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给深爱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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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给深爱的你-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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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舒心的笑了,连忙说好好好,将来一定要体验一下我的手艺。
下午的时间我常常用来上网或者阅读。那几年正是OICQ风行的时代,我也申请了一个,有空就坐电脑屏幕前,等着那些企鹅头像披上彩衣,与我打招呼。刚开始的时候不断加好友,往往过了几天就没有话说,直到人多的分不清谁是谁,我又开始一批一批的清理掉,最后只剩下认识的同学朋友,外加少数几个熟悉的网友。我在那时候认识了一个网友,网名叫做“不羁的风”,他是个真正的朋友,我们的联系保持得很久。
至于阅读,我爱上言情小说,亦舒以及安妮宝贝,看书不仅成为每晚固定的睡前项目,周末没事也翻出来看。越来越发现这些故事比小时候看的名著有趣得多,也许因为它们更像是发生在身边的事,甚至,像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触手可及。晚间和肖通电话,我说我在看书。
他问,看哪本书。
我答,安妮宝贝的《彼岸花》。
他笑了笑,说,新近流行的小资作品。
我说,描述一段压抑而且绝望的感情。
他提醒我,切勿沉迷其中。
……。。
又一次,他主动问我,“最近在看哪一本?”
“亦舒的经典《喜宝》。”
“什么内容?”他最近越来越有兴趣了解我的阅读内容。
“剑桥大学美女高材生被富商包养的生活。”说出来才发现自己概括的真俗,和街头小报上面的标题没有两样。我喜欢姜喜宝这个人物,喜欢她顽强的生命力和她的性格,她看得开,从不为自己立牌坊,这一点,尤其可爱。
“荼毒青少年,少看为好。”他半开玩笑的说,其实是相当认真。
“噢。”
那以后我不再告诉他我看了什么书,害怕他说女孩子心思多,胡思乱想。其实私底下喜欢得很,买了厚厚的一摞慢慢翻。
五一长假,我回渝,这一次没有告诉家里,直接住在肖的寓所。在重庆呆了五天,哪里也没有去,基本是天天窝在家里,傍晚同他出去吃饭,晚上找个安静的地方喝茶或者开着车子去江边转转。返京的时候心里有很多不舍,相信他一定看得出来,我那些留恋的情绪溢得到处都是,眼睛里,脸上,他却没有安慰我。
渐渐的,我有点后悔当初的决定,毕业了为什么不好好呆在重庆,非要跑得那么远。吃饭总是一双筷子,厨艺再长进也没有多少食欲;生病了没有人照看,连读大学时住宿舍都比不上;大多数时候,我过得清教徒一般的生活,不能与男孩子约会,不能和他们一同看电影、不能与他们去公园散步。两地相隔的感情渐渐变得辛苦。
八月份肖展庭来京看我,此次没有公差。我周五下班就去超市大采购,晚上打扫屋子,整理杂物,木质地板不留一丝灰尘,又将我们去厦门时候拍的照片放大挂在卧房,背景是蔚蓝的大海,在夕阳底下泛着粼粼的波光,我与他四目相对拥抱在一起,很浪漫的情侣照,当时找个老外帮我们拍的。
一直忙到深夜十二点,我要给他一些新鲜元素,要让他流连忘返,最好他还对我说,“子璇,回重庆吧,和我一起。”
他乘周六上午班机中午抵京。我兴致勃勃的忙碌半下午,只为做出一顿像样的晚餐,他在客厅里面和喝茶看报纸看电视,不时走过来,在厨房门口看我来来去去的忙碌。我放了那首熟悉的《If loving you is wrong》,跟着哼起来,“And am I wrong trying to hold on to the best thing I ever had?If loving you is wrong I dont wanna be right………”
他说,这首歌是男人唱给女人听的。
我问,那你是否愿意唱给我听?
“当然愿意,只可惜英文水平太蹩脚,怕是只会跟着街头小子吼go;go;go。”我们笑作一团。
我的厨艺已有大大的长进,四菜一汤,仔姜爆鸭子,红烧鳝鱼,麻婆豆腐,蒜茸丝瓜,竹荪鲜菌汤。全都是我平日里精心操练的结果,他啧啧称赞,有点惊讶,“子璇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
“可算得上比读小说更有意义的事情?”
