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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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穷小子-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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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希望那是泪珠!只要他肯求饶,她或许会放过他。“他没先自我介绍。”
  “你说痛苦是什么意思?”他的下颚因愤怒而紧绷,刚硬的线条更令人心动。
  “我大姨妈来,正好在痛苦中。”眉一皱,眸中露出一抹楚楚可怜。
  “我打了三通电话回来,你为什么都不接电话?”他咄咄逼问。
  “换卫生棉,难免会漏接几通电话。”这是天衣无缝的借口。
  他突然转身面向窗外叹气。“有没有客人打电话来?”
  “没有。”看著他结实的臀部,她的心跳突然加快。
  “电话有占线的时候。”他不想面对她令人透不过气的眼神。
  “是打错电话的。”不管他臀部有多棒,都不会改变她的报复心。
  他拿出心烦时才想抽的烟,吞云吐雾。“打错的时间超过一个小时!”
  “那个人想自杀,经过我的开导才打消了念头。”她渴望能够从正面看到他抽烟的模样。
  “搞清楚,你是在搬家公司工作,不是在生命线。”一阵白烟萦绕著他飞舞。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错之有?”如梦似幻的景象,让她失神著迷。
  一直以来,她不抽烟,却对会抽烟但不会抽太凶的男人有好感,她喜欢看修长的手指夹烟的模样。
  有的男人抽烟像吸毒,那种看了就讨厌;有的男人抽烟会给人一种不知失败为何物的斗士感觉,这正是她向往的。
  看著他的肩膀和体型,绝对会让任何一个运动选手嫉妒!在半湿的T恤里,他如磐石般坚硬的骨架若隐若现,这份粗犷感和他与生俱来的斯文容貌截然不同。
  还有,洗得泛白的破旧牛仔裤,紧紧地裹住肌肉线条优美的大腿,更是增添了几分性感。
  当然,这些都不关她的事,他的身材好并不能代表什么,况且在她的印象中,他曾经是个刺伤她幼嫩心灵的小恶魔!她永远只记得别人的错,却忘了自己犯的错更大更多;不过,此刻她的体内,竟不知怎地燃起了一小簇的火苗……
  不!她绝对不允许贺尔蒙在这一刻冒出来,捣毁她处心积虑的报复计划!
  一股难以克制的慌乱,使得她在起身的瞬间,不小心让椅子应声倒地。
  “上班时间,你要去哪里?”白云威回过身的同时,将烟蒂随手弹到窗户外。
  “吃午饭。”姿势一级棒,但乱丢烟蒂是坏习惯;纪淑芬厌恶地想著。
  “叫便当来吃就可以了。”总机要随时待命,是他立下的规矩。
  纪淑芬扶正椅子。“我不喜欢便当,我要去吃生鱼片。”
  “你到底是来工作,还是来做大小姐?”白云威质问。
  “吃饭皇帝大,恕我先告退。”纪淑芬回答得理直气壮。
  “你买什么?”白云威打开车门,正要上车。
  “你是不是男人啊?”纪淑芬双手提著大塑胶袋。
  “当然是,要我验明正身吗?”白云威一手暧昧地伸向牛仔裤。
  纪淑芬脸红地威胁道:“谁稀罕看你脱裤子献宝?当心我告你性骚扰。”
  “我是要拿身分证。”白云威掏出皮夹,手指夹著身分证飞快地晃一下。
  “重死了!你还不快帮我提袋子!”配偶栏是空白的,纪淑芬看得很清楚,
  “我要去工作,拜拜了。”白云威扭动著钥匙,用力关上车门。
  纪淑芬从塑胶袋里拿出扫帚。“没有绅士风度的烂家伙!”
  白云威关上车窗。“你也不是淑女,你是个巫婆。”
  一团白茫茫的废气从排气管喷出来,还来不及骂三字经,车子已扬长而去。
  可恶的坏家伙,是想害她得肺癌吗?是他不仁在先,休怪她不义在后!
  要她来这种鸟不生蛋、狗不拉屎、乌龟不上岸的烂公司工作,她已经够委屈了,竟然还得自掏腰包,买了一堆清洁用品,心不甘情不愿地挽高袖子,褪去高跟鞋和丝袜,光著脚,戴上口罩,洗臭厕所去也。
  生平第一次洗厕所,纪淑芬不禁怨恨自己歹命,害人不成,先害己。
  这间厕所至少有一百年没洗,先前的那个欧巴桑之所以会离职,肯定不是找到好工作,而是因为生病去住院!依她推算,是屁股开了一朵菜花,要动大手术。
  她可不想让医生看到她的屁股,只有她未来的老公能有眼福,就算将来要生孩子,她也会指定女医生来替她接生。
  说到洗厕所,其实她完全是为了自己。她已经勘察过附近的地形了,离公司最近的西雅图,要跑一百公尺,万一西雅图的厕所被占用,必须得再跑三百公尺到麦当劳,万一麦当劳的厕所也被占用,那她肯定会尿裤子。
  洗完厕所后,回到办公桌,拿出海报纸和麦克笔,写下新生活公约:
  一、使用过的卫生纸要扔进垃圾桶里,违者把卫生纸吃进肚子里。
  二、上完小号要冲水,违者喝一口消毒水。
  三、上完大号要刷马桶,违者用马桶刷刷牙。
  四,如厕完要洗手,违者喝一口马桶水。
  五、投掷湿的和干的炸弹不准,一律用舌头舔干净地板。
  大功告成,离下班时间还早,纪淑芬索性拿起游戏机来打电玩,犒赏自己。
  由于玩得太专心了,她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走进来——
  “你在干什么?”
