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谋宠三嫁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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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谋宠三嫁嫡妃-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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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鸾。”靳梦离低唤。

清池眨了眨眼,忽然撇开头不看他,也不应他。

靳梦离也不恼,翻身躺在她身侧紧紧揽住她的肩,强势让她靠在他怀中,他轻声道:“华朝之事落定后,你随我走吧。”

“去哪里?”她问。

“我们先去找师父,让他替你解咒,然后我们去游山玩水浪迹天涯,再过个三五载,再生几个孩子,数十载后咱们便能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他脑中尽情勾勒着未来的画面。

清池沉默不答。

靳梦离疑惑:“怎么不说话?”

“景知……”

“嗯?”他垂首看她。

秀眉微蹙,冰清玉润的面颊上红晕未消,此刻却一副不知该如何说起的样子。

“怎么啦?”靳梦离侧身看她。

清池斟酌许久才问道:“你师父可是归尘道长?”

“阿鸾也认识他?”靳梦离讶异,他从未在她面前提过师父的名讳,没想到她竟然知晓。

清池叹道:“果然是他。”

见他不解挑眉,清池解释道:“归尘道长算是我的半个师父,三年前我第一次心疾发作便是他救的我,而后他还授我一套心法,让我自行调整,但他那时身子便已是油尽灯枯之态,所以我猜此刻他或许已经……”

“这怎么可能,师父他活了快百岁,但身子依旧硬朗,四年前我还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他还是无恙的。”靳梦离的手指轻颤,显然不能相信。

清池再次沉默,她也不知内情,但她能肯定的事是归尘命不久矣,如今三载已逝,他不可能还活着,但她却不忍再说下去。

这对靳梦离过于残忍,不仅是丧师之痛,也意味着将他的最后希望掐灭,那是她的一线生机,也是他最后的希望。

“景知,这或许就是我的命,强求不得的。”

“我不管什么天命,就算是天命,我也能逆天改命,阿鸾,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靳梦离沉声说完,松开她,翻身而起,头也不回地离去,连衣衫也未换上。

清池叹息,仰躺在大床之上,一动也不想动。

上天果然是最残酷的,让她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有了眷恋和牵挂,却又要将她的生命剥夺,而她舍不下这些牵挂。

思绪万千,清池闭眼凝思,没多久却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西歌的叫唤声中醒来。

“主子,秦府出事了。”

“发生何事?”清池猛然睁开眼。

西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大清早收到的消息,昨天夜里秦府一干人等都被索拿下狱,乾元帝似乎是有意放过清池姐弟二人,并未让人到丞相府中缉拿。

清池凝眸,随即了然,事情的关键就在于靳寒笙忽然进宫,原来叔侄二人早就是串通好的,自诩聪明竟也被他们给蒙骗过去。

果然姓靳的就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一肚子坏水儿。

“主子,据说在秦府出事前,安候爷也进了宫,到现在都还未从宫里出来。”末了,西歌又补了一句。

清池失笑,大丞相真是善于利用每一个能利用之人,这样也好,由他出面倒也省去她不少的麻烦。

就在这时,收到消息的秦暖君也急匆匆闯了进来。

“姐姐,家里出事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人还在门外,秦暖君的声音就已经迫不及待传进屋里。

清池慢条斯理整理了衣襟,被水浸湿的地方还有些凉,她皱了皱眉继续忍耐着,在秦暖君冲到跟前时换上笑颜。

“有话慢慢说,此刻还不了解发生了何事,你着急也没用。”

看到她淡然的笑意,秦暖君的心忽然安定下来,他气息不匀道:“方才许嬷嬷来到相府,说昨夜她趁乱逃走,躲了一夜才敢来找我们,姐,你说我们该如何做?”

姜还是老的辣,许嬷嬷看上去老实本分的一个人,不曾想逃跑倒是利索得紧,说是老当益壮也不为过,清池勾唇讥笑。

“姐,我让许嬷嬷再来将事情的经过和你说一遍。”秦暖君站起身就要出去。

清池将他拉住,摇头道:“不用,或许今日你我姐弟二人便会被召进宫去,届时什么事都会明了,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

“姐,你说秦府会犯什么事儿?竟会惹得陛下大怒,连夜查抄了秦府。”秦暖君惴惴不安。

清池淡声道:“或许不是秦府犯了事,而是我们的好父亲的报应到了。”

“姐……”

秦暖君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看到那双清澈又带着快意的眼眸时他又愣住。

------题外话------

么么~今天的二更献上

☆、第四十八章 暖君身世

姐弟间唯一的一次沉默,这次是一向话最多的秦暖君错愕沉默,因着清池的神情便已让他手脚发凉。

他脑中冒出的念头就是,姐姐她早已知晓秦家会出事。

“暖君,许多事不像你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如今你长大了,有些事情我也不打算瞒你,我不是你的亲姐姐,我是你的表姐,而你并非是秦时的亲生儿子,更不是方琴所生,方琴自己生不出孩子便将你抱到膝下养着,你能明白么?”清池忽然觉着自己太过残忍,对于秦暖君来说这无疑是天大的打击。

自小对他疼爱有加的父母忽然又不是亲生的,那接下来的害母之仇,他又该如何接受,认贼作父十三年,可十三年的亲情岂能说断就断的。

秦暖君愣愣道:“姐姐你说什么?我为什么就不是秦家的孩子,你又为何成了我的表姐,你一定是故意骗我的是不是?”

