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阙虹飞(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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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阙虹飞(全本)-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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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是年轻力壮,初尝禁果,贪得无厌,舍生忘死,疾刺猛冲,形同疯狂。一个是婉转承欢,渐入隹境,媚态横生,抵死缠绵,龙鱼曼衍,锲而不舍。此刻温文儒雅的奚凤啸已不再是罗香惜玉,像饴狼似的,完全失去了人性,狂野尽情的在蹂躏肆虐何湘君。何湘君的门户大开,正方便奚凤啸长驱直入,直捣黄龙,英雄用武,尽情发挥。

  奚凤啸除了他跨间的宝贝在勇往直前,冲刺奋战之外,他的口,手,脚,都在动作,就连舌头和牙齿也没闲着。二人舍死忘生,各展所长,盘肠大战。欲仙欲死,抵死缠绵,龙鱼曼衍,欲吐还茹,尽情享受这美妙的人生。

  何湘君轻轻抚弄着他披散的头发,擦拭著他脸上的汗珠,她出神的望著趴在他身上疾冲猛刺,直捣花心的男人。他是那麽年轻,那麽英俊,那麽强壮,他不但深深爱著她,而且受得很深很深,也很真。她也深深的爱着他,可以为他生,也可以为他死。

  既然已经是夫妻了,那还有什麽好顾忌的?那还有什麽好害羞的?尽情狂嬉,尽情享受着青春的欢乐和美妙的人生吧。一念至此,何湘君放荡起来,使出浑身解数,因此,她的「心花」开了。同时奚凤啸的勇猛,不但渐渐引起了何湘君的兴致,也推动起她的欲念了,因而她的欲焰突炽,於是她不再装作被征服者的样子。

  何湘君开始反抗了,就像一匹没有鞍缰的野马,狂抖猛掀,颠簸腾跃,缓转疾施,她要把征服者,毫不留情的掀翻下来。一个是年轻力壮,勇猛善战,一个是天赋异禀,善於驰骋,他们开始短兵相接了,野兽般的蹂躏对方。何湘君的「心花」朵朵开了,那是谢了再开的。

  奚凤啸和何湘君终於从淋漓酣畅欢乐的高潮上,滑落下来,彼此仍牢牢紧抱著,不停的狂喘吁吁,放肆的狂摆嘶吼。眉梢眼角儿,那一股比酒更浓的春倩,仍然散不掉,化不开,烛影摇红,一片寂静。奚凤啸和何湘君没有沐浴,也没有穿衣服,他们大概是太疲倦了,赤身裸体,紧紧相拥,就这样酣然入睡了。那白净的被单上,却留下一片斑斑处女落红。
  
   
  
  日上三竿,何湘君和奚凤啸相拥醒来,奚凤啸亲吻着怀中的人儿,柔声道:“湘姐,昨晚舒服吗?”  
  
  “好啸弟,姐姐舒服极了,你干得姐姐美死了。”何湘君温柔地吻着奚凤啸,突然又有些娇嗔道:“昨天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大胆?”
  
  奚凤啸柔声道:“湘姐,你也知道,我一直视你为天人,生怕唐突了你,但是湘姐你给了我无比的勇气。”
  
  何湘君讶然道:“怎么我给你了勇气?”
  
  奚凤啸赧然道:“湘姐怎么也不相信小弟与陆曼玲之间是清白的,小弟只觉彷徨无措,只觉堕入冰窟之中,就在此时,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想一亲芳泽。当时只想,若能如愿,死亦无憾,所以就不由自主地那么做了。如果不是湘姐步步紧逼,小弟也不会如此大胆,所以是湘姐给了我勇气。”
  
  何湘君娇嗔道:“你呀,虽然很讨女孩子喜欢,但是一点也不懂女孩子的心理。”
  
  奚凤啸笑道:“那就请姐姐不吝指教。”
  
  何湘君赧然道:“女孩子如果对你有心,她并不需要你对她恭恭敬敬,她需要的是亲近,这样她才会心安理得。就像姐姐一样,老是觉得你若即若离,心中总是患得患失,这种滋味你是不会明白的。”
  
  奚凤啸赧然道:“如此说来,是小弟不好。”
  
  何湘君娇靥绽笑,低声道:“你知道就好,陆曼玲现在的心境,可想而知。”
  
  奚凤啸赧然道:“湘姐,你怎么又说到她了?”
  
