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紫苑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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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紫苑花开-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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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漂亮的瓷砖,是义大利进口的,还有水晶吊灯、古罗马花瓶、法国蕾丝花窗帘,住在这里一定很舒服。

人心不足蛇吞象,坐这山望那山高。

即使有钱,人性的贪婪依然期望更富有,看到别人有自己所没有的美好事物,在羡慕之余总起占有心态,恨不得捏括一番。

“不要忘了这是紫苑拼死拼活赚来的富裕生活,她不会容许人破坏。”才说要悔过就故态复萌,霍董事长不苟同妻子的行径。

“有什么关系,我是孩子们的奶奶,看在这层血缘的份上迁就我一下是应该的。”

霍夫人的自以为是令霍董事长眉锁重重,有愧于黎紫苑。

当女儿提起紫苑的双胞胎儿女是霍家的骨肉时,他太高兴了以致忘记分寸,带着妻子就想来认孙,全然不顾忌人家是否愿意接纳他们两老。

然而当华丽的豪宅呈现眼前时,他倏地觉得自己来错了,像是寒酸亲戚见人发达就来捞点好处似的,显得不够慎重。

尤其是妻子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他后悔走这一遭。

“是谁把人家逼出国外,你还有脸说这话,羞不羞耻呀!”

“哎呀!我都说好几遍认错的话,你干么老提这事,当年要不是我逼走她,今日她会有此成就吗?”哪有错,她是在造福。

“你怎么……唉!我都不知该说你什么才好。”他们的结合也是企业联姻,虽没有爱情,好歹有三十几年结发情,他说不下狠话。

“那就别说了。”霍夫人东张西望瞧了老半天。“孙子哪去了?”

接获管家通报的黎紫苑刚和霍玉蓟做完爱,情慵懒懒的娇态最魅人,她随意地披上晨袍便走下楼,头顶的秀发在身后轻甩。

“两位好兴致,我不记得曾发函邀请你们来作客。”她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情惑。

“紫苑,我们……”

霍董事长才一启齿即被妻子抢白。

“紫苑呀!你真有本事,买了这么大的一幢房子住,以后我就可多来和你作作伴。”

“步下楼梯的雷玉蓟总算了解黎紫苑拒婚的原因,有这样的母亲,谁都受不了。

“妈,你少作白日梦,要是你常常来,我保证苑儿会连夜搬家。”

多嘴。黎紫苑小瞪了霍玉蓟一下。

霍夫人一见到儿子笑得更开怀,听不懂他的讽刺。“原来你们住在一起了,那我也搬来享享福吧!”

黎紫苑脸一冷。“什么叫不要脸听过吗?你有资格搬进我的宅邸吗?”享福?她真有脸提。

“这……我是你孩子的奶奶呀!孙子本来就该和祖父母住在一起。”

“你告诉她的?”黎紫苑望向霍玉蓟。

“不是。”他根本没回过家。“妈,你搞错了,他们不是我的孩子。”此刻的否认是心痛,但有这种母亲,他只能不认亲生儿,他不能再伤苑儿的心。

微微一愣,霍夫人有些歇斯底里。“怎么会不是呢!香儿明明说他们是你的孩子。”

黎第苑一听心想,真相大白了,找出原凶。

“霍夫人,女人的名节是很重要的,你不能因为我富可敌国而乱造谣想来攀龙附凤,我很不想瞧不起你,可是你的行为令人可耻。”

“我……我哪有。”霍夫人被说中心事有些难堪。

“有没有自己心里清楚,若要旁人来说就显得你已不值得尊重。”麻烦为何老是不离身?心冷的黎紫苑真想抛开所有束缚远走高飞,可是责任心绊住了她欲飞翔的翅膀,始终飞不动。

此时身后的温热身躯圈着她,给了她一丝力量,但是,也让霍夫人有了生机。

“反正你们已经合好如初,谁的孩子并不重要,大家和和气气地住在一起才是一家人。”