  “你想害我得心脏病是不是?”纪淑芬瞪大眼。
  小伍警告地说:“上班时间打电玩,让老板知道会被扣薪水。”
  “你要是敢告密,我就用针线缝你的嘴!”纪淑芬威胁道。
  “你会用针线吗?”小伍双手插在口袋里,看起来像挑衅。
  “你想死吗?”被他说中了自己的弱点,纪淑芬恼羞成怒的一拳挥了过去。
  正中小伍的下巴,力道之猛,使得他的下巴瘀青了一块。“你为什么打我?”
  “打你是手下留情,我还想杀了你。”纪淑芬从牙缝间迸出冷冽的杀气。
  “你误会了,其实我是想请你帮我缝裤子。”小伍胀红脸,从口袋掏出针线包。
  打人手软,纪淑芬只好勉为其难地接下针线包。“早说嘛!害我以为你想死。”
  “出门在外,没有女人还真是麻烦。”小伍拿了个纸箱,走进厕所。
  “你把女人当佣人,难怪交不到女朋友!”纪淑芬言之凿凿。
  小伍叹气道:“我不是交下到,而是心有所属,看不上别的女人。”
  “听你的口气,你似乎还没向你喜欢的女人表白。”纪淑芬显得自信满满。
  “你真聪明,我的确说不出口。”小伍下半身围著纸箱,拎著裤子走出厕所。
  这算什么?她是来报仇的,结果又洗厕所又缝臭裤子,活像个鸡婆。
  但小伍刚刚真的说中了,她确实不会用针线,但管他的,反正又不是参加绣花比赛,随便乱缝就好;而且这个破洞正好可以当成白云威的嘴巴,先练习一下,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她自己,确实是有不少男人追过她,但她没有一次是认真的,都是抱持著玩弄的心态。
  她是不相信天打雷劈的,因为天底下有那么多负心汉,真正死在雷公手掌下的,反而是冤死的倒楣鬼比较多,所以她认为报应通常不是来自天,而是人,因此只要在遇到被她伤害的人时,快逃就对了。
  小心不要被硫酸毁容,这才是她会担心的事情。
  平常过马路,她向来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视马路如虎口,深怕被那十个老板开车辗过;为了怕目击者来不及记下车号,她还在手机里输入那十个受害者的车型和车牌,方便警方追查。
  茶余饭后,她最大的消遣就是搬弄是非!因为嚼舌根不但可以增加舌头的灵活度,还可以使脸形变瘦一点,这是她经年累月、得来不易的美颜术;再说,她一向以帮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为乐,那十个老板娘就是她的见证者。
  小伍长得不差,只要穿西装、打领带,保证没人看得出来他是搬家工人。
  而且他的肤色黝黑,不像白云威晒不黑,身高又比白云威高个两、三公分,体格也比白云威更壮硕,很适合去当猛男!这一行在美国很有赚头,可惜他生在台湾,跳脱衣舞会被人瞧不起,不过……她干么老是想到姓白的混蛋?!
  “你不说,怎么知道对方会拒绝你?”纪淑芬大言不惭。
  “她是有夫之妇,但她婆家对她非常不好。”小伍满眼的悲伤。
  “这很好,你要赶快去安慰她,让她早点脱离苦海。”纪淑芬指出。
  “为了两个小孩,她宁可守著破碎的婚姻。”小伍叹口气,流露出真情。
  纪淑芬自告奋勇地说:“真是个笨女人,告诉我她的住址,我去开导她。”
  小伍猛摇头。“不行,你跟她非亲非故,你去会吓坏她的。”
  “我长得像母夜叉吗?”纪淑芬大为不满,受不了自己的好意被践踏。
  “脸不像,但头发很像。”小伍不懂得修饰辞汇,是道地的老实人。
  “这是烫发烫坏的,一言难尽。”纪淑芬才不会让人捉到她的笑柄。
  “不说了,老板回来了。”一听到门外有停车声,小伍立刻闭嘴抿唇。
  “怕他干什么!”纪淑芬心一窒,针狠狠地扎进手指头,血滴到裤子上。
  看著裤上的血迹,跟女人流的大姨妈神似,小伍差点儿晕过去。“完了!”
