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现在的谨亲王，生死难料，说的话当然是真的了。”雨娘没遮拦地回答牟私宠。
李豹负责任地阻止雨娘道：“你嘴上积点德吧，别当着王爷的面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雨娘不服气地回敬李豹说：“我这是未雨绸缪，早为谨亲王打算！”
……
谨亲王没有理睬李豹和雨娘的争吵，自顾自地说完了他要坦白的话，想到雨娘刚刚说的情况，他追问陶子云说：“听雨娘说的，要是我不把那些话说清楚，你可能并不会将我彻底治好啰？”
陶子云对谨亲王刚才的描述是满意的，所以，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说：“嘿嘿，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现在你的病已经治好了，体息一下，就会完全复原。”
谨亲王一不做二不休地表示：“我可是豁出去了，我可以给你们记录下来的话，给予签字画押。”
“王爷如今这么肯合作，要真是陶兄还不肯把你彻底治愈，我对陶兄都不依了。”何仁智心头大喜，把记录了谨亲王刚才全部话语的纸张、笔和印泥，拿到谨亲王的面前，让谨亲王依言签名画押。
看着这一切，牟私宠不安地询问陶子云：“陶大人，我们桑老爷不会有事吧？”
陶子云严肃地回答牟私宠：“桑老爷为了把生意做大、做强，确实也做了不少坏事，如果他也承认错误，我们也可以不追究他的责任。”
“那好，以后我会适时劝说桑老爷的。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们请到客栈的雅室里，好好地招待你们这些贵客了。”牟私宠说着，就叫上店小二，想把谨亲王扶到雅室里去。
陶子云笑着对牟私宠说：“不用扶，王爷现在可以自己走过去！”
“如此说来，我就自己走路去吧。”听到陶子云这样说，谨亲王按捺不住要活动活动筋骨了，他跨下床来就往外走：“雅室在哪里？掌柜的快快带路！”
牟私宠紧跑几步，带着大家走向客栈的雅室：“我就在这里忙着招待你们，可是我们老爷，还有解烦君大哥，出去办事以后，一直没有托人捎信回来呀！那边的事情，变得那么难办了吗？”
陶子云轻松地回答牟私宠：“不用急，过些时间，我会过那边去巡视一番，看看他们如今在忙些什么。”
牟私宠带着担扰，心情复杂地对陶子云说：“唉，这些都交给陶大人去办了，希望陶大人多多帮衬我们老爷呀！”
陶子云坚定地表态说：“这个自然，我不会让他们一错再错，他们必须回头是岸。他们如今就收手，我会保他们平安无事。”
牟私宠吃了定心丸似的，开心地把这帮客人带进雅室，热情地款待起来，。期间他苦苦相留，让这帮客人多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让他多尽一番地主之谊。
陶子云略作思索之后对大家说道：“吃了午饭，我们几个就回家去了，因为我们家离这里近。但不知谨亲王作何打算？”
雨娘抢先回答说：“谨亲王和李将军，当然是由我带他们飞到京城去啰，这样赶路才快。不过在我带他们回京之前，我要去找漏漏宫的人算账！”
第515章 暂且记下
“这不行，有我在，你休想对漏漏宫的人下手！”何仁智立即出面对雨娘进行反击，“你要知道，昨天我阻止你和李豹进漏漏宫去找人，就是避免你伤害漏漏宫的人！”
李豹也出言劝说雨娘道：“雨娘啊，我们王爷都答应跟哈什玛和解了，你师妹的恩怨，也都随它过去算了。”
“王爷的事跟我师妹的事，是另一回事。王爷的事告一段落，我也该办自己的事情了。”断然拒绝了李豹的劝说。
“你和你师妹，是怎么回事？”陶子云不动声色的问雨娘。
雨娘谨慎地回答说：“我和师妹的事，我可以披露一些。我和师妹最初并不是人类，而是在师父的指点下，后来才修炼成人的。再后来，我师父有事要到北方去了，因为师父觉得在这边修炼的条件更好，就让师妹留在这边继续修炼。我的功力比较强，师父就把我带走了，这反而耽误了我的修炼。在北方要修炼我们那种功法，真是不容易，因为修炼那种功法，和人文、环境有关。在我师父的努力下，得到了《乐经》，我和师父就改学《乐经》上的功夫了，直到最近我们将《乐经》上的功夫学成了，我才有闲心回江南一趟。师父仍旧有其他事情要忙，谨亲王请他帮忙去攻打哈什玛的手下人都没答应，只是让我去相助一番。我可没有经历过那种金戈铁马的生活，只是敷衍着师父，暗中就到南方来了，我发现师妹已经不在山上，而且是遇难了。我找到了师妹遗留下来的断手镯和烂铜铃，并且根据它们的痕迹，断定是漏漏宫的人害死了我师妹。所以漏漏宫的人去关外，我就跟着去了。只是和他们正面交锋无法取胜，这一次，我要暗中对付他们！”
