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日蓝涛终有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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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日蓝涛终有悔-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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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想撷取那仍沾染著酒香的温软。 

而身上那人只想著喝酒,身下这人想的可没这麽纯洁,事实上他快受不了了!一手扶住腰肢,另一手已无法坐怀不乱的悄悄摸进衣袍之内,触抚细如凝脂的肌肤… 

「嗯…」没注意到他到底在干什麽,澄远全心的注意都放在跟酒一样好喝的人型酒杯上,不停的舔舐吸吮,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真妙极。 

欲望炙热已如燎原烈火,下身骚动的程度几乎快挣脱束缚,小远的臀部就正好压在自己的热源之上,偏偏始作俑者却还不安分的在乱动磨蹭,更让得他无法自持。灵巧的手指几番施展,澄远的衣袍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拉开,半褪不褪的挂在手肘之间。 

这副身子他看过几次,就属此次最惹人怜爱,只因这回他终於可以触碰,可以膜拜… 

大掌拧上小巧嫩红的株臾,夹在拇指与食指间轻轻磨转,时而用力一捏,时候如搔痒般轻抚…双唇不知何时也摆脱了小远拗执的纠缠,改袭击雪白的颈间,在锁骨附近的凹洞旁,温柔的噬咬… 

热… 

小远的身子很烫,自己的更烫,潜藏的内心的凶猛欲兽开始准备破闸而出,他占有这个身躯的欲望就是那野兽的食粮,一年增过一年,那野兽的体型就越来越巨大… 

单手轻巧的拉开小远裤头的系带,纵使他已快失控,但仍不允许自己伤害小远,五指潜入摸索著找到那男性欲望的根源,爱怜万分的揉捻套弄,还一边分神的在滑腻的肩头印下点点深吻。 

「嗯…」沙国人都喝烈酒,这百年前的御酒後劲更是厉害,寻常人只要一口就立马醉死,因此又有个雅名叫”一口醉”,澄远虽只喝一盅,但威力已经展现出来。 

他迷蒙著枕在御昂非肩窝,眼帘都快阖起来了,脑袋里混沌一片,昏昏欲睡,只觉身体热烘烘的十分舒服。 

须臾,御昂非蹙起眉,轻轻拉开两人的距离,见小远星眸半眼,似睡非睡,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疑惑,一把拉下小远的贴身亵裤,只见那羞人之处仍沈静的垂在双腿之间,相较於自己无法遏止的一柱擎天,它沈寂的叫他泄气。 

难道是酒气所致?还是小远根本睡著了? 

他还在满足欲望与尊重小远的睡觉权挣扎当中,冷风从窗缝悄悄袭入,带来了一丝凉意,司澄远刹时清醒,瞪大了眼,终於搞清楚自己如待宰羔羊的处境───全身上下都暴露在空气之中。 

「啊啊啊───你干嘛!」用力推开御昂非,退後三尺,赶快把裤子拉起,他气的脸红脖子粗,可恶!竟然趁机轻薄他! 

「没有!没有!小远你别误会!我只是…我只是…」 

气氛突然急转直下,御昂非焦急的想要解释,才一站起,他那明显将裤袍高高撑起的硕大,让他注定不管怎麽解释都会徒劳无功。 

「你闭嘴!自己看看!你的龌龊思想都显露无疑了,还想狡辩什麽!御昂非,我这麽相信你,没想到你竟然趁机想对我行那苟且之事!」他狮吼,将桌上碗盘都掷了过去,兵乓兵乓,顿时一地破片。 

「我怎麽了!?我喜欢你啊!这也是龌龊思想麽!心怀情意自生欲念之心,怎麽能说是苟且之事呢!小远你究竟置我於何地!!!只当我是给你煮饭烧菜的厨子,偶而安抚的亲了两下便行了吗!!!」见他歇斯底里、避如蛇蝎的模样,御昂非也不禁愠怒,明明是他先挑逗自己的,却说成是自己兽性大发、下流无耻的想要玷污他,简直颠倒黑白! 

