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璎-邪魔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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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璎-邪魔登徒子-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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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砂衣子点点头,“我知道。”如此的珍惜着照片,可以想见对她的留恋有多深,但愿自己也能在殷邪心中留下同样的感觉。
    “殷湄。”他的脸色一反常态的严肃和郑重,“她是我的小妹,三年前丧生于一场交通事故中。”
    她震颤了一下,目不斜视的、专注的看着殷邪。他的小妹,这太意外了,她从来不知道殷邪还有其余手足……“酒后驾驶的肇事者还在服刑,但我却永远无法忘记小妹的死亡,她结束生命的那一年,只有十四岁。”殷邪的神色首次有了苦涩,“自小到大,我从来认为自己没有办不到的事,但是对于小湄的死亡,我却束手无策,只能看着她在手术台上失去生命,永远的离我们而去。”
    她深抽了口冷气,一瞬也不瞬的瞪视着殷邪,恻然的柔情倏地对她蜂拥而来。
    “砂衣子,无论我们暂时分离的原因是什么,最后你仍要留在我身边,因为你懂的,我们彼此相爱,我们不能各据一方。”他深眸锁住她,声音低沉,语气却强烈得不可思议,“我要我所爱的人留在我的身边,我要看得见她、触摸得到她,真实的与她在一起,而那个人,就是藤真砂衣子。”
    话末,殷邪还是与砂衣子保持着一步的距离,但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她,所有的感情都从他的瞳眸传达给她了,那浓烈、占有、索情与亲昵,全都赤裸裸的张扬在空气中。
    没有冲动的拥抱,没有激情的泪水,但是砂衣子接收到了,接收到了殷邪所传递给她的讯息,明明白白的只有一个……她会属于他!绝对!
    与来时一样,殷邪优雅的转身离去了,留下默然无语的三个人,室内好安静、好安静,汪橘儿首先易感的滑下泪来。
    “老天,这样也能哭?又不是你的事,你们女人可真麻烦!”戴颐嘀咕着,不过还是抽了张面纸递到汪橘儿的面前去。
    “砂衣子,你……你为什么不再和他在一起?”汪橘儿鼻子酸酸的,禁不住又硬咽,虽然不关她的事,她就是觉得难过,没有办法抑止。
    砂衣子没有回答,但是她那小小的、庄严的脸庞上,却绽出了一抹洒脱的笑容,此情已无计可消除!
    第九章
    灯火通明的优雅花园,烛光摇曳的殷家大厅正传来极美的钢琴协奏曲,里头举行着一个约末一百人参加的庆祝会。
    晚宴是为了殷柔而举办的,她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毕业于爱丽丝女子中学,又身为风头矫健的学生会会长,因此她的崇拜者,包括了同学与学妹,她们为她举行了这个宴会。
    既是女校,出席的也就自然几乎都是女性面孔,其实参加的男性就只有六名,分别是殷邪、江忍、严怒、章狂和伍恶,还有硬被殷邪给邀请来的陆拓。
    砂衣子也在受邀的行列之中,而且还是殷柔亲自打电话邀她来的,这对她来说,委实有点受宠若惊。
    不是她要这么妄自菲薄,而是她向来就知道殷柔对自己有敌意,这次的主动,她暂时将之视为她与殷柔友善的第一步,虽然她知道那有点天方夜谭。
    “砂衣子,你千万别客气,多吃点,我朋友多,就不陪你了!”殷柔像只花蝴蝶似的扑到她身边甜甜一笑,又像阵风似的卷走了。
    她一点都不介意殷柔的轻慢,反而很开心的吃起自助餐桌上精致的食物来,食物美味考究,她吃得兴致盎然。
    “美女的身材都是这样吃出来的吗?”殷邪笑盈盈的晃到她身边来。
    今天的他非常英俊潇洒,一套猎装将他烘托得挺拔尊贵,依然像过去所有公开场合一样艳惊四座。
    “你杀出重围了?”砂衣子笑了笑,她看到他适才几乎被曼妙的少女身躯簇拥得难以开脱。
    “她们很热情。”殷邪给了结论,顺手取用她盘中食物,并吃得津津有味。
    微怔一下,殷邪的自然动作引发砂衣子一阵悸动,她对自己心跳加速的情况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禁莞尔失笑。
    看着他,她轻声说道:“看到你,我想任何人都会变得热情大胆。”如果不是有所顾忌,她会把手搁在她渴望已极的部位……他结实的腰际上。
    “是吗?”他幽柔的眼光盯着她,“那么你呢?你似乎不够大胆,也不够热情。”
    这样露骨的问话,她答不出话来。
    自从那次在教室里知道了关于他已故妹妹的事情之后,他们就一直维持着这种不冷不热的纯友谊关系,除了偶尔不着边际的谈话,他们什么都没有,连触碰都像有罪。
    她实在想念他浓烈得化不开的吻,十分的想。
    “哥!你在哪里?”殷柔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不语的相互凝视,“老天,你在这里!”