他笑了,笑得尤其幸福尤其好看。
我心花怒放的。这一回算是个真正的家了,有温馨的烟火气,我之前精心准备过的。他非常非常满意,我以为足以使他动摇。周一早晨起来,他终究还是像以往一样走了,临走时我也没有听到想要听的话。他只叫我去报名考个驾照,给我买一部车子代步,他来了也方便。我失落至极,我不想要车子,我只想和他一起,长时间的在一起,需要他的时候可以找到他,如此而已。 
我还很听他的话,报了名考驾照,从九月份开始。
独自在家的时候越来越觉得闷,但总不能天天找同学玩消磨时间吧。我打电话给何谦,我生活中唯一的男性朋友。他忙得很,一周睡眠不超过三十小时,连同我讲电话的时间也没有。我还是同他说,等你哪天晚上十点以前下班,给我电话,我们一起喝咖啡。结果就是一个月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哎,除了肖展庭,真是没有人记得我了。而且,他也不是时时记得我的。 
幸好,还有OICQ。网络是专供寂寞之人消遣的工具。
九月里一个周三的晚上,我挂在网络上瞎晃。肖展庭最近几天都没有联系我,也许今天会打来,我在等。
九点半,不羁的风上线。我与他打招呼。
月亮:嗨!
不羁的风:月亮,你好……。今晚又是独自在家?放着Cassandra Wilson的歌?等着一个人的电话?
月亮:全中。你真了解我。
不羁的风:哈哈,我还不了解你,是你自己告诉过我的,你不记得了。
我的确常常重复这样的生活,只是几时告诉过他,全然不记得,我的脑子只记得肖的话。
月亮:风,你有没有女朋友,可知道为什么和一个人恋爱这么辛苦?
不羁的风:我没有恋爱,我害怕爱成为羁绊,走不远。你觉得辛苦?
月亮:是的。很辛苦。不能朝朝暮暮,我觉得煎熬。
不羁的风:那你当初为什么选择这一条路。
月亮: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
最后,他说,也许我们可以出来喝一杯好好聊聊。我说下次吧,下次我给你电话。我们互相留下手机号码。
过了一周也没有打电话给他,虽然我仍然寂寞。我心里一直在斗争,我可以么?可以去见一个男性网友么?如果肖知道了,他该怎么想?不用猜,他一定不喜欢我同别的男孩子单独约会。可是,我又想,我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他有什么权利控制我生活的全部?
九月底,肖展庭出国考察,时间在半个月到二十天左右。走了一个星期也没有给我电话,我实在不爽,打电话约“不羁的风”见面。十月三日,我们约好去一家泰国菜馆。事先发过照片,又将衣着打扮告诉对方,应当没有问题。真没想到,我竟然赶上了时髦,玩起近年来风靡全国的游戏“网友见面。”
我到餐厅时一眼看到“不羁的风”,是一个约莫二十六七岁的男孩,短毛寸,高大而且结实,单眼皮,皮肤是很健康的颜色。我走过去,他起身与我打招呼,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像邻家大男孩一般,在他面前毫无拘束感。他让我叫他“小安。”我欣喜的很,自此以后多了一个说话的人,另一方面,也是算是小小的报复一下肖展庭,虽然他并不知情,但我的心里总算痛快了一点,现在想想,那时的我真是非常非常阿Q。
我好不容易赶在年底拿到驾照,肖展庭送我一辆当年推出的新款车子作为二十四岁的生日礼物,黑色大气的别克车。又是他喜欢的样式,黑颜色,内部空间宽敞,成熟稳重的风格,就像他这个人。其实我并不喜欢这样大个头的车子,灵活的小个头女式车倒符合我的口味,不过,既然是他买的他送的,照他的意思办也算情理之中的事。
肖问我,“喜欢么?”
我怎样回答?自然是说“喜欢。”几时在这种场面逆过他的意思?
真是没有想到,我毕业不到两年居然成了有车族,虽然是他给的,但名义上,是这样的了。第一次开车出去,肖坐在我身边,像一座山一样给我安全感,我心里真踏实,仿佛他在这里就一定不会发生什么。他笑我,“子璇胆子不小哦,慢慢开。”
第二次我自己开,肖不在身边,我很紧张,但一时之间又找不来一个师傅指导,开得尤其小心翼翼。最后终于出状况了,在地库泊车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蹭到右旁边的石柱上,擦掉一块漆,幸好旁边没有车,否则又得掏腰包。我很沮丧的给肖打电话,说,“对不起,今天停车时蹭到一块。”
“上次还开得好好的,”他的语气很柔和,“没关系,明天开到4S店去就是了。”
“上次有你在,不担心。”我小声说。
“因为我在,所以子璇觉得安全,超水平发挥。对不对?”他笑我。
“如果你一直在身边,就好了。”这是我很久以来想对他说,又没有说出来,一直积攒在心中的话。
“我一直在你的身边,只怕你哪天就不愿意乖乖呆着了。”这话很动听,可不是我想听到的,我说的不是抽象的意义上的距离,我指的是实实在在的空间距离。我想听他说,“子璇,你回来,来我身边好好呆着。”究竟还是没有听到。




第十七章 开宾利车的男人


春节前夕,外公去世,我提前几天回家,一连好些天,我都沉浸在深深的回忆和巨大的悲痛之中。有几夜老是梦见童年时代在外公的指导下练书法、画画的场面,醒来时泪流满面。
初六那天,毓辰来找我,她说一个人累了,想找念生复合。我想起当年魏念生弯腰替她系鞋带的模样,可爱至极,我好生羡慕。只是,那已经是过去好久的事情。他还肯回头吗。
“子璇,我去找他,他说要考虑考虑。”毓辰说。
“当初是你先放弃的,念生说要考虑符合常理。”我安慰她。
“他说过等我,我以为随时可以转身去找他。”她嘟起嘴巴。毓辰长得真漂亮,是那种带着妩媚的漂亮,人人都会说她是美女。
“等一个人很辛苦。”
“那,你说他在考虑什么?他的父亲升了官,也许现在不少女孩想和他好。”
这个问题叫我怎么回答?……现在的毓辰还不如高中时候的她聪敏呢。也难怪,被男孩子追惯了,她根本不需要知道人家怎么想的,不需要去了解他们的心思。
“念生,我想他不是这样的人。给他一些时间,给彼此一些时间去修复你们的感情。”
“子璇,你也在等一个人,等得辛苦?”她转过来问我。
“我不需要等什么,他早已是自由身。”
“噢,这样啊。那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你怕你爸爸妈妈不同意,还是在等他开口,说他要你在他身边?”
