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穿还珠]一梦乱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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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穿还珠]一梦乱浮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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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禩疑惑的看一眼吴书来,好好的怎么一个人跑乾清宫去了?又见吴书来跑的一头一脸的汗,不由放下手里的笔道:“起吧,出了什么事?”
  吴书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细心如他,皇上衣袖上一个大口子还带着血迹,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便小心的爬起来,凑近了胤禩压低声音回道:“三贝勒,您赶快过去吧,皇上这会儿正发火呢。刚从宝月楼出来,那衣服都破了,奴才看着还带着血迹呢。”
  大天白日的这么激烈?!
  胤禩晃晃头打住那个劲爆的念头,弹了弹衣襟随吴书来出了养心殿,不过那心里却非常的不爽,在宝月楼爽够了就叫爷去撒火,这恶劣的性子真是叫人厌恶!
  胤禩见吴书来走的飞快,只得紧紧跟上,一边走一边想着那和贵人是怎么个火辣法,竟能勾得冰山皇帝如此劲爆。这才几日就闹腾出这么大动静,以后那还了得?胤禩觉得为大清计,这个女人狐媚惑主简直该千刀万剐!
  胤禩进殿时见雍正正黑着一张脸一个人坐着发闷,身边竟是一个伺候的都没有,难得见他脸色这么差,心里就又开始转着念头想给他添点堵了:“皇……”
  “怎么这么慢?”雍正一眼扫到胤禩,竟是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冷冷看了吴书来一眼继续使唤道,“取药箱来。”
  这火气够大的,难不成做到一半被打断了?
  胤禩走到跟前正想着说点什么,便见雍正捋起袖子一把扯了胳膊上缠着的衣料,那污血狰狞的伤口便突兀的出现在眼前。
  “怎么弄的!”胤禩瞳孔剧烈收缩,不敢相信的握住了雍正手腕,因着那伤口一直没有处理,鲜血蔓延再加上衣料缠裹浸染,半条胳膊都显得极是刺目,更加衬得那刀口狰狞非常,胤禩惊得声音都变了调,“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是谁干的!”
  “和贵人。”雍正见到胤禩,那暴躁的火气这才平复了下来。
  “反了她了!”胤禩从来没觉得含香顺眼过,一听雍正说这女人竟敢行刺皇上,怒火腾的便升了起来,一甩袖子就转身要往外走:老四就算再不是东西,如今这天底下,除了爷能动他,别人谁也不配!
  雍正没想到胤禩反应这么激烈,忙一把把他抓了回来:“别胡闹,先给朕把伤口包扎了。那个和贵人现在先不要动,对付阿里和卓有个蒙丹就够了,和贵人朕还留着有大用。”
  胤禩非常不满意的返了回来,跟雍正相处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回护一个人,真想着不管他才好,还省得恼火。
  胤禩刚想找个借口离开,吴书来已经拎着药箱进了殿内,一眼看到皇上胳膊上的伤口,不由骇得差点跌个跟头,定了定神方止了眩晕走到跟前。
  胤禩沉默的从吴书来手里接过药箱,吴书来又跑去要了水来,两人手忙脚乱的给雍正处理了伤口,好不容易才包扎起来。胤禩端着那胳膊左看右看,皱着眉头道:“这能行吗?别闹的感染了才麻烦,吴总管,去请吴太医来。”
  雍正活了两辈子,竟在一个没脑子的含香跟前吃了亏,心里总归觉得疙疙瘩瘩的,抬起头古怪的看了胤禩一眼,闷闷道:“不必了。”
  胤禩懒得理他,见吴书来犹犹豫豫的,不由恼火道:“发什么怔!”