“那么，你的师父是谁？他在哪里？是做什么的？”陶子云顺势追问道。
“这些，我可不能告诉你。你没看见吗？你的朋友要与我为敌，我把自己暴露在大家面前了，我可不能将师父置于危险之中。”雨娘不假思索地拒绝了陶子云那些问题的回答。
何仁智给陶子云建议说：“那些问题，谨亲王和李豹应该知道，他们也行。”
谨亲王听到了何仁智的企图，他为难地对陶子云说：“这些雨娘不敢披露的情况。我也不方便透露吧？”
李豹义无反顾地给谨亲王帮腔说：“陶大人，你要理解王爷和末将的难处，千万不要强人所难呀！”
“我不知道雨娘师父的情况也不要紧。”陶子云现在不再逼问雨娘师父的情形，并且帮何仁智解释说：“可是何仁智要保护漏漏宫的平安，也无可厚非，因为漏漏宫的人，除掉云姑是为民除害，云姑修炼那门功法，可是害死了不少人的。这方面。雨娘应该知道。”
雨娘轻蔑地对何仁智说：“不说那么多了，要阻止我为师妹报仇，靠的是实力。这个何仁智，有能耐抵挡我吗？”
何仁智不依不饶地表态说：“我不管抵挡得住还是抵挡不住你。你想危害漏漏宫的人，就是不行！对付你的人，不止是我一个人，在关外。你见识过漏漏宫里的人的功夫，你不是被打跑了吗？”
“哈哈哈哈……”雨娘放肆地笑了，她明目张胆地对何仁智说：“跟她们对面干。我是难以取胜。可是我要暗中对付她们，那就有很大的胜算了！”
“你想实施暗算！你休想！我这就去告诉漏漏宫的人！”何仁智捧着秦吉了，起身离座，就要让秦吉了带着飞往漏漏宫。
“我暗算的是她们，对你可是要当面领教的了！”雨娘紧跟而上，一掌拍向何仁智的后心！
何仁智早有戒备，回身跟雨娘激战起来！
秦吉了闪到了一边，它跳到凳子上对何仁智发问道：“现在怎么办？要不我独自飞到漏漏宫去？把这些情况告诉她们，让她们做好戒备？”
雨娘恶狠狠地对秦吉了说：“你飞也飞不到那里去的，我追上去扭死你！再说了，她们戒备不了的，我不在她们戒备中对付她们，我在她们防备不了的方面下手！”
何仁智在和雨娘的打斗中，很快地落在了下风，他在应接不暇中没有给秦吉了下决定。
陶子云对李豹和谨亲王使眼色说：“快劝雨娘停手吧，不要逼我出手。”
李豹走向雨娘身边劝说道：“你不要把矛盾越闹越大了，何仁智是陶大人的朋友，陶大人又不想与你为敌。你这样做，让陶大人左右为难！”
“这个何仁智马上就要输了，你别烦我！”雨娘一时还没有停手的意思！
一直同席陪客的牟私宠夫妇，对视了一眼，一起冲到雨娘的对面，他们接过了和雨娘的对打，姜着呢对雨娘说道：“在这里，看在主人的份上，你就不要逞能了，要给你的师妹报仇，另外挑时间和地点吧！”
牟私宠夫妇和雨娘一样，都是有仙术的人，雨娘一个对付他们两个人，一时是难以取胜的，她不服气地停下来，对何仁智叫嚷说：“不管怎么说，漏漏宫的人，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雨娘，够了！”谨亲王坐在桌子边叫了起来：“漏漏宫的情况，你还不了解，里面的人，和外界必定有错综复杂的关系。这不，何仁智就是个漏漏宫之外的人，他却要处处维护漏漏宫的人，你轻言报仇，就不怕漏漏宫的人，反过来找你和你师父报仇吗？”
“哼，这一笔账，暂且记下。”雨娘回到桌子边坐下来，对着何仁智直翻白眼，“漏漏宫的人，不要让我有机会寻仇！”
何仁智从凳子上捧起秦吉了，对陶子云说：“陶兄，我们回去了吧，先到我家去，跟我家里人道别之后，就到物序去！”
“好的，我们这就走。”陶子云同意了何仁智的意思，再转向谨亲王说：“王爷，我们要回去了。你刚刚醒过来，你们不妨在这客栈多休息些日子，牟掌柜说了，免费招待你们的呀！”
谨亲王肯定地表态说：“不了，我们要雨娘送我们回去了，先到她师父那里，让他好好管教她，不要让她到南方来惹事生非。她师妹的仇不报也罢，免得她在陶大人的辖区内，弄得大家左右为难。”
“这样啊，你们自便，我们先走了。”陶子云叫上捧着秦吉了的何仁智和他家的仆人何卒，跟雅室里的人，分别说了道别的话，就走出去了。
第516章 何府订亲
陶子云与何仁智他们进了何府，同行的何府仆人何卒，立即飞跑去禀报了何仁智的爹娘。
何仁智的爹娘来到大厅，平静地接见了陶子云。陶子云跟他们介绍了一番和谨亲王交涉的情况，何仁智的爹娘就一起来到了何美美当年住的闺房门边，如今，何可人和她的一对双胞胎女儿，也住在里边。
