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谋宠三嫁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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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谋宠三嫁嫡妃-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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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君王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就算如今的东凌帝只有一妻,可那又能如何,他不能代表所有君王,当然也包括他的儿子阿笙,最是无情帝王家,师姐她没有安沁那样的心思和手段,更不应该被困在金丝牢笼里枯萎等死。”清池伸出手接住房檐滴下的雨水,凉凉的触感从掌心传进心里。

她打了个寒颤,被身后人拥的更紧,手也被他拉回握在掌中,手中湿意沾染给他,冰凉却被他的温度驱散。

他叹道:“好,都听你的,我瞧着丰世子也极其不愿,想来他与钰王早已有了打算。”

清池轻哼:“早有打算之人又何止钰王,所有的一切不都在你的掌握中么?你去华朝前便已布好的局,将华朝摸清,逐个击破,诱我替你拿到国玺,作为执棋者,你不是该在此时舍弃我这颗没用的弃子么,这般惺惺作态着实没必要。”

她的讥讽如同刀子,就这么捅进他的心窝、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般不堪么?”他将她转过身,紧紧扶住她的肩,擒住她的下巴,同时也将她眼中的嘲讽看得一清二楚。

她嗤笑道:“除了这个还能有其他什么?别告诉我你对一颗棋子动了真心,这听起来像个不好笑的像话,讽刺得紧。”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她的冷心绝情绝对是伤他的利刃,而她会毫不手软捅进他的心里。

清池轻蔑一笑,继续道:“被我揭开黑暗丑恶的一面心里不舒服,恼羞成怒了?以往你我都在认真演戏,如今戏演完了,也是时候拿出真面目相对,毕竟我们曾经是关系和谐的盟友,此刻也没必要闹到难堪的境地。”

极力压下翻涌的怒气,靳夜阑松开手,瞧见她面颊上被他捏的暗红色,心中歉疚疼惜,他从未想过要伤害她,哪怕是一丝一毫他都不愿意。

抬手想要去替她揉揉却被她无情挥开。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的这种假面让我觉得恶心。”她满脸厌恶,推开他便往房门而去。

手还是抬起的姿态,就这么僵在空中,他耳边回荡的都是她的那句话,她说她觉得他恶心,所以她才一直想着离他而去,就像现在她正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他怎能让她离去,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

手腕上一紧,天旋地转,清池又被扯了回去,被他打横抱起往屋中而去。

“你想做什么?”清池大惊推拒。

“我想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么?我的假面让你恶心,现在我就让你看看我的真面,你想从我身边逃开,你这辈子都别想。”他气急怒吼,面上是风雨欲来的暗沉,一双凤眸中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像是要将她化为灰烬。

“啊。”身子忽然下坠,她惊呼一声,双手无意识缠上他的脖颈。

而他却只是虚张声势,并非是真的将她扔出去,还是将她搂在怀中,就这么站在床边,显然很享受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他愉悦勾唇:“原来你也会害怕,不是说我很恶心么,如今这样缠着我不松手可是很依赖我的,口是心非的人你说是谁。”

清池大怒,提掌运气便向他袭去,他轻松躲开,顺势带着她倒在了床榻上。

“松开。”清池嫌恶地起扒他固在她腰间的手,他却翻身将她压住。

她仰头,他俯视,四目相触是不同的暗光涌动。

“欠了这么久的洞房花烛夜你该还给我了,今日便是最好的时机。”

他邪魅一笑,不给她张口的机会便倾身覆上去。

☆、第六十六章 血溅芳容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清池下意识偏头躲开,他的呼吸就停在颈边,就这么一动不动,气氛压抑而凝重。

他不过是想吓唬她而已,她知晓他的意图,只是想让她服软。

“放我走吧,你心里很清楚如今你我二人的身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手腕上的疼痛让她找回了冷静,她侧着头不看他,语气平静不带任何感情。

靳夜阑面上的痛色她看不见,哪怕是一眼,她也没有勇气看他。

她宁愿各自安好,也不愿抱团而亡。

“呵呵,放你走?”靳夜阑松开她的手腕直起身坐在床边苦笑。

“放你走了,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是颜墨,做不到他那样默默无求,同样我也看不起他的懦弱,他可以为玉荏苒去死,却连爱意也不不敢向她表达,所以他们至死都还在揣测对方的心意。”

清池眼中酸涩,极力忍着不吱声。

靳夜阑自嘲一笑:“阿鸾,我对你并非是无所求,但我从未想过要利用你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我所求的就只有一个你而已,可是你的心装的人太多,我竟是毫无立足之地是吗?”