啊!我小瞧她了,她仍是那个聪敏的江毓辰,方才只是当局者迷而已。她的话深深刺痛了我,我低下头不说话。真话往往使人难堪。
毓辰大概看出我的不悦,很不好意思的说,“子璇别生气嘛……不好意思,我随便说说的。”
“谁同你生气啦。”我拉拉她的手,一齐笑了。
 春节期间,我一直住在家中。节后抽了两天时间去肖那里,顺便帮他打扫房间收拾屋子。肖是个爱整洁的人,房间里的一切井然有序,只是打扫不勤,覆盖着薄薄的灰尘。我慢慢的清扫屋子里面每个角落,拭去家具上的灰尘,他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看报纸一边看我干活,“需要帮忙么?”他轻声问。
“不用,你坐着就好。”我微笑着说。
他虽然穿的很家居,却怎么也不像是干这种活的人。我搭着椅子,一边擦书柜上面的灰一边想象他帮我干活的样子,那样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士,帮一个年轻女孩子爬上爬下干家务,是有一点滑稽的。现在很时兴“新好男人”,那种年轻小伙子,有情趣又疼老婆会干活的。我和同龄男孩私交甚少,不太了解他们在家中是怎样一番模样。我只晓得,肖不是这类人。想着想着悄悄笑出声来。
“子璇有什么开心事?”他放下手中的报纸,走过来问我。
“没有没有。”我一边说一边摆手,冷不防椅子一歪,摇摇晃晃的跌下来,他反应快,上前一步扶住我,那双手十分有力而且温暖,我扑到在他怀中。回忆渐渐荡开去,想起高中毕业那一年夏天。
 我问他,记不记得我考上大学那年夏天的酒席,你也是这样“救”了我。他居然说记得。我顿觉惊奇,问他为什么记得。
他说,“我发现那天的汪子璇不再是个小女孩。”
“那是什么?”
“像一朵亭亭玉立的莲花。”他的声音很温柔。
我们都笑了。
节后返京,我继续在这个寂寞的城市里,过孤单的生活,日复一日。
四月份,毓辰来北京出差,推迟两天回去,正好在这边和我一起度周末,我开车带她四处转转。周五下午,她退了宾馆的房间去我那里,我带她住进宜园三号。毓辰是唯一知道我和肖之间事情的朋友,所以我很放心让她住在这里,也是给我做伴。
毓辰问我:这么大的房子,他给你的?
我答:我只是住在这里而已。
毓辰又说:三层,很大哟,布置得很好,不像是无产阶级的生活。
我笑笑说:呵!我还是月光族。
周六白天去了颐和园,晚饭由我在家里亲自操刀,毓辰很惊讶,问我什么时候学会做菜,技术还不错。我说一个人独自在外面生活,逼出来的。她又感叹自己从没想过这些,也许,现在的念生喜欢的就是这样女朋友、妻子。
吃过饭,我们开始商量晚上去哪里玩。说实话,真是难得有毓辰这样掏心的伴和我一起参加什么娱乐活动。她想了想,说要去三里屯的酒吧看看。我从没有去过那样的地方,也不知道那里情况怎样,和毓辰一起,就我们两个女孩子,心里不踏实。毓辰又说,“那你叫一个男孩子出来和我们一起去。”我想想也觉得这个办法比较靠谱,拨了何谦的电话。呜,可怜的他,在外地出差。那还有谁呢?我没有什么要好的男孩子,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平日里难得和他们吃一顿饭,突然发出邀请难免引起人家疑虑。思来想去,我想到了一个人,“不羁的风!”我对毓辰说。
“这是谁?”她问我。
“啊啊,说错了,他有名字的,小安。”
我打电话过去,很小心的,因为我们只见过一次,我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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