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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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婚二爱-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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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两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吓得白渝娑急忙往旁边躲了躲!

“职业敏感,话还说不好,也难怪没女朋友。”凌筱看了白渝娑良久,终于总结性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苏洛嘴角扬起一抹笑。

终于在坟场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将坟开开,望着那已经变的发黄的瓷制骨灰盒,凌筱的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苏洛伸手去抱她,却被她躲开了。

她的身上有巨大的忧伤弥漫!

凌筱抱着骨灰盒,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里面的白灰便被风吹得四散飞去,急忙盖上盖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向来吊儿郎当的白渝娑却在这时眯起了双眼,眉目清冷的看着呗凌筱抱着的盒子,意味深长的对一旁蹙着眉专注的看着凌筱的苏洛说:“苏洛,这事怕不是很好处理了。”

苏洛看了他一眼,自然在白渝娑的眼底看到了凝重,他虽然不是法医,但是有些常识也是懂的。

比如,一个人的骨灰可能是白、可能是灰白,但一定不会是混了两种颜色!

“凌筱,交给我吧,你回去睡一觉,三天后等结果。”白渝娑伸手去拿她手里的骨灰盒子,被凌筱戒备的躲开。

“你看不出来有没有中毒吗?”

白渝娑翻白眼,一副非常无语的模样,“拜托小姐,现在这是科学社会,什么都要讲数据的好不好?就算我是火眼金睛,警察也不认可啊,你以前去医院单凭诊脉,现在去医院先不说有病没病,直接去化验室再说。”

“诊脉的是中西,化验的是西医,明明就是不同的领域。”凌筱纠正他,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白渝娑看着一旁低笑的苏洛,再次表示无语,噎了好久才说:“好吧,我是法医,不是仵作,所以,需要机器化验。”

凌筱正准备说什么,但苏洛的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肩上,安抚的拍了拍,“我信得过白渝娑,所以,不用担心。”

“说了这么多,原来是不信任我啊。”白渝娑在一旁早就不满的叫嚷了起来,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凌筱抬头,在苏洛坚定的目光中,迟疑的将骨灰盒递给了一旁脸色异常难看的白渝娑。

“走吧。”

苏洛伸手去扶她,却被凌筱躲开了卫宫权术。有些费力的从地上站起,看了眼后面一片狼藉的坟墓,终于还是恋恋不舍的走了!她的脚步有些虚浮,好几次都差点跌倒,苏洛的手刚伸过去,她却已经狼狈的躲开了。

凌筱咬着唇,艰难的往前走,母亲死前的一幕如今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她死死的握紧拳头,将已经要涌出泪水又憋了回去。

快了,就快了,所以,不能哭,不能让那家人看笑话!

在凌筱又一次差点跌倒的时候,苏洛的手霸道而强势的揽上了她的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低吼:“凌筱,要死,也给我回去再死,别在这里让人看笑话。”

困在他怀里,凌筱没有挣扎,就这样被他像拎小鸡一样拎下了山。

“苏洛。”凌筱的声音幽幽的传来,被风吹得有些散。

“嗯?”苏洛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音调上扬,带着莫名的吸引力!力气真打

“你是吃菠菜长大的吧?”她突然没头没脑的就蹦了一句话出来,脸上却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让苏洛更是摸不着头脑。

“什么?”不明白,这个时候怎么会和吃什么长大扯上关系。

“没看过大力水手吗?吃菠菜长大了,力气大的能赤手打死海盗。”

这下,苏洛的脸全黑了,将凌筱往路上一丢,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她以异常狼狈的姿势站起,然后看也不看他的直接往山下走。

凌筱是被苏洛直接塞进车子里的,车子一路疾驰,却不是回樊城的路。

她只是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便闭起眼睛假寐,苏洛说‘他的女人只需要听话’,而她现在也确实没有力气去追究要去哪。15e6d。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猛然间从床上坐起来,呼吸间都是呛人的烟味。

凌筱蹙眉,视线落在倚窗而立的男人身上,房间里没有开灯,只能透过窗外的霓虹看清一个朦胧的身影,下意识的拢了拢被子,迟疑的喊了一声,“苏洛?”

窗边的人回过头来,一双眸子在夜色里熠熠生辉,他摊开手,有什么东西在他掌心中闪着暗沉的光。

两个人谁都不曾说话,沉默让凌筱的心莫名一沉,眯着眼睛盯着他的手心看了许久,眼眸倏尔睁大,伸手探向手腕的表。

触手的是一条凸起的疤痕,像是有什么不堪回首的秘密被人窥探一样,那般自卑和羞愧,凌筱脸色一冷,“苏洛,你怎么乱动我的东西?”

