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翼天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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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翼天翔- 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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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终结了,就像日月的交替,他们的终结换来了自己的归程。即使前方无光,前进的方向也不会错,因为这里也算作是他的领城了。

  光明是他的翅膀,黑暗是他的魔法,他们相生相克却在他身上源源不息,这是苍羽阳收到的最宝贵也是最后的礼物。

  罗曼的大军迎来的是一张淡漠的脸,尽管脸上还有着纵横的泪痕。

  在月神殿的时间在这里不过是暂停的瞬息,没有人知道苍羽阳经历了什么,只有噬魂再也不敢在苍羽阳身边徘徊,悄悄守护在一旁。

  有什么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苍羽阳身上气息全无,却让人战栗,同样不安的还有罗曼。

  兴奋十足的魔界大军感觉不到,他隐隐觉得不对。

  罗曼甚至连惊讶都来不及表示,苍羽阳只是抬起了一眼,然后地动山摇,黑色的漩涡将魔界大军统统卷入。

  扭曲的空间重新归位,莽原时空的扭曲归于正常,魔界和人界重新建立起新的平衙,这一战还没开始就已经迎来了结局。

  没有什么,能比苍翼翔更重要了。苍羽阳在重归的绿林阳光中将手轻轻秩在那个洞穿的伤口上。

  他微笑,将泪痕重重擦去,没有什么比一起活下去更美好,没有比一起死去更加幸福的归宿。

  是这样吧。至少我相信,是这样的。

  莽原的人们如今都在说,莽原上来过神,将危机除去,那一天的清晨,莽原上的光辉比朝阳还要耀眼。花儿散发芬芳,草木繁盛成古,灵兽发出膜拜的鸣叫。荠原的变化轰动了整个大陆,那光芒实在耀眼,就算在远方都会觉如神迹。

  而在同一天,天天在山脚下巡视等待的铁根在半途中被小黑扯着衣角拉上了山,捡到了一个似乎受了伤的男人。

  他只能用似乎受了伤来形容,男人破了个大洞的胸口染满了鲜血,可是却没有伤痕,只是紧皱着眉头昏迷。他的旁边,是一只大刀,静静展示着染血的刀面。

  铁根见叫不醒人,只好将人扶到小黑身上,他巡视再三,发现没有苍羽阳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山林里散发着清晨特有的草木和露珠混合的请香,时不时有机灵的小动物蹿出,林间宁静又充满了活泼所有不详的气息一瞬间全部退去。

  铁根想上山寻找,小黑却喷了个响鼻将凑上来的统统吓走后,就迈着脚步往铁根家走。

  救人要紧,铁根没法,小黑的脾气最是倔强,铁根精心照顾了他几天小黑才慢下脚步能让他跟得上,这回主动寻人驮人,铁根的脑袋难得的灵光了一次,难道小黑认识这个人?

  虎翼天翔第四卷杀伐之神第一百一十一章爱不曾离开

  铁根的问题没有得到及时的回答,男人昏迷了好几天,间接会嘶吼些词语,久了他也渐渐地听懂了说得最平凡的一个词,叫得是“羽儿”两个宇,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宇。

  是很重要的人吧?铁根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暗暗猜想,其实他的眉头也皱得很紧,苍羽阳迟迟不现身影,他的老母亲的病也需要药水治疗,无论是经济还是精力都没法让铁根天天在山脚下转悠等待那个人。

  荠原虽然恢复了正常,但是没等蜂拥而至的人一探究竟,只是第二天就被赶到的军队包围,气势汹汹的军队显然是有备而来,迅速取代了原先的当地士兵,将莽原大致封锁,特别是苍羽阳上去的那座山头更是重点中的重点。

  那天若是晚了一步,也轮不到铁根将男人捡回家。本来将身份不明的男人交给军官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想到苍羽阳最后的那袭话,他就犹豫了。这个男人很可能和国师有关,国师下落不明,他不能随便将人交出。

  皇宫的一游,即使是迟钝如铁根,也明白一些道理,不是所有的臣都向着君,他在路上听到有不少达官贵人说国师的坏话,中伤和谣传五花八门,有人觊觎也有人明显得不信。

  铁根下意识的帮助床上昏迷的男人躲开了好几回的搜查。这本来没这么容易,不过显然这些人的重点是放在了山上,而且对于目标有些模糊,只是简单问了几句就离开了。

  可是从昨天开始,本来比较轻松的巡查变得严密起来,似乎山上的搜查迎来了结局。

  铁根小心将熬好的药汁送进自己屋里,虽然昏迷的人将嘴闭得紧紧的,每次喂药都很麻烦,铁根也没有放弃过,他刚刚应付完村里的巡逻,据说镇里的药店已经被严查了,不过幸好他都是沿着山脚采集的药草才没遭人怀疑。

  他打开门,阳光一瞬间将昏暗的小屋照得透亮,看着床上坐着的人铁根有一瞬间的愣神。

  “你醒了?”铁根忙上前两步,却被对方犀利的眼神吓住,他有些不知所措,英俊的面孔华贵的衣服都证明对方不是普通人,更何况那双睁开的眼睛居然是红色的。

  “你在山上晕倒了,是小黑发现你把你送回来的。”男人的实现一瞬间凝聚起骇人的热度,声音嘶哑:“小黑?”

