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谋宠三嫁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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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谋宠三嫁嫡妃-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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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丞相温润如玉的,清池怀疑说这话的人眼睛长歪了,明明就是个蛮横霸道的人,做事从来只随自己的意愿,从来不问别人愿不愿意。

“为何不愿?”见她的神情,靳梦离抿着唇,脸色难看到极致。

清池撇开眼不看他,淡淡道:“你我或许……或许我们会一直是知己好友,九哥,你永远是我的九哥。”

“谁稀罕做你的九哥,你既已嫁了我,便是我的妻子,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是,你休想逃开。”靳梦离再难维持君子风范,勃然生怒。

清池惊愕,今日他这是怎么了,以往从未见到他有如此失态的一面。

“九哥,你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事?”

“我说过,别再叫九哥,我是你的夫君,方才你已承认了的。”靳梦离调整了情绪,忽而将她拥在怀中,在她耳边呢喃:“你说过的,不许反悔,无论将来如何,你都不许离开我半步。”

“你……你都已知晓,为何还要执着于眼前?况且我本就是个短寿之人,活不了多久的,若是我真的应了你,待我走以后,你便只剩孤寂相伴,一生一世不知是多久,或许是几十载,又或者是百年,人死如灯灭,痛苦只会留给未亡人,我不愿你为我而活在悲痛和寂寞中,九哥,放手吧。”清池声音黯哑已无清韵,她伸手去推紧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他却纹丝不动。

靳梦离不管不顾,紧紧将她扣住。

“无论是几十载,或是百年,又或是一生一世,我都不怕,你要去何处,我定会陪着你去,你别推开我,我知你顾忌的事是什么,有朝一日你的身份大白于天下,而我的身份也将成为你我二人之间的阻碍,可是这些都不是问题,所有的事交由我来办,我会替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清池不再推拒,缓缓抬手回抱住他劲瘦的腰,她叹息道:“景知,你真傻,只愿将来你不会后悔。”

“此生有你足矣。”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间,臂上力道加紧。

此生能有一人为她不顾一切,即使他蛮横霸道,即使他狡诈如狐,可那又如何,他只为她,她相信他说的话。

这个男子初识让她蓦然心悸,似乎是千万年前就已见过,而她这一缕幽魂,能伴他左右多久呢,会不会在翌日醒来之时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个梦,她依旧活在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城市,而他只是她的美梦。

一朝黄粱梦醒,她当如何,他又当如何?

“景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若是听完后你依旧能不改初心……”

靳梦离闻言,松开了她,低首看她,轻声道:“我一直在等着你主动开口与我说心底的秘密,今日总算如愿以偿。”

清池对上他的目光,神情复杂。

未知晓她底细之时,他执着不悔,若是知晓她的底细之后,他会不会望而却步?

她幽幽开口道:“我不姓秦,也不叫清池,我姓玉,名叫鸾语,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幽魂,不知为何,睁眼便来到了此处,亲眼看着生下我的母亲死不瞑目咽下最后一口气,我记得出生时所发生的一切。”

靳梦离沉默。

清池忽而一笑:“景知,你看,用世俗的眼光来看,我就是个妖孽,这样的我,你还要义无反顾地执着下去吗?”

“为何不要?”靳梦离反问,抚上她的面颊,眼中满是柔情。

“千万年的阻隔,我该是有多好的运气才能遇见你,你是清池也好,鸾语也罢,在我眼中你只是你,也只有你。”

清池依偎靠在他的怀中,咕哝道:“就你傻而已,正常人早吓得拔腿就跑了,你却是个不怕死的。”

头一回能得投怀送抱的机会,丞相大人心中激荡不已,无限满足,将娇躯紧紧搂在怀中。

“阿鸾,我不会让你离我而去的,华朝之事解决后,我便带你去见师父,他老人家或许有法子。”

清池静默许久才抬头看他。

“景知,宫宴之后我要去一趟锦山,或许在那里能找到一些线索。”

凤眸微眯,靳梦离默然沉思,而后低声道:“午夜月宴,十年一季,花开一朵,中秋月圆之夜绽放,锦山独有,这是颜墨曾为玉荏苒摘花之地,也是他二人真情汇聚之地,或许百年前颜墨也正是在此地行的改命之阵,只要找到地方,我自然能看出此阵的缺陷,从而寻到破解你身上宿世诅咒。”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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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未雨绸缪

百年前的大战,后世人只知颜墨兵败自刎,却不知晓大宇在五年后便分崩离析是何原因。

颜墨当真是天纵奇才,就算身死也将身后之事安排得天衣无缝,或许死对他来说才是最幸福之事,他等了五年,终于能救玉荏苒出苦海,让她不受那生生世世不得轮回困于鼎炉内的孤寂之苦,而害了玉荏苒之人,他同样一个都没放过,他夺了他们所有在乎的东西。

颜芷贪恋权势尊荣,最终落得个白绫裹尸的下场,轩辕易野心勃勃,为了私欲害了玉荏苒,最后被诸侯讨伐,百年辉煌的大宇王朝短短几载便在他手上覆灭。

想到此处,清池忽然问道:“景知,你可知颜墨死后葬于何处?”