要是她能搬进这幢家宅,不知道有多少贵夫人要羡慕死她哟!霍夫人光想想就乐不可支。

“喔!我可不是能生育的人,霍家不怕绝香火?”看你要富贵还是子孙,黎紫苑故意用这招对付她。

霍夫人脸皮僵了僵。“无……无所谓,大不了他在外面生一个。”

“妈,你太自私了。”霍玉蓟很痛心,他没想到母亲见利忘义,毫无廉耻。

“夫人,那我也在外面筑个小公馆,养个年轻的情妇如何,这样就不需要玉蓟传香火,我自己传。”

“你敢给我养小老婆,老娘会跟你拼命。”

霍夫人气呼呼的指着丈夫咆哮。

霍董事长无奈的说道:“将心比心,你想吃人家、住人家、沾人家光却只想着设计人家,你还是人吗?”

原来她缺少内涵,夫妻多年的端庄恬雅竟是装出来的,他被瞒得好可悲,还当妻子偶尔的胡闹是一时失控,原来那才是她的真面目。

“我……我把儿子养大总有功劳,她让我占点便宜又不会少块肉。”霍夫人心虚地低声说着。

好个颠倒论。“霍夫人,你开个价吧!我买下你儿子当宠物好了。”黎紫苑腰间一紧,有人正在做无言抗议。

霍夫人连忙碎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才不会卖儿子。”儿子可是她的心肝宝贝。

“你儿子在外面的名声可不好,我干么要揽下一个让女人玩烂的男人,谁晓得他有没有爱滋。”

“苑儿,你在玩火。”霍玉蓟用近乎蚊鸣的声音警告她。

黎紫苑打算一劳永逸地解决麻烦人物,不把他的警告当一回事,锋利的言词伤人于无形。

如果当年她没休学,现在已是一名独当一面的律师。

“凭我现在的财势想买多少男人都行,像我在美国那个床伴是十九岁的学生,还有义大利的情夫是花了十万美金向她妻子买的,他们的体格还真棒,教人销魂。雷夫人有没有兴趣?我借一个让你玩玩,他们很会玩床上游戏,一定伺候得你舍不得合上腿。”

黎紫苑煽情又露骨的性嘲讽,令两老全羞红了一张脸,面子挂不住地直冒汗。

尤其是霍夫人觉得颜面无光像乞丐,让小辈如此羞辱,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

“这样吧!十年前你给我爸爸一张三百万元的支票,现在物价波涨,我连本带利开张三亿元本票给你,算是买断你和玉蓟的母子情。”

“那怎么成,我只有一个儿子,老了等他给我送终呢!”

“为什么不成,你不是用三百万买了我的感情,我可是还以三亿哦!”黎紫苑知道亲情无法切割,那是与生俱来的天性,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霍夫人坚决的道:“不一样。我就算穷死、饿死也不卖儿子。”

黎紫苑轻笑地抚抚身后霍玉蓟的脸庞。“好巧哦!我爸爸十年前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的笑令人浑身发冷,室内一片静默。

突然,不属于内弛外张的爽朗笑声打破寒意,亚雷兴高采烈地拿了封信进来“卡芮拉,有人寄勒索信来,你的小孩又被绑架了。”可怜的绑匪。

“又来了。”黎紫苑不耐烦地皱皱眉。

希望这次他们可以少惹一些祸。



第十章

通常一般富裕人家的孩子破绑架,母亲会呼天抢地慌成一团,眼泪鼻涕直淌的求神求人帮忙,哭得非常没有尊严且难看。

而此刻慌得在客厅走来走去,鞋跟快磨被的是霍玉蓟,他六神无主,着急得不知该从哪个方向着手,救回自己刚认识的儿女。

“你别紧张得像游魂好不好?踱来踱去教人眼花。”黎紫苑拿着挫刀修指甲,斜躺在沙发上,这等悠闲教人气恼。

“苑儿,你一点都不紧张吗?那是我们的孩子。”他忍不住咆哮。

他不怕霍家两老听见,因为黎紫苑以家中有事为由送走了他们,并嘱咐管家多找几个保全人员,只要霍夫人一出现在她的土地上,一律不用客气地赶霍夫人离开。若是坚持不走就报警处理,以擅闯民宅定论,并召来大批记者让霍夫人丢脸,永绝后患。

