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雍茗摸摸仍是平坦一片,毫无消息的小腹。「奶娘也跟我提过,早日怀胎.可解婆婆的怨。」
「没错!」离儿拿起梳子,细心的为雍茗刷直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时间不早了,得赶快过去向老爷、夫人请安!」
「嗯!」雍茗连忙坐正,直视着铜镜内娇俏的可人儿。
希望肚子能赶快传来好消息.这样婆婆应该就不会再找理由刁难她了。
梳洗完毕之后,来到公婆院落问安的雍茗依然是梳着长辫子,穿着背子、长裤等简便装束。
问过安后,她还要去后院练功,自然不可能穿懦裙,更不可能在头上戴华簪翠钿罗!
黎夫人对于她一点都不像已婚妇女的打扮十分不悦,可碍于儿子曾提点过她,勿任意找儿媳麻烦,满腔不悦只得忍着。
谁教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呢!他要求她将儿媳当成他的一部分来疼爱,她能不答应吗’
真是养儿无用啊,一成了亲就变成别的女人的了!
「娘。」浑然末觉婆婆哀怨的雍茗恭谨福身,接过离儿递过来的盖杯茶,恭敬送上。「请用茶。」
瞅了明明一身野蛮味,还要故端气质的媳妇,黎夫人唇一抿.撤过头去,「娘不渴,先收下。」
每早必过来请安奉茶是婆婆的要求,她忽然一声「不渴」让雍茗有些惊愕.直觉似乎有事要发生了。
「小姐。」离儿主动拿过雍茗手上放着青瓷茶杯的端盘。
「你娘不喝,我喝。」黎老爷呵呵笑道。
雍茗与风娘几乎是一个样,尤其那双乌黑大眼.水波粼粼,娇俏可人极了,让他对这个媳妇疼宠人心,才不管她行为举止完全没风娘那端庄味儿。
黎夫人瞪了丈夫一眼.黎老爷连忙收敛过于宠溺的笑容.快手快脚接过雍茗递过来的盖杯茶。
「我说,我前些日子要你绣‘牡丹双鱼’的衣裙,是绣到哪了?」
「牡丹双…」雍茗脸色一变。
昨晚离儿才警告过婆婆这几天可能会询问刺绣进度.想不到今天就提问了!
还好她昨晚曾向夫君讨教过,要不她今天就死定了!
「我昨日上过绣房了,你竟然连朵牡丹都尚未绣出,可见媳妇对自身绣工十分有自信.可在剩下的短短旬日内完工罗?」
「小姐……」离儿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请娘恕罪!」雍茗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媳妇对于刺绣一窍不通,怕把娘的绸裙绣坏,故迟迟不敢下针。」
她就这么干脆的认错倒让本想借题发挥、狠狠责骂一顿的黎夫人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不过虽然媳妇无能.可是媳妇的双胞胎姊姊与妹妹在绣功上均是扬州城着名,妹妹雍圣甚至有‘针神’之美名。若娘不嫌弃,可否让媳妇将绸布交给妹妹,请她代绣?」
那双亮丽的瞳眸直勾勾的端凝着她,汪汪水眸闪啊闪的.纯真无辜的模样.一时之间竟让黎夫人不由自主的在冷硬心头的某一处,暗暗的软化了。
她本就不是个狠心绝情的人,只是与孟家太多的新仇旧恨,让她一股脑将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媳妇身上。
而且拥有「针神」美名的雍荃绣出的刺绣可都是进贡到宫中去,唯有皇亲国戚才有资格拥有的,若她也能拥有一件的话.岂下风光?
「那……就交给你去处理吧!」敌不过虚荣心作祟,黎夫人决定放了媳妇一马。
「谢谢娘。」雍茗开心的站起,「媳妇一定会教妹妹帮您多绣几朵牡丹和几条锦鲤的。」
「都行都行!」想到能穿上雍荃所刺绣的罗裙向其他富贵人家的夫人炫耀,黎夫人顿时心花朵朵开。
「那媳妇先退下了。」噙着忍俊不禁的微笑,雍茗与离儿快步离开。
一出了黎夫人院落.离儿立刘以难以置信的语调说道:「小姐,想不到您这幺厉害,竟然三言两语就将夫人摆平了。」
推出四小姐的刺绣当诱饵.有谁能抵抗诱惑啊!
四小姐的绣品可是专送入宫中.献给皇亲国戚的呀!
雍茗抿嘴一笑,「这方法才不是我想出来的。」
她哪有那个脑袋,想得出可用雍荃的刺绣来安抚婆婆,这当然是有高人暗示的罗。
「不然呢?」离儿脑中灵光一闪,「是姑爷?」
「没错!」雍茗用力颔首,。我曾告诉姑爷这项难题,姑爷说这不难,只要满足婆婆的虚荣心即可。」
「原来如此,姑爷对小姐真好呢。」
「讨厌!」雍茗害羞的敲了离儿臂膀一记,雍茗虽只是轻敲.可练武的她力气比一般姑娘还大,顿时让离儿疼得皱了眉头。
「不过…」离儿沉吟了会,「虽然刺绣一事解决了,但怕以后老夫人还会找新的难题来为难小姐。」
要不是四小姐的绣品民间一件难求.二小姐的难题哪有这么简单就打发?
