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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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遇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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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看书的齐奇突然觉得心中剧痛,她呀的一声,丢下了手中的书,双手紧紧按住心脏的部位,牡丹见壮也赶紧冲过来,搂住她急道:“奇妹!奇妹!你怎么了,怎么一下出了这么多汗!”,待那阵疼痛渐缓,她才送了手,慢慢靠在牡丹怀里道:“没事,你别紧张,就那么一阵,已经过去了”,“这怎么行,找个医生看看吧,嗯!”,见她摇头,又急道:“总这么不听话,你要真有了……你要我怎么活啊!”,齐奇见牡丹一脸紧张,粉面上已渗出薄汗,便嘻笑着说:“反正钱也够多了,我要是翘了,你就带着这些钱,找个好女人嫁了,非在室女不要,非原配不要,非……”,牡丹又气又笑,轻捶她:“胡说什么,你要是不在了,我就剃了头当和尚去!”,“牡丹哥哥若是出了家,那金鹿寺的门槛怕是都要被痴女怨女们踏破了”,牡丹用手搔她痒,边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就会拿我消遣,整日的胡说八道,没个正形,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两人笑闹不止,齐奇更是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嘴里不停讨饶:“好哥哥,快住手……哈哈……美人!美人!……嘻嘻……快住手啊,我要笑死拉”,牡丹停下手,两人呼吸急促,凝望着彼此,气氛顿时暧昧下来,此时齐奇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牡丹骑坐在她身上,也是气息不稳,他贪婪的看着那粉嫩的双唇,好象知道吃起来是什么味道,边想着边慢慢俯下身去,就要吻上时,却被齐奇轻推开了:“牡丹哥,别闹了,快起来吧!”,牡丹微哑,有些吃味道:“我没闹,齐奇!我们一起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好不好”,齐奇一愣,尴尬的笑笑:“你忘拉,我还是有夫之妇呢”,牡丹不依,把她拉起来搂在怀里:“那算什么,这里哪个女人不是三夫六侍的,我不在乎”,“可我在乎!我不是这里的人,我只知道,爱一个人,就要给他相应的尊重和全心全意的感情,要我找几个我做不到”,牡丹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一方面认定自己没看错人,另一方面又不甘心,苗希凤凭什么能让奇妹如此执着,便负气道:“那你说,是不是没有他了,你就会和我在一起。”,齐奇看了看他,无奈得说:“哥,你在说什么啊,这种假设根本不成立”,“不!奇妹!你看着我,既然如此,我就只好说了,在你到我这藏匿的头一个月,苗希凤就死了,有人告他虐妻,他被判了死刑,十天后就……”,齐奇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突然抓住牡丹的手臂:“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牡丹见她脸色不对,也有些怕了,说道:“那会你来时,我看到你身上那些痕迹,也气得要死,本也想让你在我这躲些时间,气气那个男人,没想到,等我派人去打探风声时,他已经……”,说完,他又急切道:“奇妹!忘了他吧,他有什么好,你对他全心全意,他却这般……奇妹!奇妹!你去哪,你给我回来!”,牡丹在屋里跳着脚,可是齐奇已经跑出去了。 5% 
  齐奇在路上狂奔,她不相信牡丹说的是真的,她现在只想跑回去见到他,哪怕再被关起来,她也拒绝相信苗希凤已经死了的事实。这一年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来到这无依无靠的世界,第一个遇见的人就是他,自己十七年纯净的生命里,第一个走进她世界里的男人也是他,尽管有过交恶、有过委屈、甚至被他……但是,这里……这里也不是毫无感情啊。每一次缠绵,每一次高潮,他在自己耳边的呢喃,他对自己那份患得患失的感情,齐奇不是不知道。她毅然离开,只是想让两人都冷静冷静,她希望的那份真情是建立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的。暂时的离开怎么就变成天人永隔了呢,齐奇不明白,也不肯相信。她现在心里只想跑回那个家,见到他,心才能安定下来。
