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女巫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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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女巫的眼泪-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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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啊”金子萱的声音出现分岔,犹如火舌乱舞。

    “对,花语是长长久久。”艾蕾儿好心的补充说明。

    “长长久久。。。 。。。”好大的手笔呀。
    
    艾蕾儿不耐烦地一推。“你鹦鹉呀?快去送花,客人正等着!”
      
    “送花。。。 。。。”净白面容浮起阴测测的冷笑,她杀气腾腾地咬着冷音。“我马上送到他坟前!”

    “。。。 。。。坟前。。。 。。。”花妖顿时打了个冷颤,好强烈的感受到一股莫名杀气。

    明哲保身的艾蕾儿搓搓发冷的臂膀,不做深思。别人家的闲事少管为妙,她是安分守己的小花妖,与蜂蝶为伍才是他的天性。

    弯下腰,她拾起残破的花朵,丹唇轻启,吹了一口气,致残瓣落地花儿立时恢复生气,一如之前的完好,不见半丝损毁。

    这便是花妖的力量,保有花的美丽。

    而另一方面,其冲冲的金子萱像杀戮女神,抱着一束重死人的玫瑰,不经通报便直接闯入服务柜台,在阻止无力的人员面前直奔总经理办公室。

    照理说她不该生气,在她自以为放下一段感情后,旧情人若有了新恋情也与她无关,是在没有理由发火,还一副欲上门兴师问罪的凶悍样。是她不给人家第二次机会,口口声声坚称不曾相识,阳关道和独木桥各自行走,没事少搅和,有事自个担。可这下子她真的自打嘴巴了,余情未了还嘴硬,尝到露头了吧。

    “花送到了,名字签一签,不要耽误我的时间!”哼,这束花要是送得出去,她金子萱三个字倒着写!

    一束娇嫩鲜花遭到粗野对待,重重地丢在不满公文的办公桌上,娇弱的花瓣因禁不起重力抛甩而飘落数片。

    “你是。。。 。。。小萱?”不敢肯定的夏天甫微眯起眼,打量比花还娇美的白玉容颜。

    “不是,你认错人了,我叫小花、小草,刚来的送货员。”她一口否定,口气十分不爽。

    冷峻脸庞顿时浮起一丝笑意。“其实你 不化妆的脸蛋像邻家女孩,清新可人。”
 
    “不要把我和你认识的某人搞混,我们是第一次见面,第一次!晓不晓得?”笑什么,春风满面,桃花朵朵开呀?金子萱不是心思细腻的女人,大刺刺的性格简单明了,她不太容易藏住心事,总是不小心泄了底,然后责怪别人太阴险,挖空她的底。

    一个不算太坏的女巫,有些孩子气和暴躁,可以冷眼旁观和自己扯不上关系的人、事、物,漠视死亡气息悄然走过身侧。

    可是一旦付出关心,就会视同自己人看待,像老大的女人冬妮娅,她真是把人家当妹妹在照顾,保护她不受情敌欺凌。

    “的确,素静着一张脸是第一次见面,幸会,金小萱。”如果是这张素净的娇颜,他相信他会很轻易地爱上她—在他遗忘的那段年少轻狂岁月里。

    清雅面容一抽,“不要乱改别人的名字,什么金小萱,难听死了!我叫金子萱,金子做的萱草,又叫金色忘忧草。。。 。。。”

    “很美的名字,忘忧、忘忧,忘记尘世的忧愁。”他嗓音低沉,清喃着磁性柔语。

    她蓦地清醒,懊恼不已。“奸商!卑鄙!你用话拐我。”可恶,上当了,他几时变得这般奸狡,吁吁迥迥地从她空中套话。而她也笨的离谱,沉不住气,人家的全套摆好了搁在显目处,她还傻傻地往里跳,自乱阵脚,送上匪徒一只。

    越想越不甘心的金子萱暗生闷气,浑然不觉此时的语气像在撒娇,没他让让她。

    “小萱,你脸红的麽样真可爱。”粉嫩桃颊鲜嫩多汁,引人垂涎。

    “什么脸红,是被你气的。。。 。。。吓!你、你干么突然靠近,想。。。 。。。想吓人!”

    心跳好快,全身血液全往脸上冲了啦!

    “我想吻你。”指尖轻柔抚摸柔嫩排颊,夏天甫偏冷的瞳眸中迸射出丝丝热源。

    “什么?!”

    金子萱岂能容许他放肆,但是微凉的唇下一刻即覆上瑰色唇瓣,一再坚持的理智没多久就被抛向九霄云外,她发软娇躯融化在一波波的热吻中,几乎无力站稳。久违的激情,甜蜜的蛊惑,她想自己有些醉了,醉在漂浮于半空中的五彩泡泡里,从此沉溺,不再有自己。而同样感受到身体变化的夏天甫则是激动不已,他怜爱而激越地拥住怀中人儿,尽情吮吸柔软蜜舌,似要含化入喉。

    他没想起两人的过去,却深刻地体会到一件事:就是她,不管是失去记忆时或现在,他相信她都是他唯一深爱过的女人。

    他的心的确这么说。

    那么,钟慧兰呢?为什么他娶的不是所爱之人,而是与他人订下白首之约?

