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江水自茫茫+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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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江水自茫茫+第二部-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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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得见韦泽,杨乐仪心中欢喜,可一想到司空旭已死,又是悲从中来。见那纸上说唤醒韦泽不能耽搁太久,便急急忙忙循了纸上标示,去那秘境。
  。
  那秘境就在附近的一处山壁间,若没有信上指示,杨乐仪根本看不出那里还有机关。打开机关,只见里面隐隐约约有光亮,似有自然发光之物,洞内并非全黑。一走进去,就感觉寒气逼人,与温暖如春的外面完全是两个天地。她运起内功,才勉强与洞内刺骨的寒意勉强相抗。这秘境中岔路甚多,杨乐仪想起上次在乱坟岗的经历,不敢粗心,一遇上岔路,细细辨认了几次,才重新进发。走了不知多久,曲折幽深的山洞豁然开朗。眼前是一处占地颇大的空地,中间是一泓墨色的潭水,方圆约五丈左右。潭水上方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雾气。
  这里正是小泽沉睡的地方。由于玄武乃属北方之神兽,冬季在五行上属水,吉位乃北方,而小泽又是神器玄武之璜所化,因此司空旭将小泽沉睡的环境设置得如寒冬一般,又辅以水之色黑色,以尽量吸收五行之力。
  杨乐仪被冻得瑟瑟发抖,见那潭水粼粼闪光,走上前去往下察看,可除了自己的倒影,什么也看不清。她随手一探,可触手并无湿意,竟不似平常水体,难怪洞中如此寒冷也不结冰,这才领悟到司空旭所说的五行变化之奥妙:似水非水。一想起他,心神忽乱,待略略定了定神,按信中嘱咐,将白虎之琥丢入潭中,念动咒语,只见平静的潭面汩汩作响,水泡不断冒出。约摸半拄香过后,只听得水响声更大,地底隆隆作响,她也不敢乱动,紧张注视水面,凝神运起五行之力。片刻后,一块有一点白光不断环绕的透明水晶,从水面缓缓升起,升至九尺直至不动,隆隆声这才停下。她将五行之力运向那点白光,那白光倏然变大,瞬间暴涨数十倍,化作白虎之形,接着那白虎嘶吼一声,冲进那团水晶中,只听得清脆的一声,水晶片片破裂,消失在空中。原水晶所在之处,一个婴儿缓缓下降,迎风便长,降至杨乐仪怀中,已如韦泽平时模样,只是未着片缕。杨乐仪悲喜交加,也忘了尴尬。她双手怀抱几乎没有重量的韦泽,感觉触手冰凉,赶紧脱掉外衣,铺在地上,将韦泽置于其上,按信上指示,将真气度入他唇中。
  片刻之后,再摸韦泽胸口,已微有暖意。杨乐仪见洞中寒冷依旧,用外衣裹了他,带回谷中小屋,将韦泽放在榻上。韦泽自度气之后,较先前重了不少,饶是杨乐仪身怀武功,抱着他走了这一大段路,也是累得气喘吁吁。据司空旭所述,替韦泽度入生人之气后,该生气与玄武之璜的精魄相融,周游全身,还需几日。若韦泽全身暖和起来,则其苏醒之时不远。杨乐仪探了探他身体,发现体温恢复尚慢,又省起若他醒来,赤身裸体多有不便,想找件司空旭的衣服替韦泽换上,遂打开房间衣箱,却见有一叠整整齐齐单独放置的衣服,其上附着供韦泽之用的纸条,衣服从里衣外衣到夏衫冬袍皆有,不由得叹息司空旭思虑周全,心中又是一恸。
  她伤怀不已,替韦泽穿好衣服,盖上被子,也无事可作,茫然走到司空旭曾抚琴的树下坐下,怔怔发呆了好一会儿,拂去古琴上的落花,试着拨动琴弦,不知不觉弹起了他教过的一段最简单的曲调。
  那一日,司空旭用弹琴为她讲解五行之术,学习师门必学的典籍之一:《庄子》。“虚空中看似什么都没有,但你若与这虚空同化一体,便能觉处处皆是五行之力。那五行之力中,木力强的,便化为树、不过,那树木中有水,钻木可得火,木燃尽可得灰土,五行之化无处不在。你前任师父任明昭凭借螣蛇之力,能以无驭有,看似极高境地,却落了下层,五行之术的最高境界,是似有非有,似无非无。”
  “什么前任师父,他一直是我师父!你打不过他,只会说这些玄之又玄的贬低他,真不害臊。”那时,她不满地瞪着一脸得意的司空旭。
  “我说真的,你若将来能领悟,得以失为基,失以得为本,那你的五行之力,定能精进数阶。”说着,他轻轻拨动了琴弦。“昭文弹琴的时候,弹出一个音,就失去了其他的音,只有住手不弹的时候,才能五音俱全。可住手不弹,似乎有什么都听不见。得以失为基,失以得为本。得之勿喜,失之勿悲,领悟了么?”