“对自己的孩子要有信心,平均每年他们会义务性的被绑架一、两回,不足为奇。”要是平静无波,她才会觉得奇怪。

“什么叫义务性的披绑架一、两回,你当这是游戏吗?”霍玉蓟不可置信地想,一不小心会送命的。

“我没那闲工夫玩,是你宝贝得要命,两个小鬼只差没塑金粉,他们的自我防身训练是非常要不得的。”

霍玉蓟自认为跟不上她的怪逻辑。“你说清楚点,不要故弄玄虚。”

“懒得理你。”黎紫花心想,他真是瞎操心。

见他快抓狂,亚雷才好心地解释,拿着信封当扇子扇他的脚底板。

“霍大少你稍安勿躁,他们是出了名的破坏大王,倒媚的绝对是绑匪,担心是多余的。”

“可是他们只是孩子。”

亚雷瞟瞟一脸安详的黎紫苑。“一个人的智慧不能以外观来评断,他们第一次被绑架在几岁……”

“三岁。”黎紫苑平静地说出。

“什么?!才三岁就……’霍玉蓟难过得说不出话。

“大惊小怪,当时我们也像你一样急得报警,结果不到两天,绑匪一身狼狈地主动投案,而他们像没事人似地吃着冰淇淋甜筒。”

“亚雷,你该跟他聊聊孩子们五岁那年,被恐怖分子架到沙漠七天那件鲜事。”那是她恶梦的开端。

“还有恐怖分子?!”霍王蓟被吓得心脏衰弱,不得不找张椅子坐下。

亚雷好笑地望着他。“那是他们第五次被绑架,结果恐怖分子专机送他们回国,并求我们看好他们,不要放出来害人。”

想想真是惊险万分,一般人到了沙漠必是施展不开应有的能力,而他们竟如鱼得水似地在沙漠中玩蝎子、摘毒花,搞得沙漠中人心惶惶。

听说恐怖分子的弹药库无故起火爆炸,喝的骆驼奶里面有盐沙,牲畜莫名其妙的一夜暴毙数百头,而绿洲唯一的水潭竟泛成血红色,没人敢饮用。

诸如此类的风声不断传来,他们好奇地问问两个孩子怎么办到的。

双胞胎的回答可绝了。

实验太阳光透过三棱镜是否会使木头冒出黑烟,忘了计算时间就去看骆驼吐口水,所以弹药库会爆炸是意外。

然后骆驼奶太腥不好喝,加点盐巴应该不错,谁知沙漠里的盐像石头一块块,只好用沙子磨细,因此盐和沙混在一起变成盐沙。

至于动物集体自杀就和他们无关,因为是恐怖分子把他们手中含有剧毒的沙漠玫瑰往草堆扔,汁液顺流而下使干草全染上了毒。

一到傍晚牧人拿草喂食牲畜,才会有此悲剧。

最后是水潭变红就更加不足为奇,他们不过想试试红色染料扩散的范围有多广罢了,是沙漠游民没见过世面,误以为那是阿拉发怒的迹象。

回来之后,两个孩子还嘟囔着人家不够热情,都不肯陪他们玩。

拜托,人家都快被两个瘟神吓到没命了,只得赶快送他们离开沙漠,谁有心情陪他们瞎起哄,毁掉赖以生存的土地。

“天才是恐怖的,你别被他们天真无邪的外表骗了,他们是撒旦的儿女。”曾被波及过的亚雷心有余悸。

黎紫苑吹吹指甲上的指屑。“原来我是撒旦呀!亚雷小弟。”

