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烈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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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烈情郎-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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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叫他出来。”商若梅已经知道露露的身分,她是欧南枫的“女人”, 

  忆起在医院时,他们旁若无人的亲热镜头,心头犹如细绳纠结,丝丝交缠、痛彻心扉—— 

  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滴,正欲举手敲门,不料门霍地由内打开。 

  “干么?”看出她泪痕未干,他握紧轮椅的把手,固执地忍下为她拭泪的冲动。 

  “露露小姐找你。”她吸了吸鼻子,眼神瞟向客厅方向。 

  “因为这样,所以哭了?”没来由地,他的心头掠过一丝窃喜,但他仍佯装镇定地问这。 

  “没有!”她背过身去,心绪紊乱地抹去剩余的泪珠。 

  “真的没有?”他不放弃又问。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才拭去的水气止不住地再次涌出,滴滴泪花淌在手上、心上。 

  “罢了!”头漾起莫名的不悦,他越过她,转动轮椅往客厅滑去。 

  天杀的女人!就是小心眼!   

  “枫!”轮轴转动的声响让露露扯出甜美的笑颜,犹如花蝴蝶般,她飞奔到他身旁。 

  “露露,你又‘长大’了不少。”他用力掐紧露露颤动的乳房,意有所指。 

  “讨厌!人家很努力地健胸耶!”露露的脸白了白,立即虚伪地笑开来。 

  要死啦!她总不能承认自己年前才动过隆乳手术吧,那多没面子! 

  “成效不错,我喜欢!”音量不大不小,正好传到随后出现客厅的商若梅耳里。   

  商若梅白着一张粉脸,假装没听见。   

  低级的男人,眼里只看得见“大哺乳动物”!她在心底狠狠地咒骂着。 

  “我说枫啊,你家里的‘下人’怎么那么不懂规矩,我都来了好一会儿了,也不见她请我坐。还有呐!连杯茶水都没有,她是不是瞧不起我呢?”露露故作委屈地撇撇涂满鲜红色口红的嘴唇,一屁股坐在欧南枫的大腿上,也不怕他的腿上有伤,就像只大章鱼似地黏着他不放。 

  欧南枫嫌恶地蹙起浓眉,随即又舒展开来。 

  “听到没有?露露嫌你不懂礼数哩!”他对着冷冷的空气讲话,实则是故意说给身后的她听的。 

  商若梅哀怨地瞅着他的背影,踉跄地躲进厨房。   

  早该知道的,自己不过是个卑微的“奴隶”,一个暖床的工具,再加上毫不温驯的倔强性格,怎么比得上柔情似水又嗲声软语的情妇? 

  眼眶不争气地浮出水雾,一个不小心,滚烫的热水就这么淋在白嫩嫩的小手上;这一烫,可把所有的理智给烫回来了,忍住痛,没敢叫出声,她慌乱地扭开水龙头冲凉,直到灼热感逐渐散去,她才将冲泡好的茶水端往客厅。 

  露露已起身,此刻正亲昵地弯下腰,贴在他耳边吹气。“露露小姐、少爷,请喝茶。”她视若无睹地逐一端茶给他们。   

  “讨厌!枫,她叫你少爷咧。”露露笑得花枝乱颤,不停地用手指头戳着欧南枫的肩窝。 

  都什么年头了,还用这种老掉牙的称谓,俗气! 

  商若梅充耳不闻,麻木地将杯子端到欧南枫面前。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他接过水杯,眼睛却死盯着她手上的红肿,但关心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没……啊!”商若梅将手藏于身后,不意摩擦到衣料,她惊呼了声。 

  “我看看。”他想检视她的伤口,轮椅向前滑动一步,但商若梅却如惊弓之鸟,猛然退了更大一步。令他火冒三丈! 

  “你让我看一下会死啊!”许久不见的狮吼又跑出来吓人。 

  商若梅顽固地将他摒除在外,倔强地猛摇头。 

  “别气、别气。”露露假意地轻摩他的胸膛,平抚他高涨的怒火。“何必为了个不识好歹的‘下人’生那么大的气呢?她不肯给你看,露露可是心甘情愿给你看呐!”她故意以隆过的丰胸磨踬他的胸部。 

  欧南枫气得头冒烟,他嘴角抽搐着,邪恶地拍拍露露的俏臀。“别理她。露露,推我进房,让我好好‘爱’你。”他露骨地表明意图,狎言浪语。 

  露露得意地娇笑,一双媚眼挑衅地睥睨商若梅一眼,兴高采烈地将欧南枫推往他的房间。 

  商若梅捣着手上的伤,心己冷绝—— 

  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 

  露露垮着——张脸,嘴里哼哼哈哈地浪叫着,她怎么也无法相信欧南枫竟要她做如此无趣的事! 

  他放着自己做人的身体不用,只要她在床上练习跳高,让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难听声响,还得配合着床板的声音,发出男女欢爱的呻吟—— 

  唉!真是暴殆天物啊!   