“别说了。”清池低声阻止。

“为什么不说?此刻不说,将来或许就没机会了,你已下决心弃我而去,我连挽留的余地都没有,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把我当做什么,曾经说过的话你转身即忘,而我字字刻在心间,你说是不是我把心也刨开,然后从心上将曾经那些美好剜去,这样我就能真的将你给忘了。”

他自暴自弃的话语让清池一惊,抬眼看去便见他不知从何处摸出匕首往心口处刺去。

清池大惊失色。

“你疯啦。”她快速出手去夺他手中的匕首,却还是慢了一步。

他的胸口处的衣袍上很快被血色浸染,扩散开来,她抓空的手就僵在那里,忘记了反应,眼中就还有不断扩散的血色。

“靳夜阑,你这个混蛋。”她破口大骂。

靳夜阑对她勾唇一笑,手上用力把匕首给拔了出来,喷涌的血溅到她的脸上,温热带着腥味,让她惊恐。

“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把将他手中的匕首夺过扔了出去,清池忙着去捂住他的伤口。

靳夜阑苍白着脸,抬手去给她擦拭,面上的血渍。

“我死了你就能解脱了,在无人拦着你,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若是逃不过三月后的劫,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不是挺好的吗?”

“谁要你等,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和你一起。”清池低吼,将按倒在床榻上,一边捂着他的伤口,一边扬声对外面大喊。

“久风,快去找大夫。”

久风推门而入,见到自己主子浑身是血,掉头又跑了出去,很快便拖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走了进来。

“臭小子,没规没距,是谁要死了,你这么着急来找老头子?”老头甚是不满他的态度,满口絮絮叨叨的抱怨。

闻到血腥味儿后,他朝床榻望去,却忙着遮眼。

“哎哟哟,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这夫妻打架竟能打出血来,战况如此激烈不忍直视。”

“莫老,您快去给主子瞧瞧吧,就当我求您了。”久风拽不动他,索性撩开袍子在他面前跪下。

莫老最见不得这一套,一把揪住他,将他推到一侧,不耐道:“受不了你小子,昨夜大老远跑去将老夫绑来,说是为了个你主子的女人,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还有他九王搞不定的女子,今日老夫开眼界了。”

久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却如此拖延,当然也惹怒了床榻上着急上火的清池。

“我瞧着这老头儿就嘴上功夫了得,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瞧他这样,估计等病人都死光了也不见他出手,久风,将他轰出去,再去寻一个。”

“嘿,你这女娃子好生刁蛮。”莫老最受不得激将法,撸着衣袖就往床边走去。

久风以为他是去报复清池的,赶忙开口劝道:“您老还是先替爷瞧瞧吧,陛下若是知晓您让爷这么受罪,一定会让您安分回到家中的。”

‘家中’两个字让莫老一颤,瞪了眼久风,嘴硬道:“有什么了不起,家中不过就是只母老虎而已。”

清池看向靳夜阑苍白的脸色,眼中酸涩难耐,泪珠无声落下,打在他的脸上,靳夜阑睁着眼看她,笑得一脸满足。

“你哭了,是舍不得我死,你心里有我。”他虚弱笑着,将她按在他心口上的手握住,他趁热打铁,要她的承诺。

“若我大难不死,你就陪我去东凌好不好?”

“好。”清池湿了眼眶点头。

“少在老头子我面前卿卿我我,含情脉脉的,听得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莫老上前,将药箱放下,给靳夜阑查看伤口,随意瞧了一眼,他便挥手撵人。

“女娃子,你先出去,别在这里影响我。”

清池起身,靳夜阑却握着她的手不放,引来莫老的怒瞪。

“王爷,还让不让老头子助你一臂之力了?”

“我先出去。”清池轻轻将他的手扒开,转身走了出去。

她前脚踏出门,莫老后脚就跟上将门严实关上。

“王爷,我不是老头子我说你,你这手段也太拙劣了些,那女娃一看就不是个好对付的,你这招苦肉计也只是暂时有用而已,日后反应过来还不知折腾成什么样,况且您这算是骗婚么?整个东凌谁人不知成王府的郡主是未来的九王妃,这女娃子能委屈给您做妾?”莫老手里忙着给靳夜阑处理伤口,嘴里也不闲着,在他看来,这种行为有失君子风范。

靳夜阑皱眉不语,面色却没有清池在时的虚弱,莫老没说错,他确实是用的苦肉计,他已是黔驴技穷,只能使出下下策。

“此生除了她我不会再娶别人,我与她已经拜了天地,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诶?莫老惊讶,而后又提醒道:“静安郡主您又该怎么安置?您与她可是有婚约的。”

“我从未承认过便不是我的婚约,皇兄与成王一厢情愿而,眼下我只需要您老配合我,我身上这伤可不能白受。”靳夜阑面色泛白,指着自己的伤口。

莫老叹道:“老头子还能不了解您的意思么?要是那女娃在场,非得露馅儿不可,您这伤看着惊心,其实不过是皮外伤,您还真是会挑地方下手,力道也用得正适合。”

说完,他又恍然拍头道:“瞧我这记性,您跟着归尘道长自然是习过医术的,自然知晓如何掌握。”

靳夜阑面色一黯,自言自语道:“我此刻无比后悔没能好好研习医术,若是能有玉惊鸿的……”

声音越说越低,还只有半句,莫老听得云里雾里。

“您方才说什么?”