“怎么弄的?”苏洛一步步向她走来,明明是那般温文儒雅,却让凌筱莫名的起了一身的粒子,不自觉的往后挪了两步。

逞强的话已经出了口:“不需要你管。”

那是她记忆深处最不容别人触碰的事情。

苏洛勾起唇角笑了,把玩着那架有些年月的表,眉头微挑,“做我女人要诚实,还想知道伯母的死因吗?”

凌筱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没见过这么无奈的人,这叫逼良为娼。。。。。。

伸手拍了拍额头,被气糊涂了,成语都乱用了。

被苏洛看着,凌筱索性按亮房间的灯,将手腕伸到苏洛面前,那条狰狞的疤就这样直直的落在了苏洛的眼里,比刚才摘下表看到时还要让他震撼。

那么长的一条疤,那么狰狞的痕迹,当时要下多重的手才能留下。

“如你所见。”凌筱就这样坦然的凝着他的眼睛,眸子如被雾气笼罩一般,将伤痛掩盖得密不透风,甚至还有着嘲弄的笑意,“苏医生,凭你的经验,应该知道这是什么造成的吧。”

苏洛没说话,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睛里涌动着复杂的神色,有心疼、怜惜、自责。。。。。。

“我自杀过。”她说的云淡风轻,但苏洛却没有忽略到她眼里骇然的恨意,见苏洛不说话,凌筱以为他不满意自己所听到的,微微眯起眸子,“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父亲试图强、暴我。。。。。。”

“别说了。”苏洛一把抱住她,唇瓣温柔的落在她的唇上,将她即将要出口的讽刺尽数吞入嘴里,辗转反侧间,他尝到了涩涩的味道。

轻柔的拂过她的眼帘,将那喷涌而出的泪水拭去,“凌筱,别哭,以后再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凌筱没说话,心里却苦得发涩,是吗?苏洛,你凭什么这么保证?再过不久你就要结婚了,谁欺不欺负我,已经与你无关了。

这一晚,苏洛紧紧的抱着凌筱,什么都没做,只是这样静静的拥着,他便觉得异常的满足。

苏洛要在这里开为期三天的学术研讨会,这三天,凌筱也没地方可去,只能坐在酒店等苏洛每晚下班。

三天后,白渝娑的电话直接打到了凌筱的手机上,“亲爱的,还记得我吗?”

凌筱直接忽略掉他前面三个字,“记得,白渝娑。”

“亲爱的,想我了吗?我这三天可都在为你的事情忙呢,到现在为止都还没吃饭。”白渝娑委屈的声音抽抽搭搭的传来,凌筱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咽了咽口水,“那这样吧,我请你吃,刚好苏洛也在。”

“额。。。。。。”那头的声音一下子正儿八经起来,“那个就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吃的好,结果已经下来了,骨灰盒里的骨灰依现在的鉴定至少都是七八个人的,还有一半没有鉴定,如果全数鉴定应该会更多。”

“怎么会这样?”凌筱震惊的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这个结果,怎么会这样?那是妈妈的骨灰,当年,她亲手去火葬场接手并且安葬的。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些骨灰应该是在几个人身上匀下来凑在一起的。”

“不,不可能,骨灰是当年我亲自从火葬场工作人员手中接过的,一直到安葬,都没经过别人的手。”凌筱否决了他的假设,“会不会是化验错了。”

“不会,我绝对相信我化验的结果,那还有个可能就是,骨灰是在下葬后被掉包的。”

凌筱浑浑噩噩的挂上电话,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喊,她母亲坟墓里放着的不是母亲的骨灰,那么,母亲的骨灰去了哪里?

一定是他们,是他们怕事情败露,所以才偷梁换柱了。

对,是他们。

当年,他们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买通了法医,买通了当时负责查案的警察,所以,母亲明明是被人刻意害死,却被他一句自然死亡便草草了事!

她要去找他们,就算是一命抵一命,她也要亲手杀了他们。

凌筱横冲直撞的往外跑,下楼的时候迎面撞上了刚回来的苏洛,凌筱却似乎没看到他似到的,绕过他的身子继续往外冲。

苏洛的眉头微蹙,身后还跟着一起做学术研究的同事,但如今凌筱模样却让他无法顾忌同事的想法,一把将她拦腰抱住。

低斥:“凌筱。”

凌筱挣扎着往外跑,口中喃喃自语:“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苏洛眉目一凛,在同事暧昧的目光中,一把将状若疯狂的凌筱打横抱起,快步往房间里走去。筱言着只抱。

“你放开我,我要去杀了他们。”凌筱尖锐的叫声在楼道间想起,周围有些看热闹的人,被苏洛凛冽的眼神一扫,纷纷各自忙碌起来。

开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动作粗鲁的将凌筱丢在床上,苏洛随即俯身压上她准备爬起来的身子,怒气冲冲的看着她一脸的失神的样子,声音黯哑,有层层的怒意透出,“凌筱,知道我是谁?”

