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魂越妖魔行_派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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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魂越妖魔行_派派小说-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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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地抬起脸,她顺着自己的话摆出犹豫而哀默的表情,吞吞吐吐的念道:“石头,别伤心,我们一定会帮忙找出凶手的。”接下去的话她也掰不出来,只好吐吐舌接着皱起一张小脸,黑瞳中满是嫌恶。甚至还夸张的抖抖身体,如若置身冰寒地域的搓了搓手臂,“呕!简直比闻到血腥味还恶心……”
  颓废的摊在床上,被褥与她的肤色相映。她扰乱了自己额前的刘海,眼泛沉思。“切!我就是这副样子,是你们擅自对我抱有期望的。”
  接着,她哀嚎一声。抱着头钻进床被,看起来整门心思都烦乱不堪。期间,还有一声声夹杂怨恼的女声闷闷的自被窝里传出,近似低吼。
  “麻烦啊麻烦,超麻烦的……该死的碎星遥,该死的葬谦循……自讨苦吃,自揽麻烦,自找死路……”
  这种状态维持了数十分钟近一个小时后,一声尖叫自那房间里破天而出。经过的鸟妖被此声吓到后慌忙窜走,就怕得罪了他们老大的客人。更有某只蝙蝠从巢穴中被惊醒后垂直地掉落地面,头上甚至肿了个大胞。生长的肉翼的小爪伸到头间触了触,耳畔因那尖叫的超长声波而产生轰鸣。
  蝙蝠冲天而起,速度奇快,如一支黑色利箭直射出去,引起一记破空声。宛若黑芒的小身影眨眼间就来到小狐狸的居处前,以极不协调的速度停顿住,相中一处屋檐倒挂上去。对于视力超级不好的蝙蝠妖来说,即使修成人形也未有改变。他的神念展开,四周景象自然的闪现在他脑际。
  窥伺的念透过屋外,偷偷摸摸的朝里屋探去。
  小狐狸正好从乱成一团的被子里钻出脑袋,她极为奇异的嗅闻着,好似闻到什么外来的味道。不是她的嗅觉灵敏如葬谦循,而是她的鼻子对于香味比对臭味更加亲热——通常表现食物散发的诱人气味上。
  不过,这次可并非是什么食物的香气。当小狐狸闻半天却还分辨不出这异味从何而来时,她不再努力寻找它的位置。反是叹息道:“什么味道这么刺鼻?真是难闻啊……”
  她还想再发表两句感言,可惜蝙蝠妖却并没给她机会。小狐狸只觉眼前黑影一闪,某短发帅哥便凭空而现。那出场迅捷而华丽的方式不知怎么让她想起某只变态狐狸,小狐狸暗忖难不成自己又中了断修魂什么幻术?
  怀抱着奇异的心情,她朝短发帅哥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却差点把她那仅有的美丽双瞳给瞪了出来。短发帅哥手捧玫瑰零嘴往嘴中送,这次嘴里塞的鼓鼓的,还含糊不清的叨念着:“大姐大,莫非石头老大抛弃你了?否则你怎么连被誉为爱之美的玫瑰香味都认为是臭味?”
  小狐狸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好。但是!她真的无法忍住不去思考他是否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啃着玫瑰花,就连变身成蝙蝠状都不肯放弃零嘴?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又是怎样做到的?恕她实在无法想象一只蝙蝠吃玫瑰花的样子……更何况,那玫瑰还是极女性化的粉色调……
  “唉,说什么抛弃不抛弃的。碎星遥的爱人本就不是我。”小狐狸懒懒的垂下肩,努力使自己看上去极为沮丧。她拉起灰色的袖口,矫情地擦擦眼角。
  “那是……”蝙蝠妖怔了怔,后又倏地惊呼:“难道这次老大的目标是你怀里那只狼妖吗?!”
  小狐狸为了抹黑石头和小狼的关系,猛一抬头间浮现见鬼般的表情,就像在说“你怎么会知道”般。她以极为萧索的语气叹道:“被你瞧出来了……夺舜,你可千万不要到处去说啊。不然,我恐怕会被你们老大讨厌的……”
  她的话还未说完。只见蝙蝠妖瞬间欺上,有力的手掌牵住小狐狸的双手,英俊的面容上一脸情深款款。“那么……我有这个荣幸追求你吗?”
  尽管小狐狸经历过不少场面,但她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弄懵了。她错愕的看着夺舜,黑瞳里漂浮着数多问号,觉得有一群乌鸦飞过。
  “耶?!”他说了什么?她刚刚有否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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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厢。
  葬谦循叫住了碎星遥,后者脸上一片温文,银眸冷意盎然。前者略叹口气,狼脸中带着莫可奈何。两人身处外院,离小狐狸的房间稍近。橙阳笼罩着青色的水光,池塘里有几尾小鱼儿上下浮沉吐着水泡。池中水色混沌,绿色稀疏。两人面对着池水,一时间静静无语。
  显然的,他们都不知道能开口说些什么。亦或说,他们能谈些什么。
  少倾,还是葬谦循忍不住打破沉默。他问:“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碎星遥睨他一眼,心想:他不会以为他们间能好到心心相印的程度吧?