心知他难以接受,清池幽幽叹气:“并非是骗你,我方才所说皆是事实,你我的确不是姐弟,你的母亲是被秦时强抢的,囚禁在别院内,生下你之后不堪受辱便自杀了,而你的生父也是另有其人。”

“你骗我,我不相信。”秦暖君无助后退跌坐在地上。

清池起身去扶他,被他大力甩开。

“不管你能否接受,我还是要告知你实情,你的亲生母亲和我母亲是表姐妹,两人长得极其相像,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才使你母亲遭此噩运,那时候你母亲已有了你却被秦时囚禁,为了你她忍辱多活了八个月,她死后,秦时便将你带回府中交由方琴抚养,你若不信稍后见到你生父,他自会和你言明当年往事。”

秦暖君抬头,双目通红问:“那我母亲是谁,我的生父又是谁?”

“你母亲闺名唤玉屏,是我的表姨,至于你生父,稍后让他自己来和你说,此刻他正在宫中。”清池再次伸手去扶他,这一回他没有推开,而是缓缓站了起来。

许是过于震惊,此刻才找回理智,十三年来一直养尊处优的少爷,忽然经受如此打击难免无法承受,秦暖君站起身后忽然扑进清池的怀中颤声低泣。

“姐,为何会这样?”

清池轻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暖君别怕,姐姐会一直保护你的。”

此时久风站在门外,不卑不亢朗声禀报。

“夫人,爷让属下来接您和暖君少爷进宫。”

秦暖君看向清池,眼中的惊恐表露无遗,清池牵起他的手往屋外走去,出门前对西歌低声吩咐了几句,西歌领命后,折身回了相府,进宫的路上则由星月和久风护送。

正阳殿内,两鬓花白的乾元帝华君昊坐在高台龙椅上,下方是靳梦离、靳寒笙和安候爷并排站在一侧,另一侧则是盛装的陈皇后和大皇子华筠,而地上匍匐而跪之人正是秦时夫妇。

“秦时,你真是胆大包天,朕多年来竟是瞎了眼没看出你的狼子野心,十一年前你在沁阳殿纵火行凶害得安贵妃与二皇子葬身火海,你可真是能耐啊,欺瞒了朕十一年。”乾元帝震怒猛然从龙椅上站起,随后拿起内侍端着的茶杯往地上砸去。

瓷杯碎裂,碎片溅飞将秦时的脸颊割出一道口子,方琴跪在一侧吓得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陈皇后款款上前行礼,雍容华贵的装束彰显她的尊贵,她柔声劝道:“陛下息怒,事情尚未明了之前一切还是未知数,龙体要紧,御医说您不可再轻易动怒。”

“皇后到此时还要惺惺作态么?”乾元帝眼中满是嫌恶,轻哼之后又坐回龙椅上。

“笙儿,你上前让皇后认认脸,看看她是否还能认出你来。”对着靳寒笙,乾元帝脸上没了怒意,多了几分平和与慈爱。

“是。”靳寒笙应声上前。

他来到陈皇后面前站定,咧嘴一笑:“皇后娘娘还记得当年的小阿笙么?我记得那时候您最喜欢拿桃花酥给我吃了,那味道我至今都记得呢,齿颊留香,回味无穷啊。”

看清他的面貌后,陈皇后大惊,往后一退被华筠扶住。

“母后。”华筠担忧轻唤,而后抬眼去看靳寒笙。

华筠惊恐瞪大眼睛:“你……你竟然还活着?”

“哟,还是大皇兄记性好啊,这么多年过去,竟然还能一眼认出我来,如今的眼力劲儿可比十多年前好多了,十多年前的那晚,我可是躲在沁阳殿内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你们这些大人也真是的,做起事来也不害臊,我可还只是个三岁的孩童啊,你们竟然当着我的面那样那样……”靳寒笙羞涩捂脸,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华筠却是面色惨白,如同看鬼魅一般看靳寒笙。

安候一步一步上前走去,来到靳寒笙身后,不敢置信地颤声问:“你是二皇子,是小笙,你还活着?”