「我已经很努力当个乖媳妇了.以后娘应该会越来越喜欢我吧!」雍茗天真的作着春秋大梦。
「乖媳妇?」离儿打量着小蛆身上一点都不符合身分的打扮.「离儿想小姐应该要先从装扮开始当个乖媳妇,不知明儿个离儿帮小姐梳个高髻,戴元宝冠.搭小袖对襟旋袄、着牡丹花长裙……」
「啊啊……」该去跟夫君练基本功了!」雍茗突然大喊一声。运气提足.没一会儿就消失在离儿的视线内。
「小姐……」离儿连想喊住她都来不及。
小姐想当乖媳妇?等下辈子吧!
离儿无奈的重叹了口气。
第九章
正午,日阳灿烂.却照下亮山头的浓荫密林。
头戴着斗笠,背上背着竹篓的雍茗跟着黎恪非上了山,一路跋山涉水.她虽练过武体力较佳.可爬山可不比在平地上行走,更何况这山陡峭.树木又浓密,这一路行来.将她累得满头汗.呼吸低喘。
看着走在前头的黎恪非似乎早已习惯在山野间行走.俊美的脸庞上不见汗滴,白色衣袂轻扬。整个人清爽无比。
跟夫君比较起来.她真是太不中用了!
更何况夫君身上除了竹篓.还背着两人的行李,而她仅是背个空竹篓就累成这个样.怎么当夫君的好帮手?
不想成为黎恪非负累的她,咬着牙不敢说半声苦.高抬起腿。快步追了上去。
「我们要到哪采草药?」雍茗问。
「还要再进去里面一点。」
「嘿。」
黎非垂首拉住还想往前行的雍茗。
「你累了。」
被发现了?
「不!我不累!」她努力想堆出笑脸,可急促的呼吸泄漏了她的疲累。
「累了就说,不用勉强,草药没长腿,不会跑掉。」黎恪非笑道。
「喔…… 」她吐了吐丁香小舌,「好像是有点累了。」
「那我们休息吧!」黎恪非就近找了块大石头坐下。「过来。」
「好。」
雍茗放下背上的竹篓,一坐上石头,立刻轻松的吐了口大气。
「第一次上山吧?」黎恪非自包袱内拿出早上出门前,厨娘为他们准备的饭团。「吃点东西。」
「谢谢。」雍茗小心谨慎的接过以荷叶包起的饭团,「我还没出过扬州城呢,这是打出娘胎以来第一遭。」
「以后你要去的地方可多了。」黎恪非笑道。
「要去的地方?」她讶异的转过头来,「意思是说,你会带我去很多地方?」
「这个世界很大,下次我带你去京城逛逛。」
「真的?」雍茗欣喜的拉住他的手.「你真的会带我四处走?」
「当然。」长指抚触因累与热而红通通的双颊,「愿意吗?」
「只要夫君在的地方,即便是穷山恶水,我也愿意去!」
「可别后悔。」
「绝不后悔!」她宣誓般的用力咬下一大口饭团,「夫君去过什么地方?
「可以讲给我听吗?」
「当然可以…」
黎恪非侃侃面谈这些年来的旅游经历,各式各样的奇人轶事听得雍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兴致盎然、沉迷在异乡风味故事的她常连手上的饭团都忘了啃,水都忘了喝。
「以后我是不是也会遇上这么多的人,遇到这么多好玩的事?」她的人生是否也会跟夫君一样的丰富精彩呢?
「会的。」
一人旅行虽自由自在,可许多的感动无法与人分享,而如今,他的身边有个极力跟上他脚步的伴,她的痴谜,她的努力,他皆看在眼里。
这一路上,每次一回头,身后的小人儿就会立刻抬起头来冲着他微笑.那感觉.莫名的好极了。
不自觉的,他握住她的手。
当暖意袭来时,雍茗如夏花般的微笑立即在唇角绽开。
这么美丽的笑容啊……
黎恪非的俊容缓缓朝她靠近,雍茗连忙将眼闭上,微噘起粉唇等待。
想像中的吻并未落下。
「你的嘴角有饭粒。」说着,他将指尖上的饭粒塞人嘴中。
原来不是要吻她啊?
表错情的雍茗难为情的红了双颊.慌忙拿起水壶猛灌。
她喝得太猛,呛了喉.咳嗽不止。
「喝慢点。」黎恪非强忍笑意拍抚纤背。
「咳……我没事…咳咳……」
真是丢脸,相公又没有要吻她的意思.她刚刚竟然还以为……… 她是不是有噘嘴啊?呜呜……相公一定发现她的意图,不知是否在心底偷笑她呢!