  的确,拨动商之音的时候,同一根琴弦无法同时发出宫之音。她以前习以为常,并未多想,师父也未曾跟她讲过那些东西,听司空旭这么一说,才觉其中隐隐有深意。但偏生那时只是应付他,对那些话也未作深思。如今人亡物在,曲调尤存,才想起了这段往事。
  她机械地重复着那曲调,那段往事也在她脑中不断盘桓,不知过了多久,脑中灵光一闪,明白了他当日所讲的道理。
  难怪,他最后的留字写“喜书”,细细再想,他离去时的面容还犹带微笑。她大喜大悲之下,无意间触类旁通,五行之力的领悟更深了一层。此时她虽有些了解司空旭潇洒告别的心情,可骤失良友,仍是悲痛之至,手弹出了血也未知觉,直到琴弦崩断,才霍然一惊。
  恰好听得有脚步声接近,她以为是韦泽醒来,抬头正要喊他名字,却见一人缓缓走来,白衣银发在黑夜之中犹为明显。
  “司空旭!你回来了?”她惊喜交加,一跃而起,差点将那人扑到。
  “姐姐。”胆怯的声音不是他,她心头失落,加之这几天伤心过甚,水米未进,一下晕了过去。
  “姐姐?”小绿担心地摸了摸她脉象,见只是暂时晕厥,略微安心。他沿路找到房屋,一进卧室,见韦泽沉睡,大吃一惊,上前一探,脉象似有似无,这才放心。他将杨乐仪放在里间榻上,细细看着她,见她依旧昏迷,点了她的睡穴,试探着将唇覆了上去。
  半晌,他才放开她,正欲有进一步的动作,忽然想起外间还有一人,赶紧跑到外间,望着榻上那脸色渐渐红润起来的韦泽,眉头略皱,提起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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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感冒了,更新慢了些,抱歉。开头的《诗经·国风·召南 ·江有汜》我是改编意译,虽依旧采用民调风格,但为了押韵,字义不一定跟原著一一对上,特此说明,以免误导大家。关心司空的看右边,看过大家意见,也很惋惜,但司空不会复活的。

  小燕NP之现代生活番外

  本章为安慰伤心过度的亲们之用
  初到现代
  话说六人因六神器之力,无意中扭转时空,回到了现代。幸好他们返回的时候,正是端午节,由于韩国人以端午祭为名抢了端午节的国际名头,不少热血青年为了唤醒大家对传统民族文化的重视,身着华夏民族的传统服装,选择端午节在最繁华的商业街上向大家宣传民族文化。由于又是周末,穿这种衣服的人特别多,所以杨乐仪他们广袖博带,右衽束发的打扮,没有引起多少奇怪的眼光,相反,因为任明昭他们容貌出众,还被投以艳羡的眼光。
  就在杨乐仪一行茫然地打量着四周环境的时候,一个身着浅蓝色直裾,个头约一米七五左右的戴眼镜男子走了过来。“同学,你们好,你们也是来参加活动的?”
  “什么活动?”杨乐仪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
  “兄台这是?”司空旭首先开口。
  “啊,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张一凡,是金沙科技大学的研一学生,网名是南山巍峨,这个端午节民族文化宣传活动就是我们发起的,现在好多人西化太严重,还有好多哈韩的,对端午节被韩国抢为世界遗产是无动于衷,我们前几天特地在网络上召集大家穿民族服装出来,宣传传统文化,刚才宣传了好几个人,好多人只知道是端午节就是吃粽子,不知道端午节还有划龙舟、辟邪、沐浴等传统习俗,真是……”
  眼见张一凡有滔滔不绝之势,杨乐仪赶紧打断他:“啊,我们这是巧合,平时比较酷爱传统文化。”
  “既然你们热爱传统文化,怎么把头发染成这种奇怪颜色?”旁边围观的某瘦高个男生突然道。
  “同学,既然你们酷爱传统文化,干脆加入到我们的行列吧,有你们这样的俊男美女加入,我们的宣传活动效果会更好。”一个脸红扑扑的,身着粉红襦裙的高个女生笑嘻嘻地道。
  先靠他们摸清形势吧。    
  于是,杨乐仪一行刚刚回到现代,就为宣传传统文化当了一回义工。也摸清了现在的年月日和地点。看来,自己只是消失了两个多月,而这里,是距九寨沟不远的成都某广场。
  ……
  活动完后,张一凡带领大家去吃饭。    
  “对不起,我们忘了带钱包出来,不能跟你们一块吃了。”
  “我请你们好了。”
  “这怎么行?”
  “没关系,能结识你们,算是缘分。反正我们都是吃4块钱一碗的面,而且我在外面帮一些公司写小程序,有些钱,不打紧。”见他热情,杨乐仪一行肚子也饿了,只有暂且跟着。
  “同学,你这衣服做工真好,一定花了不少钱吧。”参加活动某A男羡慕道。
  “同学,你在哪儿订的,把裁缝铺子跟我说下。”参加活动某B男也加进来。
  “我自己做的。”还没等杨乐仪示意,韦泽就抢答。
  “女装也是你做的?”