“我要杀了他们,他们该死,真该死。”凌筱还在重复着那句话,完全将压在身上的苏洛当成透明的了。

铺天盖地的吻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凌筱从最初的呆滞到后来的反抗,再到后面被迫接受,然后开始慢慢的回应他拆骨入腹的吻!

吻了良久,苏洛气息不稳的抵着她的额头,“记得我是谁了吗?”

凌筱睁着一双迷蒙的双眼盯着苏洛,许久,终于像个孩子一样扑进了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嚎啕大哭。

“苏洛,苏洛,苏洛,是他们杀了我妈妈,是他们杀了我妈妈的。”

“谁?”

————

四千字。。。。 




(苏洛):那些过往

凌筱抬头,目光里有着鬼魅一般的幽光,唇瓣微动,“我父亲,那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苏洛眉头一蹙,将她轻轻的环住,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尖利的指甲刺进他的手背,很疼,却比不上心里的疼。

他心疼凌筱,从初次见面起,他一直以为她是被家里宠坏的孩子。天真单纯、不谐世事,他以为再坏也不过是逼婚而已!

凌筱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再次回忆起以往的时候,眼睛里是通红的一片,“他囚禁了我母亲,每次在电视剧里看到什么新鲜的酷刑总是会在母亲身上试验一番,而且,他还会把我绑在一旁,看着母亲受刑剑帝传说。”

有眼泪掉在苏洛的手背上,像是被烫到一般,滚烫灼痛。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听她用缓慢怨毒的语气述说着那段血腥的往事。

“他是个BT,他用针挑了母亲手脚的指甲,还用涂了辣椒酱的鞭子抽打,还用我的性命逼着母亲滚砧板。”凌筱的情绪很是激动,想起那段往事,她几乎要将唇瓣咬破,“他给母亲喂食慢性毒药,看着母亲每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挣扎,后来,他的妻子发现了,就避开那个男人每天到地下室去,每次她走后,母亲都是一身的伤痕。”

“乖,没事了,凌筱,没事了。”苏洛将凌筱紧紧的抱着,那双向来温润的眼眸里有着惊人的杀意,他很想叫她别说了,但是,他知道,如果这些事一直埋在她心里,有一天凌筱会疯的。

“苏洛,母亲为什么要做那个人的情人,为什么?如果不是她的迟疑,我们可以逃跑的,真的可以逃跑的。”

苏洛的身子猛然间一僵,这才明白自己叫凌筱做自己的情人,对她的伤害有多大。

凌筱断断续续的哭声从他怀里传来,“如果不是我故意从楼梯上摔下去,如果不是我故意装失忆,如果不是我对凌家还有利用价值,他们也会杀了我的。”

“别怕,凌筱,以后都别怕,我会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会还伯母一个公道的。”

凌筱在苏洛的怀里哭着睡着了,梦里,她再次看到母亲浑身鲜血的握着她的手,“凌筱,别报仇,这是我欠你爸爸的,答应我,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从梦里挣扎着醒来,苏洛搂着她睡得正好,眼睑周围有淡淡的倦色,下巴上长了青色的胡茬。

凌筱修长的手指拂过他俊逸非凡的脸,一点一点,眷念而忧伤。

苏洛,等到母亲的冤情沉冤得雪,我就要永远的离开你了,我不能步母亲的后尘,哪怕知道你并非我父亲那样的人,我也不会允许自己做别人的情人。

那么卑微的存在。

她的手指弄得苏洛微痒,熟睡中的苏洛突然抓住她肆掠的手指,低沉的笑,然后幽幽的睁开了双眼。

朦胧还未来得及从他亮如星辰的眸子里褪去,晶亮璀璨!

“没看够?”

凌筱的情绪早就收敛,如今又成了初见时没心没肺的孩子,俏脸一红,急忙抽出手,撑着身子准备起来。

苏洛抱住她的腰,脸贴在她光、裸的后背,有些委屈的说:“凌筱,我都忍了一夜。”

凌筱愣了一下才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意思里,脸色顿时酡红一片,急忙避开他往旁边多。

只是,苏洛哪由得她这么轻易的逃脱,见到她脸上不再有昨晚那般癫狂的情绪,心里微微一松的同时也是莫名的心疼,她总是将自己的情绪隐的极深,连向来心细如发的他也无法察觉她内心的想法。

“苏洛。”

凌筱才刚大声喊出他的名字,唇瓣便被苏洛擒住,温柔的辗转。她反抗的动作立刻缴械投降,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从那天得知骨灰盒里的骨灰不是母亲的后,凌筱这些天一直闷闷不乐,她知道是谁调换了骨灰,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凌家的根基不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孩子能动摇的。

如果要找出真相,就只有重新回到凌家,回到那间充满了噩梦的地下室!

这个念头在心里浮现,就再也扼制不了,像是疯长的野草一样在每一次自己空闲下来的时候浮出,并且,越来越坚定。

有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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