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月钟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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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月钟情(完)-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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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姞月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小河在她桌上放下了一杯温水,好笑地说道:“绝对又是你把人家赶走了——害得我泡好的茶都没人喝。        
  姞月揉着发酸的手指,嘀咕道:“大不了自产自销。 
          正嘀咕着,前面就有人来喊姞月,说是门外凌公子又来了。        
  小河一愣,捂嘴笑了起来,边笑边啧啧有声道:“那呆子赶得好巧,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苏大人不在的时候他跑来了,可就这么让他得了个空子。        
  姞月一把拢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谁像他似的天天闲着没事。总之,我今天没空,请他回去。然而不待小河说什么,她就又改变了主意:“……呃,我还是出去看看吧。        
  她刚开始明摆着就是迁怒到凌绍头上了,可后来一想凌绍的脾性,她也有些觉得他不是那种能随便迁怒的人,因为那呆子太呆,会承受不起。        
  “哎,那你中午还回来吃饭么?小河赶着问了一句。           
  姞月回头:“就你贫嘴!           
  姞月是走了,但小河还留在府里,所以她势必要对上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苏清。          
  “……她和凌绍?苏清缓缓地眯眼。         
  刚还在想不能把某人逼得太急,这会儿某人就跑出去会呆子了?是不是又对她太松了呢?苏清心中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权衡起各种可能性的利弊关系。        
  “呃,是和凌公子一起出去了。其实小河很想告诉苏清:姞月和凌绍出门什么都不会做,最多也是并肩散步谈天,顺便交流交流对越刍的看法等等。 
            可他能听进去吗?难。          
  因此,当姞月和凌绍在府外广阔的天地里享受着自然的美丽之时,苏清则一人缩在王府的角落里阴惨惨地种着黑蘑菇。 
           被苏清怨念着的两个人,确实是在河边散步交谈,凌绍看起来呆呆的,不过读书不少,有时候他的一些想法还能与姞月不谋而合。 
              两人之间的友谊日益密切,这使得凌绍大受鼓舞,不过凌纪却并不认为这是件好事。         
  尤其是当凌纪从凌绍嘴里挖出了姞月拒绝提亲的真相后,他更是勃然大怒,恨铁不成钢地训斥着弟弟:“她都拒绝你了,还有什么可谈的!什么理由?只是一句不适合就算了吗?不许再去找她!干嘛做出一副非她莫属的样子?你就真的爱她爱到这种地步,连脸面都不想要了? 
        凌绍再怎么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也拗不过哥哥的强硬。最后,凌绍发狠道:“哪怕她一辈子只当我是朋友,我也认了!大哥,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这种事情不是别人劝劝就能放弃的……大哥,你就别管我了!          
  凌纪气得不轻,他的妻子劝道:“小叔高兴就好,你又何必置气呢?我们到了这里,不也是为了能让小叔活得轻松些吗?似你这般管东管西的,只会让他在哪里都会被束缚得动弹不得。 
         凌纪听了妻子的劝解,仔细想想也对,于是便慢慢地消了怨气。所以凌绍就在哥哥的默许下,多了时常出门找姞月的机会了。         
  “是吗?你大哥的孩子出世了?是个女孩子啊,呵呵,女孩子很贴心呢!姞月听凌绍说他新添了个可爱的小侄女,顿时两眼放光,“我以前也见过小孩儿,那样子别提多有意思了:肉乎乎、胖嘟嘟,牙都没有,嘴巴翘翘的……        
  凌绍见她起兴,不由得起了打击她的想法,便照实说道:“肉乎乎什么的,我看不太出来。不过那孩子很小很瘦的,根本就没有可爱的地方呀!             
  姞月眼睛一翻:“果然,男人们都不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可爱…… 
          凌绍只管摸着脑袋傻笑。 
        就在苏清这边依旧没有任何进展的时候,容离带着妻儿千里遥远地从京城赶至越刍,参加庆离的婚礼。       
  容离刚下马车就听到了苏清的调侃:“你的信都被我们看了一个多月了,你要是再晚几天,我想庆就会派人沿途去搜人了。 
             “走一天歇一天,这样馥郁才不会受累——不许笑,等你娶了没有武功的妻子,你也会在路上照顾她。容离一身的风尘仆仆,却依然不改其嬉笑本色。说罢,他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苏清身后的姞月。           
  姞月本来是跟着管家一起清点昨晚才被送来的贺礼。才清点了没几件东西,门外跑来的小厮将管家喊了出去,他们说了几句话,管家就进屋把她和苏清推走,说是要去顶替不在家中的王爷接待几位“重要客人。           
  “重要客人?姞月在匆忙间放开了为方便搬运重物而卷起的衣袖,袖子这般卷着实在不雅观,不能让客人看到,“什么来头的?能先说说吗?         