“舅舅,可不就是我吗?”靳寒笙回身,上前一步来到安候跟前。

安候爷颤颤巍巍伸出手落在靳寒笙肩上,嘴唇微动却无法言语,舅甥二人就这么两两相望,相较于安候的激动,靳寒笙明朗笑着,淡然许多。

此时内侍通报,清池和秦暖君走进正阳殿中,原本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秦时夫妇俱是大惊,扭头朝外望去。

“陛下,所有的事皆与小儿没有关系,是罪妇一人所为,求陛下开恩放过小儿。”方琴不住地磕头求恩赦。

秦时犹豫片刻,并未开口,只是静跪在原地。

秦暖君在方琴求饶之时想要上前,被清池暗中扯住,她用只是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可鲁莽,这里是皇宫。”

只一句话便让秦暖君安分下来。

此刻,安候爷搭在靳寒笙肩上的手垂下,一双眼睛只盯着秦暖君看,双腿不由自主往前走去,来到秦暖君跟前,颤抖着伸手要去触碰他的面颊却被抬手挡开。

“安候爷……”秦暖君抬手挡开,疑惑看他。

“孩子,我是你的父亲啊。”安候爷一脸激动,双手紧紧抓住秦暖君的双肩。

秦暖君呆住,竟然会是安候。

他话一出,本来就寂静的殿中又沉静了几分,就连秦时和方琴都震惊望去,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殿中最为沉默的靳梦离在此时终于开口了,他漫步上前,来到靳寒笙前面,在秦时夫妇跟前站定,虽然面带疏离,语气却不失温润。

“时至今日,岳父大人还蒙在鼓里,暖君是谁的孩子您难道一直感觉不出来么,您每日与安世子接触,岳父聪明一世,这么相像的两张面容竟认不出来,不得不说您真是老眼昏花,又或是说您一直不愿承认呢,您要是承认了,可就真应了岳母去世时那句‘断子绝孙’了不是。”他低笑看着秦时惊恐放大的眼睛。

闻言,方琴已经连求饶都忘了,身子软趴趴扑在地上。

清池与秦暖君给乾元帝行过礼之后来到靳梦离身侧站定,乾元帝颇为好奇道:“昨夜安候与朕说了一些往事,有些事朕还是不太明白,既然丞相夫人是知情者,今日就当着大家的面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依朕看,恐怕连秦时也是毫不知情。”

清池上前,又行了一礼。

“陛下圣明,关于暖君的身世还得从我母亲与她母亲的身世说起。”

“朕今日有的是耐心,你大可细细道来。”乾元帝大手一挥,已表明态度。

秦时猛然抬头,狠狠瞪着清池,怒道:“你个孽女,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不该手软的,掐死你也好过让你今日兴风作浪、搬弄是非。”

“哦,你当然想掐死我,但是你没胆子这么做啊,我说的对不对秦尚书?”清池淡笑。

对于秦时的狠意视而不见,清池开始从头讲起,隐去玉氏一族的身份,她只从自己外祖母说起。

“当年外祖母难产,最终生下的女儿被人给偷偷抱走,而抱走孩子之人正是外祖母的亲妹妹,我的母亲玉琳被抱走后辗转进了安候府做丫鬟,深得侯府小姐安沁的倚重,主仆二人情同姐妹。”说到此处,清池停住抬眼却看乾元帝的表情,见他一副追思的样儿,清池不由的讥讽一笑,不知是笑谁。

而后,她接着说道:“好巧不巧,我的这位姨婆在将我母亲偷走了没多久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尚未成亲便和男子珠胎暗结,做了这些坏事她不能再回家族中去找那个男子负责,只能偷偷身下孩子,而她也同样生了个女儿取名玉屏,我娘被她送进侯府为婢,她自己的女儿自然是被养在外面,也改了姓氏,更巧的是两个女子明明是表姐妹却长了一张几乎一摸一样的脸。”

清池停下,看向安候爷。

安候爷上前对乾元帝恭声道:“陛下,丞相夫人说的句句属实,当年臣外出受伤,正是被玉屏所救,见到她的面容时还错认为是妹妹身边的婢女玉琳,后来才听玉屏提起她有个姐姐在安候府为婢。”

“你母亲是玉琳?”乾元帝面色复杂,来到清池面前细细打量。

清池淡然一对:“正是。”

乾元帝点头:“确实和你母亲长得相像,当年朕初见安贵妃时,她也随侍左右,安贵妃待她极好,朕也留意了一下。”

“陛下只觉着她是安贵妃的侍女,所以留意了一下这么一点儿印象是吗?”清池忽然反问。

乾元帝挑眉,不解看她,随即又诚实点头,清池轻嗤一笑便转过身面对众人,也不理会乾元帝有些挂不住的面色。

堂堂一国之君竟被一个十六岁的女子给蔑视了。

扫了一眼,相互扶持的皇后母子,清池的目光又回到了秦时身上。

“尚书大人伪装得极好,在外人眼中是个正人君子,府中妻妾极少,原配死后扶正当时还是姨娘的方琴,十多年来即使只有一子也未在纳妾,但背地里不知枉死在别院内的女子又有多少呢。”

秦时怒吼:“你胡说八道。”

大殿中寂静,所有人俱是沉默,秦暖君低垂着头不肯去看一脸殷切的安候,而方琴已经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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