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早熟家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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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早熟家家酒-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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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防备地连忙跳离三步远。“免了,你的报恩我消受不。”

想也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好事绝对轮不到她。

“小慧慧……”她伤了我的心,我要哭给她看。

“少来,那个阿督仔是何居心,他真瞧上你了?”不问明白她不安心。

我冷冷一笑,“一半一半。”

“什么意思,你别吊我胃口。”她讨厌猜谜游戏。

“他要我的企图很明显,这是我所说的一半,而另一半……”我思忖着如何解释。“怕是别有所图。”

“图你的财还是图你的家世,我觉得那人不简单,一身霸气。”叫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还在查……”

左慧文口气凶恶的打断她的话,“以身涉险算什么好办法,有人笨得拿自己当饵去喂狮子吗?”也不怕尸骨无存。

“你也认为他给人的印象是一头狮子?”英雄所见略同。

“而且非常凶猛,总之你离他越远越好。”她有预感他会是难缠的家伙。

我也想呀!可是天不从人愿。

该来的命数是躲不过,只能顺天而行,我不敢打包票天下无敌,但至少有一件不为人所知的武器——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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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难道我的外表真给人不能信任的感觉吗?母鸡天性的左慧文坚持要送我到公司楼下,目送我进入警卫站岗的大门内才肯离去。

不是我不知感激而是没必要,暂时我并无生命上的危险,拖着她游遍台北市有点过意不去。

虽然我是郑夕问的女儿,但是我很少在流虹企业露面,认识我的员工并不多,除了经理级以上、年资超过十年的老主管。

柜台的服务小姐见我面生得很,口气稍嫌不耐地说公司不征员工,要我速速离开别打扰他人办公,还一边拿指甲刀搓指甲。

我不理会她的叫喊,直接走到总裁专用电梯,取出一张银黄色磁卡一刷。

“哇!她和总裁是什么关系,怎会有总裁私人的通行证?”

“该不会是总裁的小老婆吧?看起来好年轻,像是大学生。”

“老牛吃嫩草,我猜她是总裁包养的情妇,现在流行网上援交。”

“不会吧!听说总裁很爱他老婆。”

“你懂什么,哪个男人不愉腥,情与欲他们分得很清楚,中年男人多有魅力呀!”

众多惴测言语飘进我耳里,我好笑地按下关门的按键,短短一分钟就有不同版本的流言,是该说老爸的魅力十足,还是金钱的力量无国界?

今天我来并非找高高在上的总裁,而是总裁身边的小小特助,他们都猜错了,我宁愿和总裁没有一点关系,只是我没有选择权。

望着不断攀升的电梯数字,我脚打着拍子等它停在我要的那一层,“当”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我脸上的笑容却顿时凝结,有一股怒气想劈向前方拉扯的两人。

我相信我老爸是存心放任这种情形发生,他那人一向卑鄙,有热闹好看绝不会阻止,不要推波助澜的在旁敲边鼓就好。

哼!这只老狐狸,我要罢煮三天饭饿死他们,看老妈不剥了他这个祸首的皮才怪。

“咳咳你们在上演十八相送还是示范麻花打结的步骤?”

“晴,你来了?”

喜出望外的衣仲文甩开老爱借故与他攀谈的秘书,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向心爱的人儿,上扬的嘴角和于问晴下垂的唇畔正好成反比。

他太开心了,以致没发觉心上人想宰了他的阴郁脸色,拉起她的手就要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等一下,衣特助,乱七八糟的女人是不能进总裁办公室。”杜悠蝉吃味地挡在两人面前。

“新进人员?”我不看她,问的是我的迟顿男友。

“嗯,上个月才考进公司,还在试用期。”一个很烦人的义工。

“走后门的对不对?”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不管有两道快瞪穿我的视线。

“魏伯伯的外甥女,总裁不好推辞。”所以他留三分人情未当众撕破脸。

他会不好推辞……根本是见鬼的说法。“你别太相信那死老头的话,他十句话有十一句是陷阱。”真话的可能性是负数。

“陷阱?”

“总之不要把他的话当做金科玉律,凡事打折再打折,同样的话听过三次就自动消除,有洗脑之嫌。”知父其若女。

他会使的诡计就那几招,人上了年纪就玩不出新把戏,老狗撒尿怎么也香不起来。

“晴,你太夸张了,总裁是你的……”父亲。

“金主。”墙角有耳,我故意要扭曲,反正他的确是我的财库。

“衣特助,你怎么和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我叫警卫来赶她出去。”淘金女。

脸色一沉的衣仲文拨开杜悠蝉强拉的手。“不许碰她,你别随便污蔑她。”

“衣特助你……”她幽怨的一瞅,抚着发疼的手臂像在控诉他出手太重。

“晴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我要你向她道歉。”他丝毫不像二十一岁的男孩,威严的口气慑住了她。

