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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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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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过的掌印在无畏胸前,无畏的手刀横在无过颈侧。 相视的眼中,彼此都可以看到无奈及苦涩。 

  呵呵,哈哈哈!忽然,两人一起放手,被传染了一般笑得声震山林。 

  没想到我们也会做这种事,我们明明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事。哈哈哈! 

  是啊。哈! 笑声渐止。也不知谁先开了口。 

  我们不管谁拥有他,另外一个人肯定不愿。摧毁掉他,我们两人恐怕谁也下不了这个手,也不会同意。 

  好像只有一个办法了。男人懒洋洋地笑。 

  是啊。只有一个办法了。 男人伸出右手。另外一个人也伸出右手,握住。 

  这样也可以握住他。 

  是啊,总比谁也得不到的好。 

  他也更不可能逃出我们的手心,就算他知道所有的事情。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们兄弟一心,还有什么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紧张的气氛消失,淅沥沥的雨声传入耳中。两兄弟相视而笑。 

无畏眼中含笑,神色平静地仰头看了看天,今天可能会下雪呢。无过,抱歉。 

  无过笑得似不带一丝芥蒂,对了,我有没有跟你提起我来的另一个原因?不要怨我不义,大哥。是你先不信在先! 另一个原因?无畏挑起眉毛。 

  三个月前,老贼突然写信给我,说。。。。。。 

  被打斗声惊动赶来埋伏在周围的护庄,见庄主和一俊秀至极的年轻人终于结束比斗把臂言笑,都暗中松了一口气。 

有眼界的大师傅认出了那个佳公子一般的人物。惊呼出声:燕大魁首! 

啊!众人闻言心惊。再转头瞧瞧,原本还有几块大石、几棵松树点缀,但如今已经变得一片光秃的山顶。。。。。。原来如此! 

不等众护庄还在猜测这一战到底谁输谁赢,无畏、无过已经走得不见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么蠢的事情,那晚他就应该一剑捅死那对聪明绝顶、把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亲兄弟。可是他却只是 

  坐在小楼内等待着,并企图掩饰一切。 那时,他好像这样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父母!你必须要救出他们,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就这么一个念头,他果然付出了别人历尽三生都不可能付出的代价。 

  如果那时候他知道。。。。。。是啊,如果那时候他知道的话。 夜,华灯初上。 

  陈默跨进院中的时候,正好看到一直为缺水送饭送菜又老又哑的周伯拎着食盒,从小楼里出来。 在经过陈默身边时,周伯微微躬身。 

  陈默对他点了点头。 他不止一次试过这个老人,经过十几年观察,他虽然明白眼前的老仆真的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但对他仍旧不是很放 

  心。如果不是担心突然换了这个把缺水从小看到大的老仆会让缺水难过,他早就把此人远远送走。 

还好,庄子里变天以来,这老仆一直安安生生,陈默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让他在庄中养老了。 陈默走进小楼,缺水正坐在书桌前看书。 

  见他来了,缺水抬头对他笑了笑。 陈默心中一暖,走过去掠起他披在肩上的长发。用过晚膳了? 缺水点头,我看你过了时间还没过来就先吃了。 

  手指从他束成马尾的长发间滑落,陈默知道缺水只有在沐浴后才会把发结打开任长发垂下。嗅了嗅,果然闻到皂角的清香。 

  对了,老大,我可等了你一天。你不会忘了答应我什么了吧?缺水偏头开玩笑地说。 

对不起,我回房拿钱袋却碰到燕无过找上门来,他硬要和我比武,三言两语就动起了手。缺水,我明天再陪你去城里买 

种子好吗?反正他今天只要出去过,就会知道燕无过来到了无畏庄,陈默也没有特意隐瞒。 

  呵呵,当然好。你想起来就好,我就怕你忘掉。青年笑咪咪地。 你的事我怎么会忘。陈默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那里一直都是他的位置。 你今天去了哪里? 

  你和燕无过谁胜谁负? 两人几乎一同开口,陈默看了看缺水笑道:不分胜负。 

  陈默顿了顿,张大师傅告诉我,他今天看到你在庄子的房顶上跑来跑去,跑了将近两个时辰。你什么时候对庄里的房顶 这么感兴趣了? 

  不能让他怀疑,镇定下来,一定要镇定下来。。。。。。是谁爽约不来?我无事可干,在屋顶上练练轻功顺便发泄一下也不可以? 

哦,我倒忘了,这庄子早就换了名字不是我的家了。对不起,陈庄主,下次小的我一定乖乖待在屋里哪也不去。 

  哈哈!缺水啊缺水,什么时候你也会说这么任性的话了?嘴上这样说,心中却在猜测这孩子是在开玩笑,还是在埋怨? 