  欧南枫冷冷地盯着窗外,手上的烟一根点过一根,却没见他抽过几口,仅是住由那烟雾迷熏了眼—— 

  “枫,人家已经跳了快一个钟头,够了吧?”露露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不甚好看的脸色,小声地问道。 

  “下来吧。”欧南枫望了她一眼,由口袋里抽出十数张千元大钞。“你知道该怎么做?” 

  “当然,我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看在白花花的“银两”份上,露露拍胸脯保证。   

  没想到这样也能赚钱?而且比张开大腿任人宰割显得还多咧!她贪婪地数着绿油油的钞票,乐上心头。   

  其实她并不顶傻,今天这场戏让她明白自个几肯定是拴不隹欧南枫的心了,不过如果下次有类似的“好康A”她是不介意再赚它一摊! 

  只不过,伤心的可是别人呐——     
 
    第七章   
   
   
   云淡风清,一晃眼便过了将近一个年头。 

  转眼又是入冬时节,窗外下着毛毛细雨,一如屋里的女人一般,阴霾的心情覆盖着浓厚的云层,还不时落下滴滴雨丝……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年里发生了好多事,包括欧南靖与骆巧侬、陆澈与左静两对璧人同时缔结的世纪婚礼:陆澈与左静一波三折的婚姻,也在欧氏家族里传为佳话。 

  左静当了妈妈,而骆巧依也挺个大肚子即将临盆,每每望着这两对鹣鲽情深的夫妻,都让人由衷地感到羡慕。 

  商若青也考上理想的学府,现在是夜间大学的新鲜人,白天照常在欧氏企业里打工,日子过得极为充实惬意:而一向弃他们于不顾的爸爸,也找了份守卫的工作,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不再无故失踪了。 

  欧南枫对若青的态度也不蚁以往般厌恶,虽然称不上喜欢,起码不会再对他拳脚相向;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头总是沉甸甸的,无法真心地感到快乐? 

  商若梅叹了口气,纤柔的指尖画着布满湿雾的玻璃,丝丝线线,一如杂乱如麻的心…… 

  “哈罗,小美人儿!”欧南靖拎着个袋子,偕同陆澈一同进到屋内;看见她一人在窗边伤怀,欧南靖出声扰乱她的思绪。 

  “欧大哥、陆大哥,你们怎么有空来?”乍见才忆起的两人,商若梅露出连日来少见的笑靥。 

  “我老婆做了些小点心,要我拿来给你。”欧南靖摇了摇手上的袋子,幸福的表情溢于言表。 

  “顺道来看看那小子好点了没?”陆澈在一边搭腔。 

  “嗯……他在房里,我去泡茶,顺便将这些点心盛到盘子里。”提起“那小子”,难得的笑颜悄然逸去,她接过欧南靖手中的袋子,慢步踱进厨房。 

  欧南靖与陆澈对看一眼,耸耸肩,便往南枫房里走去。 

  “小枫子……”欧南靖喊着小时候老爱取笑南枫的小名,含着笑推开房门,却被房里的景象震得说不出话来。 

  陆澈好奇地探头—看,没想到两人的表情同出一辙—— 

  “干么?又不是没见过。”欧南枫没好气地瞪着两个“闯空门”的兄弟。 

  “你……”正想说些什么。陆澈往身后一瞟,突然把欧南靖推进房里,自己迅速窜进房内,关起房门并落上锁。 

  “要死啦你!你的腿什么时候好了?这么会保密,害得大家担心得要死!”没注意自己是被陆澈硬推进门的,欧南靖一拳槌在南枫肩上。 

  原来同时吓住两个大男人的景象是推开门,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看见南枫在房里做小跑步运动! 

  如果不是腿部肌肉健硕、有力的人,是不可能做这么磨练脚力的运动。 

  “好一阵子了。”欧南枫浅浅地笑着,丝毫没有罪恶感。   

  “‘她’知道吗?”陆澈以臂环胸,若有所思地睇着他的腿,突兀地问了句。 

  “拜托!她是南枫的看护耶!南枫的腿好了没,她最‘清楚’。”欧南靖,使坏地挤眉弄眼,还故意加强语气。 

  “南枫!”陆澈没理会南靖耍宝的言辞,一双黑眸紧盯着南枫。 

  欧南枫挺直背脊,没有说话。  

  “干么?审问犯人啊!”欧南靖此时才发觉情况不对,忙缓和房里略显紧绷的气氛。 

  “南靖你别管!”他早看出商若梅忧愁的面容,若不是南枫待她有异,一个好好的女孩怎会每日愁容满面? 