  吴书来牙关一抖,再不去看雍正脸色,拔腿就又跑了出去。
  胤禩见殿内又只剩了两人,也不等吩咐就自己坐了,嘲讽的看了雍正一眼:“皇上真是越发能忍了,这都不肯发作,您准备把和贵人宠到天上去?”不是要利用她的吗?怎么一转身把自己都赔进去了?皇上您真是叫奴才刮目相看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雍正这会儿脑子里纠结成了一团,那会儿头脑发热只想叫胤禩来,现在被他看到这狼狈模样又觉得闹心,听他话里带刺便不悦的敷衍道。
  胤禩一听便更加火了:“您知道奴才想的是怎样?如今天下太平,皇上您也有闲情玩儿点别的了是吗?这都敢弑君了,下次还给你改朝换代不成?你要真想来个痛快的,赶明儿叫着臣弟,臣弟保证不会一刀子捅偏了,你可把那传位诏书写好了没呢?”
  怎么这么大火气?这小八越来越没规矩了,这都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说辞!雍正疑惑的看一眼胤禩,刚想发作他两句,却见他气鼓鼓的样子莫名觉得格外顺眼,竟是被他那模样逗得翘起了唇角,于是伸手一拉胤禩胳膊便将人拽到了怀里:“你这是心疼朕呢?是朕疏忽了,朕保证,以后谁也不叫碰!就只叫小八你一个人享用。”
  胤禩脸上一热,自己也发现这火气来的有点莫名其妙,底气不足的道:“您歇了这点心思吧,奴才没那兴趣。”
  雍正胳膊试着伸缩了下,一揽胤禩肩膀,低头在他嘴上亲了亲:“嘴硬。小八就这么惦记朕的传位诏书呢?”
  胤禩推开雍正的脑袋坐起来,没好气的道:“臣弟本来挺享受闲云野鹤的小日子的,不过皇上如今爱美人不爱江山,臣弟不敢辜负了列祖列宗的厚望,深感责任深重呢。”
  雍正捏着胤禩的脸把他脑袋转正了面对着自己,见他顾忌着他胳膊上的伤口不敢乱动,心里就觉得舒坦,体贴的抻起袖子擦擦胤禩嘴角被他捏出来的口水,心情不错的道:“朕爱江山,也爱美人。”说着勾了勾胤禩的下巴。
  真是,受了伤就理长了?叫女人扎一刀子还敢在爷跟前贫嘴,爷不就是喝多了酒亲了你一口嘛,这辈子还亏了你不成!胤禩看他那嘴脸就觉得恼火,伸手捏着那下巴扭到了另一边去:“你给我离那女人远点,下次再敢带着红回来,爷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45

  小燕子得了雍正的恩准;又开始了一日一气皇太后的戏码;虽有晴儿在里头周旋,但受惯所有人俯首的钮祜禄氏;连皇帝都让她三分;哪里能忍受这小燕子油盐不进的折腾?逼的狠了甚至还敢跟侍卫和嬷嬷们动手,又有个永琪回护到了不讲理的地步,太后不过两日便被气得两眼冒金星了。
  因为这小燕子;太后觉得皇帝已经比之前跟她生分许多了,如今皇后日愈得宠;那除了狐媚子什么本事都没有的令妃肚子又越来越大;眼看着也没精神再出来搅和;这个节骨眼上太后找不到可用之人,也真没勇气跟皇帝翻脸,所以只得忍着尽量少给紫薇闹难堪,少跟那两个死丫头过不去。
  雍正虽然没说又禁了含香的口,可他也没想着真的瞒了这事,所以才会从宝月楼狼狈的出来,要的也就是有心人捕风捉影的传言。那太后刚打发了小燕子两个瘟神离开,突然听得皇帝在宝月楼遇刺,哪里还坐得住,兴师动众的叫人抬了她往乾清宫去看,正陪着说话的皇后也自然跟了一起过去。
  太后和皇后到的时候,雍正的伤口已经被吴太医细心的处理过了,包扎的好好的什么情况也看不出来,太后端详半晌见雍正并无什么特别的神色,只得细细问他伤的如何,又一叠声的叫人去传和贵人来。
  雍正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道:“皇额娘不必担心,是儿臣不小心划了一下,只破了点皮罢了,与和贵人无关。和贵人也受了惊吓,还是叫她安生将养吧,这不已经没事了吗?”雍正说起这种话来丝毫没有压力,想着反正弘历荒唐事做过无数,所有人都是了解他的,正好让他借机弄出个极宠和贵人的样子来,如今出了这事,他已是打定主意拿这个外在条件很符合又极好拿捏的和贵人作筏子了。
  果然,太后一听雍正口口声声的给和贵人开脱,心里就不是滋味起来。这和贵人年轻貌美,那晚一场艳舞更是让人回味无穷,她这儿子又有那么点痴性,宠溺这和贵人也是很正常的。只是听说那女人都对着皇帝动刀子了,皇帝竟然如此回护于她,如何还能留她?