  何湘君娇笑道:“啸弟,你放心,姐姐再也不会吃她的醋了,姐姐甚至还鼓励你去接近她。”
  
  奚凤啸惊诧道:“湘姐,你这是……”
  
  何湘君亲了她一下,赧然道:“女子善妒,姐姐也不能免俗,但是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
  
  奚凤啸还是不解道:“什么不同?”
  
  何湘君赧然道:“以前姐姐是担心你舍弃了姐姐,而投向别的女人,但是现在姐姐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任何人也不能从我这儿抢走你。姐姐并不是容不得别人,只是不能容忍你舍弃姐姐,你明白了吗?所以姐姐现在并不阻拦你去接近其他女孩子,唯一的要求是你不能丢下姐姐。”
  
  “湘姐,你太好了,但是小弟有你已经足够了,不敢再作非分之想。”这倒是奚凤啸的心里话。
  
  何湘君满意地笑道:“我是很认真地,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最擅风鉴,你命宫多魔,主患阴人,而且不在少数。你只有顺势而为,才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不可逆天而为。就拿陆曼玲来说,如果她得不到你的爱,她必定会走极端,到时候江湖上又要掀起一场浩劫。其实我跟她存在同样的想法,只是我这个想法永远也不会付诸行动,除非你丢下我,再不要我了。”
  
  “湘姐姐,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会爱你。”奚凤啸凝视着她,何湘君也凝视着他,她的目光是那麽的实在,那麽的笃定,此时的何湘君怜爱地看着奚凤啸,目光中充满了安祥、慈爱、柔情和关怀,宛如一个娴淑温良的好妻子,又如一个慈祥和蔼的好母亲。

  奚凤啸感动地抱紧了她,轻吻她的秀发,嗅着那处女的芬郁和阵阵的肉香,两人又胶合在一起,紧紧地拥吻着,两人用身体诉说着心灵的共鸣,两人不仅在肉体上相互拥有,而且在精神上,在心灵深处也共同相互拥有。

“好一对痴男怨女。”春梅忽翩若惊鸿般疾闪入来,她昨夜偷听一夜,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娇靥泛红,不敢正视奚凤啸,只是斜睨了他一眼,然后望着何湘君道:“恭喜小姐。”

  何湘君羞得面红耳赤,急欲披衣起身,春梅忙按住她的娇躯,柔声道:“小姐,你别乱动,让我来服侍你吧。”
  
   
  
  吃过中饭,奚凤啸和何湘君窝在屋中,因何湘君初次破身,浑身不自在,奚凤啸自然百般抚慰,一双爱侣,情话喁喁,相拥亲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春梅来请两人去吃晚饭。  
  
  何湘君有些鬓乱钗横,于是对春梅道:“啸弟你先随春梅至饭堂,我尚须理妆,稍时就来。”
  
  春梅低笑一声,道:“公子请随我来。”
  
  何湘君被她笑得满脸通红,低声娇叱道:“死丫头,笑什么,快去。”
  
  奚凤啸也是玉面微红,他随着春梅步入门外,方走出三步,他耳力敏锐,忽闻何湘君房内一个落足微声,心知有异,忙戴上面具,示意春梅留着不动,反身掠入房内。抬目望去,只见一个蒙面瘦小老者,手臂持长,乌巾中射出两道冷电眼神注视着何湘君,正是那在龙泉驿源远客栈重伤何湘君的老贼。

  何湘君知蒙面老者武功已臻化境,暗自运功戒备,数日来她虽武功大有进晓,权衡之下,还是力有不敌,老贼掠入时,本当出声呼唤奚凤啸,又恐老贼猝施毒手,反为弄巧成拙,此时一见奚凤啸转回室中,不禁心下略宽。

  蒙面老贼如同未曾目睹奚凤啸模样,横身踱步,道:“何姑娘别来无恙?”

