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璎-山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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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璎-山城公主-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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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为什么都在这里?”心亮有礼地露出甜美的笑容,但却细细地打了个呵欠,她想睡觉了。
    紫堂夏瞪视着她,她的样子像是随时都会倒下来睡上数十小时。
    “全部出去。”他沉声命令,目光冷凝。
    “是!”得到恍如赦免令的四个字,他们争先恐后的离开,因为他们都知道,房里将会有一场恐怖的暴风雨,他们还是聪明的避开暴风中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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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一退下,心亮就即刻走到睡房,软绵绵地倒在华丽舒软的大床上,鸵鸟地把头埋进枕头里,准备来个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好累哦!喉咙喊得又干又哑,她不知道喝了多少啤酒,只觉得浑身燥热,她想好好睡一觉。
    紫堂夏跟着进房,黑眸深处凝着炙热怒火。“你今天的行为让我非常生气,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回答我!”
    因为她,他取消了晚上的重要宴会,一整晚他都担心她的安危,而她,居然只是跑出去玩乐?
    “呃……我们可以明天再谈吗?”她打了个酒嗝,试图以目前不清醒的神智混过去。
    她也知道自己太过分了,玩过了头,等她一出歌舞伎座,已经九点多了,她慌忙叫了计程车回来,但她也知道这样只不过是亡羊补牢,他一定气炸了。
    都怪歌舞伎座里的气氛太迷人,那么多人一起拍手叫好,很难不融入在其中,所以她才会忘了时间,也没有听到手机响,她绝对不是存心这么做,况且她现在真的好想睡哦,放过她吧,她明天会好好地向他道歉的……“不行!”
    他还没说完,却见她眼儿慢慢闭上,似乎已经陷入了梦中。
    她漫不在乎的样子令他气急攻心,她独自酒醉回来也令他不能谅解,有什么玩乐比今天的晚宴更加重要?她居然玩到乐而忘返,现在又不负责任地想一睡了之,连句解释与道歉都没有……他粗鲁地把她从床上拉起。
    “紫堂夏!”心亮也生气了,她不驯的瞪着他,鼓着腮帮子,双颊火似的嫣红。“我有睡觉的自由!”
    他一点也不奇怪她会对他吼,她温文的外表根本全是伪装,什么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她一点也不像!
    然而矛盾又该死的是,他爱上的偏偏就是她的古灵精怪和率真。
    如果她还是那个事事只会低首敛眉的裴心采,他根本不会为了她的失踪而担心生气,就因为她变了,变得让他无法自拔,他已经爱上了她,所以他才会那么在乎她的一举一动,这样的感觉她明白吗?
    “解释清楚你就可以睡觉。”他简短的说,丝毫不肯妥协。
    他愿意宠她,但她也必须明白未来紫堂家女主人的身分是尊贵的、崇高的,她不能像今天这般胡闹,令他颜面大失。
    心亮的倔强毛病犯了,她不屈地扬起下巴,毅然决然跳下床。
    “好!那我走,我自己另外订一间房间睡觉!”小女子撂下狠话。
    这个不讲道理的家伙,她贪玩玩过了头,叫她怎么有脸跟他解释些什么?难道他就不能暂时放她一马,让她先睡一觉吗?
    “回来!”他拉住从他面前疾步走过的她,刚铁般的手臂把她拉到了自己胸前稳稳定住,使她不得动弹。
    整个人撞进温热宽阔的男性胸膛使她抱怨连连。“回来干么?反正你又不让我睡!”
    原本他眼里的两簇火焰像快把她烧下去,听到她语无伦次的话之后,冷凝的面孔反而露出一抹叫她猜不透的薄笑。
    心亮没好气的瞪着他。“你笑什么?”
    他的笑容好欠扁,但却也好……扣人心弦,当然,“人”指的是她自己……“如果我让你睡呢?”他似笑非笑的说起了双关语。
    这句话心亮听懂了,她睁大了杏眼,孩子气的连眨了几下眼眸,好像从他口中听到什么天方夜谭。
    不会吧?出身高贵优雅、高高在上的紫堂夏,他讲这么粗俗话?而且还对她调情……“你的样子看起来好傻气。”
    他吻住了她的唇,将她还没反应过来的身躯压进床,炯炯的黑眸盯着她慌乱的小脸,害她原本就红透的雪肤又加上羞怯的粉色。
    她唇儿微张。“你……”
    还没说完,男性的灼热气息扑面而来,他的舌已经灵巧的探入她口中。
    刹那间,心亮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直往她脑袋里冲,第一次在床上和他接吻,原来是这样亲密的感觉,他坚实的身躯将她整个人密密地圈住,陌生的快感让她频频喘息,她闭上迷乱的眼,不敢睁开。
    她不敢睁眼,他的手却开始游移。
    热烫的舌依旧吻着她,只不过手指间多了点动作,解开了她的衣物,也解开了他自己的。
    他的吻从颈间一路来到她适中丰满的可爱胸部,顺着起伏有致的身段,吻遍她迷人的娇躯。
    他满足的叹息了一声,他早就想要她了!