见她红着小脸的可爱模样,黎恪非不忍心再捉弄她了,轻唤了声「娘子」,在她转过头来时,俊唇与她的相贴。
「砰」的一声]红潮在她脸上炸开了。
在山林耶,在野地里耶,夫君就在毫无遮蔽之处将她吻了。
脸蛋红红的她害羞的低着头猛啃饭团.一滴汗珠沿着颈子而下,落入衣领衣内。
持续的长途跋涉使得衣领微松,高出她许多的黎恪非只要一俯首即可见到她丰满的上围与若隐若现的乳沟。
那颗汗珠正好滑进深沟内,没了踪影。
顷刻间,他有种想跟着汗珠一起滚入的冲动。
啃下了最后一口饭团,喝丁口水.喘了口气,雍茗一脸满足的望着密林深处。
山上气温较低.不似平地酷热,加上又有树木遮荫.坐下来休息了会后,便觉身心舒畅,力气涌现。
此刻的她再爬个二十里也没问题!
「夫君,我们可以…」
抬首,雍茗这才发现黎恪非注视她的目光异常灼热,娇躯仿佛被他的视线所燃,才正觉舒适清爽的她莫名的像是站在大太阳之下.浑身燥热的几乎快冒汗。
「可以什么?」他低问,嗓音有些瘩哑。
「可以再继续往前行了。」她吞了口唾沫,话说得不甚流利。
「嗯。」
他站起身,雍茗也跟着站起身。
当她弯腰准备拿起竹篓背上时,黎恪非突然阻止她起身的动作。
「怎么了?」雍茗不解的问。
「把你的手攀着大树。」他命令着,双眸直勾勾盯着她浑圆的翘臀。
「好。」她乖顺的照做,「夫君想做什幺?」
站在她身后的黎恪非突然将手放进她的双腿之间.隔着长裤轻磨着柔嫩腿心。
她忽地胸口一窒,某种快意自他的掌心处传来,绷紧了大腿,也让早被训练得敏感的身体起了反应。
「夫君,你不会是想……」想在这山林野地里要了她吧?
原来刚才的吻只是前菜,真正的主菜现在才要上啊?
黎恪非不语,拉起长摆背子,解下裤头的结.轻轻一扯.长裤落了地.雪白浑圆的臀儿坦露在他眼前,两片挺翘的臀瓣像刚出炉的包子,白皙软绵。恨不得大大的咬上一口.
「夫君……」在光天化日之下,没有任何的房屋遮掩,女性最隐密的私处就逮样大刺刺的坦露,让她羞窘得双颊红透。
「你不是说山上你有采药时暂住的小屋。我们不如到那里去再………啊……」
在粉嫩花唇游移的长指打断了她的意见,长腿夹住了她的某样热烫的物体一块儿夹在她的双腿之间,熟烫的抽动.磨蹭柔软花户。
长躯趴伏在她身上,巨掌探入交衣领内.抓起一方雪乳,揉捏向往已久的柔软。
红色花儿就在他的指间.随着揉捏的动作逐渐硬挺起来的小巧的果实.散窜出阵阵热潮.聚积在喉头.张口,成了婉转媚吟。
攀着树干的小手徽徽颤抖着,热潮转为黏稠的花蜜濡抹上在腿心处磨蹭的赤铁.在他来回蹭动时,就连大腿根部也跟着湿润了。
「啊…夫君…」她还想要更多…想要更多…「娘子想要……想要啊…」
圆臀轻摆着,小嘴咬着纤指想抑止更多的娇吟,可一切都是白费工夫.难以克制的欲望成了啜泣.哀求着他的充实。
他应了她的要求,深深的贯人她的娇弱,一遍又一遍的强烈冲刺.使得圆臀摇摆得更为妖娆,娇吟声越是高昂。
「啊…啊啊……」颔首乱摆。长辫松散,云般的长发披泻在背上,勾缠在他的手上,一块儿刺激着易惑的乳臂。
「不…不……」更甚以往的快感.背后狂乱的进击.几乎将娇小的她击撞成碎片。
她难以承受,仅能抱着唯一支撑她的树干.哀哀的高声泣吟。
想躲开。又想沉沦;想闪避,更想纵情。
他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将所有的情欲随着一次次的冲撞灌人花径.彻底的蹂鞠她的柔软.将细致的花襞激擦得红肿.更用力的束缚住粗硬的男性。
他感觉到了,柔软的舞动。
高潮所带来的大量花水淋洒.温暖的潮湿让深埋在幽穴内的赤铁更为粗壮紧绷,直到他再也无法控制。
低吼了声.退后.再猛地用力一击,热焰奔洒,与她一起潜泳在欢愉的浪潮中……
来到黎恪非上山采药时所住的小屋,已是夕阳西下时。
四周很快的陷入一片黑暗,林野问不时传来猫头鹰的「咕咕」声,除了家中豢养的小画眉叫声外,鲜少听过其他鸟类叫声的雍茗,对这奇异的声音有着好奇心,但也同样有着恐惧。
「那咕咕叫的是什么啊?」帮着黎恪非生火的雍茗好奇的问。
「应该是猫头鹰。」
「是一种益鸟,昼伏夜出,会吃老鼠与小麻雀.是农夫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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