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采凝-生猛将军豪放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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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采凝-生猛将军豪放女-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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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礼喊你一声将军?”

 “义父,您说笑了!”雷亦昀朗笑三声,领着田沛鸿进入厅堂。

 待田沛鸿坐稳后,这才开口说出此行的目的,“我听江海说青星堂在前天夜
里被人给灭了?”

 雷亦昀一震,这个江海什么都好,就是嘴巴大了些。

 “是的,听说全部遇害。”

 “那他的女儿费若情呢?难道也遭到了毒手?”田沛鸿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
案,脸上布满了愁绪。

 他这种异常的反应令雷亦昀万分不解,为何提起她,义父会有这种悲痛莫名
的表情呢?莫非这其中尚有什么他所不了解的内情?

 “不错,青星堂之人都没有留下活口。”对于若情的生死他扯了谎,因为他
尚不清楚义父若知道她尚在人世,会怎么安排她。无论如何,他绝不忍心让她
一个孤苦女子再度流落街头。

 “唉,难道这一切均是天意!”

 田沛鸿噫叹了一声,这两天来,他莫不告诉自己,他对费仑有恨,但对费若
情却有偿不完的歉意,因此,当十几年前他的妻子晴云被费仑的手下误杀后,
他并未前往报仇,就当作是两家的恩怨就此扯平。

 然而当他听闻青星堂被害的刹那,他还是禁不住想起自幼失去母爱的费若情,
但愿她能免于噩运,她可是晴云生前唯一挂念的人,也是他极欲想补偿之人。

 “义父,您是否有心事,可以告知亦昀,让我也为你分担一些。”雷亦昀试
着想解除义父的心防,好让自己能与之分忧。

 “没事…没事,你只要好好将若情安葬,就等于帮我做了件大事了。”田沛
鸿摇摇头,苍苍白发下的容颜似乎老了许多。

 “义父,您放心,我会去做的。蜜儿已有好一阵子没回府了,可有捎信回来?”
雷亦昀知道只需一提及羽琳(田蜜),义父纠结的眉毛立即就会舒展开来。

 “你不提我还忘了呢!前两天我收到她捎来的消息,她准备在月底要和诸葛
擎回府待产,我就快要抱外孙了!”

 果然,一思及田蜜,田沛鸿立即笑逐颜开。

 “那太好了,好久没和诸葛擎比试几招,手脚还挺痒的。”坦白说,雷亦昀
的武功当今世上也唯有“诸葛四郎”可相比拟,能和他们任何一人切磋武学,
真可谓是人生一大乐事也!

 另外,田蜜回来待产,也就意味着可以住上一段时日,这么说,这期间他就
可以常瞧见义父欢喜的笑声,待小娃儿出世后,他就更没空去伤春悲秋了。

 “也是,阿擎在信上曾说老早就该带蜜儿回府探望我,只是蜜儿这丫头去访
群山游千湖,玩得不亦乐乎,他压根说不动她,于是,灵机一动,索性让她怀
了身孕,至少可以让她静上一年时间。”

 田沛鸿捻着胡须,高兴地啜上一口热茶。

 “诸葛擎这家伙早就该想通了,到时候义父当了外公,可就有得忙了!”

 “是啊!我已经等着抱孙子等了好久了。”田沛鸿唇上带着一抹满足又和蔼
的笑容 。“义父,今晚就留在府中用晚膳吧!餐后咱们再到茶亭把酒当歌,好
好聊聊,晚上就留宿在此,您的意见呢?”

 雷亦昀最爱泡茶聊天,除了那些下人们,他总是苦无对象,但下人们都要干
活,总不能一天到晚拉着他们闲聊吧!

 “就这么近,我赶回去就行了。”

 “太晚了,亦昀不放心,还是在这儿住一宿吧!再说,王府里有总管及护卫
在,义父不用挂心。”虽然现在正是大唐开平盛世,但一入夜还是有宵小流窜
在暗处,这可不得不防。

 就拿青星堂全部千余口的死因来说吧!那金针既不是中原的东西,即表示已
有番邦的势力入侵,他们对付青星堂的主要原因是啥没人知道,是私人恩怨呢?
抑是另有庞大侵略大唐的计谋?这一切均是未知之数,不能怪雷亦昀不格外小
心。

 “你这孩子,那好吧!我就在你这儿打扰一夜了。”田沛鸿笑说。

 “不要这么说,亦昀立即吩附下去,为义父整理一间干净的客房,时间也差
不多了,咱们现在就到饭堂去用膳吧!”

 雷亦昀恭敬的起身,领着宁南王走向北厢处。

 ════□════□════□════昨儿个夜里是若情睡得最安稳的
一夜了,她终于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了。虽说这间房也只不过是间木屋,
就跟阿铭那间一模一样,但是从今天起,她不用再每天提心吊胆的睡觉,或怕
不宜的举止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万岁!

