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誓不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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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誓不为妃-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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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你这是在惩罚我么?

鸾儿已经死了,我要如何补偿……

苏倾沐走了,没有多看我一眼。

我歪在角落里,突然在想,也许还是我不够好吧,也许,我在强一点,她对我的态度,会好一些吧……

跟着她的侍卫,我出了地宫。

阳光谣言,青草芬芳,背上的伤痛入骨髓。

我以信烟引来埋伏在外的随卫,本想阻止一下她的随卫,谁知却是吃了个暗亏。也罢,宝藏,就不要了吧……

从死亡之谷回来,我加紧练兵,一月后,竟是听到西祁新皇登基,新皇后苏倾沐得天花的消息。

天花……

呵,她得天花,谁信。

果然,没是多久,郡主府夜半红光,苏郡主神来相依之事再次传开,我心中哼笑,果然又是使诈,她只不过不想嫁。

想到赫连云沼,我竟然没那么难受了。

这天下间,为她伤怀的不止我一人,有人比我用情更深,也伤情更深,我又有什么难过的。

心中畅快至极,我令宫人炖了一大盅槐花蜜,才是吃两口,便就咳嗽起来。

从宝藏出来后,我留下浅咳的毛病。

她没有给我一丝爱,却留了终身的伤。

☆、番外篇之百里天祁 佳人不在,唯有香如故(6)

宝藏一事,让西祁如虎添翼,南疆小王爷从西祁回去后,不知何故,竟同意了削汗位潘,没是多久,与我盟约许久的拓拔竟然死于宫门前。

西祁赫连云沼立拓拔卿为新任潘王,与南疆的联系,彻底的断了。

心下起燥,我执剑行去御花园。

挥剑如洒,摆鞘生风。

旋身跃起挥剑,无数花叶被剑气斩碎,经风一吹,飘飘洒洒自我身边落下。

远处宫女的脸红了,我突然一阵恍惚。

我最初想要的,是站在整个天启的最高处吧?

什么时候起,午夜梦回,闲暇回眸,我想的已经不再是如何夺版图,而是一个女人。

不行,不能再因为一个女人,耽误春秋大业。

我该是做点正事了……

北离已经是我的,西祁虽得了宝藏又收了南疆,但久旱逢甘露。他们需要一个时间消化。

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一身令下,战鼓齐鸣……

连着几场大仗,不赢也不输,正僵持间,圣京又有消息传来,说赫连云沼御驾亲征了。

也好,早就看他不顺眼了。那就练练吧……

几日后,圣京又一消息:苏倾沐死了。

死了?怕是又有什么野路子吧。

我继续用软布拭着剑,心却在难安静,她不会真死了吧……

又过一天,探子报赫连云沼搬师回京。

苏倾沐,她竟然真死了……

猛的一阵急咳,手中锦帕染血,顾不得其他,我去暗室阁中,取出前千年难得的至宝参娃太岁,快马加鞭赶去西祁。

纵马穿过闹事,不知掀翻多少小摊,我急行至郡主府,直接将拦在门口随卫斩杀,冲进府中。

没有白饰,没有奠堂。我本还有些庆幸,看到一脸颓废的轩辕宸与赫连云沼,心,便也提将起来。

话不多说,迅速将太岁递去。

那俊面郎中似是个识货之人,眼睛一亮,迅速将其隔成两半给她服下……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天一夜……

奇迹没有出现,她依旧没有半点生命气息。

心像被活活掏走一般,我踉跄的后退两步,扶住桌角才不至于摔倒。

屋子里燃着素荷香,香气缭绕,而她静静的躺在榻上,睡着了一般安静,风吹过,她榻边垂帐轻飘。

佳人不在,唯有香如故……

赫连云沼一把抱住苏倾沐,七尺男儿,一国帝王,就这样红了眼眶。

他比我狼狈,也比我更痛心,有他比着,我应该开心,应该畅快的,但这一次,我半点畅快都没有。

我不如他,他还可以抱着她,我却只能站在后面,触一下她的手,都觉得是亵渎。

心口憋闷,我突然想仰天呐喊。

最爱我的姑娘,被我亲手杀了。我最爱的姑娘,拿世间最好的药也医不活。

我的人生是不是就是一场悲剧,永远和心中最想要的,差那一步之遥,一步……

我行出门去,夏末初秋,天空艳阳一片。我冷的仿若寒冬。

连夜策马行路,再加上旧疾复发,一阵天旋地转,在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运内力,沉丹田却聚不起气来。

糟糕,被下了软筋散!