别以年龄任意评断人,他在流虹企业“打工”了七年,磨练出的气势不下于高居主位的总裁大人,双瞳冷芒一射便叫人生身发寒。

即使她大他五岁,此刻也愕然地张大嘴像个呆瓜。

过了一会,杜悠蝉嗫嚼的反驳。“我为……为什么要向她道歉,我舅舅是魏思汉。”公司的股东之一。

“要不是冲着魏伯伯的面子,你早就卷铺盖走人了。”她是来工作并非摆大小姐架子。

若真要论起大小姐,晴才是正牌的千金小姐,而且没有一丝骄气,落落大方。

“你竟敢欺负我,你不过是个特助,哪有多大权限开除我。”可恶.他居然给她脸色看。

虽然舅舅要她别去招惹衣特助,做好份内工作即可,可是谁叫他太出色,让她这个对爱情懂憬的女孩难免芳心悸动。 本来想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人家压根不将她放在眼里,现在还当她的面,对个下贱女人如此热络维护。

“他的权限仅次于总裁和总经理,你说他大不大?”我真替魏伯伯可惜,老好人的他怎么会有这种蛮横无礼的劣质亲戚。

老妈当初成立星雨服装造型公司时,魏伯伯是当时的采购组长,股票有一小部分是由员工认购。

现今股票随着公司的成长水涨船高,公司赚钱这些个小股东个个油水甚丰地坐享其成,不景气的经济丝毫影响不到他们: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又不是公司的人。”杜悠蝉气势凌人。

“你大概不晓得我和总裁关系匪浅吧?!他每个月要供应我大笔的零用钱。”外加学费和菜钱。

不过人呆是没药医的。

她噤声一怔,许久后才发出声音,“原来你是出卖rou体的……”

“杜秘书,你最好别再让我听见一句羞辱她的蔑语。”她是待不久了。

“我没说错,是她自己承认……”她瑟缩地屈服于衣仲文冷厉的目光下。

“你可以回坐位上了,未经传唤不得擅进。”他年轻的胜庞流露出一股不可抗拒的权威。

表情微恼,杜悠蝉瞪了一眼总裁的“女人”,悻悻然地踩着三寸高跟鞋走回位子,防贼似地直盯着两人的背影,以及两人交握的手。

心里盘算着各种坏心眼欲得到衣仲文,殊不知今天是她最后一天上班,不用等到三个月的试用期期满。

原因无他,谁叫她得罪了总裁的千金,人事部将直接下令请她离职。近水楼台不一定能得月,下场是捞月不成反灭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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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艳福不浅呀!在学校有一群美女兵团追着跑,来到公司还有美人姐姐倒贴。”我不想一口酸,可是胃袋猛冒酸液。

原来诱惑处处有,不限于校园和社区,一群欧巴桑、欧里桑 工作的场合也有飞弹中心,两颗响尾蛇飞弹呼之欲出。

反观我的小平胸才三十二B,轰炸的功力差多了,命中率只有人家的一半。

花瓶是为了美化环境、造福人群,吃下去要发育在哪里每个人不见得一样,有的人在大脑,有的则是在胸部,上帝造人是公干的,不见徇私。

“晴,你怎么有空来找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没心思听她消遣的衣仲文面色凝重的望着她。

我很想装出受委屈的神色,但是他太严肃了,会当真。“小慧慧向你报告了?”

我在生气他四周桃花不断错开,他却板起脸要我诚实,真是两条电线不相接,搭错线。

“我不需要她向我报告,看你的神情就知道。”她两眉不展,像是积了一肚子气。

“干嘛,你几时学会看相,我要不要把痣点掉?”我比比下巴一颗雀斑似的小痣。

“不要胡闹,我要知道他有没有对你做出不该的举动。”他很焦虑不安。

“他是老师我是学生,能有什么精彩画面?”我倒是很期待他出狠招。

“晴——”

真无趣,我才玩出兴头而已。“他摸我的脸,轻抚我的手,还——”

“还什么?”他情绪激动的抓住她两手,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哎呀!好痛,你抓到我的痛处了。”真不想让他看到,他肯定会抓枉。

“你哪里痛……”衣仲文原本自责的眼一瞧见她臂上五个紫黑的指印,当场锐利如箭。“他伤的?”