 心情好,睡的又安稳,她今儿个特地起了个大早,打算早点儿进入马厩,替
那些可爱的马厩洗一个舒适的澡。

 说了也挺不好意思的,平日都是阿铭早起将她该做的事也一块儿做了。今天
她要好好的回报他一次,并让他知道她不是都那么贪睡的,只不过之前她因为
担心又烦躁,因此总是熬到半夜才熟睡,阿铭见她累了一天便不好意思唤醒她,
可待她醒来赶去马厩时,往往发现事情已被阿铭做了一大半,这令她既不好意
思又尴尬!

 她快快进入了马厩,牵出那匹最不爱干净的大黑马“鬃龙”,别瞧它一身黑
亮如漆般的鬃毛,那是因为它不爱洗澡,累积的油光所滋润而成的!常常都是
她和阿铭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将它从头到尾打点好的。

 偏偏它还是雷将军的爱驹,听说可日行万里呢!人家说“人不可貌相”,看
来可改成“马不可貌相”了!

 今天她费若情就是不信邪,非得一个人搞定它不可。

 “你今儿个得听话哟!落到本姑娘手里,就不要再闹脾气,若是乖乖的,我
会温温柔柔的帮你洗个好澡,要是给我耍花样,我就把你淋成落汤鸡。嘻!”

 若情自言自语的在捞着水,一面用软刷轻轻刷着它的鬃毛。

 “鬃龙”一碰到水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它前扭后摇,像是拚命压抑着怒气似
的。

 “别这样,别这样,洗澡很舒服的,你捺着性子点儿,很快就好了。”若情
仿若与小孩儿说话一般,又宠又骗的。

 然而“鬃龙”可不是孩子,普天之下也唯有雷亦昀驯服得了它,若情一个弱
女子想摆布它,别想□NFDC4 □!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若情自认为快要成功的当儿,“鬃龙”却出其不意的
提起后腿往后一踢,马蹄正好落在若情的胸部!

 “啊——”她一声惨叫,直往后倒下。

 “‘鬃龙’,你…”若情疼得再也说不出话来,抚着胸口昏厥了过去。

 这时,正在竹林内练功的雷亦昀,赫然瞧见他的“鬃龙”竟远远的从他眼前
狂奔而过。

 他立即施展黄鹤腾云的轻功疾追而去,不一会儿工夫他已落在“鬃龙”的背
上,由它全身尚湿漉漉的情况来判断,这家伙一定是为了逃避洗澡,从马厩里
逃了出来。

 问题是现在还四更不到,谁会那么卖力的起个大早呢?

 一定是阿铭这小子!雷亦昀轻轻撇嘴一笑。

 “喝!”一声,他将马骑回了马厩,然而,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令他为之心惊
胆怯的一幕。

 “若——小霏——”

 曾经多少次他压抑住自己来看她的冲动,就是不希望自己对她产生不该有的
情愫,怎知如今见到这一切时,他便深深的后悔了!

 雷亦昀轻手诊过她的脉象,很明显的,她身受严重的内伤,为了尽快找到致
命点,他已无法再避讳什么男女之别了。

 他迅速解开她的青色衣衫,赫然发现就在她右前胸的隐私处有一个深紫色的
马蹄印 。老天!他狠狠的瞪了“鬃龙”一眼,这家伙就会给他找碴。

 雷亦昀倏地覆上她的衣衫,深深的吸了口气,以冷却心底那渐渐翻腾的情潮
欲焰。

 他该怎么办呢?如果再不以内力逼出她体内的伤,恐怕她就没救了!

 他看了一眼她出尘绝伦的小脸,为什么她就不会多照顾一下自己?他多希望
能接下照顾她的责任,但他不能!

 眼看她的脸色渐渐泛白,红唇也愈趋于深紫,这种情形告诉他绝不能再拖下
去。

 猛地,他施展轻功将她抱回他的房间,以避免让别人看见她玲珑有致的身子。
将门紧锁后,他抱她入暖床,让她背靠着墙,他则端坐在她的正对面,将眼一
闭,立刻解下她的衣衫及贴身肚兜,随即运出白色烟雾状的内力气功,自手掌
处徐徐散发出来,然后紧贴在她温香软玉的胸前…就这样约过了三炷香的光景,
待他将她体内的瘀伤全部冲散后,这才缓缓收气,睁开眼看着她已渐红润的脸
色。

 扶她躺下后,他轻柔的再审视一遍伤处。不错,瘀血全部散了,那碍眼的紫
青色也不见了,如今又是那白里透红,充满诱人色泽的双峰…蓦地,雷亦昀心
口突然一震,为何她双峰间亦有一个和蜜儿颈后一模一样的玫瑰胎记?莫非…
不!这怎么可能,瞧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雷亦昀撇开视线,仔细地为她穿上衣服,尽可能做到不露痕迹,以免以后双
方见面尴尬,更为了害怕因为此事让她含羞离开这儿。

 为她盖上被褥后,他在她耳畔轻声吟道:“对不起,事出紧急,故不得不冒
犯你。

 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沉静冗长的又盯着她细致的俏脸看了良久,雷亦昀这才举步走出了房间,并
暗忖,对于她的工作,他必须要做重新的调派与分配。

 马厩的工作不适合她,一个纤纤弱女子怎能驯服得了那些魁梧凶猛、脾气又
古怪异常的马儿,看来,他得为她的工作仔细斟酌一番了!