难道。。。。。。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你知道我刚才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好奇而已。别说你只是在屋顶上跑跑,就 

  算你把全庄的屋顶都掀了,我也不会阻止你。 

  哦?是吗?缺水放下书本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惯我?以前我要做这种事,你大多数都是撇撇嘴说 

我有力气不如帮你捶捶背。该不会是因为我和你上床的缘故吧?那我以后是不是只要在床上听话,你就会对我好? 

  陈默看着青年,脸上的表情凝固住。 书房内的空气一下变得冷硬。 

  你这个笨蛋,你看你都说了些什么!忍不住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咳!不闹了,我只是在生气而已。你宁愿跑去和燕无过 

打架,也不把我和你的约定放在心头,我。。。。。。抓抓头,缺水孩子气地对陈默扮了个鬼脸。 

  陈默释然,噗哧一笑。你呀!陈默顺手拿起桌上的书册在那颗脑袋瓜上敲了敲。还以为你察觉出什么。。。。。。你今天没去 果林? 

  没有。我怕你来找我,从房顶下来后就回到这,哪儿都没去。 接着又随口扯了些闲事,如同往常一样,没什么话说后两人各捧一本书静静看着。 房内沉静了好一会儿。 

  陈默把缺水刚才放下的手抄《山海经》已经看了第五篇,他也很喜欢这类书。 

  对了,陈默,你真的不知道我父亲在哪里?他走的时候,难道一句也没提他可能要去什么地方?缺水像是突然想到一 般随口问出。 

我还骗你不成?听他提起袁正啸,陈默笑笑,神色平常地把书本翻了一页。 

  不,我不是说你骗我。。。。。。我是说,会不会是父亲他根本没有原谅我、不想见我才悄悄离开。而你明知父亲下落,却。。。。。。 却不肯告诉我。 

  你呀,好端端的钻什么牛角尖?我说你父亲原谅你了,他就是原谅你了,你如果不相信我所说,年底我们一起去找他们, 让他亲口告诉你。 

  那他们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连封书信都没有?缺水拿起桌上的毛笔把玩,表情就是一个心烦父母下落的孝顺儿子。 

一边阅读,男人随口道:说是游山玩水,也没有确定的落脚处。书信的话,过段时间总会有的,你不用那么担心。说完, 

  他抬头对青年露出一个温柔的安抚的笑容。 心,不由自主地一颤。这个笑容他看了十二年啊,十二年!十二年的相处,让他对他早已情根深种。如果不是偷听他和他 

  弟弟说话,如果不是心脏疼得像被盐腌一样,他都不知道,他对陈默的感情竟到了连恨都恨不出来的地步! 原来自己竟是这么喜欢他。。。。。。 

父亲严厉,母亲疏离,庄子里的人对他也是不冷不淡。孤零零的小楼只住着一个五岁的孩子,和一个又老又哑的仆人。他 

  的世界一向很小,很安静,也很冷寂。 直到陈默的到来。因为他的来到,小楼变得温暖舒心,因为他的陪伴,让他不再把练武背书当作痛苦的事情。 

还记得小小的自己抱着枕头在他门外徘徊,还记得他打开门第一次看到他没有露出厌烦的神情,那是他第一次拉着他的手, 

  像一个大哥哥保护自己的小弟弟一样拉着他的手,对他露出温柔的笑脸。 

名义上自己是庄子里的少主人,可是自己一直都把他当作兄长看待,尊敬他,喜欢他,崇拜他,可是人家早就有自己的亲 

  兄弟。他的依恋又算什么? 以为他和他变得更加亲密了,不光是兄弟、朋友,甚至还是爱人。 

  爱人,多么动听的词语。他如果真的爱他,又怎忍心把他的计划进行到底,亲手让他身败名裂! 

陈默啊,为了九阳秘诀,为了一个武林盟主的位子,你竟连感情都可以用来当作武器。如果你直接跟我说,我什么不能成 全你!何苦骗我。。。。。。 

  缺水?缺水! 缺水回过神。 你怎么。。。。。。陈默伸过手,用大拇指擦去他眼角的湿润。 陈默眼中有了一丝担忧。今晚的缺水情绪似乎很不安稳,为什么? 

  啊!缺水摇头,扯起袖子胡乱抹了抹脸,对不起,我太担心他们的下落,下午趴在书桌上还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他 

  们。。。。。。 

  只是梦而已。不是说噩梦都是反的么?你放心,他们一定平安无事。知道他对父母异常看重,陈默了解地轻拍他的背 安慰。 

  真的吗? 