  “你究竟是何来历,欲有何求?”

  蒙面老者阴阴一笑道:“还是有一句老话,老朽请姑娘同行会晤一人,那时老朽来历姑娘自然明白。”

  何湘君冷笑道:“那人是准?”

  “自然是姑娘极愿一见之人。”

  “我不允又待如何?”

  “只怕姑娘比次无法幸免。”

  奚凤啸不禁怒哼一声,身形甫待移动,只听蒙面老者大喝道:“站住。”声震如雷,屋瓦震撼,尘落如雨。蒙面老者喝时左掌飞拍而出,掌影指锋罩袭何湘君而去,诡奥无比。奚凤啸闻得喝声入耳,不但未曾慑住,反疾如流星射出,两指一骈,点向蒙面老者身后「精促」穴道。

  蒙面老者自恃玄功护体,心正暗笑:“你这是找死。”蓦感奚凤啸指风如剑,触肤如割,不禁大骇,知容指力点上,轻则功力全废,重则殒命,掌势已罩及何湘君,顾自要紧,硬撤右臂,步法奇幻挪开两步,右掌趁势横挥了出去。

  谁知奚凤啸指式如同附骨之蛆般紧迫攻来,一缕如刃暗劲竟戮向蒙面老者掌心。招式之快,奇诡旷绝,蒙面老者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右掌回撤,左手倏攻,电掣雷奔攻出了五招。蒙面老者料不到奚凤啸却是生平最为辣手劲敌,知一时托大错失良机,不禁怒火高涌,施展辛辣奇奥手法拆解逼攻。

  两人均是一身奇学,敌手猛拚,所展招式无一不是罕见罕睹的奇招。蒙面老者姜老弥辣,火候纯青,奚凤啸有九次差点伤在蒙面老者手下,幸奚凤啸应变奇快,招式怪异才能化险如夷。何湘君退至壁角,凝注双方殊死恶拚,担忧奚凤啸不敌,两人招式势若奔雷,身法奇快,不容旁人有插手余隙,她猛一横心,暗道:“啸弟若呈败象,自己即犯险一击出手,最多两败俱伤。”

  奚凤啸此时已知对方功力火候无不强过自己,更发现对方武学博杂异常,除各大门派不传之秘外,尚有罕凶奇奥迅快的手法。于是,他一面运掌抢攻,一面默记对方武功变化,忖思拆解之策。足足苦斗了一盏茶时分,奚凤啸只觉胸头气血逆翻,知耗真力太过,暗道:“若不取险,必丧命在老贼掌下。”手法疾变,展露出三元秘笈内「颠倒阴阳手法」,「混沌初开」,「天周逆运」,三招快攻。

  果然,蒙面老者被逼得手忙脚乱,冷哼一声,仰腰疾射出窗外而去。奚凤啸如影随形射出,身在半空,目睹蒙面老者身形堪欲占地,右手急挽肩后碧虹剑脱手掷出。他用出剑术绝乘驭手法,存心制蒙面老者死命,以除后患。

  蒙面老者目睹一道碧虹剑,挟着森森剑气惊天袭下,不禁胆寒,右足沾地身躯往外—滚,虽幸免剑下丧身之罹,但剑芒余威扰扫过左股?划开—道三分深浅的口子,血涌如注。这蒙面老者虽在危中,但仍临危不乱,发觉奚凤啸乃是掷剑而出,他不信奚凤啸身负驭剑绝乘武学,认为奚凤啸犯险一试,遂身形疾翻,右臂疾探,五指如电向碧虹剑攫去。