 ════□════□════□════若情由昏睡中醒来,感觉胸口一
阵郁闷,这才使她想起在马厩内的一切——天呀!想不到“鬃龙”还真狠,一
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那一腿还真有得她受的。

 奇怪的是,那么重的一击,她现在倒不觉得痛,只是稍微感到闷闷的罢了。

 咦,这是哪儿?

 若情一睁开眼,正想起身之际,忽然被眼前的景物吓了一跳。她应该躺在马
厩才是啊!然而,这儿却像是个威仪沉稳的男儿房,所用的色系全是藏青色与
棕色的组合,看来是既阳刚又不失温和。

 她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吧!不管是谁她都不愿意撞见,免得一紧张又露出了马
脚。

 “你醒了?”房门敞开后,走进一个矫健的身影,她定睛一瞧,原来是雷亦
昀,这令她慌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见她一副局促不安状,雷亦昀会心一笑,将手上端着的餐盘放在桌上,“快
将早餐吃了,然后再把这碗药给喝了。”

 “吃药!”天啊!她费大小姐天底下最害怕的事莫过于三样,其中包括蟑螂、
练身,另一样就是吃药了。

 “对,吃药。”雷亦昀很有耐性的再重复一次。

 “不,我不吃。将军,你叫我吃苦或吃什么都行,我就是不吃药。对了,这
是什么地方?我看我还是回去上工了。”若情找机会想遁逃,否则一见到他,
她就会芳心大乱 。“你受了内伤,在马厩被我遇上,所以我带你回来疗伤,这
里是我的房间。”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解释着,然而听在若情耳里却是一个字
比一个字还要令她震惊!

 他说什么?替她疗伤?她可是伤在…完了!他是不是已看了她的身子?看来
她不只贞节不保,就连再待在将军府的脸也没了。

 “将…将军,我不是故意欺瞒将军的,而是…”天,这要她怎么开口呀!

 雷亦昀故作迷糊的喝斥,“你说什么?欺骗我?你倒说说看你欺骗了我什么?
我禾庆将军府可容不下骗子。”

 “我——”难道他没…“你不是曾帮我疗伤?”

 “没错,我是替你把了脉象,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哦,没什么…或许是刚醒来,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若情暗叹
了声“好家伙”,他只不过是替她把脉而已。

 “可能是饿了吧!快吃。”他指了下桌上的早餐,而后又绕到另一边的案头
坐下,拿起案上的兵法翻阅着。

 “你不走啊!”若情拿起粥喝了一口。

 “我有话想对你说,就等你吃完它。”他的眼光依然定在书本上,因为他害
怕自己的眼神会不经意流露出情意。

 他有话想对她说?是不是嫌她笨手笨脚的想辞退她呢?若情食不下咽的慢慢
喝完那碗粥。

 雷亦昀余光瞥向她那张哀戚的脸蛋,心中竟有股被撕裂的痛席卷着他。她为
何要那么伤心,紧蹙着一双美丽的柳叶眉?莫非是那碗粥有问题?

 他遽然起身,两个大跨步即站在若情的眼前,“粥给我!”

 “什么?”她着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住了。

 他无意再说,一把抢过她手上的碗,放在自己的唇边轻沾了一口,“滋味不
错啊!”

 “我又没说不好。”她无辜地娇嗔道,瞧他那口气好像她欺骗了他似的。

 她那眩惑迷人的眼眸盯得雷亦昀全身起了燥热。他哀叹了一声,为何始终他
都无法在她面前保持他一贯的沉着呢?

 “我是看你吃得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以为这粥不好喝。”他无奈的解释着。
该死!

 他根本不用解释什么的嘛!

 “你偷看我?”

 若情古灵精怪的瞄了他一眼,眸中有一丝丝意外,更令她窝心不已。只是令
她泄气的是,她现在是男儿身的装扮,即使他真的关心她,也不过是处于照顾
下人的心态下,她也没什么好开心的。

 “我只是看你会不会把药给偷偷倒了。”雷亦昀现在才知道自己做的有多明
显。

 “好了,现在把药喝了吧!”

 药!老天,她怎么给忘了呢?

 “我好了,真的已经痊愈了,能不能不要喝?”她的语气柔得能挤出一摊水。

 去!她没事用那么柔的声调跟他说话干嘛!害他心中又是一阵纷扰。

 “是男子汉就把药吃了,发财他们都说你娘娘腔,有本事就做给他们看!”
没办法,他只好祭出激将法。

 “我才不是娘娘腔,绝不是!”她紧张的迭声道,那股欲盖弥彰的味道有够
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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