「我高兴亲你两下是亲你两下,不代表你可以对我毛手毛脚!!!我就只爱亲你两下不行吗!不爽的话你大可以到勾栏院找姑娘陪你泄欲!我司某人不、希、罕!!!」这个平日言听计从的家伙竟敢对自己大吼大叫,澄远火气升的更高,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 

「你竟然叫我去勾栏院里找姑娘!!!」原本不想扩大事端,有意退一步安抚的御昂非,听到这话,他再怎麽好脾气都要喷火了,没想到自己在小远心中这麽不堪,这麽微不足道,随时可以让给别人!!! 

「你有恶癖的话,去找小官也行啊!反正就是别来找我搞那肮脏事!!!」他从柜里拿出家计负担的钱袋,里头有好几百两银子,狠狠的往桌上一丢,银子碰撞的响声激得御昂非全身发抖。 

「找就找!你当我还真非你不可麽!!!不可理喻!!!」御昂非怒气冲天的抄起钱袋,破门而出,瞬间已不见人影。 


(59) 

这几天群臣议事的气氛灰暗到最高点了,不知道是谁惹怒了沙相大人,让他头上总顶著一层阴晴雷阵雨,平日讲话虽针针见血,但好歹语气不缓不急,对事不对人,可最近几回议事,谁要出了馊主意,他不但夹枪带棍、批哩啪啦念一顿没完,还会把提案者骂得狗血淋头、苟延残喘、无颜苟活!威力之大,言语之恶毒,吓得人人自危,噤不敢言。 

这日是使节团返国前的践行宴,除白日正式的一场外,晚间还在御花园加摆一场,邀请较亲密友好的盟邦使节参加,性质上也比较随意自由。 

「长空。」昊悍意示他附耳过来。 

「是。」 

「澄远最近是出了什麽事?」他虽然早就发现澄远的异状,但总是体贴的没多问什麽,老臣们来跟他抱怨也都打了回票,可适才澄远居然没有拒绝土鲁浑朵衣公主散步的邀请,瞧她整个人小鸟依人的挽著他手,相偕而去,这就异常的有点大事不妙了。身为关怀属下的皇帝,他实在不能不问。 

「夫妻吵架。」尹长空抿著闷笑悄声说道,还装出正谈论国事的严肃表情。 

「御昂非跟他吵?」昊悍怪声怪调狐疑的问。 

那男人修养好到都快成仙了,淡漠自若的性子居然会跟人吵架?而且他一向最疼澄远,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藏在裤袋里都怕掉了,怎麽可能!? 

「是真的,昂非七天前气冲冲的跑来我家住下,现在还待著没走呢。」长空想起赖在家里的那尊神也很头痛,如果他是正常的御昂非,那是再欢迎不过,可偏偏是个结冻的御昂非,谁碰到谁冷死,府里的下人都快把东厢房当冰窖用了。 

「为了什麽?」昊悍贫乏的想像力实在不知道他俩能为什麽事吵起来。 

「不知道,也不敢问。」谁这麽呆把脑袋往虎口里放,等著看戏就是了。 

「喔。」既然是小俩口的事,他就插不上手了。 

「尊贵的陛下,前日所提两国联姻之事…」土鲁浑使臣见他俩对话暂歇,趁机搭上。 

「朕记得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朕没有适合的皇子可以迎娶贵国公主。」他育有七子三女,最大的皇子不过十四岁,可土鲁浑国王最小的公主已经十八了,依沙巴的传统习俗,娶年长之妻是一种禁忌,男人会因此受到压制,失去尊严。虽然昊悍不认为这种习俗有道理,但此时确是拿来回绝的好藉口。 