  管家努嘴:“苏大人知道是谁。 
       “那老伯您去不行吗?姞月为难地看了看屋里摆着的一堆东西,“这些东西您一个人……       
  管家道:“谁说我一个人的?同福那边不还带着一群人在搬吗?快去吧!我这把老骨头,就不跑那么远的去迎接客人了。           
  姞月想说王府大门离这边也不远,但她还是吞下了这句话,同苏清一起到了门口。 
             她只没料到,来的客人竟是个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男子从车夫的位置上跳下,与苏清简短地说了几句话,便又从他身后那辆小小的马车上扶下了一位美丽的女子,女子温婉得像是周身都笼罩在雾气中,她的怀里抱着个包了好几层小被子的孩子。 
               他们是一家三口? 
            姞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制止了将要出口的赞叹声。当容离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立即含笑点头道:“我是账房姞月,管家老伯让我来为你们几位带路。 
           容离瞟向苏清,见后者没什么特殊表情,“原来这位就是姞月姑娘。幸会幸会!我是容离——对,就是那个‘离’,很不幸地和我们的庆离王爷重名了。这是我的妻子,闺名馥郁。       
  ……幸会?        
  姞月被他的话给弄得有些糊涂,又感觉他的名字很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容离也没给她思考时间,直接就对苏清说:“京城那边的事情我需要和你好好谈谈。然后他回头吩咐那女子:“馥郁,你跟着姞月姑娘先进王府歇息,我和苏清有话要说。           
  女子笑道:“你们忙你们的,我与姞月姑娘这就进去。 
        苏清和容离匆匆走开后,姞月才忽然灵光一现:“容离?难道是……那个京城第一才子什么的那个监考官? 
          女子轻轻地一笑,将姞月的元神给笑了回来。姞月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可她更想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真的是那个容离?       
  “京城的话,好像只有一个容离。不知姑娘说的‘那个’却又是哪个?女子居然露出了调皮的笑容,虽然那种神情挂在她的脸上很是违和,但依然不损她的温柔形象。      
  “呃,那你就是……国丈千金?姞月张大了嘴巴。 
         “都是虚名罢了。女子轻笑。此时,她怀里的孩子咂了咂嘴巴,悠悠转醒。女子见状,抬了抬胳膊,将孩子的脸转到了姞月那边,“来,阿可乖,跟姞月姨姨打个招呼。           
  孩子刚睡醒,正绵绵地吸着短短的手指,眨巴着的大眼一见陌生的姞月就闪了水光,小脸儿先皱了皱,然后慢慢地舒缓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姞月惊呼:“好可爱的孩子啊!是男孩还是女孩?叫什么名字?        
  女子听得别人夸奖自己的孩子,也顿觉与有荣焉,不由得带了些真正的喜悦,细声道:“是男孩儿,叫容可。 
        姞月见了这女子的笑,又思及那容离的身份,不由在心中暗道:这才是“才子佳人的标准组合呢!     
第三十八章            
小心女人                  
  姞月也是十分喜欢可爱事物的人,当下动起了脑筋想要抱抱这个孩子。她眼珠一转,笑道:“这进府再到休息的院子也有段距离,容夫人一路辛苦,不如先让我抱着小公子。 
       这女子也是个透彻人,且不说她一直观察着众人的神情,方才还又听自己丈夫略带些敬意地称呼姞月为“姑娘。仅凭这些,她就能推断出姞月的身份并不是单纯的王府账房——再者,即使是王府的账房,亦绝非等闲之职。        
  似乎苏大人还对这位姑娘很有好感啊…… 
          女子稍微想了想,便笑道:“想来我痴长姑娘几岁,要是不介意的话,姑娘就称呼我一声姐姐,而我也唤姑娘为妹妹,如何? 
        姐妹相称?          
  姞月心中不由得砰咚地狠跳了一下:古人也喜欢攀交情的么?话说自己好似也没有什么可以让这位国丈之女攀交情的地方吧?不过一旦拒绝,不止会让大家很难看,还会显得自己很不识抬举的样子。 
         所以姞月拉出一抹自认最甜的笑容:“馥郁……姐姐。      
  馥郁应道:“嗳,这样就好。说完,她又低头,像是询问怀中儿子一般地说道:“阿可愿意让姨姨抱抱吗? 