  “门里出现叛徒的事。”葬谦循白白狼目,“不要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无法相信。事实已经明摆在眼前了。”
  “理智上可以接受,不代表感情上也可以接受。”面对他的旧事重提,碎星遥无奈的摊摊手。收起了那种亲切虚伪的表情,满眼轻佻。“这事九成九是无常主使的,但我仍然束手无策。原本想一走了之,但却始终放心不下……”
  “那你能如何?”葬谦循盯着池面,眼微敛。“或许你走了,无常反而会念在旧情,放过夜雪门分堂里的其他妖物。若你还留在这,不正是中了他的诡计?”
  碎星遥闷着也不说话。葬谦循只好替他说:“当年,断修魂肯放我走。你要知道,修魂和无常是不同的,他比断修魂更心狠手辣。无常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才不会管将会牺牲多少性命,牵扯多少无辜。”
  “连你都这样说。”碎星遥微喟,一瞬间好似满脸疲惫。“那你说,这样的无常他会放过分堂里的妖怪吗?就算我潇潇洒洒的走了,他又会放过我吗?他不外乎就是想让我在夜雪门无立足之地,为防我将日报复想尽量斩草除根。”
  “你既已早知他会对付你,我不信你没有做任何措施。”葬谦循如是说。
  耸耸肩,碎星遥聊赖索然的接口。“先前,我已发出飞符联络过千里,以及我在无常身边埋伏的探子。”
  “千里?”葬谦循怔住,随即了然的说道:“既然无常的目标现在是你,难免下一个不会轮到他。谅那小子不敢藏私,他怎么说?”
  “还能说什么?”碎星遥微微摇首,双手交握。午后短暂的平静透露着放松的气味,分堂里饲养着不少鸟兽。然而,这些既嘈杂又平凡的响声这般的轻碎,传不进碎星遥的心中。“其实不用问,你我也知道这笃定是无常动的手脚。我们身在夜雪门都没察觉行凶之人,千里纵是包打听,这回怕是也要砸招牌了。”
  “至于我那探子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不待葬谦循提问,碎星遥便坦诚的说道。如今,他们两人算是暂时坐在一条船上。“根据他回报,无常最近确实在准备着什么。但具体行动他却无权知晓。怪只怪我最近才派去卧底,无常并不十分信任他,还支使那人在千里那做探子。”
  “分堂里的妖怪,最少也跟着你有百年了吧?”葬谦循对碎星遥的心情非常理解。当初的四人里,也只有碎星遥和千里在门里的呼声最高。“虽然我一直认为无常迟早会出手,但没料到他真的不顾念过去的情分。”
  碎星遥咬着拇指的指甲,神色复杂。他觎了眼葬谦循无奈且黯然的表情,“我明白你想说什么。的确,我倒是小看无常了。他最起码从几百年前就开始部署了吧?”涩然而笑,他竟有丝心灰意冷。“恐怕多半是受到断修魂与你那件事的影响。”
  葬谦循不悦的皱狼眉,额间的毛发因他的面部表情显得有点诡异。“我不想再提到那些年的事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算了,但现在再谈或多或少都有些腻味。”
  “果然还是挺讨厌过去的自己?”苦中作乐的,碎星遥拿葬谦循打着趣。
  无意识的颔首,葬谦循复杂言道:“以前很肯定,但现在……不晓得。”
  “真无聊,干脆我也学你做回叛徒?”碎星遥扬起一边眉头,总是不正经。
  “少来了,这不正中无常的圈套?”葬谦循没好气的翻白眼,突然一怔。脑际中一道灵光闪现,细想来却又没了踪影。他略显犹豫的转开话题,“你觉得这事会不会和断修魂有什么关系?”
  “你这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碎星遥嗤哼了句,若有所思的接口。“依我看,断修魂那变态才没兴趣掺和无常的事情。不过,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内情。若是他和我站在一边,无常还敢招惹我这小小的石头破庙?”
  葬谦循无声的笑了笑,他不过也是随意一提。总算,也是把话题调回了正经。“你有没有什么头绪?事情可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分堂里的妖怪可能会接二连三的惨遭毒手。”
  “麻烦啊……尸牙,这次的情况对你很不利。”碎星遥伸了个懒腰。“无常看来是知道你在这里。”
  葬谦循愣了愣,脸色微沉。“他怎么会知道?”
  “你问我我问谁?虽说我暂时把八哥的事给压了下来,但迟早还是会被捅破。再者,为让其他妖怪戒备凶手,我也不能把这事拽着秘而不宣,慢慢调查。”碎星遥没好气的撇他眼,“据唯白的禀报,那具尸体已经变成干尸,局部有烧伤的迹象,伤痕深可见骨。夜雪门里谁都明白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妖怪唯有叛徒尸牙。”
  “那就是说,荆紫藤传来的消息里,追踪小狐狸的妖怪是故意把我们赶往分堂吗?”葬谦循分析着,脸色越渐深沉。他张望了两眼四周,小心谨慎的问道:“你说,无常他会不会清楚青蛇与花蛇那回事?”
