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爱默经年,花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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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爱默经年,花未开-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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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默以为严雨本性就是个不喜欢别人走进自己私秘的地盘的人。而她不知道,严雨曾经是多么疯狂的喜欢在家里胡朋唤友的开panty。有时候甚至还弄些药或者大麻来助兴,要多沉论有多沉沦,要多疯枉有多疯枉。除了毒品他绝对不碰之外,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没做过的。
    只是刺激的事情做多了会腻烦,寻求刺激是因为空虚,而过度的刺激只会让人更加的空虚。从迷幻中抬起头来,前路还是一片茫然的感觉,并不好受,严雨从大学之后就有点儿厌烦了人来人往的派对。在人群中流连了太久,他的心已经累了,身体也累了。曾经一起疯枉过的朋友早不知各自去了哪里,过去的血气方刚的无谓少年已经不在,他只想要沉淀,要远离那些荒唐。而正是那个时候他遇见了艾默,这个让他第一次从心底涌出想要定下来的念头的女人。
    但是今天严雨的目的并不单纯。严雨是想要拉拢书恒,让他和自己的家人熟悉起来。以后有些不能说的话,就自然不会说。因为书恒不是会想要为了揭穿什么,去伤害身边的人,伤了老人的心。他是个聪明而知时务的男子,知道什么话要怎么说,知道什么时候要保持沉默装傻。
    严雨和书恒陪着严父聊天,艾默想要进厨房帮忙,被严母赶了出来。她只好在原本属于她的自由空间里四处游荡,然后歪在一个单人沙发里边听几个男人高谈阔论,自己在一边发呆。
    坐在对面的严雨在艾默偶尔看过去的时候,会偷偷的冲她吐舌头。艾默静静的看着他,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如果理个平头,穿上休闲随意的衣服,说他是个大学生也有人相信吧。
    只是他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清澈了。他早就不再是刚刚入行时候那个每天下班回来,都会拉着艾默问东问西,探讨怎样做抉择的小子。他现在是个运筹帷幄,领导着多少多少人,把握着多少多少盈利,拥有多少多少身价的成功男子。
    他的优秀,他的成功,不单单只是艾默看得见。他在那里,像一颗钻石,被打磨出无数切面,发着光,吸引着人们的注视。他亲和的微笑,他美好的外表,他卓越的地位,他拥有可以吸引任何女人的诱惑力。她之前哪里来的自信,相信他只属于自己的呢?
    严雨在医院陪着艾默的时候,他的新秘书米雪来送过一次材料。一进门儿,就让人眼前一亮,惊为天人。那样一个可人儿.对艾默嘘寒问暖,嘴儿里甜着呢,真是什么帮话都敢说,艾默只听到嘴角抽搐。这可是个比Evelyn更迷人更有城府的女子,想到她和自己的老公每天工作在一起,看在艾默眼中多少有点儿刺。如此对手在侧,她真的不知道该怀疑严雨的定力,还是怀疑自己的魁力。因为她觉得,如果自己是男人,也不会拒绝这样一个女人的追求吧。
    艾默之前不是个会这样想这样担心的女子,严雨的身边有多少女同事,女性朋友,女性同学,她都不那么在意的。她觉得那是不可避免的,地球上就这两种人,没谁真的在一起或者结婚之后就能完全摆脱另一个性别的人在身边出现。
    这样的话是没有错,但是以这个理由对严雨如此放心,说出去都让身边的人用着外星人的目光看着她。不过艾默一样还是洒脱的从不过问严雨的去处,而他每次晚归或者行程有变化,也都会打电话通知艾默,未让她担心过。
    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要相信对方。即便严雨从来没有给过她相同的信任,连同实验室的男牲同事打来电话,都要他去按,然后我个借口回绝,以至于艾默的机除了家庭医生,父母和严雨的电话之外少有人会打来。
    也许是evelyn的事请让她终于意识到了危险,也许是身边书恒,萧颖说的那些有关严雨的评论在她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这一次,她真的开始感觉到身边的这个人,有做定时炸弹的潜力。
    “我上次在你这里看到一个摆设挺不错的,怎么这次没看见,都换了?”