    “有什么事吗?”殷邪对妹妹微微一笑,“别紧张,香槟还很充足,你的朋友可以慢慢享用。”
    他已经原谅殷柔幼稚的行为了,只因她是自己在世上惟一的手足。
    殷柔抱住他手臂,语气急切,“爸妈刚刚传真来,好象有紧急的事,哥,你快上去看看,传真在爸的书房里!”
    殷邪拢起了眉,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他步伐稳健,很快的穿过人群弯上楼去,推开二楼大书房的门,经过设计的门扉自动轻轻阖上,他意外的看到书房中已有人在。
    “嗨!”陆苓慵懒的坐在书桌后的牛皮高背椅里,她对他楚楚妩媚的一笑,衣着几乎是半裸的,香肩及半片酥胸性感可见。
    “你怎么会在这里?身体不舒服吗?”急切,但殷邪依然维持着礼貌,“陆苓,如果你不舒服的话,隔壁有客房,你可以去那里休息。”
    “我在等你。”她暧昧不清的笑了笑,扬扬手中的纸张,“哪,你要的传真,来拿吧!”
    殷邪会对她心动的,他会忍不住碰了她的,只要他看了她的躯体,她有把握,绝对有把握……殷邪淡瞥了陆苓一眼,她眼中那抹混浊不清的笑意像是个阴谋,他依然一个大步向前,他根本不介意她出现在这里的真正理由,即使有阴谋他也不介意。
    “谢谢。”
    手才接过传真,不意陆苓却像烈火一般的缠住了他,湿润丰满的唇钻进了他耳廓,对他进行燎原的诱惑。
    “陆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殷邪轻挑眉,徐缓问声顿时令陆苓又恼羞又难堪,连喝止都没有,显然已没有将她放在眼内,他根本不为所动!
    就在她蛮缠着他的片刻,门把转动的声音传来了,另一个人推门而入。
    眼前的画面不啻是会令人面红耳赤,陆苓在殷邪身后紧紧搂住他,一腿勾上他腰际,鲜红的唇停留在他耳中,表情欲火焚身,情难自己,任谁都会相信这是一幅男女欢爱的开场戏码。
    有丝错愕,砂衣子却只微微一愣,眼光与殷邪交会旋即开口,“抱歉,殷柔请我上来的,她担心你……”蓦然地,整栋偌大宅子突然间停电,一片尖叫与黑暗顿时降临。
    “砂衣子!”殷邪警觉的喊她的名,扬手唰地一声拉开窗帘,要就月光看清室内。
    “我在……”
    砂衣子的声音、拉窗的声音、恢复供电的声音同时而来,但视线光明后,室内却只剩两个人,砂衣子已然不知所踪。
    ***“这个帮会叫”稻合会“,帮主泽田刚在一年前死于仇怨暗杀,其子泽田秀一继任帮主之位,二十岁,是一个性情异常冷酷乖僻的男子,未婚,对女人没有兴趣,是个同性恋者,与其属下高木康男有不寻常的关系,关系尚在维持中。”
    啪地一声,灯光骤亮,标示着组织图的幻灯片被取下了,偌大的会议室中冷气充足,除了适才的主席殷邪之外,还有他的四名伙伴。
    这是砂衣子在殷家书房无故失踪的第三个小时,夜晚十一点钟。
    “既然是个同性恋,这男的抓砂衣子干么?”伍恶大奇,难以了解这种心理变态的家伙。
    殷邪开启大型计算机,他追踪藤真砂衣子的路线一目了然的呈现在超大屏幕上。“泽田掳人的动机不明,这是目前惟一追查不到线索的地方。”
    确认动机是精准营救的首要条件。
    严怒挑挑眉,“但是他确实已神通广大的将藤真砂衣子给送出境去了。”这是他托警界朋友给的数据。
    “”静川会“和”稻合会“没有宿仇吗?”江忍开始思索。
    “从表面纪录来看是没有啦!”伍恶大剌剌的喝了口茶,发挥他特有的黑道专长,“这两大帮派一直井水不犯河水,”静川会“是京都的强龙,”稻合会“则是北海道的地头蛇,向来都相安无事。”
    殷邪点头同意伍恶的说法,“恶现在所说的,与我计算机所搜索到的数据完全吻合,因此已初步排除仇怨机率。”
    章狂撇撇唇,双臂环胸,“依情势看来,邪,你可以考虑把你那位犯了罪的妹妹抓进来会审了,我想她要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声才落,一声即起。
    “不必了,我来自首,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殷柔走了进来,她背脊挺得直直的,但却神色苍白,步履有丝不稳,不知道已经站在门外偷听多久了。
    “小柔。”殷邪盯着她,阴帜的眸子里闪耀着火焰。
    她几乎不敢逼视那道骇人的眼光,她咽了口口水,艰涩而困难的说:“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我不知道那些人对砂衣子另有企图,我……”老天!殷柔在心里呻吟一声,她的心肠并不恶毒呵,她只不想再看到藤真砂衣子而已,而那些人也承诺过她,他们的目的只是要将藤真砂衣子送回日本,绝对不会伤害她,谁知……该死的,她竟还找了陆苓来合演这出戏,什么传真、什么急事都是她一手导演的。“小柔,你可能会害死砂衣子。”殷邪正色看她,神情古怪。“不!”殷柔悚然一惊,脑中轰然一片空白,这是她想都没想过的结局。
    “邪,别吓她了。”江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了。
    殷邪轻咳一声,缓缓露出笑容。
    “哥!”殷柔仍在惊悸当中。
    “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殷邪微微一笑滑坐回椅中,示意殷柔坐下,“现在你可以说了,回答我们每一个问题。”
    “小柔,你是如何结识上”稻合会“的人?”严怒问得凌厉,稻合会是连日本警方都难以缉拿的帮派,殷柔居然会跟他们扯上关系?