屋外突然鼓乐喧天。问门口守卫,好言答说:今日是西祁皇与皇后之大婚,问皇后是谁,答说:苏倾沐……

我有一次嫉妒了。

活着的时候,她是轩辕宸的,就连死,也不是我的。

在窗前坐了一天,从晨曦坐到夕阳,鼓乐声终于停了。

天空霞红一片,眼眶就这样湿了。

早知如此,宝藏腹心,就该多说几句话,掉下机关,就该替她将鬓角边的碎发拢整齐,甚至应该趁着接住她时,多抱她一会儿。

哪怕能牵一次她的手。也是好的……

尘归尘,土归土,世间在无苏倾沐。

两行泪滑下,我将窗子关合,转身回去榻上。

我又梦到鸾儿了。

她穿着大红喜袍,眉目如画,巧笑嫣然,突然一阵怪风。她向后载倒,我犹豫片刻,行上前时,一只枯槁的手抓住我脚踝,苏倾沐露齿一笑,随即流出两行血泪……

宿梦惊醒,我起身立于窗前。

门外正在换岗,我这才想到自己的处境。我被赫连云沼困住了。

此后十天,我费尽无数办法传消息出去,却都石沉大海。

二十七天后,东穆信子至于找到了我,一番计划后,我成功逃出。

离开西祁时,正是子夜。我策马行在管道上,扯马缰回首,看着城楼上的摇摆七角灯,我微微一笑。

这里,终也将会是我的地方。

我还会回来的……

回东穆后,我的思念有如潮水,日夜皆是撞击敲打。

那一日我突然在想,若时光可以重来,就是以我之命,换她之命,想想也是愿意的。

两个月里,我度日如年。与西祁战火暂停,我二人,现在许都不想现在打。

有一日,西祁皇急休战书,说要与我休战三个月,说苏倾沐是假死,他要去将人找回来……

我有点不信。怕这是赫连引我过去的计。

猛而间我又想,会不会苏倾沐根本也没死,是她和赫连云沼的计,目的就是想引我过去?

思量一番后,我便是有点糊涂了,想了想,我回信过后,安排好一些事物。这便行去中陆。

东穆气候宜人,已是深秋依然绿意盎然,中陆比西祁更寒,已是百花凋谢。

身子不适,中途病了两天,来到中陆皇都官道,正看到轩辕宸率人上山。

思量一翻,我便远远的跟在后面。行至一半时。远处跟来几个小点,我与侍卫飞快隐藏,来人一身裘锦,眉目倾城,冷傲无双,是苏倾沐……

“谁!”

许是太过激动,轩辕宸大喝一声,藏的较偏。正好躲过他的视线,不敢离近,待一行人走了盏茶功夫才继续跟……

我有些畏寒,雪山寒风入骨,让人很是吃不消。一路加急,总算是追到山岙了,就远处轰隆巨响,是雪崩……

“快跑!”

“跑,快跑啊!”

山岙处的人急呼,飞也似的跑,我也想跑,就见苏倾沐突然挣脱人,跑回山巅凌崖,下一刻,雪崩就到了她眼前……

天崩巨响,地震山摇。

尘埃落定后。原本是悬崖被聚成雪山,所有人都在哭嚎。不知为何,我就是觉得他们没死,飞快的行上前去,跪地便挖……

她的侍卫受到启发,随即也拼命的挖……

我手里还有一颗顺来的雷火弹,本是想偷回去,重新研究的,正好用来炸雪救她……

四个时辰,我们终于将雪挖下丈许,她的两个宠物瞬间激动了,拼命的往下挤……

她得救了……

看到我,这次,她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厌恶了,我心里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她会不会。发现有点爱我了……

山间流石砸下,我本能的护住她,却也将她扯到深渊中。

胳膊废了,内力窒泄,五脏六腑伤到,我怕是不行了………

我不想死,猛的又鼓内力,结果将她带下不少。再这样下去了,大家都要死。

我不想让她死。

“放手吧。”我抓紧她的手。

第一次,我可以这样拉住她。

她犹豫了一下,眼中现过一抹复杂,手却未见松开。

我笑了。

够了,这就够了。

能为我留恋这半刻,所有为她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一定是爱着我的,只是自己没发现,就像我爱着鸾儿,四年后才发现一样。

如果,我的死,能让她像我记住鸾儿一样记住我,那也是极好的。只是……

“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恨我,为什么一次次想除了我,你告诉我。让我也能死的安心一点……”

她眼神片刻复杂,终于……

黄花树下,魂断蛇窟。

张口,她轻轻的说了几个字。

黄花树下初见,凌波蛇窟断魂。世间只有鸾儿知道这些。

她不会是……

“轰……”

天山间明明是在飘雪,我却觉得有一道炸雷在耳边响起,脑中瞬然空白,片刻后。无数场景飞快的在眼前滑动。

与鸾儿初见,又见,她盛装为我弹琴,为我舞剑,助我夺储,被我推下蛇窟……

我与苏倾沐初见,再见,为她伤情。替她挡火浆,因她被困,如今,又悬在崖下……

哈……

如是我闻,有因必果,一切都是宿命。

如果她真是鸾儿转世,那真就是报应。

“报应,报应啊!”我笑了。

鸾儿。以前,是我对不起你。

如果我的死,会让你好过一些,那我也是愿意。

世间怎会有如此惊奇之事,死去的人,竟然用另一种方式存在。

是不是,我也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

若是那样,希望下一世。你我还能遇到。

若真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希望我不要生在帝王家,也别步入朝堂。平凡布衣人家,鸾凤喜烛两只,你我结成连理,从此不问世事,只羡鸳鸯不羡仙。

鸾儿,若有来生。欠你的大婚,我补你。

轻轻的松开手,我留恋的看着她的脸,越来越远。

锥寒刺骨,我似乎没死,我也转世了么?