    负心汉。

    清楚地字眼浮现眼前,她头一回过的话明白可再心版上,他是负心人,负了小萱,所以她恨他,不愿承认两人相爱过。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他自问。
  
    “放。。。。。。放手。。。。。。你快。。。。。。勒断我的腰。。。。。。”他在报酬是吧,想将她折成两半。脸色泛青的金子萱大口呼吸,捶打他双臂表示她快窒息。

    “小萱,你爱我吗?”对于他突然抛出的大炸弹,她除了惊吓,还是惊吓,哑口无言。

    爱吗?她不想回答。

    很难抉择的习题。

    她是爱他的,却不允许自己去爱,她害怕,她怯步,只因不愿在被浓烈的爱火灼伤。

    说穿了,女巫金子萱,就是胆小鬼。



第四章

“夏总经理,天甫兄,看看我给你什么惊喜!当当当…限时专送的国色天香美女,快感谢我,给我热情的拥抱…”因为太熟了,交情够,路逸伦从无敲门的习惯,他像往常一样推开门,浑然不知打扰了什么,声音宏亮得整个楼层都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还有嗡嗡的回音,笑声爽朗的让人轻易能感受到他的喜悦。

    没有直接进入办公室,他故意停顿几秒才大步跨入,伸直的手臂似乎拉着什么,不到最后一秒绝不轻易曝光。

    被怨恨而不自知,他也算倒霉了,室内两道倏地分得远远的人影几乎要用眼刀砍死他,尸分八块。何况他口中的惊喜在夏天甫看来只有惊无喜,麻烦一个而已。一瞧见款款走来的娉婷身影,他神色更显阴沉的低咒两声。

    “不会还害羞吧?见着了熟人总要亲热一番,看要来个法式长吻,或是狂野黏缠,美式作风才行得出欢迎之意。”瞧,是好朋友才卖力演出,给落单已久的王老五别开生面的大礼。

    “这里是台湾。”夏天甫以眼神警告好友别玩得太过火,全无喜色的冷比平时更寒。

    只是不晓得路逸伦是不是不会看人脸色,还是可以忽略,依然一副月下老人的麽样,忙着牵红线。

    “哎呀,客气什么,又不是不认识,人家千里迢迢从美国回来看你,连家门都没跨进一步,你还能不感动吗?”

    “路副总,胡闹够了吧?上班时间请你别搞私人派对,公司有公司的制度。”

    他真的太放任他了,才会不分轻重。

    好友的严厉他是见过的,但目标从不是他,因此路逸伦着实怔愕了一下。“怎么了,你的口气不曾这么严肃,是不是生病了?他脑海中第一个别想到的不是自己做错什么,而是顶头上司的身体出了问题。婀娜多姿的纤柔美人站在眼前,只要是男人都会为之动心,没道理死板着一张脸,活似被人欠了债,感性话不提却冷颜以待。

    憋太久果然有毛病,连正常人的感觉都消失了,再不加紧脚步 “治疗”,恐怕真要英雄无用武之地,一辈子抬不了头。

    挥手抚上额头的手,夏天甫声音低如地鸣。“把她带来公司做什么,你一天到晚没事干吗?”

    “咦?!”他在发什么火,难道他不想见见老朋友?

    路逸伦不明了事实在太多了,他只知道同行的颜玉菁是钟慧兰的小表妹,从小移民美国,和路家比邻为居,两家往来密切,是他从小看到大的邻家妹妹。

    而夏天甫当年赴美念书时就是借住颜家,他们才有机会结识,并念同一所大学,打下日后深厚的友谊。

    “路大哥,天甫是不希望因为我而影响大家的工作情绪,他怕我太美,男性员工会无心上班,分神偷看我。”对自己美貌相当有自信的颜玉菁故意眨个眼,轻撩如云发丝。路逸伦对她的大言不惭先是会心一笑,继而挤眉弄眼地和她一搭一唱。“没错,没错,你是没得让男人晕头转向,两眼发直。”

    “不过,你也太大小眼了,怎么喊我路大哥,去叫他的名字?差别待遇喔!我郑重提出抗议。”

    娇艳如花的笑嘻一绽,满室一亮。“干么取笑我,你那票红粉进团还不够多人呀?”