  牡丹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手上拿着那个精心缝制的荷包,越想越气,干脆拿起剪刀,一剪下去,好好的穗子当下断成两截。艳公公正走进房里,看见牡丹发疯儿,赶紧一把抢下来道:“你这小蹄子又发什么癫啊!好好的荷包你剪了干嘛”,“我自己做的自己乐意,反正人家也不稀罕,我何苦自作多情”,公公听罢冷笑道:“怎么,你以为从一开始你就不是自作多情吗,那齐姑娘是什么人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的手段不是多着呢吗,女人啊!你就得让她在床上迷上你,平日介风骚的不的了,怎么一见齐姑娘就都不会了”,牡丹白他一眼说:“奇妹不是那种人,她要是,还用您老提醒我,不过这也正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啧啧,我这才说了几句,你就护起短来了,真是个贱骨头!” 艳公公见牡丹脸色渐缓,赶紧说道:“今晚楼里要来两个大人物,还指定要见奇姑娘,怎么样,见不见,好处你自然放心”,牡丹瞪着公公说:“不见,奇妹又不缺那几个钱,再说了,当初也是说好的,只画画,不见客,您怎么又忘了”,艳公公拍着腿道:“我的姑爷爷,这次可是……”他看看周围没人,才小声道“这次是宫里的,你难道想让公公掉脑袋吗”,牡丹冷哼一声说:“公公难道就是吃素的不成,您老连死人都能说活,这个小坎都过不去吗”,艳公公指着牡丹的鼻子骂:“你个死蹄子,废话少说,别说齐奇,就连你也得给我上”,“凭什么,我是自由身,再说了,我现在是奇妹的人,您去问问她同不同意”,艳公公气得发抖,他还不知道这两人好到穿一条裤子,表面上好象是齐奇做主,其实还不都是牡丹说了算,艳公公怒道:“我告诉你,这次大家可是都在一条船上,你可别想在一边看热闹,你那两个兄弟现在还嫩,我怕大人物看不上,说什么你也得救救场啊,齐姑娘呢,你把她叫来,我跟她说!”,牡丹撇撇嘴:“出去拉!”,“什么!上哪去拉,何时回来!”,“那我怎么知道,会相好的去了”说罢,牡丹扭着腰走了出去,艳公公绿着一张脸大骂:“没良心的小娼夫,真是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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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奇沿着自己记忆中的路线跑跑找找,一张粉脸已是汗水淋漓,越发衬着那黑渌渌的眼睛光彩夺目,急切寻找中的她却没注意迎面而来的马车,幸好车夫技术娴熟,饶是如此也是受了一惊,当下骂道:“你这丫头,赶着投胎去不成,不要命拉!”,齐奇赶紧从地上起身,随便的确拍了两下,向车夫点点头道:“抱歉”,然后就跑开了,没有注意到车帘正被一只修长却骨节粗大的手撩开,一道凌厉的目光射了出来随着她消失的背影又收了回来。车夫正抱怨着,车里响起一个声音:“王大,怎么搞得,赶紧去永乐府,赶紧办完事,老娘晚上还有乐子呢”,“是,主子”。 
  这车里正襟危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没啥坐相的年轻女人,刚才的声音正是这年轻女人发出的。这女子身材高挑,肌肉结实,丰胸翘臀,宽肩细腰,一张鹅蛋脸,虽不白晰,却也端正,剑眉微挑,一双单眼皮的眼睛却也精光四射,悬胆鼻下嘴唇微厚,上扬的嘴角边有颗小黑痣,显得即强悍又性感,她就是当今皇帝唯一的亲妹妹,永乐侯元秀,坐在她身边的是她和当今皇帝的亲叔叔宁王元鸷,原来这元鸷的父王本立他的大姐元颖为太女的,但这元颖骄奢淫逸,宁王元鸷便与他的妹妹元浩联手推倒了太女一党,改扶持元浩称帝,却不想这元浩只在位几年便因病去世,宁王元鸷便以摄政王的身份扶植元浩的长女元锦继位,直到她十八岁正式亲政才辞了摄政王,守着宁王的封号过些清闲日子,要不是这次永安密探来报出现了当年的太女一党人,他也不愿意亲自出马,这些年的政治斗争再加上征战南北,让他身心巨疲,但是关系到锦儿的江山,他与德宗元浩感情甚好,因此爱屋及乌,只好老将出马,再看看歪坐在身边的元秀,他心里叹口气,这侄女聪明是聪明,也是块学武好料,元鸷一直想好好培养她,让她们姐妹两一文一武守护这西夏江山,无奈这元秀纨绔气甚重,每日只是和一群皇族子女招猫斗狗、争风吃醋,没个正经。要不是元锦亲自求他带一带这个不争气的妹妹,元鸷还真不想跟她一起来,饶是眼不见心不烦,越想越看不下去,当下沉声责道:“秀儿,你那身子没骨头么,从一出发就没见你正经坐着,昨晚你上哪胡作非为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见她总算撅着嘴,慢腾腾得坐好,又道:“一会儿到了永安府,给我拿出点天家的样子来,别尽给皇上丢脸”,那元秀委屈道:“秀儿知道叔叔一向偏袒姐姐,反正我怎么做都不能让您满意,您老又何苦带我出来,看着也是生气”,“你!……不争气的东西” 元鸷见她顶嘴气得干脆闭目养神不再理她。 