颜墨凝神,似乎是在回忆什么,片刻后,他闭眼道:“颜墨死后,轩辕易命人将他的尸首挂在城门前示众三日,不曾想在第一日的夜里,颜墨的尸体便不翼而飞,而带走他的是一个素衣道人。”

清池讶然,目光从被他握紧住的右手腕来到他的面上,他双眼微闭,额头上竟布满了密密细汗,似乎是在痛苦挣扎,来不及多想,清池抬手覆上他的手背。

“景知你醒醒。”她低声轻唤。

心有所触,靳梦离缓缓将眼睛睁开。

“阿鸾,玉荏苒是不是你?”他神色茫然问她。

清池摇头:“我不是玉荏苒,我是玉鸾语,玉荏苒百年前就已死去。”

“可是阿鸾,为何我会看见自己变成了颜墨,我到处去寻你却怎么都寻不到,还有那个素衣道人,我认识他,他是颜墨的师父,是大宇王朝的国师无央,是他将颜墨带走了。”靳梦离扶额,脑袋混沌一片。

见他如此,清池看得难受,出言制止了他。

“景知,该想起时自然会想起,别强迫自己,咱们今日出门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你随我来。”她牵着他往巷子深处走去。

穿过深巷,眼前便是热闹繁华的主街,清池带着靳梦离走进了生意兴隆的成衣店,掌柜是个中年男子,见到清池赶忙迎上前,亲自招呼着上了二楼。

“主子,您等的客人已经到了。”二楼安静,空无一人,掌柜将雅间的门打开,躬身站在一旁。

清池轻轻摆手,掌柜退下。

靳梦离挑了挑眉,并未多问,跟着她走了进去。

一个灰袍清瘦的中年男子,侧对着他们站在窗前,看着繁华的街道,不知在想着什么,直到他们靠近才缓缓回身与他们相对。

“安候爷,久等了。”清池含笑。

此人正是安君临的父亲,安候安阳。

安阳见到清池有些迷惑也有震惊和茫然,他不认识她,却又觉得熟悉,她和他的故人长得真相,她们都有一双清澈眼眸,目光落到她身侧的靳梦离身上时才恍然大悟,随即温和笑道:“原来是丞相和夫人,恕老夫眼拙,这些年甚少参与俗事,方才竟未认出二位。”

靳梦离回道:“侯爷言重。”

清池暗笑,此时的靳梦离倒是惜字如金了,连句客套话都不愿说,难怪无论官场或是民间皆传新晋丞相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原来另一层意思是不善交际,不会结党营私。

“安候爷请上座,今日我们前来是有事要和您相商。”清池含笑抬手示意。

安阳微怔看着她,而后轻叹道:“你和你母亲还真像,不过举手投足间却比她多了几分气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侯爷谬赞。”清池谦虚颔首。

三人落座后,门外侍候的小厮上了茶,安静退下后将门关好。

沉默片刻,安阳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

“我只想知晓她在哪里,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她,可是毫无所获,你派人送的心中说知道她的下落,想必已经知晓你与她的关系,这些年她过得好吗?”

清池摇头道:“不好,她十三年前便已不在人世。”

‘啪’安阳手中的茶杯落地,他猛然站起身,满脸惊恐。

“这怎么可能?”

清池不为所动,靳梦离淡然出声道:“侯爷稍安勿躁,且听内子把话说完。”

安阳指尖颤抖着,颓然坐回到椅子上,受到不小的打击。

“侯爷待表姨情深意重,只是天意弄人,早已让你们二人天人永隔,表姨她没有福分,还望侯爷节哀。”清池放下茶杯,语气平静,让人听不出话中情意是真是假。

安阳悲痛欲绝的脸上却是惊愕,他疑惑问道:“表姨?她不是你的小姨么?”

“不是,她和我母亲并非亲生姐妹,她们的母亲才是亲生姐妹。”清池摇头,而后问道:“侯爷可曾知晓我母亲的真实身份?”

安阳点头:“多年前曾派人查过,你母亲玉琳她出自天霞山玉氏一族,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查到,包括她为何会被拐卖到侯府,那时候我也问过你小……表姨玉屏,但她自知自己有个姐姐,其余的事也是一概不知。”

“果然如此。”清池了然点头。

安阳极力压下情绪,保持镇静问道:“她为何会早早便离世,当年为何又不告而别消失在世间?”