「朵衣公主十分倾慕陛下的座下爱臣司澄远,我土鲁浑国王也十分欣赏他,司大人已届於适婚年龄,但仍无妻无子,如果陛下愿意成就此桩美事…」司大元帅之名在北国一带已经如雷贯耳,各国莫不想要巴结拉拢他,把女儿下嫁就是最快最有效的法子。 

「这事还要看沙相的意愿如何,朕不能擅自作主。」昊悍推托,一下子就拒绝太不给对方面子,至少要装作考虑一下的态度,虽然他知道这婚事是根本没可能的天方夜谭。 

「陛下…」使臣还想再劝进,可後方突然传来一阵尖叫骚动。 

「啊啊啊─────」朵衣公主衣衫不整、梨花带雨的奔至宴会会场,浑身颤抖、泣不成声。破碎的衣衫掩盖不住姣好的胴体,看的有些使臣大吞口水,撇不开色眯眯的视线。 

「公主,这是怎麽回事!谁这麽大胆!!!」土鲁浑使节团手忙脚乱的赶紧拿毛毡给她包裹住,信奉真神的土鲁浑人,认为女体是神圣无比的宝物,只有丈夫可以窥视、触摸,未婚的姑娘一旦被他人看见羞体,就一定要嫁与那人为妻。 

「澄远大人…澄远大人他…突然…呜…呜呜…呜…」她呜咽含蓄的控诉,细若蚊蝇,但已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听清,众人一阵鼓噪,在看见沙相大人从那头走来,衣衫也有多处像是挣扎中被撕破的痕迹,更是惊哗。 

「沙相大人!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陛下,这事攸关我朵衣公主名节,请您一定要给个公正公平的交代!」昊悍若是在各国使节面前明显护短,”沙相欺凌土鲁浑公主,不愿负责”一事将传遍诸国,大损帝国威信,且危及与各盟邦的信赖关系。言下之意,就是要昊悍作主,命两人成亲。 

「澄远你怎麽辩解?」此事棘手,昊悍眉头皱得都快打结了。 

「没做的事如何辩解,衣服是她自己撕破的!」该死的破事!不知羞耻的求爱被拒,竟设计陷害他!这时代的女人也挺有种嘛! 

「沙相大人,我敬你是个男人、是条汉子,有担当的话就应扛起责任!公主乃千金之躯、知书达礼,岂容你这般污蔑!」土鲁浑使臣气得吹胡子瞪眼。 

「没做的事情就是没做!!!」要不是怕给陛下添麻烦,他早当场一手扭断他脖子了,还能让他这般对著自己大呼小叫! 

「沙相大人!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土鲁浑的公主是可以这样任你蹂躏糟蹋後,弃若敝屣的吗!尊贵的陛下,要是您不能公正处断,可别怪我土鲁浑反目相向!」 

「你休要要胁陛下!我说了,我没碰她一根汗毛!!!」青筋暴露,加叠上数日来的郁闷,他濒临失控! 

「你有什麽证据!凭什麽一语遮天!!!难道我尊贵的土鲁浑公主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吗!!!」土鲁浑使臣咄咄逼人,就是硬要把公主塞到他嘴里,会叫他噎死也不管。 

「凭什麽!?就凭我根本就不可能对她乱来!我是废人!!!」司澄远豁出去的怒吼。 

倏地四周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耳背了。 

「澄远你…」昊悍勉强仍持镇定,小心翼翼的遣词,确认是否真是…那个意思… 

「…我根本…」深吸口气。「…不能人道。」…终於赤裸裸的摊在阳光底下,司澄远冷凝著脸,像雕塑般不带感情的说出这个惊人的事实,顿时四周如同炸开了锅的滚水,沸沸扬扬。 

「这、这…」土鲁浑使臣这下什麽也说不出来了,他想驳斥司澄远胡扯,可身为男人,承认这种事比死还没难过,更别提是大庭广众之下,是自己也不会讲出这种谎言,这不就代表他真的…… 

「鲁坦,看来贵国公主的教养不是很好啊…你要不要带回去请土鲁浑国王好生管教一番,帝国欢迎不起金枝玉叶的朵衣公主。」就算语气有多平缓,昊悍紧绷阴沈的脸色,任谁都知道他的愤怒,竟敢让他的臣子受到此种屈辱,土鲁浑好大的狗胆! 