  “应该不是知根知底。”碎星遥边沉思,边回应。“第一,断修魂的行事绝不会如此不小心。第二,若是有人近距离跟踪我们,凭你我的道行也不会发现不了一点蛛丝马迹。除非来者的道行高过你我两倍,但这个可能性被排除。无常的功力虽比我高,但也没有高过我这么多。这世道有谁会肯为一个不如他的头头卖命?”
  葬谦循点点头,表示同意。“再来,无常也不一定对黑狐之事感兴趣。”
  “那可说不定。”碎星遥嘿然一笑,显得有丝鬼魅。他高深莫测的扬起下颔,“若是以前,无常自然对黑狐没兴趣。时至今日可不同了,你可别忘了萧王曾向夜雪门买过小狐狸的命。”
  葬谦循疑道:“这件任务不是断修魂负责吗?关无常什么事?”
  “切!我还以为你变聪明了呢。刺杀小狐狸这种事怎会惹得断修魂出马?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故意瞒着你,但断修魂对黑狐感兴趣这件事,我们四人里大概唯有你不知道。”碎星遥摇头叹息,一贯的戏谑口吻总不让人痛快。“现在,无常把你我都引到分堂里,不就是为了栽赃嫁祸吗?设想,假如你我都被算计进去了。那杀只千年黑狐不过是举手之劳,又能为门里立功,表里又赢过断修魂一局,无常何乐而不为?”
  碎星遥每说一句,葬谦循的脸色便黑一分。小小的狼牙透过狼嘴露了出来,使可爱的幼年狼面色狰狞。
  “既然无常都能在我的分堂里埋暗子,说不准他也在暗地里培养着什么势力。夜雪门的调查部门是由千里负责,我也不过是偶尔客串,千里绝不可能把实际有用的消息提供给无常。假设无常是知道我们的行动,那定是有什么人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碎星遥说得头头是道,银眸平视着池面,如水面一般的平澈。“我倒是不怕无常知道我帮过你们,因为他不可能清楚我究竟在帮你们做什么。但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就算我们被他掌握了具体位置,断修魂怎么可能没察觉?”
  “那人一向对无常表现的漠不关心。”葬谦循接过话茬,淡蓝的眸光一亮。“也许他早就明白无常会对你出手,可能也在盘算着什么。”
  碎星遥手抚着额面,几近哭丧的呻吟道:“千万不要!我宁愿被十个无常弄死,都不要被那变态给盯上。落入断修魂手里的妖怪临死了都想不到自己究竟是被谁弄死的……”
  “他又不一定是在算计我们。”葬谦循瞧着碎星遥那没出息的样,也不在他面前伪装,反是冷哼道:“不过你也不要妄想他会帮我们,还是靠自己比较实在。”
  碎星遥耸耸肩,他活跃一下沉闷的气氛还不行吗?
  “就算我们猜出了无常的意图又如何?现今我们根本无法扳回劣势。除非你不管分堂里那些妖怪的死活,不过若是这样你叛徒的命运也被定下了。无常对外肯定宣布是你勾结我,然后对门里意图不轨。”葬谦循嗤着,趴在地面休憩。美丽的狼毛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如燃烧的火焰。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一改颓丧,碎星遥自葬谦循面前跳了起来。“现在,我们去看看尸体有没有留给我们什么线索好了。”
  葬谦循叹息,他才刚趴下来休息。
  “需要我抱你吗?”挑眉问道,碎星遥笑得鬼怪。
  后者不理不睬,直接忽视他的最后发言。一人一狼还没走了几步,远远就看见一只秃鹫向他们飞来。唯白神色慌张,虽不至惊嚷,但飞行的姿势却甚为僵硬,落地时更险些跌了个鸟啃泥。蓝眉一簇,碎星遥有不好的预感。“什么事令你如此匆忙惊惶?”
  “老大,不好了!”唯白来不及化为人形,鸟嘴突兀地吐出人语。“尸体不见了!八哥的尸体不见了!”
  碎星遥与葬谦循两人对视一眼,相皆面泛凝重。碎星遥神色冷然如雪,沉吟道:“你慢慢说,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
  “我、我也不知道。”急喘着气,唯白亮亮的脑门上渗出冷汗。此时他已化为人形,一张不怒而威的面容中增添几分焦虑,细小的橙色瞳仁闪烁不定。“我施展的结界没有被破坏,而做为我本人也没有发现任何妖气侵入。刚才原本想去查看一番,却不想尸体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碎星遥缄默不语,表情慢慢地越发阴沉。银眸里寒光一闪,转眼笑得亲和力十足。他朝唯白吩咐道:“传令下去,分堂内外戒严。唯白,把有人惨死的消息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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