“你还来做什么？！你一事无成，到物序去好好生活！争取做出点让家里人开心的事来！”何美美一看到弟弟何仁智出现在窗子外边，就严厉地骂起他来，“你不怕姐姐被你气得一去不复返吗？！”
何仁智压抑住心头的兴奋，亲切地对何美美说：“姐姐，我和陶兄，跟谨亲王交涉之后，有希望为哈漏的爹雪冤了，她爹有可能官复原职！”
“真的吗？”何美美心头一喜，转而又冷冷地说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何必来跟我说这些？”
“怎么跟你没关系呀？姐，你忘记了？你的丫环何可人，已经是陶兄的妻子，可是她心里的世界太小，跟着你过日子，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当初陶兄不能劝说哈漏嫁给我，你气得离开了，何可人也就跟着你离开了。我了解姐姐你，也了解陶兄，你们是互相喜爱的，他想把你娶回去，好让何可人与她跟陶兄生的女儿，一起跟到物序去。陶兄会努力帮哈什玛平冤、复职，以此来感动哈什玛的女儿哈漏，让她听从他的话，让哈漏答应嫁给我！陶兄对我们都这么好，你就答应了陶兄的求亲吧！？”何仁智一口气把想说的情况说给了他姐姐听。
房间里传出了何美美与何可人的商议声。
“怎么样啊？姐？”何仁智轻轻地催促了一声。
“你觉得我嫁给陶子云，有出息吗？”何美美只是犹豫地反问何仁智。
在房门外一直没有出声的何关雎发话了：“女儿呀，我跟你娘商议过了，与其象你以前那样。在外面奔波，还不如嫁给陶子云算了，让家里人得个心安。你嫁给陶子云，总比你心无所属的在外面行走有出息啊！”
房里没有了声音。
陶子云思索之下，对房里喊话说：“何姑娘，我陶子云一定会好好地对待你，为了表示我的诚心，你给我一句话，我今天就给你家递求亲文书。”
何仁智的娘柳点存听着女儿还是没有回答，就劝陶子云说：“陶公子。你也不用急，让我女儿多考虑一下，我会找机会劝说我女儿的。”
陶子云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过，这时房里传出了何美美的表态声：“其实，这种情况，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我刚才跟何可人合计了一下，我现在可以答应陶子云——今天递求亲文书也行，不过陶子云跟何可人孩子都有了。就一并把何可人的求亲手续办了吧！何可人还是想跟着我。”
陶子云心头大喜：“何姑娘，就是要你这样的爽快！何姑娘，还有何可人，还有我们的女儿。你们等着，我这就写两份求亲文书，今天递交给你的爹娘！接下来，会把应该办的程序。一一做下去！”
何仁智走到陶子云身边招呼他道：“陶兄，走，到我房里去写。里面有现成的文房四宝。”
陶子云与何仁智脚步匆匆地离开了，何仁智的娘敲了敲房门，对里面说了些亲切的话，何美美就打开房门，让她的爹娘进了房里去。
过了好一阵，手拿两份求亲文书的陶子云，走出了何仁智的房间，他四处张望着，没有发现何仁智，于是他大叫起来：“何公子！你到哪里去了？！”
“来了！来了！”何仁智带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快步赶来了，“这是我府上新提拔的亲管家——何樵，我把情况跟他说过了，他愿意做你的亲事的媒人！”
何樵给陶子云唱喏道：“奴才何樵，见过陶大人！奴才愿意忠诚地为陶大人服务！”
陶子云友好地对何樵点了点头：“好，好，不必多礼，我们这就去给你主人递交订亲文书。”
“陶大人，请跟奴才来吧！”何樵对陶子云做了个请的手势，领头快步走在前面，按照何仁智说的，直奔何美美的房门。
何美美的房门前，没人！陶子云他们三个人傻了眼。最后还是陶子云硬着头皮，对房里喊话道：“何姑娘，你的爹娘哪里去了？我向你与何可人求亲的两份文书写好了，现在要交给你爹。到哪里去找他们啊？”
里面没有回答的声音，陶子云回头对何仁智说：“只好到其他地方去找了，问问仆人们，总会找到的。”
“呵呵，我们就在这里面。”房门开了，何关雎和柳点存从里面走了出来，何关雎继续解释说：“我们在里面商议你们的事情哪。”
管家何樵从陶子云手里拿过求亲文书，来到何关雎夫妇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对何关雎说：“主人，媒人何樵，代陶大人向小姐与何可人求亲！”
何关雎接过何樵递过来的订亲文书，打开看了看，对陶子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