後来的事情是怎样解决的,他已经不清楚了,随意找了个理由退下,澄远快速的消失在众人面前。 

「长空,叫御昂非进宫见朕。」 

(60) 

帝国皇宫 

「陛下。」御昂非淡然的点头致意。 

昊悍虽然给了他一块通行令,让他可以自由出入宫廷,但御昂非总是谨守分寸,没事不会擅自来去。他不知道为何昊悍突然找他,而长空传话时的表情也很怪,料想是有重要的事吧。 

「昂非,你早就…知道了吗?」昊悍小心拣选比较不突兀刺激的词汇。 

「知道什麽?」疑惑的反问。 

「澄远的事。」看来长空没事先跟他说。 

「怎麽了吗?」一听有关小远,纵使他馀怒未消,还是忍不住关切起来。 

「……」 

「您别沈默,是不是小远出了什麽事?」不说话,反而让御昂非更加不安。 

「…也罢,朕就挑明了讲。你对於澄远…不能敦伦这事知情吗?」昊悍一看御昂非瞪大了眼,受到惊吓的表情,大概猜的到澄远肯定是瞒著他的。 

「小远他…不、不能人道!?」震退了一步,他像含了整颗卤蛋气哽在喉里发不出来,脑子嗡嗡作响,没法反应。 

「昂非,朕虽然对你也很欣赏,但你若胆敢因此对澄远有任何嫌弃之举,朕也饶不得你!你记清楚了!」昊悍预先警告的说道,与宴的所有人都封口了,谁要泄漏半句,或是在澄远面前说事,一律人头落地、绝不宽待,就算是外国使臣,帝国也会天涯海角追杀他。 

「陛下,这是他亲口说的麽?」御昂非不相信的追问,心底却隐隐定了这事的真伪。 

「他亲口证实的。」叹息,没有人会拿这种事说谎的。 

「那…」 

他突然回想起他们吵架之前的场景,他煽情的拨撩了小远许久,小远却毫无反应…俗话说酒後乱性,就算真有酒气作祟,应也不至於如此,那麽…小远真正拒绝他的理由… 

御昂非简直想拿刀把自己劈了!怎麽会如此粗心糊涂!!! 

「昂非,你冷静点!」见他既懊悔又痛苦,急匆匆要回家的模样,昊悍连忙出声缓住,在这麽糟糕的情绪下与澄远相谈,肯定没好结果。 

「陛下…」他竟然伤了小远,他竟然伤害了他!御昂非恨不得凌迟处死自己,既呆又蠢的自己!才得小远一点喜欢就忘形了,根本忽略了小远内心有多纤细,对於那档事有多厌恶,以为喜欢他的自己理所当然可以占有小远的身子,简直无耻到家了! 

「昂非,我是不知道他以前经历过什麽,但肯定不是好受的事,所以性格才会这麽偏激极端,既冰冷又火热,既理智又易怒,你既然要喜欢他,就要…多耐心一点,包容一点,他值得你这麽做的。」 

把他特地叫进宫威胁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这男人早已全面沦陷,就算告诉他澄远的一百万个缺点,他也当优点一样放心上。 

「我知道的。」他本来都知道的,就像在桃源仙境时那样做的一样,不能急,不能躁,不能让他不安,要温柔的一片片得卸下他的心甲,不能剥痛他,不能刺激他,不能碰伤他,他应该都知道的,可自己那晚却越被欲望与怒气给蒙蔽了神智,没有察觉到小远嘶吼的话里掩藏著怎样伤痕累累的心思,还自以为是的撂下话要去勾栏院找姑娘,想起都恨不得撕烂自己嘴巴! 

「这里有一些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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