             孩子还没到一周岁,毕竟太小,即便是母亲问话,也听不十分明白。但他大约能知道母亲在对自己说什么,于是本能地放开嘴里的手指,转而伸长短短的胳膊,紧紧地搂住了母亲的脖颈,别开脑袋哼哼哎哎起来,一副不愿意让任何人碰的样子。 
           姞月被深刻地打击到了。 
          见姞月脸上跃跃欲试的兴奋被自家儿子的不配合打击成了愁云惨淡,馥郁忍了笑,抱歉地说道:“还是我来吧,这孩子连离都抱不了。 
         礼王府上下除了姞月,再也没有第二个能同馥郁说得上话的同龄女子,但她一下车就被丈夫扔在了门外不管,面对一堆的行李,也感到有些招架不了。全靠了姞月的帮忙,她才将东西都收拾好,又是姞月叫来人,为她在屋里重新整理出可供孩子睡觉的地方。而两人坐下没多久,馥郁刚一感到疲惫,姞月就含笑离开了。走前还特意叮嘱她,如果在府里无聊,随时都可以去东边的小院子里找自己聊天。 
             很体贴。         
  无形中,她又对姞月产生了许多感激。特别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受人恩惠更能铭记于心——馥郁正是如此。        
  容离一家住进王府的第二天,馥郁一早就抱着儿子来找姞月。 
         姞月却不在。          
  馥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满是为难地站在院子中央。 
       幸而小河赶在她决定离开之前出口留客:“是容夫人吗?昨天我们姑娘特意嘱咐了,如果今天有客人而她又不在,那就让客人先等等,她很快就能回来。      
  馥郁又踟蹰了一下,这才跟小河一起进了屋。         
  小河一面利落地泡茶,一面搭着话:“夫人一路舟车劳顿的,早上也不多睡一会儿么?         
  馥郁道:“习惯了早起——越刍这里倒也不冷,晨起并不像在京城时那样困难。 
             小河上了茶,笑道:“京城么……听说我候也在京城住过,但那都是父母说的,我自己早忘了。京城冬天很冷吗?           
  “也不算很冷…… 
         馥郁正待详细地说说京城,姞月和战红就像是夹带了莫大怒气般地一起踏进了院子。姞月一眼看见了坐在屋里的馥郁,不由得顿住身形,讶异问道:“咦?馥郁姐姐怎么起得这么早? 
               与姞月同来的战红敛了火气,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就看到了一位轻柔地抱着孩子的婉约女子。褪去初见时的惊叹,战红爽朗地笑道:“这就是姞月跟我说的那位容夫人了?真的是很温柔啊! 
          “是你学习的榜样。姞月笑着甩给战红这么一句,旋身走进了屋门。           
  馥郁起身。她并不认识和姞月在一起进屋的女子,不过能在王府这般随意又大方,看打扮又不像是个下人,馥郁大概也猜出了她应该是谁,可她不敢肯定。因为她从没听说过哪家的姑娘在婚前几天还敢在夫家乱跑的。       
  偏偏战红就是那另类。 
          小河附在馥郁耳边小声道:“跟在姞月身后的是战红姑娘。啊,就是那位马上要嫁进我们王府的战红姑娘。 
            听了小河的介绍,馥郁瞠目,檀口微张,美丽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在战红身上。       
  战红见她这样,满不在乎地说道:“京城的女人就是喜欢大惊小怪。不能在成亲前怎么怎么样啊之类的事情,在我这里都是废话啦!而且我来也不是为了庆离那个娘娘腔,我是来找姞月玩的。 
        馥郁更惊了,连怀中孩子因不满母亲的注意力被分散而伸手挥来挥去,她都没注意到,只愣愣地问:“这样好么?万一被人说…… 
           “不守妇道?战红鼻子里嗤了嗤气儿,“那都是害人的东西,我早就不信了。你问问姞月,她也赞同我的想法呢! 
              馥郁将惊疑的目光转向姞月。姞月微笑点头。 
         “呃……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昨晚经过丈夫容离的提点,她多多少少能听出一些门道:这位姞月姑娘绝对会是将来的苏夫人。而眼前那位英姿飒爽的女子,却又是庆离王爷即将迎娶进门的王妃。 
       ——该怎么说呢?好像自己在一天之内就碰到了很了不得的女子。先是那位能让苏大人动了真情的姞月姑娘,然后又是这位完全视礼教为无物的战红姑娘。         
  姞月知道刚才的对话会吓到这位官家千金,所以她适时地换了话题,问道:“馥郁姐姐昨晚睡得如何?还习惯么?她忽然想起昨天在门口迎接他们一家的时候,容离对馥郁的关心,因而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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