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限- 第93部分

“呀嗨！”刘琉嘎大叫一声，扳着牛角，扭动那头公牛的脖子，再加一把劲。把那头公牛摁倒在地！

人群发出了一片的喝彩和掌声！

刘琉嘎摁住牛头，压住牛身，鼓励还在和另一头公牛搏斗的赵金龙说：“金龙兄，再加一把劲，不制伏它不罢休！”

“哥！加油啊！”人群里有个姑娘叫了起来，知道的人都明白，那个是赵金龙的妹妹赵玉凰。

“哞——”的挣扎声里，赵金龙把另一头公牛也摔倒在地！人群发出经久不息地欢呼声和掌声！

这时一个人拿了两个花环，分别套在了刘琉嘎和赵金龙的脖子上。刘琉嘎惊奇地问了一句：“怎么是你？！”

“没错，是我，刚才我们见过面。我是本县的守备——郭策追，这次是来维持秩序的。现在还要给获胜者献花环！”说话的是在路上带着官兵和刘琉嘎他们打斗了一阵的军官。

“原来是这样。这头牛怎么处置？是要宰杀了用来过倒稿节吗？”不明所以的刘琉嘎问郭守备。

郭守备给刘琉嘎解释说：“不是的，在我们这里，牛是神圣的，不会轻易宰杀耕牛。倒稿节斗牛。谁获胜了，牛就归谁。这牛是你的了，你把它牵回家去吧！”

这时有士兵递过绳子来。刘琉嘎和赵金龙接过绳子，分别拴上了各自的公牛。刘琉嘎和赵金龙两个人久别重逢，热情地叙起旧来。

围观的人群陆续地散去了，寻找李小姐主仆的陶子云和苔玉，一无所获。

刘琉嘎牵着牛来到陶子云面前说：“我把这头牛摔倒了，得到了这头牛，我的家在万里之外，不可能带回去，这头牛送给你们了。”

一起走近来的赵金龙对陶子云说：“陶兄，你们一起到我家里去吧，今天是十月十六倒稿节，晚上还会在这里烧篝火、唱歌，四方远近的男女青年都会来聚会，围着篝火纵情唱倒稿歌，也就是丰收歌。先到我家里歇一歇，吃了午饭和晚饭再过来。”

陶子云和苔玉简单的商量了一下，这才回答说：“好吧，时间过得真快，今天都十月十六了，我们和金龙兄弟久别重逢，就进去聚一聚吧。”

“这才象样啊！一起走吧！”赵金龙招呼着不远处刘琉嘎的马车队伍说：“顺着大路到我家里去！”

陶子云和刘琉嘎商量说：“我看这头牛还是让给金龙兄弟吧，这么雄壮的公牛，不好驾驭，我还是不要算了。”

刘琉嘎哈哈一笑，不假思索地点头表示同意：“好，好的，全凭陶兄一句话，你说让给金龙兄就让给他吧，反正我是不会带回去的，那么远的路。”

赵金龙和身边的妹妹对视了一下：“那头牛给我了？这行吗？”

刘琉嘎坚决地对赵金龙说：“礼重情义轻，小小情义，金龙兄不要客气，收下就对了。”

赵金龙再看陶子云时，陶子云笑着对他连连点头，这使得赵金龙自嘲地回答说：“你们都是大有可为的人，对这头公牛不重视，我就重视的收下了。刘兄刚才同我说了，他是做为璃圆国的国使去京城朝贡的，顺道过来看望朋友。陶兄，你们呢？也不会是专门来看望我的吧？”

陶子云苦笑了一下：“不瞒金龙兄弟，我们是来寻找李露儿小姐的，她离家出走了。”

赵金龙嘿嘿一笑，笑话陶子云道：“没想到陶兄需要负起这种责任来了。”

“你不要误会啊，金龙兄弟。”当下陶子云把李露儿的事情经过，告诉了赵金龙他们。

赵金龙失望地摇了摇头：“陶兄啊，你们为了李露儿的喜事，摊上这种麻烦事。你什么时候有你自己的喜事啊？”

刘琉嘎适时地打圆场道：“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就等着晚上到那里去唱唱丰收歌了，心情就会好起来的。”

晚上去唱歌？陶子云和苔玉自己心里才明白，这里的人要唱的那些歌，他们是不会唱的，而且还听不懂，今天早上他们听到那些姑娘唱歌，就闹笑话了。不过这些他可不方便说出来，不然又要扫兴了。

吃了午饭，他们到各处走了下，海阔天空地了随意聊天。晚饭后，赵金龙兄妹、陶子云和苔玉，还有刘琉嘎和他的手下人，走路走到围着唱歌的篝火旁。

晚上这些人全是青年男女，他们围着好几堆篝火，里三层外三层的，又唱歌又跳舞的，心情好得就象篝火冒起的轻烟，一直到了九霄之上。

刘琉嘎、陶子云和苔玉围在篝火边，跟着赵金龙兄妹，因为不会唱那些歌，引得四周的人偷偷直笑。

“你说今天晚上来听了这些歌，心情就会好起来的，现在你怎么说？心情好了没有？他们在唱些什么啊？你倒唱来听听啊。”陶子云连连地追问刘琉嘎道。

“陶兄，你就不要抢白我了，你都听不懂我怎么会听得懂呢？更加不会唱了，只要赵金龙兄妹心情好起来就是好的了。”刘琉嘎对着陶子云轻轻地说：“我告诉你一样情况，我们在这里，赵金龙的妹妹是很开心的。为什么上次我们来的时候，她就非常热情？加上今天下午大家在一起聊天，我终于明白了，因为我发现她对你有好感。你的黄小姐不是没有希望了吗？我建议你趁这个机会追求到赵玉凰。”