    “不及你一个。”他油腔滑调的回答。

    “呵。。。。。。说得也是,我是独一无二的。”骄傲的扬起下巴,颜玉菁始终看着同一个男人,“天甫,为我接风吧,找间大饭店洗尘。”

    “没空。”夏天甫的回答直截了当。

    “我可是为你回来的喔!这点面子也不卖?”羽睫轻掀,大胆而露骨的轻易尽在眼里。

    “我很忙。”他避而不谈她回台主因,有意无意地表现疏离。夏天甫从不认为自己清高,真能坐怀不乱,但是不该碰的人或物,他一向把持得住,绝不轻易妥协,人的沉沦往往在意志不坚。

    而她,钟家的女人,绝对是个大麻烦,他曾亲身经历过她的难缠,也不想成为她锁定的猎物,保持一定距离是必要的。

    “在忙也要抽出时间陪我,我不值得你多费些心思吗?”她眨眼,直做勾引之意。

    是不值得。他在心里默默回答。“路副总很闲,他一定非常乐意—”

    夏天甫话说到一半,一道浓烈香水味飘过鼻腔,下一秒,颜玉菁便惊呼着抱起那束浓艳红玫瑰。

    “讨厌,原来你早就做好准备,害我以为你真那么无情。”她喜滋滋的笑着,一点也不嫌弃花重。

    “那不是。。。 。。。”

    一脸恼意的夏天甫想取回花束,可她却不给,咯咯笑的和他玩起闪人游戏。“很美的花,我喜欢,有九百九十九朵吧?看来你真的很爱我。”假正经的男人,心口不一性情外放的颜玉菁向来有诸多追求者,洋派作风的她热情洋溢,常有男人为了讨她欢心而送上巧克力或鲜花,希望能一亲芳泽。

    花收多了,她自然一眼就能分辨出花的品种或多寡,玫瑰花象征爱情,也是她的最爱。

    “不要误会了,我—";他不禁懊恼没有及时把花送到相送的人手中,被她抢了去。

    笑语如珠,她轻嗅着花香。“我不会误会,你的用心我受到了。。。 。。。”

    蓦地,她傻眼,整束玫瑰凭空消失,只留下淡淡香气。

    “不好意思,这是本店送错的花,让你空欢喜一场,真的很抱歉。”想要花,自个去死人坟头挖。

    “你。。。 。。。你是谁?”可恶,竟敢抢走她的玫瑰!

    “送花的人。”哼!差点被骗了,原来这男人又想故技重施,拉她做备胎。眼神很凶的金子萱瞪了一眼面有愧色的男人,一转头又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她卓狂的程度。

    “是花店的小妹?那好,这花我要了,这款支付人是夏天甫,就当他送我的。”颜玉菁根本不在乎玫瑰是谁定的,径自决定归她所有。

    “不行,想订花请预约,我不能把别人订的话给你。";金子萱也蛮横得很,硬是无视她伸出的手,捧着庞大花束与之对视。

    颜玉菁一听,不高兴地沉下脸。“我给你十倍的价钱,够你转笔丰厚的外快。”

    “金钱诚可贵,商誉价更高,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强求何用。”她宁可砸烂它,也不让任何人拥有。

    她绝不承认自己是在赌气,只不过有一些不舒服,气不过先前吻得她快断气的男人居然戏弄她,让她再一次尝到心痛的滋味。

    送花就送花,有必要非要指定她吗?叫她目睹他将花送给另一个女人,好嘲笑她自作多情,忘不了旧情?坏事做尽的女巫岂容他称心如意,这会再不发挥邪恶的本性,怎对得起自己?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要多少钱自己开价,我不信有人跟钱过不去。”为争一口气,颜玉菁摆出千金小姐的架子。

    她哼了哼,嗤之以鼻。“有钱人的嘴脸真难看,那么想要就拿一百万来。”

    你。。。 。。。”被激上火,颜玉菁失控的骄喝。“天甫,你开张一百万支票给她!”

    她真的把自己当较贵的公主,一开口就让一旁的路逸伦吓傻了,更别提极力和她撇清关系的夏天甫,两个男人一动也不动的维持原姿态,心想着她凭什么要人付帐,一副别人应该任凭差遣的样子。

    一声令下没半个人动作,颜玉菁当场出了个大丑,这才为时已晚的发现夏天甫并非那些维他命是从的追随者。

    可面子拉不下来的她还没写起一个惨字,一听她喊夏天甫的名字,而且用那么理所当然的口气,心火直烧的金子萱立刻不留情地直讽。“你乞丐呀!动不动向男人伸手,有点女人的骨气行不行,别庸俗得像个妓女,以为男人是现成的提款机,摸两个乳子就有钞票如雪花飞来。”不雅的字眼一出口,在场的男人一个像被口水梗住,咳个不停,一个不自在的清清喉头,双目微瞠着地望向容貌清丽的小女人。

    够呛。

    “你。。。 。。。你说我是妓女。。。 。。。”脸部充血,颜玉菁没想过有人敢不卖她的帐,还反过来给她难堪,一时气晕了头,动手取下指上的黄钻钻戒。“这值一百万吧?我就用它砸死你!”

    说着,真把百万名钻一丢,换一束几千块的玫瑰。

    此举让夏天甫的眉头一蹙,对她的骄矜更不敢领教。

    不无意外的金子萱倒是笑开怀,举高戒指,对着射入阳光的切面瞧。“嗯嗯,成色佳,净度不错,色泽尚可,克拉数也够诚意,市价约一百五十七万吧,可惜。。。 。。。”

    在她品头论足鉴定黄钻质量的同时,“可惜”两字一落,黄灿色光芒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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