  元秀见叔叔又开始老僧入定,偷偷做了个鬼脸,心想这叔叔三十有五仍然小姑独处,没尝过女人滋味的男人自然不正常,其实在她心里是有些害怕元鸷的,就连当今皇帝她都不放在眼里,可在叔叔面前元秀也不敢太过放肆。要知道,她们姐妹能有今天,全靠叔叔一手扶植,叔叔完全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当皇帝,可是却一直独身……元秀偷眼看了看元鸷,心想大概没有女人敢要他吧,嘿嘿,一个连皇帝都礼让三分的男人,又有哪个女人敢要啊,再加上面貌丑陋,更是无人问津。而且听说叔叔还是个黑凤,他一出生,父妃就被赐死了,要知道皇家出生了黑凤,那是不祥之兆,再加上长得又不好看,叔叔从小就是跟着仆人长大的,只有自己的母亲元浩对他好,因此才得到叔叔的鼎力相助。元秀又想起离京时新收的小侍在她身下温柔似水得求她带副兰陵小生的春宫画回去,她也对这人很好奇,据说还从来没有人见过兰陵小生的真面目呢,不会是因为丑得不能见人吧,想到这她又偷偷瞟了叔叔一眼。
  这元鸷其实也并非丑陋,只是不符合这西夏国的审美标准罢了,西夏国美男子的标准是中等身材,皮肤白晰,腰肢柔软,眼神似水……而这元鸷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眼窝深陷,面部骨胳见棱见角,常年征战让他一双手拿不起绣花针,一张嘴唱不出动听的小曲儿,真正是生不逢时,若到了二十世纪就是一个标准的性格酷男,可偏偏生在了女尊的西夏,只好顶着“丑男”的帽子,好再身份高贵,功高震主,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他的婚事也一直让两任皇帝头疼,好在他自己似乎也对此并不热衷,这事也就一直这么放下了。此时元鸷正思量乱党一事,可不经意间心头竟然闪过那道身影,元鸷皱眉,思量自己这是怎么了,虽然只是惊鸿一撇,但那娇小的身影,稚嫩的容颜竟然就深深印在自己心里了,真是活见鬼了。自己已经这把年纪了,按照这西夏国男人的标准就是已经废了的年纪,怎么居然就为了一个小丫头动了心呢。恼羞生怒的他暗骂了声“见鬼”,倒把元秀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叔叔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元鸷看了看她,叹了口气,复又闭目养神。元秀看他脸色阴晴不定,便小声讨好道:“叔叔,忙完了事,晚上咱们一起去仆香楼吧,去看看那名满京城的兰陵小生到底是什么人物”,元鸷撇了她一眼道:“先想正经事!”,元秀自讨没趣的转身看车外风景了。这兰陵小生,元鸷也是有所耳闻的,底下的臣子也向他进献过这人的春宫画,元鸷也不得不承认,兰陵小生的作品的确与众不同,连他都能看得出每副作品都是溶入作者的情感,虽然是些男女交合的内容,但可贵的是并不让人感到诿瑣,反而让人有种似水流年,甜蜜易逝的感叹。只是元鸷早已过了七情六欲萌动的年纪了。虽然欣赏,但也瞧不起做这行当的。思量间叔侄二人就到了永安府。
  齐奇不敢置信的站在宅门前,怎么才几个月的光景,就院门深锁,杂草丛生了呢,摸着门上冰冷的铁锁,她终于相信了牡丹的话,苗苗不在了,都怪她,为什么要躲这么久,如果她早点回来,苗苗就不会死了。自己确实是吃了他不少苦头,可他却为此失去了生命。齐奇背靠着门滑坐下来,眼泪一颗颗的掉在冰冷的地上,很快就被尘土吸干看不出痕迹了……一直坐到日暮西山,齐奇终于起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她在这里唯一的家。 
  普通人家熄灯休息的时候,这永安城的仆香楼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今天又是兰陵小生每月新作面世的日子,这不叫卖已经到了五千两银子,元鸷冷冷的看着侄女一脸兴奋得与一个商人叫着价,终于这唯一的一副新作终以一万两成交,元秀一脸得意兴奋,叔侄两人被请到了贵宾房,此刻元秀正兴奋的在艳公公的介绍下鉴赏着,元鸷面无表情的品着上好的明前龙井,想着这青楼生意真是女人的销金窟,转眼间元秀就败了一万两,他又看看站在一边的两个年轻男子,果然是娇嫩欲滴,弱不禁风,只可惜不是元秀喜欢的口味,这两个一脸期待的男子怕是要落空了。果然元秀收了画又打量了一下那两名男子,一脸不耐烦的挥挥手,她最不喜欢这种青涩的嫩货了,她喜欢的是那种骚到骨子里,让女人一看就想骑的那种。果然她看了看元鸷的脸色,把艳公公拉到一边,轻声道:“我说公公,咱大老远的慕名而来,一进门就做了你一万两银子的生意,你就给我找这么两咯牙的货色”,艳公公一脸陪笑道:“我的大人,这可是我新调教出来的,还没用呢,就先献给大人尝尝鲜”,元秀一脸不耐烦道:“老子不喜欢尝鲜,就偏喜欢那够味儿够劲儿的,你们这的牡丹呢,他是花魁,把他叫来”,“哎呦……我的姑奶奶,这牡丹已经赎了身不是我的人了,大人就再换一个吧”,元秀一脚踢翻了艳公公,骂道:“娼夫赎了身就不是娼夫了吗,老子今天就是要他,我告诉你,别给我不识抬举,只要我勾勾手指头,你的窑子就得关门”,艳公公捂着肚子,哭丧着脸说:“大人高抬贵手啊,这牡丹已是有主的人了,不光要他自己同意,还得他的主子同意才行啊”,“你少哄我,既然有人赎了他,为何不带他走,还让他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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