第173章　找人见车

“上次来的时候，赵玉凰对我们是很友好、热情，一起来的还有其他人，比较登对的还有你啊，我可是没有感觉到他专门对我好了。这次过来，还多了我兄弟苔玉，你在斗牛会上表现出色，有你们在，她喜欢谁，都轮不到我去。”陶子云用自知之明回应了刘琉嘎的提议。

苔玉插话提醒刘琉嘎说：“别说我哥和黄小姐的事没有希望了，他们又有了新的约定，他四年之内中了进士，黄小姐就会嫁给他的。你是今天的斗牛英雄，你的表现许多人都看到了，美女爱英雄，赵玉凰喜欢的一定是你。白螺神女没有给你留下一点希望，你才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哈哈，今天的斗牛英雄，还有赵金龙，他都被那些姑娘、后生簇拥到一边去了，那是说明他认识的人多啊。赵玉凰旁边没有后生，却有个妹子和她聊得很欢，我真去挑逗一下她，看看情况如何。”刘琉嘎听了陶子云和苔玉的分析、判断，就向不远处的赵玉凰挤了过去。

陶子云和苔玉商量道：“苔玉，你说李小姐会来这种场合玩吗？要不，我们现在再去各处篝火旁去寻找一遍？”

苔玉一听到这个问题，又是满脸愁云：“李小姐是个不轻易出门口的大家闺秀，这个倒稿节，又叫歌堂节，是近邻的三省青年男女谈情说爱、唱歌求偶的节日，她是不习惯来这种场合的。”

“李小姐不来的，那我们叫赵金龙兄妹早点回去算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好有精神去其他地方去找。”陶子云一听苔玉说的丧气，就想走人了。

苔玉愁云未散，提醒陶子云说：“不行呀，在别人家做客，别人正玩得起劲呢。这个节日，是通宵达旦的，你看到旁边那些年长的人了吗？他们在那边起了炉灶，是在给年轻人做节日的点心、炒油米茶、煮甜酒，等下会有人送过来招待这些人的。主人家不回去，我们能先到他家里去休息吗？”

风俗习惯如此，陶子云只好随波逐流了：“那样的话，我们也只好在这里通宵达旦了。你对这些情况还算熟悉，去年的这个节日你来过吧？”

“是的，去年的倒稿节。我同黄——黄公子来过。天气好的话，这个节就在这种野外举行，要是逢到下雨天，就得在村落里的众屋里举行了。去年遇到了下雨天，是在赵金龙那个村子的大礼堂里举行的，因为下雨，影响了青年人的出行，为了让大家都能过来聚会，去年的倒稿节一连举办了九天。第一天白天斗牛，晚上办歌堂，会有带头人约好第二天还要不要举办，要办多少天。一般是举行三到九个晚上，办一天的也有，不过一般都在十月十六开始。这都是听我爹娘说的，他们就是在这种场合相识的。我告诉了我家公子。去年就和我来玩了一天。他今年是不能再来了。”苔玉滔滔不绝地和陶子云说着往事，心头涌上一丝感伤。

“黄公子当然不能来了，因为他已经去了省城的星栖书院读书。如今快到过年了，过年的时候他会回家，我们就可以见到黄公子了。明天我们就走吧，去寻找李小姐去，只是刘琉嘎跟着，队伍臃肿找人不方便。”陶子云眼看别人都是对唱情歌、搭讪姑娘说情话，他却只好和苔玉商量找又找不到的姑娘，心里也是郁闷。

苔玉看看被人流挤远了的刘琉嘎，对陶子云说：“我去看看他和赵玉凰搭讪了这么久，产生的是什么效果，我探听消息去了。”

苔玉来到刘琉嘎的背后，只听他对原来和赵玉凰交谈的姑娘问话说：“你和赵姑娘是好朋友吧？请问姑娘芳名？”

“我叫赵井栏，就是凰姐姐的闺蜜，怎么啦？”和赵玉凰在一起的姑娘不冷不热地回答刘琉嘎。

刘琉嘎厚着脸皮继续询问赵井栏：“我问你凰姐姐话，她不好好回答我，你是她的好朋友，我就问候一下你啦。”

“我听到你刚才和凰姐姐的话了，你向她表白了，就问她答不答应，她总得考虑一下吧，这下子她怎么回答得上来呢？你见她没有答应，就问她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人了，她和你不熟，怎么好告诉你她心里的人是谁呢？”赵井栏呱呱呱地数落了刘琉嘎一通。