  “永璋。”太后见皇帝一味的不肯说,只得去问最早过来的胤禩。
  胤禩才懒得给他们两口子调和矛盾,见太后一叫他就急忙回道:“皇玛嬷,孙儿过来时皇阿玛的伤口已经快包扎好了,孙儿笨手笨脚的也没敢上前打扰,所以并没注意到伤口如何。不过,皇阿玛既然说没事,皇玛嬷还是不要担心了,以孙儿想来,皇阿玛万圣金躯,和贵人便是借天个胆儿,也必不敢冲撞的。”
  雍正不满意的看了胤禩一眼,见他竟然不肯替他圆裹,心下就很是不痛快。虽然吩咐过吴太医不叫他多嘴,可要是这钮祜禄氏坚持传太医问话的话,又是一场麻烦。不过胤禩一句话的事,这人倒是推的干净,想来他这么费尽心思的给那愚蠢的和贵人体面,还不是为了他好,真是不知好歹,都白疼他了。
  太后哪里会相信胤禩这一番说了等同于没说的话,依旧不依不饶的坚持道:“哀家怎么就听说连刀子都用上了?皇帝,你的身体可是大事,马虎不得的。那和贵人不知礼数还罢了,若有什么了不得的心思,皇帝如何能让她酣眠枕侧?以哀家看,正经该选两个嬷嬷教导教导。”
  雍正被胤禩闹得心情不佳,自然也就没了与太后周旋的兴致,脸色一沉直接赶人道:“是朕自己不小心弄的,皇额娘太多心了。朕前日也跟皇后吩咐过了,让她挑几个伶俐的奴才给和贵人使唤,皇额娘再不必为这等小事操心的。皇后先陪皇额娘回慈宁宫吧,朕折腾这一番只觉得精神不济,这会儿倒想歇一歇了。”
  太后见雍正气色真是不大好,也只得忍了心事,安抚道:“那哀家就先回了,皇帝好生的清静清静,晚上哀家再来看你。”
  雍正急忙送人:“儿臣恭送皇额娘,皇额娘一遭遭的来回折腾,倒叫儿臣不能心安。这点小伤实在没什么要紧,皇额娘无须记挂,儿臣明日自会给皇额娘请安去。至于和贵人那里,儿臣自己会处理的,皇额娘也不必多费心思。”
  太后见雍正一再强调,这是打定主意不要她管了,前边是个小燕子,如今又来了个和贵人,想着这后宫的糟心事,太后那脸色也就不太好了,只敷衍道:“皇帝既如此说,那便这么着罢,只要皇帝没事就好,哀家也没那精气头去管那些有的没的。永璋一向心细,就在此陪着皇帝坐坐吧。”
  胤禩无语。
  这老太太还真是特别,皇上要睡觉了留他个儿子在这里陪着,是什么道理?
  一群人闹哄哄的离开之后,两人终于能安生下来了,雍正自然不会放过机会找胤禩的茬儿:“不是说八贤王最是会亲近人的吗?对弟弟们呵护备至,对一群只能坏事的酒囊饭袋,也是撑着什么江湖义气心甘情愿的做冤大头。老八你扪心自问,朕当初给没给你铺过后路?自从来了这里,朕又不遗余力的替你筹谋。你就除了勾引朕给你铺两辈子路,一点情分也不打算还了吗?你是想试试朕能对你纵容到什么程度吗?”