  “澈!”欧南靖急了。“如果她不知道,南枫不会连门都没锁……” 

  “这个时间她不会进来。”欧南枫淡淡地说了句。 

  “哈?”欧南靖愣住。“你是说,她真的不知道你……”该死的乌鸦嘴,又让澈这家伙给料得准准的。 

  欧南枫无语,极为迟缓地摇摇头。 

  “为什么瞒她?”陆澈约略知悉商若梅的家世,因为商若青在他的管辖之内;他是勤奋的好孩子,白天打工,晚上上课,而最挂心的自然是姐姐商若梅。 

  敛下眼睑,欧南枫在床沿坐下。 

  “南枫!”陆澈生气地揪住他的领口低吼。 

  “澈,够了!南枫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欧南靖扯住陆澈的手臂,想起巧依当初逃离他时,自己还不是有苦说不出? 

  这种苦,只有自己能承担呐! 

  陆澈盯着南枫晦暗的神色,心头闪过无数念头;他知道外公当初跟商若梅定下的约定,也知道当南枫的腿痊愈之际,也是商若梅得以自由之时—— 

  他顿了顿,霎时对南枫的心态颇多揣测。 

  “他最好有个好理由!”陆澈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手,将两手插进裤袋。 

  “等他想说的时候,不用我们逼他,他自然会说。”可怜喏!好像看见自己以前的影子投射在南枫身上似的,南靖叹了口气。 

  门板上及时传来两声轻敲,陆澈看了眼南枫,主动地开门。 

  “陆大哥,你们请喝茶。”商若梅挂着甜甜的笑容,端着放置着茶壶、茶具及美味餐点的可爱托盘,将满满的温馨带进气氛沉闷的房里。 

  她已做好了心理准备,陆大哥跟欧大哥他们来者是客,即使自己心里有再多的委屈,都不能让他们发觉自己有任何一丁点不对劲。 

  “别忙了,若梅,我们待会儿就要走了。”陆澈接下她手上的托盘,自然而然地说。 

  欧南枫扬起眉,对陆澈轻而易举地喊出她的名字不以为然。 

  “为什么不多坐一会儿?”商若梅着急地问。 

  “若梅,你知道的,我老婆快生了,我这做老公的总要随侍在侧,以免她因怀孕而胡思乱想。”欧南靖抢在陆澈前面发育。 

  这回欧南枫可是深深蹙起眉心,为的竟是同一个理由! 

  “我得回去陪女儿。”陆澈勾起笑,一脸满足。 

  “瞧你乐的!”欧南靖既羡且妒的槌了他一拳。“真是不甘心,说起来我们的‘起跑点’是不相上下,为什么偏偏会在这一点让你超前呢?恼啊!” 

  “起跑点”指的是结婚,而输则输在比陆澈晚当上老爸。 

  “那是你落伍了,你没听某位作家说过,如果现在婚后才让你老婆怀孕,可是差人家太多喽!吃饭可以吃输,生孩子可不能比不上别人。你啊,连生孩子都赶不上别人,真是逊毙了!”陆澈得意地回敬他一拳。 

  两个大男人就此玩了起来,全然没注意到谈话已引起在场唯一女性的羞赧。 

  商若梅怯怯地垂下头,不意却接触到欧南枫若有所思的炙热眸光,她揪紧衣角,心慌意乱地退出房间。 

  无视两个玩得热和的兄长,欧南枫深深地凝睇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千头万绪。 

  他记得左静曾告诉他,女人都愿意为自己所爱的男人忍受生育之苦,心甘情愿地为他生下子嗣,那么……   

  她呢? 

  可愿为他承受这一切? 

  可愿意……为他生养一群粉雕玉琢的小萝卜头? 

  “够了,别再玩了。”陆澈没放过南枫阴晴不定的脸色,他收起玩心,阻止南靖继续玩下去。“南枫,今年不用回加拿大过年了。” 

  “那很好。”他微愣,收起杂乱的心绪,不甚在意地耸肩。 

  “‘他们’会到台湾来过年。”欧南靖倏然了解陆澈的语意,他淡淡地补了一句。  

  “哦!”依旧是不在意的回答。 

  “包括‘莲姨’。”陆澈紧盯着他的脸部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 

  “她是我的继母,不是吗?”欧南枫索性回望陆澈狐疑的眼眸,眼底澄澈无波。   

  陆澈看了南靖一眼,两个人同时露出释怀的笑容。 

  “好小子!没想到你的腿伤好了,连心病也医好了,你的小看护功劳可真大!”欧南靖猛力直拍他的肩膀,乐不可支。 

  “咳咳……”欧南枫被他拍得岔了气,猛咳两声。 

  “你爱上她了。”陆澈用的是肯定句。 

  欧南枫身躯一僵,狼狈地以手臂擦拭嘴角。 

  “那好,早早把她拐进礼堂,每天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嘿咻嘿咻’,岂不美妙?”欧南靖的不正经又再度发作,带笑的眼眉裸露调侃。 

  欧南枫用力地闭上眼,脸上浮起两朵可疑的红晕。 

  “嘿!你不是那么纯情吧!该不会当真没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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