  嗯。相信我。 

  只要他们平安无事,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傻孩子。陈默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他父母对他凉薄,他却。。。。。。棍棒底下出孝子,这话倒应验在了这孩子身上。 

傻孩子。。。。。。他原来是那么喜欢陈默这样摸着他的头唤他一声:傻孩子。 

  他不记得他的父亲或其它的谁有这样摸过他的头,他真的好喜欢那只大手在头顶抚摸的感觉。那么温柔,那么亲密。。。。。。这 

个动作,让他感觉到自己是被喜欢的,心疼的。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一双手来抚摸他的头,唤他一声傻孩子了吧。 

  陈默,天色不早了。 陈默偏头看了看他。 

  你今晚不回你的无畏居吗? 

  怎么,你不希望我留下? 

  当然不是。缺水立刻回答。 

  呃,明天不是要出门吗?今晚就。。。。。。就不用那个了吧?几乎是乞求的口吻。 

  那个是哪个?陈默坏坏地笑。 缺水的脸色微微泛青,勉强扯了扯唇角。我只是有点累,你。。。。。。你这几天都没让我好好睡过。。。。。。声音越说越低。 

  嘶啦!绢帛所制的《山海经》页面上多了一条裂痕。 

  合上书本,陈默平静地说:你安心去睡吧,今天和燕无过拼了一天,我也有点累了。 缺水站起身,低眉垂眼道:那我。。。。。。先进去了。 

陈默只当他害羞,沙哑地沉声道:我看完这页,等会儿就来。 摸黑走进自己的卧房,脱鞋和衣侧身躺到床上,拉过棉被裹住全身,似乎这样他就安全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去。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听到门栓被栓住的声音,感觉到床前站了一个人。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棉被被拉开,一具温热的身躯 从后面拥住了他。 

  怎么穿着外衣睡?轻笑声在耳边响起。 手伸到他胸间擅自拉开他的绅〈注一〉,解开他亵衣的衿〈注二〉。 

任那双手把他脱得只剩一件合@〈注三〉。不挣扎,不拒绝,不能让他起疑。 缺水耳朵被咬了一口。 

  我不是说了今晚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么?你还穿着合@睡?男人的声音似乎隐含了一丝怒气。 

缺水没有开口,他在躺到床上的时候几乎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沐浴完,他本来是想如果陈默今晚不来,他就去庄中寻他父 

  母,这才会穿戴整齐只放下了长发。 可能有人会奇怪,怎么一件合@就惹得陈默不快? 

  这是因为啊,当时无论男子、女子如果不用劳作或骑乘的话,一般都会穿无裆之@,临睡前更没有人会把有裆的合@穿在 身上睡觉。 

  虽说除了军人外,江湖人为了方便也大多数都穿合@,但沐浴后也不用出去的缺水为什么还穿着合@睡就显得比较奇怪了。 

早就习惯掀起亵衣就能摸到对方私处的男人,把这个当作了明显的拒绝。 他的裤带被一把扯断。一只布满老茧的大手强行伸进他的@中。 

  本来是想让你睡的,但今晚你不让我弄上一次你也甭想睡了!听见没有?缺水!这是惩罚!惩罚你不应该因为他把你 折磨得狠了,就不让我碰你。 

我是我,他是他。你怎么可以把我们两个当作一个人!为什么分辨不出来?他明明不是你喜欢的陈默,他明明是那个你痛 恨的邪鬼,为什么你会分辨不出来? 

  你只要说一句,说你觉得这几天伴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那么。。。。。。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就算和他反目成仇,我也不会再让 任何人碰你一下! 

就着侧姿,愤怒的男人压上了身底下那具僵硬的身驱。。。。。。 疼痛,羞耻,愤怒,还有说不出的悲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拳头送到嘴边咬住,不让自己的懦弱泄出一丝声音。静静 

  地流泪,等在他身上抽插的男人发泄完毕。 

  他自己都不相信,直到那天晚上,他才发现他有多喜欢这个叫陈默的男人!十二年多的相处,他的血,他的泪,他的魂, 

都融进了一个对他好、关心他、爱护他、疼爱他叫做陈默的男子身上。 

  他能在陈默第一次强行拥抱他时,那么轻易地原谅他、接受他,也无非是因为他真的不想失去这个爱他的人。一个真正爱 他的人。。。。。。 

  因爱而生惧,惧怕他的离开,惧怕他又将变成孤独的一个人。可这世上,又有谁曾真正的爱过他? 

那对兄弟么?哈!他相信,只要他们其中有一个人肯主动放手,另一个人立刻就会像垃圾一样把他处理掉。 

只有父母,也许他们冷淡疏远,但他们毕竟是他的父母,是这世上最关心也应该是最爱他的人。 

也许父亲严厉排斥他和陈默接近,是因为父亲已经察觉出什么。他是个不孝的儿子,不但无法体会父亲的用心,反而。。。。。。 

  注一:绅,外衣系在胸间的丝织的衣带,一般在胸前打结带尾垂于胸前。 注二:衿,类似于现今的纽绊,两根互相系住的小带子。 

注三:合@,类似现在的长裤。古人长裤多为开裆裤,后受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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