  那视线着实吓人,铁根下意识后退两步,嗫嚅道:“小黑是一直疾风兽,是——”

  一道黑影像风掠过,同时后屋的马棚里传来疾风兽的高鸣。铁根跌跌撞撞跑过去,正见高傲的疾风兽撕磨着男人的手掌。

  “他为什么在你这里?”

  铁根疑感了好一会儿,才猜到这个“他”指的是疾风兽。

  铁根不知道该不该说,男人却等不急,又是虚晃到他面前,薄唇轻吐:“说,他人呢?”

  那双红眸喷着要吞噬人的焰烈,铁根反而却没了顾虑,因为在急切暴踝之下他感觉到了极度的担心害怕。

  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国师要找的人?

  铁根突然很坚信自己的想法,他小心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的一层层将布拨开,露出一个玉佩,那是苍羽阳给的,他一直小心保管此时却被男人丝丝盯住。

  红眸荡起涟漪,铁根看到他腮边的肌肉狼狠绷紧,唇紧紧抿住。

  “这是国师给我的,他十天前上了山,却再没有下来,”铁根看着他语气带起一丝希望:“你是小黑带回来得,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他、他是国师。”

  他在哪里?苍翼翔闭上眼,他比谁都希望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事事谍划,精心策划,终究不过是伤己又伤人。借助魔界的契约迅速提高等级是为了保护他,如今一切事了,他如愿得到了强大的力量,纯正毫无杂质,可是却更让他感受到,这里已经没有苍羽阳的气息。

  铁根还在孜孜不倦地问,十几天的担心等待让他战胜了对苍翼翔这个人本身气势上的恐惧,面前的这个人,很可能是唯一知道国师下落的人,可是对方一直不回答,脸上神情不变,只有眼睛发沉。铁根渐渐闭了嘴,男人说,他不知道。

  苍翼翔最后看了一眼铁根手上的玉佩,玉是瑕玉雕着前耀金的猛兽图腾不值钱,倒是缠着的金丝价值珍贵还有系着玉的穗子串着漂亮温润的珠子,整休搭配起来倒不是那么突兀。

  男人的视线太深邃,铁根忍不住收起了手掌,在那瞬间他几乎以为男人会抢过去。

  “你叫什么?”

  铁根愣了愣,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完全没来得及犹豫。

  男人没再说什么,穿着铁根给他换的粗布衣裳眨眼消失了身影,小黑很快地挣脱了缰绳顺着男人消失的方向奔跑而去,好歹回头给了铁根一个眼神作为回报。

  铁根站了很久很久,掌心的玉被他捂得温热,对着无人的空气都没问出心里想问的话。

  那不是他该管该问的事情,他只是个小平民曾经有过像梦一般美好的经历。这么一想,就算黯然也豁然开朗起来。傍晚的时候,士兵们紧急集合,燃烧的火把照亮了大半个山头才发现来的人比想象中的还要多。只不过一个晚上却消失个干干净净。

  士兵走了,荠原却没有迎来久违的安静,被士兵拦着的人蜂拥而上,荠原藏了宝藏的说法不知何时传遍天下,这也许夸张,但是经历腥风血雨的恐怖山头在一吸之间遍布了灵花仙草,还有珍贵的灵兽,任是谁都认为是神迹。

  铁根没有去,只不过剩下的一只疾风兽叼了一把药草后就踢踢踏踏自己赶路了。铁根目送着它远去,转身熬了药,久病了的铁老太太第二天红光满面的下了床,对着莽原的方位跪着磕了三个头。

  铁根将要肚子里得话又吞了回去,晚上宰了唯一的母鸡对自己的老母亲说,一切都会好起来。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是最平凡的愿望。只要珍惜现有的生活,其实不难做到。

  可惜,放下往往不会这么简单,总有些东西生不带来,死要带去。

  铁根是纯朴是知足的,他的午夜梦回美好带着微微的遗憾。而苍翼翔,做了退休的太上皇,却反而更忙了。

  良田美园,膝下承欢,少了一个人,什么都对他没有意义。

  苍信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没缺胳膊断腿,转身将奏折划了二分之一送进了觜宿宫,觜宿宫重归苍翼翔的地盘,苍信也不留恋,少了苍羽阳,他们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只觉得难受得很。

  不是没有怨恨,但是他更觉得自己的父皇可恰,这个男人不仅算盘落空,连最想保住的东西也因他而掉了,这是对一向自负的男人最大的打击。苍信虽然不了解具体特况,不过答案显而易见,可惜留下来的不见得是幸运儿。