    心亮浑身酥软,脑袋一片空白,身体诚实地享受着他高明的挑情,陌生的欲望使她满脸羞红,她似乎可以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声。
    他指间和唇间的爱抚像有种催眠魔力,她无法思考,也抵挡不住心头的骚动,只能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他们……会发生吗?她知道自己喜欢他,然而这种汹涌如狂潮的情欲却是她所懵懂的。
    他的热吻与爱抚停止了,他的身躯紧压着她,她可以感觉到有个坚硬热烫的东西抵住她,这下子,她更加不敢张眼了。
    最后,他轻轻将欲望之源推向她,在她痛苦呻吟冲出红唇之际吻住了她,在恒古不变的律动中,把她从不解世事的女孩变成了女人。
    这一夜,预期中的暴风雨没来,房里只余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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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亮看着未着寸缕的自己,还有身边睡着的那个男人,她迷惘地瞪着天花板,眉心纠结着,感觉自己快下地狱了。
    一切都乱了!她不但爱上了未来姊夫,还和他发生关系!
    她真的……罪该万死!
    紫堂夏要娶的是沈氏集团的掌上明珠,绝不会是她这个自小在山城里长大的野丫头,凭她的条件,她有自知之明,她根本不是当社长夫人的料,可是她却又胡闹透顶的把自己丢进这一团混乱里……不行!说什么她今天都要找到心采,就算冒着被她老爸认出来的危险也要找,她不管了!
    她蹑手蹑脚地下床,用被单卷住自己赤裸的身体,走到外面房间的大办公桌旁,也不管时差,拿起电话就拨回尼泊尔。
    “喂。”电话那头轻柔的嗓音传来。
    “谢天谢地!姊!”心亮激动的想哭。
    不只是想而已,她也确实哭了,哭得浙沥哗啦,哭得惨兮兮。
    “心亮,你怎么了?”心焦急地喊,“先别哭啊!你慢慢讲,别哭。”
    “我……姊,我……”心亮吸了吸鼻子,脸上一片泪痕狼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你怎么了?你说埃”心采更急。
    心亮咬住了嘴唇,费力的、挣扎的说:“我……我爱上了紫堂夏……”“蔼—”心采屏住了呼吸,像是忽然之间傻了。
    “姊——”心亮也急了,心采的沉默使她心惊胆跳、自责更深,她一定深深伤害心果了。
    “那很好啊,你为什么要哭?”心采欢然道,像是放下了一颗悬在胸口的大石。
    “可是,紫堂夏是你的未婚夫……”
    “我从来没有爱过他。”心采顿了一下,索性明说道:“事实上,我正为了如何与紫堂夏解除婚约而苦恼,如果你今天没有打电话给我,我也会打给你,因为我……烦恼得很。”
    心亮瞪大眼睛忘了哭泣,她不懂,心采是什么意思?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心亮连“再联络”也来不及请便急忙挂掉电话,擦干泪痕。
    “在和谁讲电话?”紫堂夏从身后圈住她,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出现让她吓了一大跳。
    心亮回头,吐了一口气,没有掩饰她的紧张。“是——我妈,我报平安。”
    “现在报平安不会嫌太晚了一点吗?”他挑挑眉,弯身抱起她。
    心亮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经落在他怀中。
    他低头亲吻她的脸颊,不容置啄地说:“你必须好好睡一觉,你的脸红得像苹果,你的酒还没退,我不希望你明天看起来依然像个醉鬼。”
    她倚着他的胸膛,扬起脸直视他的黑眸。
    如果回去尼泊尔,那就再也见不到他了,那将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她还可以像过去一样,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吗?
    第八章
    心亮从东京回到沈宅,偌大的宅院和她前两天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只有——客厅里端坐着两名既熟悉又陌生的老人家。
    “看到外公、外婆还不问安。”女儿的愣然使沈郁窈小小地攒起了眉心,她优雅地捧起英国古瓷茶杯啜了口茶,下达问候令。
    心亮贪恋地盯着老先生与老太太。
    两位老人家衣着整齐,精神奕奕。
    “丫头,你妈说你跟紫堂家的孩子到东京应酬去了,累不累啊?”沈老太太和霭关怀地问。
    慈爱的询问触动了心亮的泪闸,她忽然泪水成灾,莫名其妙的抽噎起来。
    “外公……外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早上化妆师为她化的精致彩妆全花了。
    “你在哭什么?”沈郁窈无法理解地瞪着女儿,语气不耐。
    “我……高兴嘛……”晶莹的泪珠源源不绝地自眼角滚落到粉颊边,视线全模糊了。
    沈郁窈难以忍受的起身,她冷冷的说:“我要出去了,晚餐的时候我会回来。爸、妈,你们自便。”
    “好、好,我们会自便。”
    两老含笑目送向来骄纵的女儿离开,转而有趣地盯住鼻头红红的外孙女。
    沈老先生眉眼带笑地看着她。“你是心亮,不是心采对不对?”