  纪淑芬赶紧把裤子扔给他。“拿去洗就好了。”她要出门去买OK绷,护手为要。
 
  “怎么搞的?”白云威大发雷霆。
  “你瞪我干么?”纪淑芬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白云威怒不可遏地说:“三天了,怎么只接到一张订单?”
  “又不是我在当经济部长,把经济搞垮的。”纪淑芬指出。
  “你来以前,每天至少有一张订单。”白云威话里夹枪带棍。
  纪淑芬气得咬牙切齿。“你说话客气一点,扫把星对我来说是种羞辱。”
  “我不赚钱,倒楣的不是只有我,大家都没饭吃。”白云威怒潮涌向脸。
  “没饭吃,可以吃面,换换口味也不错。”气死人不坐牢,是纪淑芬的本事。
  天啊!他有好几年不曾如此愤怒过,长久以来,他一直很努力地克制火爆的脾气,当初他还在读高中时,就因为易怒而惹来不少的麻烦,打架滋事有如家常便饭,后来是母亲猝逝,在天上保佑他,让他痛改前非,才幸免牢狱之灾。
  他并不是死爱钱的小器鬼,而是因为肩上有著沉重的压力,才会使得他对钱斤斤计较。
  但是,此刻在他胸口,有股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知道是她在搞鬼,因为他有请朋友打过电话,结果却被骂笨蛋……一个按捺不住,他伸手抓住她的肩膀;虽然他从来没打过女人,但现在却很想把她吊起来,毒打一顿。
  看著她一脸毫无畏惧的表情,他简直气到快吐血了。
  这个女人比约瑟芬更可恶!
  他不懂,他跟她无冤无仇,她干么要恶整他?她是来为她兄弟报仇的吗?
  “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粗!”小伍和小洪去工作,唯一在公司的老张赶紧出面打圆场。
  “让他打,我好去医院拿验伤单。”纪淑芬只是表面逞强,其实胃已经吓得抽搐起来。
  “淑芬,你就别再刺激他了。”老张摇了摇头,连他都想教训她。
  白云威忿忿地松开手。“你想要敲诈我?门儿都没有!”
  纪淑芬嗤鼻地说:“生意不好,拿员工出气,可耻!”
  “明明是你把生意推掉。”白云威一副胜券在握的自负模样。
  纪淑芬不打自招地说:“我是拒绝了一、两个客户,但那也是因为他们出言不逊。”
  白云威双眸盛满惊愕。“你真厉害,知道我手中握有录音带,抢著坦白。”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找人刺探我?”纪淑芬是猜到的。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白云威厉声质问。
  “冤枉啊!老板大人!我是忠心耿耿的。”纪淑芬呼天喊地。
  白云威面无表情地决定道:“别再演戏,你已经被开除了。”
  “无缘无故开除员工,有违劳基法。”纪淑芬反咬他一口。
  “你……”白云威指著她,彷佛想用手枪枪毙她。
  “电话响了,财神爷上门了。”幸好电话铃声及时救了她一命。
  纪淑芬以掺了蜂蜜似的甜美嗓音和客户撒娇,简直像在0204上班的情色女郎。
  才挂上电话,紧接著又来一通电话,她再次如法炮制,轻轻松松就谈成了两笔生意。
  从表面看,她很专心的撒娇,其实她的大脑激荡汹涌。
  那个混蛋,居然找人刺探她,还录音存证?!玩阴的一向是她的专利,既然他敢这么做,那她就要比他更阴险恶毒!
  扬起一侧的嘴角,原本应该是笑容的表情却带著一丝冰冷。
  以后接电话,她会更小心,只要一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她就用现在的语气和态度回应;如果是一般正常电话,她就故态复萌,骂对方是拨错电话号码的笨蛋!断绝他的生意,是她不变的决心。
  拿著两张订单,仿佛桌上有只蟑螂在爬,使力地用订单压死它。
  “你可以笑了吧?老板大人!”纪淑芬强迫自己面带可爱的微笑。
  白云威双臂环在胸前,以审判的目光打量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不要墓地,我打算死后火葬。”纪淑芬有意玩同音不同字的小把戏。
  “你的企图是什么?”白云威的声音紧绷得像钢琴上的弦。
  纪淑芬耸了耸肩。“很抱歉,我不会画气象图。”
  白云威直截了当地说:“你越是五四三,越显得你居心不良。”
  纪淑芬一个倾身。“老板大人,你想太多了,难怪你有白头发!”
  一阵头皮刺痛迫使白云威咬紧牙根,拳头击向桌面。“你干什么?”
  “帮老板大人拔白头发!”在纪淑芬纤纤手指中掐著三黑一白的战利品。
  “欺侮我,你很快乐,对不对?”白云威表情阴沉得吓人。
  “我是看中公司的名称才来应征的。”纪淑芬不承认也不否认。
  白云威信誓旦旦地表明道:“总有一天,我会揪出你的狐狸尾巴!”
  “有尾巴的不是女人。”纪淑芬以四两拨千斤的口吻,反过来嘲讽他。
  白云威起身走向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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