“你能否认吗。撒旦大人,至少你绝不是慈善家。”亚雷不怕死地坦承。搞不好撒旦都没她邪恶。

“谬赞了,我受之有愧。”

“别谦虚了,我看没人比你更适合这称呼。”

两人装腔作势一来一往的对话惹毛霍玉蓟,他抬起亚雷的身子往后抛,再夺走黎紫苑手中的挫刀折弯。

";你们够了吧;不要把孩子的生死当笑话看待。”就算再聪明,他们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哇,你好暴力,我哪敢笑话小恶魔。”亚雷讽刺地哇哇叫。人命关天,他不玩自己的命。

黎紫苑则瞪了霍玉蓟一眼。“你要还我一把新挫刀。”

“挫刀?!”

浑身无力的霍玉蓟难以置信,都到了这个关头,她挂念的竟是一把百来块的挫刀?

什么样的母亲教育出什么样的孩子,他是该对孩子们把持着信心,可是父亲的天性总是无法压抑,学不会以平常心态看待。

眼前的两人习惯了这种突发状况,所以可以处之泰然地谈笑风生。

“你们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他们的安危?”

黎紫苑试着把挫刀弯直。“如果我说他们身边随时有影子保镖护着,你说我该安心了吧卜’

她没想像中狠心,若真有事不会坐视不理,孩子是她的命。

“你在收到威胁信两个小时后才告诉我!”

双目微膛,盛怒的霍玉蓟握紧拳头放在两恻,生怕一个克制不住火气,会把他最探爱的女子掐死。

“做人何必太勤劳,你没问,我干么多事。”

她还有三根指甲没挫平呢!

“我没问!”霍玉蓟从牙缝进出话,忍忍,则和自己的女人动手。“亲爱的亚雷小弟,我给你一个机会申冤。”揍他就绝对不会心疼。

讪笑不已的亚雷直后退。“你知道人的记忆体有限,漏掉一、两件是常有之事。”

“噢!年纪轻轻就不堪脑力过度,我帮你整修整修。”

霍玉蓟手臂一出,亚雷的一声“不”随之拉长了音,庞大的身躯像抛物线一样落在门边,两双小鞋则映人他混饨不明的视线中。

“亚雷舅舅,你在练习飞行吗?”



孩子平安归来,最高兴的莫过于欣喜若狂的霍玉蓟,他激动地抱紧两个孩子,哽咽的细问他们有无受到伤害,让双胞胎有片刻的错愕。

他们不过出去玩了一趟,有必要这么感动吗?

“呃!他们没事,但是你再不松手,孩子们会窒息而亡。";有些怯意的女音如此说道。

霍玉蓟松松手,注意到孩子们身后立了个女人,是他以前的性玩具杜晓媚。

“是你绑架了他们?”

“不是我,我没有绑架他们。”她不拿小孩子当报复对象。

“那是谁有胆敢绑架我的小孩?”

霍玉蓟不经意的话让社晓媚微震了一下,而双胞胎倒是不在意,有太多人抢着当他们的新爹地。

“你的小孩?”

他不耐烦地冷眼着她。“说,谁是幕后主使者?”

好骇人的戾色,杜晓媚手脚微颤,抖着唇说道:“是……是阎玉梅。”

同样被抛弃的阎玉梅曾找上她,认为想要夺回他的注意力就必须出狠招,问她有没有兴趣合作,一起整垮夺走她们男人的女人。

她爱他,这样的诱惑虽教人心动,但她的良心不容许而拒绝,没想到还是让她遇着了。

“好个阎玉梅,她敢动我的孩子,我不会轻饶她。”霍工蓟恨恨地说,下贱的女人。“她在哪里?”

她嗫嚅地回道:“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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