鸾儿呢,成亲,咱们成亲……

☆、番外篇之赫连云沼 玉骰玲珑, 山河迟暮谁懂

西祁也是下雪的,但中陆的雪如利刃一般,一片一片,皆是下到人的心里。

苏倾沐跪在地上,唇角轻佻,手中墨阙光华一闪,下一刻,刺眼的殷红崩出。

我心里又痛又急,不可置信的问,“你竟然为了他,伤害自己,苏倾沐,我是一国帝王,论情我不输他,论爱我会比他更爱你,我究竟哪里不如他,你舍了自己受苦,也要护着他!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她笑了一下,抬头道,“也许,是因我爱他吧。”

爱他,他说爱他,不是爱我……

那一瞬间,我仿佛掉进千秋万古之幽谭,筋骨脉络,四肢百骸,皆都透着刺骨的寒凉,心口沸腾,喉咙中一腥,一口心血吐出。

“陛下……”

几声焦急的呼唤,就连对面苏倾沐的眼中也漾起震惊。

风吹过,我微微侧头,竟看到自己鬓边垂发瞬染苍花。

痛极必哀,说的就是如此吧……

假死,自伤……

她哪怕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他,她不是很爱我么,什么时候,就一切都变了……

风吹过,雪片怒号而落。

她抬起墨阙,猛的又刺。

驾内力急近她身侧,伸手抓住了利刃,锋刃刺骨,却比心中的痛浅上几分。

“为什么……”苏倾沐抬头忘我,眼中似有泪痕。

“为什么,也许,是因为爱吧……”

我笑了。

我是父皇第八子,母妃是四贵妃之首的德妃。后宫无后,我母妃鼎立多年,虽并未得冕,却也与后无异。

父皇时常来母后这里喝茶,母后便配上几样差点,浅笑着陪父皇聊天。父皇偶尔也执起笔,亲自教我习上几笔横竖。

老七时常用羡慕的眼神看我,说父皇若是去他母后那里,也这么教他一次,那他便再也不去御花园,偷摘父皇喜欢的茶花玩了……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算是幸运的。

书中说,帝王之家最是无情,但我父皇母妃很是伉俪情深。

我一直沾沾自喜。直到我发现母妃常常一个人去小园,对着不远处的垂丝海棠发呆落泪。

我问母妃,“你不高兴么?”

母妃不语,只是温柔的将我抱住。

半响,她说,“沼儿,你以后长大成人后,定要寻个心中至爱之人娶了。”

我点点头,又问,“什么是至爱,像您和父皇那样么?”

母妃半响都没说话,最后她松开我,用帕子抹一下眼角,笑了一下。

“有些事,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爱与不爱,不在言语中,不在别人眼中,而在自己心中。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有些不太明白,又问,“母妃,怎样才能寻要到一生至爱?”

母妃又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告诉我,“只要你以后,坐上你父皇的那把椅子,寻到至爱的机会,就会大一些。但你兄弟之中,有很多都想坐那把椅子,你需得隐忍,若是不然,便坐不到那把椅子了。”

我有点不懂,椅子和至爱究竟有什么关系。单位学会了隐忍。

遇人颔首,浅笑如风,做事以德为上,没是几年,我便贤名远播。他们背后都说我德才无双,比之当今太子更有为君之范。

母妃很高兴,但不知为何,我不开心。

我并没那么贤德,我也不想逢人便笑,我想像三哥那样,拿着弹弓上树打飞鸟,挽着裤脚进池塘吓唬小鱼,我还想想七哥那样。耍无赖的三年都不学,只学最喜欢的兵书。

我也任性过几天,但母亲告诉我,椅子就在前方,让我继续隐忍。

慢慢的,我似乎不是我了。

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坐那张椅子……

至爱……

帝王家,哪有真的至爱。

越是长大,我便越是发现,父皇根本不爱母后。他也不爱这宫中的任何嫔妃,他似乎谁也不爱。

一年,两年,三年……

父皇鬓边有白发了,众皇子实力也开始崛起。为不输下,我也有了宫外的暗线……

带上了面具,我变成了另一个人,这让我突然有种极其寂寞之感,对那张椅子。我越来越渺茫了……

日子百无聊赖,那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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