    严父看着厅里的摆设哨有些困惑。书恒和艾默对了下眼色,都没有看向罪魁祸手严雨。
    “噢,想换点儿新东西,还没来得及去购置。旧的看时间长了。都腻了。”
    严父摇摇头,“你们这群孩子啊,从小钱就开始乱花,这都是浪费。而且旧的东西才有感情嘛,是不是,你看你妈,我看了她四十多年了,还没有看腻呢,哈哈哈。”
    三个孩子点头附和。严雨的手机此时响起,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徽皱了下眉头,起身上了阳台严父和书恒问起Tg的事情,书恒的上司,曾经是严父一手提拔的下属。艾默有点闪神,注意力都在玻璃那一边的严雨身上。是公司遇到了什么麻烦吧,他眉头皱更紧了,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却遮盖不了他情绪激动时候的小动作。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生病,多少有点儿神经过敏。那天米雪在自己面前讲到严雨的时候,他坐在一边看资料的手抖了一下。那可能只是一个纯属巧合的动作,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胡思乱想的。但是她还是止不住在想,他是不是有什么瞒着自己,是不是怕米雪说出什么来。
    都说两个人相爱久了,爱情会淡。她和严雨的感情一直说不上来是有多爱,只是个铁契很好,有共同目标,利益相互关联的人在一起生活。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淡淡青烟的,再要淡也淡不到哪里去了。
    但是在一起成了一种习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分开的。那么多的老夫老妻,走到最后依靠的是什么,大体上.还是一种习惯吧。
    婚姻久了,会缺乏激情。物质是守恒的,这淡掉的婚姻的激情,会衍生多少猎艳的激情,因人而异。一直以来,他们婚姻的激情的来源从不是艾默,而是严雨。艾默永远是被动按受的那一个。如若这份激情转了方向,梆了位置,艾默不知道,他们的婚姻里,还能剩下什么。
    曾经共同的目标,已径基本到了,曾经维系的利益,并不那么重要了。他们又没有孩子扯在中间,如果严雨的……艾默想,自己也许会选择离开吧。
    事情还没有发生,矛盾还没有激化,只是有了风吹草动,艾默巳经习惯性的给自己找了退路。
    她永远不会是个英勇的战士。
    9月20日:梦中的话语
一顿饭吃的热闹,又聊了阵子天。艾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敏感,严雨自从按了那通电帮之后就有些心神不安。毕竟是人前做过多少戏的人,他面上做的自然,严雨的父母也没表现出什么。但是艾默是他身边看了他这么多年的,举手投足,眉间眼底的小动作,小表情,平时没有注意。现在却发现自己观察能力格外的细致。
    况且她自己心里一直梗着条怀疑的鱼刺,怎么看他怎么觉得不对劲。
    早早的书恒就说要离开了。在电梯旁边,书恒趁大家不注意。在艾默耳边低语说,“自己照顾好自已,有事就来找我,别自己熬。”
    艾默点点头,微笑看着他进了电梯。书恒会这么说,应该说明自己不是唯一感觉揣揣不安的人了吧。
    回来安顿好父母在另一间卧室睡下,屋子里才又安静下来。也许是大病初愈的关系,突然感觉很累。
    艾默早早躺下,却睡不着,靠在床上打量这个卧室。极简单的装修.米黄色的墙壁,素雅的顶灯。三个月了,他们住在这里三个月而巳,却咸觉好像巳经住了很久很久。
    那是因为身边的人是严雨吧。只要才他在的地方就是家,这么多年.深刻在脑海某处却不自知的坚固定理。在这一刻却突然明白过来。生了一场病,虽说算不上鬼门关转了一圈,但是想法却真的转了一圈。
    他们在一起十二年了,结婚也有十年,他们巳经成了彼此的习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的婚姻究竟有多么牢固,或者会多么脆弱。从决定结婚的那一刻,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的做一个妻子。无论当时她是不是爱着这个男人,无论这份婚姻的开始背负着怎样的利益,她都不是一个拿婚姻当儿戏的人。
    但是这回国后的三个月,却将蒙在这份关系上的层层叠叠的帷幕吹开了一个角,露出里面隐藏的炸弹。
    严雨这个人她是否真的了解过,她究竟了解多少,她究竟有多少事被隐瞒着,不得而知。
    究竟是她看不清,还是他太复杂。究竟是这里的环境改变了他,还是他在国外的时候隐藏了自己。艾默心悬在空中,无处可依。
    “怎么了,我看你今天回来之后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严雨换了睡衣,揭开被子爬上床来。
    艾默快速的收敛心神,“喔,没有,在想项目的事情,一个星期没去了,不知道进行的怎么样了。”
    “都决定了要离开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我本来就是个空降兵,又一直生病请假,估计Tg里我都要被他们说臭了。”
    “呵呵。”严雨像摸只小猫一样摸摸她的头发,“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你的优秀我知道就好了,管别人怎么说。你的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做这么辛苦的工作比较好。刚才妈还说,一个人很寂寞,想叫你有空多去陪陪她。”
    “噢。知道了。.艾默看严雨探身把床头的灯关掉,熟悉的宽厚肩膀,在黑暗里是个青白的轮廓。
    这个肩膀是不是依然只给她依靠,这个怀抱是不是仍旧属于她一个人。她寻着手臂,躺进他的臂弯,深深的吸一口气。鼻端只有香皂的味道,干净而清爽。手很自然的贴上了他的胸膛.轻轻抚摸过他结实的肌肉纹理。
    严雨把艾缺的手按住,“你病刚好。不能做就不要挑逗我。”
    “我只是想摸摸你。怎么,就这么经不起挑逗?”艾默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吞咽口水的声音。这算是试探么,她并不善此道。好在平时他们也经常在枕边说些玩笑话,艾默让自己尽量说的自然,“如果我有一天怀孕了,怎么放心放你出笼啊。”
    严雨翻个身,把艾默搂在自己怀里,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只是经不起你的挑逗而已。”
    “那如果别人的灵魂进入我这个身体,而我的灵魂到了另一个躯壳,你会爱现这个身体,还是爱拥有我灵魂的那个躯壳?”