  “是的。”韦泽骄傲地回答。
  “太厉害了,能不能帮我做一件。”
  “我也要。”
  “你帮我做件女装吧,我在工作,有点钱,料子帮我选个好点的。就按她穿的那件的款式。”
  “帮我们做两件吧,要情侣装。”
  “我要件侠客服。”    
  “你们不要争,作衣服容易么?你们这样都把新同学吓呆了。”还是张一凡替他们解围。
  ……
  因着事出突然,大家身上都没带什么银子,后来,经司空旭提议,燕烈翔身上的精美外衣被萧慕雨和韦泽扒下,作为抵押向张一凡借了300元钱,司空旭、任明昭、杨乐仪先去附近的衣服批发商场买了几件廉价的文化衫牛仔裤换上,再去附近的典当行把身上佩戴的玉饰典当了几万元钱,这才重新买了些稍好些的衣服,返回跟张一凡约的地方。
  “我就说不用什么抵押,既然大家是同道中人,怎会为区区几百块就不辞而别呢?穿这身衣服,忘带钱包,也很正常嘛。”张一凡接过钱,笑道。“还好你们离家不远,下次别忘了。呵呵。”
  张一凡走后,借助萧慕雨的摄魂之术迷惑了酒店大堂内的服务员,没有身份证的六个人才订到了房。因不知未来还要用多少钱,所以只订了两个房间。
  此时在房间换衣服整理头发的燕烈翔抱怨道:“为什么只剥我的外衣?好歹我以前也是一国之君。”先前在外面,只穿着中衣的他,去男洗手间时,被好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搭讪,实在郁闷之极。
  “谁让你专挑最贵的料子让韦泽作衣服。”萧慕雨冷冷道。
  呃?这,这只不过是当国君的习惯而已。况且,“谁说的,最贵的料子是爱妃的。”话刚出口,立刻遭来白眼。
  “你原来想让旁人看小娘子的身体啊。”
  “对乐存如此坏心,应好好教训。韦泽,我们动手吧。”
  “我只不过说了句实话,我没有让爱妃脱外衣的意思啊。”
  “还想抵赖,韦泽,上!”    
  “且慢!”
  眼看燕烈翔就要挨一顿暴打,谁知一旁静静看着的任明昭喝阻了正要动手的萧慕雨和韦泽。
  燕烈翔惊喜地看着任明昭,心道,不愧是爱妃的师父,心眼都一样好。
  “然儿心肠最软,若你们把他打了,一会儿她注意力多半放在他身上,对你们两个不满,他反而因祸得福,不如……”任明昭使了使眼色。
  二十分钟后,当等得不耐烦的杨乐仪在房间外面敲门时,五个人才陆续出来。燕烈翔走在最后。
  “你,你怎么?哈哈哈哈哈—”杨乐仪忍不住笑了出来。
  燕烈翔穿着两只衣袖被弄得破破烂烂的衬衫,牛仔裤也到处破洞,眼睛处被涂得黑黑的。
  “小燕刚才在洗手间看到几个这样装扮的人,听他们说是今年最流行的烟熏乞丐装,所以刚才硬要让我替他想办法,唉,还真不容易啊。小娘子,我的手艺可还好?”
  “嗯,还好,还好,很像熊猫。”杨乐仪忍住笑,心想还是不要打击小燕追赶流行的积极性。
  “熊猫是什么?”韦泽问道。
  “然儿说过,熊猫是当今中国的国宝。”任明昭漫不经心道。
  “国宝?”
  “看,就是这个,很可爱吧。”刚好酒店走廊上挂着保护国宝的宣传画。杨乐仪指给燕烈翔看。
  国宝?爱妃把我比喻成国宝!先前被四人压迫得心情低落又不敢发作的燕烈翔精神一振。
  “熊猫是无价之宝,下次带你们去熊猫基地看。”
  ……
  “熊猫的确是无价之宝,你一定要用价格来衡量的话,十亿美元吧。”熊猫基地的某工作人员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奇怪,一直坚持让他说个价格。
  “十亿美元?那相当于多少黄金啊?”没等及杨乐仪,自己就偷偷溜出来的燕烈翔问道。他虽不知道美元,但十亿这个数字,他是懂的。好大的数字啊,他们住的酒店,一晚上也不过两百多人民币呢。美元,总不会是冥币的另外一种叫法吧。
  “嗯,一克黄金大概130多元人民币,一美元相当于7。8元人民币,500克是1斤,十亿美元的话,至少可以买120万斤黄金吧。”旁边一个期货公司的游客热心解释。
  120万斤黄金?当年他楚国全部的赋税,折合成黄金远不足1万斤呢。
  燕烈翔眼前金光闪烁,爱妃就是对他好,悄悄地告诉他,他是她的最爱呢。
  工作人员看着这个年轻人一下满面通红,神情激动,喃喃自语“10亿美元”,又见他脸上有一道并不明显的长长伤疤,联想到前不久报纸上报道的偷猎熊猫的犯罪分子,多了几分警惕。
  ……
  “请先生您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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