    殷柔怔了怔,“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稻合会。”
    “哦?”殷邪沉稳地说:“告诉我开端。”
    尽管兄长语气缓和,她还是惭愧得不敢直视他,眼睫垂得低低的,声音也弱不禁风,“找上我的人,他自称高木。”
    “高木康男?”严怒又挑起眉,这个叫高木的男人在日本道上也是有名的狠。
    殷柔蹙着眉心,“嗯……好象是这个名字没错。”
    “咦,这倒有趣,帮自己的情人找起女人来了。”伍恶笑得眉飞色舞,“看来内情很不简单,这个泽田秀一要的并不是美色吧,那么他要的是什么呢?平均瓜分道上的势力,嗯,很有可能……”殷邪对伍恶的推断不置可否,神情笃定,“我已订妥明早的班机到日本,并且直接拜会砂衣子的父亲。”
    “明天?”众人皆愕然。
    “就是明天。”他勾勒起一抹笑意,“只有我可以找到砂衣子。”
    伍恶哈哈大笑,“喂,邪哥,你这样讲就不对了,简直置人家堂堂的”静川会“于废物嘛!”
    殷柔担心的望着她大哥,“哥,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可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我的处境不会比砂衣子更危险。”他俊雅面容扬了笑。
    江忍看着他,“邪,毕业典礼三天后举行,你……”“如此盛会怎少得了我?”殷邪微微一笑,笃定的说:“放心,我会带砂衣子回来参加。”
    “我随你去如何?”伍恶凑过去,“你先别忙着拒绝我,不是我自吹自擂,静川会是黑道,我黑虎帮也是黑道,而且黑的比他更黑,在日本还有分堂,让我同行绝不蚀本,况且我食宿自理,还有一身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绝技,这样的贴身保镳你哪里找寻?若拒绝了我,绝对是你千载的损失!”
    殷邪根本连考虑拒绝的意思都没有,他俊逸的勾起嘴角,“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恶。”
    殷邪那么坦然接受,这反而令伍恶愣了愣,他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脸颊,“奇怪,我怎么有种误上贼船的感觉?”他是不是不知不觉的跳进殷邪设好的陷阱里去了。
    ***从麻药消退的不适中醒来,动动颈子,四周一片明亮,砂衣子发觉自己正置身在一间相当华丽精巧的卧房中,一张极为柔软舒适的床正支撑着她的躯体。
    这是一间看不出是女性抑或男性的卧房,只觉富丽堂皇,全是欧洲十七世纪的经典家具,不论是床或椅,每一件都充满了名贵之气。
    “你醒了?”戴着黑色口罩、脸颊削瘦的高大男子走向她,斜飞的剑眉有股肃杀之气,他说的是纯正日语。
    “你是谁?”砂衣子盯着他,同时发觉自己除了麻药之外,并无被下其它的药。
    换句话说,掳她来的人并没有硬性限制她的行动,她甚至没像一般人质般被捆绑着,她的手足均很自由。
    “你可以叫我高木,反正日后我们会常见面。”高木康男淡淡的说,如果这名少女属于了泽田,那么她即是稻合会的帮主夫人,他同样必须效忠,就如同他对泽田秀一一样,他们将共享同一个男人。
    她轻扬睫毛,盯着他狭长而漂亮的眼睛,“高木,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我们素不相识。”
    “要你,是因为你有价值。”他原本阴幽的眼光更形冰冷,如果不是那该死的条件,他何必千里迢迢逮回这名少女?
    “我不明白。”挑挑眉,她确实不明白。
    砂衣子看得出来,这个叫高木的男人憎恨她,可是他为什么要憎恨她?总不会与那无聊的殷柔一样吧!
    “你会明白。”高木康男冷冷的丢给她一张纸和一枝笔,“把你要留下来的意愿清楚的写在上面,我会送到你父亲手上,还有,从现在开始,你不是藤真家的人了,你姓泽田,泽田砂衣子,明白吗?”
    “不,我不愿留下来。”砂衣子十分莞尔,怎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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