫终因是个看人脸色生存的内侍出身,趋利避害已成本能,会下意识好好表现以博得沐慈对他的仁慈。他又是这群人里出身最低的,幼年微寒,便他大胆建言:“不若兵卒制陶牌,军官做瓷牌,将军做玉牌。”

这可以,小块陶瓷做厚实点也不容易打碎,且烧制比铸造铁铜牌容易——这年头还没铸模机,没钢印这种东西,做铜牌需要一个一个去浇筑磨具,才灌铜水凝固成型呢。

小陶瓷片不比碗碟能装东西,连个汤匙都比它值钱,敌方不会当战利品。

众人附议,沐慈点头,于是定下了。

沐慈道:“大家都发言踊跃,这很好。”又平静却专注看着安庆与卫终,“贺之能正言直谏,息戎提出可行意见,都记一笔,按规矩嘉奖。”

安庆微笑,对沐慈点头。而卫终只笑得见牙不见眼,比当年天授帝赞他一句都舒服。因为沐慈难得赞人,至少从没赞过他,且沐慈的“赞”都是很实在,又有效的。

“赞”可不是随口表扬一句,学问很大的。若上位者因难以捉摸的心情赞谁,必让下属学会察言观色,马屁如潮。若只有华丽辞藻的空泛赞美,也比让人渐渐习以为常,失去作用。

沐慈太聪明了,自然懂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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