  那知碧虹剑就在他五指堪堪抓及时,忽发呈溜翠蛇般滑出他那五指之下,望回飞去,重又握在奚凤啸手中。蒙面老者不觉心神猛震,一鹤冲天拔起五丈高下,身形一平,穿空遁去。
  
  此时何湘君已掠出窗外,见状心中大喜,但转目望去,不由花容失色。原来奚凤啸握住碧虹剑后,忽感头目一阵晕眩,面色苍白如纸,身形摇了两摇,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仰面倒地。何湘君忙颤声惊呼道:“啸弟,醒醒……”一连数声,奚凤啸仍昏晕未曾醒来,何湘君急得连呼春梅。

  春梅身如惊鸿掠出庵来,急沉落地,见状面色大变,道:“老贼逃走了么?奚公子伤势如何?”

  何湘君道:“春梅,你快帮我扶起啸弟回屋施救。”两女小心翼翼抬起奚凤啸走入庵去,将奚凤啸平摆在榻上。

  何湘君纤指一扶奚凤啸脉象,不禁花容失色,泪珠盈眶,道:“看来,非「雪参丹」不可了。”

  “什么?”春梅诧道:“雪参丹对小姐成败甚大,再说奚公子闻知定负疚终生,婢子之见,奚公子只是真元耗损过巨,气血逆窜岔入经脉,小姐用「度气回元」,及推拿手法将逆气导归主经使之醒转,奚公子必有自救之策。”

  春梅接着道:“事不宜迟,此地不可久留,以防万一老贼卷土重来,婢子发现此庵之东,有一深邃涧谷,谷底隐藏一座洞穴,不如借此暂栖。”何湘君也不多言,抱起奚凤啸随着春梅往庵外飞掠而去。

  她们一走,果然蒙面老者重来庵内,发现地面留下一滩血迹,犹豫一下,又扑入庵中。突然,一声惊天大震响起,尼庵震得四分五裂,沙石扬空弥漫中冒起一条身形,穿空飞去,转瞬即杳。 
  
第十九章 父子成仇 所为何来

  奚凤啸悠悠醒转,发现自身睡在一间长广不及二丈的石室中,壁角燃着一支红烛,身旁置放碧虹剑。他陡然惊觉自身被脱得赤裸裸一丝不挂,口内余芬尚存,忖思前情,他不知为何人救起搬来此洞,莫非湘姐及春梅遭了毒手,不禁「啊呀」惊呼出声。

  只闻石室外传来春梅娇脆语声道:“奚公子,醒过来了么?倘有什么不适之处,请公子运功自疗。”

  奚凤啸诧道:“在下为何人解救?”

  “自然是小姐了。”春梅说时不由响起一串媚人悦耳娇笑,接道:“公子损耗真元太巨,气血岔入经络,小姐用「气度回元」及推拿穴道手法才使公子回醒,再点了睡穴,让公子睡上一会。”

  奚凤啸不感叹道:“湘姐对在下恩重如山,杀身难报,春梅姐姐,有劳将在下衣履掷入,容在下出外拜谢姐姐。”心情激荡,难于抑引。

  春梅笑道:“小姐将衣裤洗濯干净,现在洞外吹干,公子稍安勿躁。”

  奚凤啸只得按下烦乱的心绪,提聚丹田真气搜宫过穴,一面忖思蒙面老者武功来历,暗中研究他那诡粤博杂的手法。他一逼运真元,才知内伤甚重,方才驭剑飞出之际,因情急使力太猛,以致脏腑离位,不由叹息道:“湘姐为我施救,将脏腑复位,此手法极难,稍一不慎,必残废终身,真难为了湘姐。”最难消受美人恩,使他心神不宁,不禁问道:“春梅姐姐,天到什么时分?”

  春梅答道:“二更已尽,洞外好皎洁的月色。”

  奚凤啸叹息一声道:“长夜漫漫何时旦,姐姐可否进来告知方才在下受伤情形。”

  春梅嗔道:“奚公子,你……坏死啦。”

  奚凤啸诧道:“我坏……为什么?”猛然省悟自己一丝不挂,不禁失笑出声,道:“在下一时忘怀,望姐姐海涵。”洞外传来一串银铃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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