    严雨睁开眼晴,捏她的鼻子,然后把她的头按在胸口,“又胡思乱想了。你就是你,我爱的就是这个你。睡觉吧,好不容易回家了。医院可不比家里舒服。”
    窝在他怀里,两个人的姿势经过多年的磨合,严丝合缝。这样熟悉的感觉,让艾的思锗慢慢平静下来。
    烦恼都是自己找的,艾默对自己说,他还是他,未曾变过。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还没有完全睡着。严雨的身体动了一下,把艾默又弄醒了她知道严雨睡觉不沉,这样抱着她也许会睡不踏实,便自己小心的向下缩了脖子,从他怀里撤出来。严雨咕嗓一声.转个身继续睡过去了。
    艾默突然又不困了,可能是这些天在医院睡得太多了。躺在床上又不敢翻身,怕吵到严雨。若不是公婆都在,她会偷偷跑去另一个屋子睡。
    心累了。她不是个适合想这么多事情的人。她可以一头埋进几干几万行程序里,看着密密麻麻的电路图一者就一天。但是不能让她考虑人和人的关系,猎度别人的想法,不过断断续续想了这么几天。她巳径快要疯了。脑子里乱成一摧,蒙着层雾一样。
    自己也要变成一个神经兮兮的女人了么。那种每天老公一进门就变成警犬,老公一出门恨不得在他鞋底儿上按窃听器,每隔半个小时打一次电括,动不动就追到聚会上去扰人兴致的女人。
    她还记得严雨去海南的时候,自己和书恒聊天的事。那时候说的那么淡然,为何现在又如此惶惶。自己到底被牵了哪根线,扯了哪根筋。还是怀疑是可以传染的,严雨的那巴掌把他专属的疑神疑鬼的功力传给了她,结果她学会忐忑不安了。
    她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关己则乱.什么叫女人的天性。
    艾默轻轻的叹一口气,刚要换个姿势逼迫自己睡去,身边的人却身体猛地一颤,喊出一句话,“给我滚蛋,你个小贱人。”
    9月21日:生活将夫妻熬成粥
    凌晨五点,阴云密布,天将亮未亮,窗外的世界一片灰蒙蒙的,一如她的心情。
    艾默爬起来做早餐。一夜未睡,早一点儿起床也是一种解脱。让自己忙起来,就不需要再胡思乱想。
    回身关门的时候.她又看了一眼窝在被子里,睡得像个孩子一样安稳的严雨,突然感觉有些陌生。
    十二年的时间,她看他的睡颜何止四千遍。男人老得慢,这样看着他.似乎和当年窝在车库的床垫里贪睡逃早课的那个年轻男子没有区别。
    他的样貌未改.心在哪里?她的容颜已老.路在何方。
    昨夜的梦话里,他骂的是谁?
    她告诉自己这次也是一样。只是哪个下属,会让他用上“小贱人“这样的称呼。
    她故意忽略不去细想。艾默巳径不再关心。她早就习惯了他在梦里指责别人。
    公婆巳经起床,一个出去遇弯,一个在整理洗衣机里面的永服。艾默走进厨房,熬上小米粥,顺便热上几个严母昨日做的包子,然后就靠在流离台边发呆。她其实肚子里什么都没有想,看着炉子跳跃的蓝色火焰,她很想点一只烟。手纸在唇边并起,模拟着在指键间轻轻呼吸。清晨润湿的空气烘着小米粥的热气吸进肺里,湿嗒嗒的凝在心头。
    米汤“嚷嚷”的从锅边溢了出来,艾默忙收了心思,急急忙忙的去关火。四贱的滚热的粥落在手背上,烫的她一颤抖。另一只手伸了过来,扯着她去水龙头下冲。
    “你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
    “一直都在做梦,睡不踏实,不如起来。”
    艾默心头揪了起来,“梦……到了什么?”
    严雨赤裸的胸膛贴了过来,隔着一层单薄的睡衣烘烤着她,“梦到你。”他的手臂伸过来环绕着她,艾默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蒸锅的盖子一样。呼味呼味的压抑不住快要喷涌而出的压力封住了她的爆发。
    “我梦到你给我生了个好可爱的宝宝。”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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