清池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靳梦离,转开视线后,才回道:“当年表姨她并非不告而别,而是被人抢走囚禁了,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便上吊自杀了,但她给你生了个儿子。”

“孩子……”

安阳震惊问:“你是说玉屏为我生了个孩子?”

“你二人之间有无越矩行为,侯爷自己应当是最清楚的,表姨她确实是生了孩子后自杀而亡的,因为她别无选择,她心仪于侯爷,却被至亲之人出卖,被恶人霸占,若不是为了腹中孩子,想必她也不会再多活八月。”

清池起身来到窗前,街道上三个少年正站在面具摊前,秦暖君面上带笑,耐心地询问着呆傻冷漠的涅生,即使没有得到只言片语的回答,他依旧热心不减。

“侯爷不想见见自己的儿子么?”清池回身,意有所指。

安阳大步向前,来到窗前,顺着清池的目光看去,在三个少年中巡视一遍,最后锁定在一人身上,身子轻颤,掩不住的激动。

回府的路上,靳梦离依旧神色淡淡,对前一刻发生的事绝口不提,像是丝毫不好奇,就跟不知情一样。

清池笑问:“关于方才的事,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好奇么?”

靳梦离勾唇一笑:“不用我问,你想说之时自然会主动开口,不过事情我已听了个大概,你之所以这么做,是未雨绸缪,想让安候在秦府倒塌之时出手将暖君救出,凭着陛下对安贵妃的情意,安候又是她的兄长,若是他有所求,陛下不看僧面看佛面,暖君必然会安然无恙。”

“窥一斑见全豹,丞相大人果然睿智,那我倒是想问问,丞相大人一直心事重重的到底是为哪般啊?”清池浅笑嫣然,凑上前去。

长臂一伸,便将她揽在怀中,靳梦离笑道:“夫人多虑了,哪有什么事是能难倒为夫的。”

四下无人,清池也没什么顾忌,顿住脚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仰头问道:“真这么自信?要是我此刻就去找你所烦恼的那个人,你又当如何?”

“夫人真是冰雪聪明,那夫人再猜猜为夫此刻想对你做什么。”靳梦离大方承认,凤眸含笑垂首向她凑近。

清池松开他,后退一步,笑骂道:“好你个口是心非的登徒子。”

“哪里是口是心非,我可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都说了出来。”他一脸无辜,又厚颜无耻凑上前去。

清池后退一步,不曾想后背却触到了坚硬的墙壁,她赶忙抬手止住向她逼近的居心不良的某人。

“停停停,光天化日之下这成何体统。”她佯装淡定。

靳梦离状似认真地看了眼天色,煞有其事的点头道:“确实是光天化日,不过也没人规定说光天化日不能做什么吧。”

清池一噎,四下张望,还好挑的是安静的巷子走,随即又明白过来,他带她走这条路的意图,纯粹属于居心不良。

她抬眼瞪他。

“你故意的吧,选这条路走,你可真是色胆包天。”

靳梦离微愣,其实他先前并没有这个意图,只是觉着这条小道算是捷径,不想让她受累多行一段路程,而此刻被冤枉了的他,自然也不会多做解释。

她怎么想就怎么样好了,反正此刻他的确是和她想的一样。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呐。

他又向前一步,将她整个罩在自己怀中,俯首在她耳边轻声道:“又被夫人给猜中了,你说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清池讪笑,不着痕迹屈膝想要蹲下逃跑,却被环腰抱住,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心跳。

似乎他也没那么平静,至少心律是加快了。

发现了异常,清池忽然就不躲了,故意将头靠在他的胸口,静静聆听。

“景知,你的心跳得好快哦。”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是靳梦离微僵的表情,随即他无奈一笑,眼眸中尽是宠溺的柔情,他抬手揽在她的肩上,轻声道:“阿鸾是个磨人精,我往后的日子可真是堪忧啊。”

“你此时退货也还来得及。”清池闷头在他怀中,环在他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

“景知……”

“嗯。”

“我忽然有些不安。”她说。

他问:“为何不安,你在害怕什么?”

清池不答,从他怀中抬头,红着眼眶笑看着他。

“过去的十六年我无牵无挂,只谋心中所想之事,可如今多了你这个牵挂,但我的身子越发不好了,已是每况愈下,大抵也不过就是两三载的光阴,你方二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之时,往后数十载的悠悠岁月你又当如何独自去承受那份孤寂,此刻我多希望你是个多情负心汉,但我又不愿意你娇妻美妾在怀,左拥右抱,你说该怎么办?”

眉目一动,凤眸灼灼只盯着她的眼,微红湿润的眸色让他心如刀绞,手指抚上她饱满的额,顺势而下,停在她小巧精致的下颌之上,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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