    心亮意外地惊呼一声。“外公!您怎么知道?”
    “这还不容易吗?”沈老太太推推老花眼镜,笑道:“采丫头从来不会像你哭得那么丑,也不会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你妈啊,真是胡涂,怎么没发现小女儿回到身边来了呢?”
    “外公!外婆!我好想你们!好想好想!”
    心亮扑进两老怀中,尽情地哭。
    沈老太太慈爱地顺着她的发,叹道:“傻丫头,别哭呵,我们也想你和你那个傻爸爸,可是你妈不许我们提到你们啊,我们也没办法,她那个倔性子啊,从小时候到现在都没改变。”
    心亮频频点头,泪眼婆娑。“我懂!我都懂!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
    “对了,你是怎么来到日本的?采丫头呢?她又到哪里去了?”沈老先生相当感兴趣地问。
    当年他是叱咤风云的企业枭雄,将沈氏集团交给儿子接管之后,他就和妻子过着闲云野鹤的逍遥日子,不再管商场上的那些勾心斗角。
    心亮细说从头,两位童心未泯的老人家听得津津有味。
    “这么说,采丫头现在人在尼泊尔喽?”沈老先生笑咪咪地,认为让柔荏花朵般的心采飞出去看看这个世界是件好事。
    “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沈老太太比较妇人之仁。“采丫头向来柔弱没有主见,在你们妈妈的强势下,她只有依驯的份儿,这会儿到尼泊尔那陌生的地方,怕她会吃苦哪。”
    “您放心,外婆,姊她很好。”心亮依恋地握着外婆的手,在上面看到了岁月的痕迹。
    小时候的母亲总是高贵不可侵犯的形象,她没吃过母亲料理的半顿饭,倒是最怀念外婆做的粉蒸排骨。
    沈老太太看着她,语气益加慈爱了。“那你呢?你在这里好不好哇?你妈没欺负你吧?”
    心亮噗哧一笑,看着一脸认真的沈老太太。
    “妈怎么可能欺负我呢?她根本认为我是心采,就算发现我的真实身分,我想她也不会欺负我、顶多只是讶异罢了。”
    沈老太太叹了口气。“你妈她呀,一辈子都没乖乖听过我们两个老人的话,她要嫁给恩州,我们没敢阻止,她要离开恩州,我们也插不上手……这两个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正式离婚,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再续前缘,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们也不敢想了……”心亮瞪大水眸,溢于言表的讶然浮上她瞬间变得憨憨的面孔。
    “外婆,您说我妈和我爸还没有离婚?”她怎么都不知道啊?
    “是呀,他们直到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夫妻,两个人都没有签字,也不知道他们想怎么样。”沈老太太一副没辙的语气。
    心亮在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中,震撼得久久回不了神。
    “难道……他们还爱着对方?”这个想法使她浑身的细胞扬起一阵莫名的兴奋感觉。
    “那是不可能的。”沈老先生与沈老太太异口同声地否决。
    “为什么?”心亮不服气的问。
    沈老先生苦笑。“孩子,我们太了解你妈了,她是因为不能忍受生命有不完美的离婚纪录,所以将离婚之事一拖再拖。”
    “那我爸呢?”
    她老爸虽不是一个事事要求完美的人,但分开十七年还不签离婚协议书,这也未免粗线条得太过火了点。
    人家塔安的孀居寡母卡玛多年来一直心甘情愿地照顾他们父女俩,摆明了对她老爸有某种中年情愫。
    可是呢,她老爸不是装聋作哑就是给她来个鸡同鸭讲,一直辜负塔安妈妈的情意,这难道都只是为了成全她母亲的完美人生吗?
    “你爸?”沈老太太又疼惜起无缘的好女婿来了。“他是个只会贡献给医学界的老人,觉得自己对不起老婆,也就由着她任性了。”
    “哦,老天,怎么会这样……”心亮摇摇头,觉得不可思议,原来父母的世界里也有这么幼稚的事,有这种十七年不见面的夫妻吗?
    “不谈那些陈年旧事了,亮丫头,说些你的事情给我们听,尼泊尔那地方好不好?你吃的好不好哇?你们父女……”两老喜孜孜地开问。
    心亮话闸子打开,一说大半个钟头,佣人进来斟茶补点心,又识趣地退下,祖孙三人用华语交谈,没人听得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黄昏时分,有客来访。
    “老爷、老夫人,这是指名送给您两位老人家的。”管家恭敬地差三名佣人捧着三大盒东西进来。
    沈老先生兴致盎然地看着拜帖。“咦,紫堂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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