“不好告诉我她心里的人是谁？这么说她的心里是有人了，那个男的今天怎么不过来问候玉凰姑娘呢？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来和玉凰姑娘相会，真笨。”这下刘琉嘎间接地为自己的勇敢叫好了。

赵井栏不以为然地对刘琉嘎说：“知道你是今年的斗牛英雄，可是你暂时没有爱英雄的美女，你说别人笨，你才笨呢，你空有一身力气才是笨。我凰姐姐心上的人是个读书人，没力气也是自然的。”

刘琉嘎搜索着记忆，不由自主地评价了一句：“凰姑娘心上的人是个不笨的读书人，这么好。”

“当然了，那个人订了婚，但是对方不喜欢他，想不嫁给他了。金龙哥哥是他的好朋友，早就听说了这个情况，后来又在那个姑娘家做客，确定了这种情况，对那个姑娘非常恼火，于是拂袖而去。还好有我们的凰姐姐，不会让他寒心，凰姐姐是个好姑娘，他对凰姐姐不错，对她全家也很好，他们是有机会的。我是凰姐姐的闺蜜，了解她的这点子心事。”了解赵玉凰的赵井栏不知不觉地把情况给挑明了。

刘琉嘎当然也就明白了，赵井栏说的就是陶子云，他把新情况告诉赵井栏道：“你说的是他啊！据我所知，那个黄小姐是对他不好，可是在各方压力之下，黄小姐和他有了个新的约定，如果在四年之内，他考上了进士，黄小姐还是愿意嫁给他。”

这时在旁边的赵玉凰插话了：“黄小姐这条件太苛刻了，明摆着还是不想嫁给陶公子，他们县里从来没有人考上进士。我想我还小，我可以等他四年。”

“嗯，陶公子真是个有福气的人，我告诉他去。”刘琉嘎说着就转身出了人群，回到了陶子云身边。

在他们后边的苔玉听到刘琉嘎要退后了，就闪到了一边，没有让他们发现她。她也来到陶子云身边时，刘琉嘎还在向陶子云讲述他刚才去问话的经过，陶子云听着刘琉嘎的话，一直在沉思不语。

直到刘琉嘎说完了，陶子云才问刘琉嘎说：“这样一来，我就乱了方寸，你说我该怎么办？”

旁观者清的刘琉嘎，羡慕地对陶子云说：“这个好办，你考上了进士，就娶黄小姐，你考不上，你也不用绝望，那时候你还有赵玉凰，你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啊！”

苔玉对陶子云说：“没事，顺其自然吧，不要辜负了姑娘家的一番好意。”

刘琉嘎就心中感慨万分了：“是的，是的，你们都好，你看赵金龙，同样是斗牛英雄，他就有男女朋友簇拥着他，我就甚感凄凉啊！”

陶子云给刘琉嘎分析说：“那些人是赵金龙平常就相识的男女朋友吧，今天成为斗牛英雄更是让他们对他另眼相看，你在这里还是个陌生人，就会这样子了吧。你不用灰心，你贵为璃圆国太子，还怕没有对你真心要好的姑娘吗？”

刘琉嘎迷茫地说：“就怕我遇到的是为了钱和权的姑娘，那就悲哀了。”

“那也是，你要是在不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的情况下，找到对你好的姑娘，那就好了。”陶子云说这话，是谁都明白的。

“我以后出门，不带随从了，我的随从太显眼了。哈哈！”刘琉嘎爽快地笑了。

一些人给围着篝火狂欢的年轻人送夜宵来了，每个人都发了两三样吃的。

陶子云觉得那些年长的男女，是过来人，也是为年轻人操心的热心人，也是这个活动的组织者，这些年轻人里必定有他们的亲戚。于是陶子云问他们道：“今年的倒稿节，举办几天时间啊？”

被问到的人热情地回答说：“我们正要告诉大家呢，今年的这个节，因为天气好，要来的都来了，所以就只举办一天了。你们遇到了合适的人，就约定好了，以后自由活动，一起去赶集，另外找地方对歌什么的。”

“那边有一辆马车！”苔玉指着路边的马车，叫了起来，马缰绳拴在田埂上的一丛小树上，马车边没人。

“对哦！俊马豪车，一定是李小姐她们过来了！刘琉嘎的马车没有赶出来的！”陶子云明白，苔玉一定是也想到了这一层。

“走！我们过去看看！”刘琉嘎带头就向那辆马车跑去。

陶子云和苔玉当然更不在话下，一阵子之后，抢先冲到那辆马车前面，分别从两边掀起了马车的门帘。

可是马车里没人！

刘琉嘎当机立断，对在远处观看的随从喊到：“尚热！曾鞠！快带人过来！”

第174章　载美归来

尚热、曾鞠带着其他人跑了过来：“太子有什么吩咐？”

刘琉嘎已经长剑在手：“你们快拔剑和我格斗！”

刘琉嘎和手下人叮叮当当打在了一起，他对陶子云叫道：“陶兄，你们快把马车赶走！好把你们要找的李小姐引出来！”

事发突然，围着篝火狂欢的青年男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好奇地向这边张望着。

“苔玉，快上马车！”陶子云迅速地解下缰绳，和苔玉跳上马车，顺着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