靳夜阑摇头:“没什么,只是日后恐怕要劳您受累了。”

“您这伤用不了几日就能痊愈,一般大夫都能治,用不了老夫受累。”莫老丝毫不怀疑自己的本事,连谦虚都省了。

靳夜阑也不做解释,闭了闭眼不再言语。

一刻钟后莫老扛着药箱出来,只见到久风背对着门站在外面,他巡视一番未曾见到清池的影子,不免有些疑惑。

“久风小子,那女娃人呢?”他拍久风的肩。

久风依旧站着不动,也不说话,他又拍了拍:“问你话呢,哑巴了?”

还是没反应,他急了。

“嘿……我说你小子没长耳朵是不是?”手快要拍到他脑袋上时,忽然停住,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糟了。”他惊呼一声,拎着药箱又折回屋内。

靳夜阑已经听到他在外面的动静,心中暗道不好,他挣扎着下了床正碰上莫老急匆匆奔进来。

“王爷,您媳妇儿她跑了。”只是几步路却已让年过半百的莫老气喘吁吁,只怪他跑得太急,但这种事能不急吗?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连自残都做得出来就是为了留着这个女子,没想到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对靳夜阑哀呼:“这下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您这苦肉计算是白费了。”

靳夜阑早已变了脸色,他怎能轻易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应该寸步不离盯着她的。

“王爷,你身上还有伤呢,去哪儿啊?”莫老尚未将气喘匀,只觉得眼前一晃,冷风拂过,眼前便已无靳夜阑的踪迹,他扬声对着门外喊却无半点儿回应。

他在原地打转,扶额跳脚。

“这都什么事儿,若是被皇上知道九王带着伤从我面前溜了,那我岂不是又要遭殃,这都是一家子什么人啊,皇后娘娘的身子调理不好也拿我老头子是问,九王也跑了,这一个个都是不拿命当命的主儿,我怎么就这么命苦,摊上这么一家子人。”

再多抱怨也于事无补,莫老只能认命,谁让他就是吃这碗饭的,人家是君,是王爷,是皇族,他是臣子,注定了是劳碌受气的命。

“哼,过几日我便上奏辞官,不伺候了。”他甩袖轻哼,拎着吃饭的家伙又走了出去。

门外已无久风的身影,想来是跟着九王去追媳妇儿去了,想到这个莫老又开始偷笑,同是天涯沦落人呐,看起来九王比他还可怜,他是躲着家里的母老虎,九王却是求而不得。

忽然间觉着家里的悍妻也挺好的,虽然彪悍,但对他是真的没话说,这出来几日,他还真有点儿想回家了,回去说句软话不就好了,反正每回都如此。

想明白后的莫老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走出了客栈。

客栈外的街角处,清池与西歌主仆二人站在隐蔽处看着靳夜阑带着人追出去之后又看着莫老挎着药箱离去才现身出来。

“主子,先生……九王他就这么追出去,身上的伤会不会不妥?”西歌小心翼翼试探问出口。

清池面无表情道:“他自己下手该是控制好力道的,像他这样的人不会真的用自己的命来赌,若他真是如此任性而为便也就不是靳夜阑了。”

西歌舒了口气,又问:“那我们是不是立刻赶回去与少主他们会合?”

“不,我们不回华朝,稍后我们出发去临城。”清池目光悠远不知在想着什么。

主子做事向来有她的目的,西歌不再多问,只跟在身后,随着一起进入成衣店内,再出来时便换上一身男装,成了翩翩公子模样,面容也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东凌都城临城。

翌日便是雨过天晴,热闹繁华的街道上水渍尽散,风雨来得快,去的也快,只有地面凹陷的水洼处还能看出昨夜雨水的清洗痕迹。

“主子,昨夜九王在外昏迷,今日一早被人送回王府。”西歌跟在身后,这一次她是真是猜不透自己主子的想法,昨日天黑时她们进了临城,随即在客栈住下,今日一早还是在街上闲逛,她把方才偶然间听到的消息如实禀报。

清池拿着折扇的手微顿,又若无其事地轻拍在掌心。

“过几日暮云随着阿笙回到临城后,你先与他取得联系,但是切记不可暴露了行踪,阿笙他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你与暮云接触时千万要注意。”

西歌点头:“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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