  这个道理,当初也是苍翼翔言传身教教给他们的。

  目空无人,自以为是,苍信狠狠数落了一番,回了自己的寝宫却是将桃红招来,让她去觜宿宫照应。

  桃红自得一笑,虽然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担心。苍信握紧拳头,低声道:爹爹一定不会有事的。

  桃红点点头,晚上边上菜边讲述着这两年林林总总的一些事情,小到苍羽阳的一件衣服大到苍羽阳在国政方面的一些作为都一一讲来。

  苍翼翔听得认真,唇角微勾温柔得一塌糊涂,对着一桌子漂亮的菜色眼睛却看向虚芒的一点。

  桃红看着心里除了酸涩再也没有当初的那些悸动,她成长为不弱于桃粉的优秀侍女,职责所到之处打理得完美而妥当,不应该属于自己的感情也是如此。

  她也许还是会为苍翼翔的一个笑容而被征服,却再也不会为那个不属于自己的笑容而心花怒放,心生他想。

  将多余的感情请除,她就成了最理智的那个人,用聪慧的手段将不可能的事情做到。

  她将肥嫩的鸭肉夹着清脆的笋丝沾着酱卷进薄得透明的面皮里,说这是小主子发明的吃法,现在已经在成了翔羽楼的持色菜,闻名大陆。苍翼翔轻轻抬手,优雅得品尝一丝不剩。

  桃红舀好一碗汤,碧绿看上去甚为爽口,说这是用来解渴的,小主子边吃边唱,和小陛下两个人可以干掉一只鸭子。

  于是太上皇的晚餐就变成了半只鸭子和一盆汤的丰盛,再加上饭后的小甜品,这次不用桃红开口,苍翼翔已经心领神会。

  苍信进门后,简简单单扫了一眼,简简单单说道:“看起来父皇胃口还不错。”

  他话里有刺,苍翼翔不跟他计较,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味一般。苍信暗暗咬牙,真想摔门而去,

  不过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两年的帝王之术的学习足够让他更加沉稳,何况苍翼翔的情绪不显露,他难道就看不穿对方的心思?

  苍翼翔看似目中无人,其实只不过心思都放在了一处。

  苍信说:“爹爹行踪下落不明,父皇打算怎么办?”

  苍翼翔微微低头:“这些我想已经用不着我教了。”

  苍信咬牙,须臾一笑,打出王牌:“爹爹曾经说过,信儿还小,如果父皇回来了,一定能以最快的速度将夕国的体系建立完整,父皇以为呢?”

  苍翼翔抬头看着两年未见的儿子,那张脸跟他长得甚像,连身上的气势也是越趋相同。

  “你以为我会离开?”

  苍信一噎:“父皇难道不打算找爹爹?”

  “我会。”苍翼翔摸摸他的头,语气让苍信不寒而栗:“否则这偌大的国家有什么用?我又有什么用?”

  苍信暗地里摇头,找不到爹爹,这个男人迟早也会因疯狂而成魔。

  有目标总是好的,虽然拿国家做筹码是不对的,但是苍信骨子里并不是悲天悯人的性格,在他看来,国家是因为苍羽阳才变得很重要的,当然责任是其次的,现在爹爹有难,自然要充分发挥他的作用。

  苍羽阳作为国师失踪的事情绝对不能对外传播,这个新建立起的国家虽然是以耀金的老跟班作底,但是要一统天下就不能固守原来的基础,融汇和纳通同样重要。

  原先其他国家的官员,其他的技术,其他的地貌这都不是容易接受和管理的,耀金的老臣子为了保住地位自是暗地里会做不少手脚,而其他的国家也绝非像表面般臣服。

  苍信需要苍翼翔的帮助,一个人已经下落不明,剩下的一个绝对不能再失踪。虽然苍翼翔回了皇宫已经表明了一种态度,但是苍信需要一种保证,他继承以来,发现苍翼翔掌控的力量绝非他知道的那么简单,他害怕这个男人执意孤身救苍羽阳再一次将自己打发到一边。

  苍信是怕的,他一直努力成长,不是为了跟上他们的步伐,而是能在危机的时候能真正出一份力,而不是先走一步将危险远离。

  这种类似于排斥的感觉,是对于天生自傲的种族最强大的打击。无能为力和无可奈何伴随着他之前的所有成长。

  苍翼翔难得对着他微笑,视线里有了明确的焦距,那张倔强的脸庞像是曾经的苍羽阳。

  “我有没有说过,其实你和羽儿小时候很像。”强装冷漠不过是为了掩饰那一份软弱。

  苍小帝皇终于垮了一直严肃扳着的脸,忍不住雀跃道:“真的吗?爹爹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苍翼翔没有吝啬言语,对于苍羽阳他的回忆他的言语足够支持无数个通宵达旦,深夜的时候,

  苍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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