“我伤了他的自尊……喂!衣仲文,你给我站住,不许你踏出大门一步。”什么狗屁沉稳,他根本是一座埋了黄色炸药的活火山。

不爆则已,要燃了小火星,轰隆一声五百里内无人生还。

“他伤了你,他伤了你……”转身走回来抱住她,他重复喃念着这句话。

开学至今不到一个月,打从和阿塞克第一次照面他就一直防着他,宁可放弃自己系上的课不选也要陪她上英国文学史,绝不容许有人伤害她。

年轻不代表会眼盲地看不清事实,男性之间的竞争他早有所察,不敢松懈地接她上下课。

原本今天两人都没有课,他们已约好等他打工时间结束就一起到超市买菜,她会先到公司对面的百货公司等他。

但一早他就有种坐立不安的焦躁感,利用开会的空档拨电话到她家,刚睡醒的于阿姨睡意惺忪地说她去上课了。

细问之下才知她上的是英国文学史,碍于工作他不便离开,只好拜托左慧文走一趟,务必要把她完好无缺的带回家。

没想到她会直接到公司来,而且手臂上还有伤,叫他心疼之余还有更多的气愤涌上心头。

他珍惜若宝的女孩怎么有人可以伤害她,她是他生命中员美好的珍珠,只怕她蒙了尘失去光泽。

无法原谅伤害她的人,他必须付出代价。

“嘘!没事了,我像是受了欺负而不反击的人吗?”我的度量不宽大,有仇必报。

在用力抽回手时我顺势推了阿塞克一把,教室门口正好面对着一座喷水池,他不偏不倚地跌人其中还溅出好大的水花,鲤鱼在他怀里跳来跳去,一身的狼狈不比我好过。

古谚有云:宁愿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我们的心胸都很狭小,而且善于记恨。

“我应该在你身边的……”他轻轻地揉着她臂上的淤痕。语气中的内疚十分浓烈。

就知道他会胡思乱想。“你在公司还好吧,我爸说有人在找你麻烦。”

“没什么,我处理得了,倒是你……”他不关心自己,反而一心责怪自己没护好她。

我于问晴何德何能让他对我如此关怀备至,看来以后翻白眼都得先卜卦一番,省得他以为我要上吊。“我再说一次,我、很、好,你不用顾虑我的安危。”

所有发生在我身上的坏事他都会硬钻牛角,将责任揽上身,但我实在没有他想像中的脆弱,可惜他就是放不开对我的保护。

他爱黏,我喜欢被黏,我们是一对失去翅膀的野鸭,飞不高就死黏在一起,谁也无法离弃对方。

“晴,要我不担心你是不可能的事。”他有些生气的低吼。

说实在话,我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你对我凶?0

这次我保证不是装的,眼眶一红噙着泪,咬着下唇不看他。

“喔!晴,你别哭,我不是凶你,我是在生自己的气,我没保护好你。”衣仲文笨拙地拍着她的背,心里难受得像刀在割。

他让自己心爱的女孩哭了。

吸吸鼻悌,我忍住夺眶的泪微笑道:“以后不许吼我哦!”

“好。”他傻气地一应,轻搂着她哄播着。

“我问你,你和刚才那个女秘书有没有奸情?”我是不会忘了算帐这一回事的。

“嗄?!”他表情一片空白,像是她刚说了令人不解的火星话。

“别装出一副白痴相,你一定对她很好。”我要审判他。

“我没有……”

“不用狡辩,我看见你和她拉拉扯扯,她的手还放在你的胸口。”我才不给他辩解的机会,使劲地朝他胸口捶了一拳。

闷哼一声的衣仲文急着证明清白。“我不是……”

“你向天借了胆敢和其他女人乱来,你最好把丑行一五一十的招来。”我是存心要定他的罪。

“晴,我不会对不起……”他口齿没她流利,三两下又败下阵来。

“敢偷吃就要有胆承认,人赃俱获还想否认。”我此刻的行径算不算蛮横?

其实我知道错不在他,可是一口怨气不吐出来心里难受,借题发挥的寻他晦气,看他无力辩解地冒冷汗,笑意暗藏地盯着地板,不叫他发觉我的恶作剧。

我本来就是个坏女孩,一天不捉弄人会觉得面目可憎,我不敢说自己永远不变,至少目前没有变的需要,我很满意有他宠爱的日子。

“于问晴,你想欺压我的特助到几时,人才不好找呀!”

意有所指的暗示让我骤然的由衣仲文怀中抬头。“老爸,你不是去开会?”该死,我明明打听好他不在办公室才来的,怎么他阴魂不散的紧追不舍。

“我在这里站好久了,你都没看见我。”故作哀怨的郑夕问卸下冷峻表情同她开玩笑。

“既然我没看见就算了,你的特助我借走了。”不走等着他发派工作吗?

“没那么急吧!女儿,我有一些文件……”手一扬,小山一般高的急件就在眼前。

我干笑地拉着衣仲文往外走。“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女儿是天生驽才,不打扰了,你慢慢和文件厮守到老,晚餐前不见。”

像有鬼在后面追,我加快脚步的跑起来,一口气冲向电梯,装作没听见老爸嘲笑的大笑声。

识时务者为俊杰,先溜再说,面子不值几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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