  还敢说当初?胤禩这会儿也是一肚子火呢,当初那些是是非非就是他心口上一块毒瘤,时间越久越淤积的狰狞:“皇上你太看得起奴才了,奴才两辈子最没想过指望的人就是皇上你了,如今奴才倒是多谢皇上给出一条活路呢,若这也算是情分,皇上准备让奴才如何偿还?”
  这话说的刺心,雍正心头刚刚熄掉的那点火苗腾的又升了起来,逼视着胤禩挤到御案上:“活路?朕废寝忘食的给你打理着这个天下,为了你连折子都不看去跟那个愚不可及的和贵人周旋,连她行刺于朕都不去计较,胤禩,你还想要朕怎么做,把心挖给你吗?”
  “愚不可及?”胤禩自从被举到了廉亲王的位子上,就从来没怕过眼前这人,听他口口声声说的愤恨,心里就觉得格外舒坦。既然愚不可及,皇上还至于这么委屈自己,这是骗小孩呢?
  胤禩缓缓抬手抓住雍正拽着他衣襟的手腕,几乎算得上温柔的拿了下来:“皇上何必对着臣弟如此动气,你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你觉得臣弟不知?这天下不叫胤禛也不叫胤禩,它只是姓爱新觉罗而已,如果臣弟不是还魂到永璋这个身体里,皇上会大义凌然的说出这等话来?臣弟赔上一辈子已经足够了,如今对那个位置没有一点好感,皇上敢说不是看到了这一点?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你更了解臣弟的心,可是没有哪一条大清律例规定了臣弟应该把自己献给你。至于与那和贵人周旋,皇上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就不用臣弟来解释了吧?”胤禩把雍正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话至于此他也不怕后果如何了,干脆所有的事情一次性解决掉吧,于是推开雍正的禁锢缓缓俯身跪在他面前,淡然道,“皇上,臣弟那日酒后失德,对皇上菲薄无礼,请皇上责罚。”
  雍正俯□盯着胤禩良久,直看得胤禩浑身发毛了才突然开口道:“朕,甘之如饴!跟朕说说,你那日果真是酒后失德吗?朕知道你脸皮子薄又骄矜得紧,朕又何时与你计较过?这么拿乔拿势的在朕跟前做样子,你是想要朕如何责罚于你,嗯?”雍正伸出受伤的胳膊,大方的向胤禩摊开手掌。
  胤禩:“……”
  一团怒火打在棉花上,只要他一生气就必定能叫雍正愉悦起来,胤禩觉得他这辈子若再早死,那绝对便是让这个厚脸皮的老四气死的。
  甘之如饴!
  胤禩心底里万兽咆哮,这人果然只享受得了愚蠢的女人!雍正明显的不肯给他个痛快,这事儿它就没个了结,这人是打定主意换个方式再披挂上阵,跟他死磕一辈子了?如今只要一提起那日之事,胤禩那气势一下子就能矮下去半截,这话又没得谈了。
  两人对峙半晌,谁都不肯退让,最后雍正再伸出左手托住受伤的右臂,却依旧保持着俯身的动作没有动。胤禩看着他胳膊缠裹的白布上隐隐外溢的血渍,终于被彻底击溃了,自己弾弹衣襟站了起来。
  雍正满意的勾勾嘴角,抬起胳膊摸摸胤禩的脸:“笑一个?为个和贵人,你说你闹出了多大的动静?还学会跟朕怄气了,这几日是太过清闲了吧?”
  “奴才不敢。”胤禩深吸一口气,默默转开脸躲开了雍正那贼爪子,既然认输了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这人打定主意不给他退路,那就只能罢了,反正皇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迟早能淡了那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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