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谁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
不能拿宗雪的生命冒险…
祭坛内的宗雪,轻身一点如飞燕般飞起。
宗雪的轻功真的很不错呢。。。
就在我将注意力放在宗雪的身上的时候,我前方的万千楼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进去。
电光火石之间,交错而过的宗雪和万千楼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就看见宗雪提着剑如风中树叶般,飘落在地。
而万千楼已经站在了祭坛之上,那把流虹剑就在她伸手可及之处。。。
我和一旁的香音也飞了过去,我落在宗雪栖身之处,而香音距离流虹更近。
几道闪电网在香音身边落下,震的我的耳朵都发麻。。。
可香音却完全没有被影响到。
她的手上带着奇怪的手套,那手挥舞之处,闪电统统让路。
万千楼挥动流虹和香音的手套正面交锋,红色和黑色的光芒互相碰撞,我赶紧闭上眼睛,刺耳的金属碰撞之音传来,又赶紧捂住了受伤的宗雪的耳朵。
宗雪受了内伤,气息不稳。
“宗雪,那个。”
宗雪伸出手,那手心上放着的正是暗门的白玉。
“暗卫!”
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
“小姐。”
我扶起宗雪,也不管身后两人战局如何,只是带着宗雪出了祭坛的范围。
几个黑衣女子扶过宗雪。
她看着我,将提剑的手伸了出来。
我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放下宗雪的佩剑,却没有接过她手里的剑。
“你们,护法。”我对着几个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迅速围成一个圈,将我和宗雪围在中间。
我没理会宗雪眼神中的拒绝,直接给她疗起内伤来。
这个万千楼也太狠了,宗雪的脉至少震断了数根,不过还好,心脉受损不大。
我至少也需要三四个时辰,才能保证宗雪的内力不会全部失掉。
对于学武的人来说,没了内力,就等于变成了绣花枕头,光有招式没用的。
“宗雪。”我用传音的方式和她对话。
“嗯。”
“还记得我们的计划么?”
“嗯。”
“我一会儿给你治疗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实施吧。”
“不行,就你们几个人,怕是打不过她。”
“你若是在,只会成为包袱。还是早些回去疗伤,你的内伤非常重。”
“那你多加小心。”
“放心吧,那万千楼还不至于天下无敌。”
“嗯。”
等宗雪的内伤基本上稳定下来,我已经汗如雨下。
祭坛内,万千楼和香音斗的如火如荼,不分上下,只是万千楼的体力略胜一筹。
我提着水前辈给的宝剑,我惹出的问题,还是要我自己做了断。
一个轻跃,舞着宝剑杀入了两人之间。
我的对手只有一个:手持流虹的人。
我的剑法实在是很差,不过胜在内力够好,可现在为救宗雪耗费了一部分内力,所以现在完全不是万千楼的对手。
不过幸亏我手中的这把剑,可以和流虹一拼,总算也为香音救了救急。
一时间,三个人打的不分上下。
剑风凌厉,我内力耗损过巨,又没有及时恢复,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
“还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想起,充斥这内力的声音让我口腔中一阵腥甜。
一抹白衣在黑夜中格外的显眼,三个人不由的都停了下来。
水前辈到了。
没有戴面具的水前辈,就站在祭坛之内,静静的看着我们。
“万千楼,你拿我水家的流虹,这么多年,也应该归还了吧。”
“缈儿。”
“不要这样叫我。”水前辈微微的低下头,眼睛闪到别处。
“当年确实是我对不起你,可你也不该和香音合伙暗算我。”提着流虹的万千楼,语带怨恨。
“你不该埋怨水少。”香音在一旁冷淡的插嘴道。
“当年,水家因你失了流虹,寒霜剑又被水少带走,一夜之间惨遭灭门,水少虽然痛苦,却没有埋怨过你。”
“那流虹剑并非什么神剑,而是一把邪剑。”能听出香音轻微的叹息。
“它控制了你的心智,让你做了许多恶事,你自己应该也是清楚的吧。”在香音的注视下,万千楼不由得转过头去。
“水少来找我,就是为了不让你继续下去,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二十年之期转眼就要到来,这把流虹在这个祭坛也即将被净化完全,可没想到,上天还是让你再次出来。”
“都是我,心肠太软。”水前辈的声音很轻,不知是在说与自己听,还是说给其他人听?
“水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香音望着万千楼,冷静的说。
“他是害了你,但是你,”香音用戴手套的手指着万千楼。
“就凭你对他做过的事,你就绝对没有立场指责他。”
“鬼爪?香音你怎么会?”水前辈看到香音阁主手上带的手套,脸上一阵惊恐。
“不记得么,这是当年你来找我时,给我的报酬。”
“可是我并没有让你用啊。”水前辈抓起香音阁主的手,满脸的心痛。
“水少,能看到你为我如此伤心,我香音也知足了。”香音阁主抓着水前辈的两只手,笑的温暖。
香音阁主真是个美女啊,笑起来倾城倾国。。。
“香音。。。”水前辈的眼泪静静的掉落下来,一滴一滴的,让人伤感莫名。
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一对儿么。。。
我看着两人,心中莫名的温暖,微微转过头,看着万千楼有些扭曲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一惊。
她握着流虹,白皙的手,青筋暴露。
我提着神剑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电光火石之间,我和万千楼在距离香音她们二人不到三米的地方,手中的剑以极快的速度相撞。
白光与红芒互不相让。
幸亏水前辈的到来,让我有恢复内力的时间。
至少也有六七成的恢复,已经足够我和万千楼拼上一拼了。。。
鼓足我可以用的所有内力,即使我从此以后再也不能习武了,我也要尽力而为。
手中的剑,白色的光芒感觉变强了。。。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红色的光芒断裂,一道美丽的红,划破暗黑的天空,半截的剑深深的插进了泥土。
流虹,断了。
一口血,吐了出来。
感觉自己的内脏似乎被外力使劲的挤压,嘴里都是血腥之气。
拿着半截流虹的万千楼,看着手中的断剑,满脸的不可思议。
突然之间,她双手捂着头,痛苦的嘶嚎起来。
整个人完全失控。
震天的带着内力的嘶吼声,让我整个人持续的吐血。。。
一时间,藏峰山顶飞沙走石。
不到一刻,所有的一切才停止下来。
就看见,万千楼手上的半截断剑,刺穿了她的喉咙。
她忍受不了某种剧烈的痛苦,自杀了。
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这边刚平静下来,那边却听见了宗雪的声音。
她正在发狂中,就见她手中舞着自己的剑,对着黑衣人乱砍,所有的黑衣人不敢伤害她,也无法阻止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堕下悬崖。。。
悬崖边上,只看见白玉在黑夜中发着微弱的光芒。。。
水前辈和香音站在万千楼的尸体旁边,香音扶着伤心的水前辈,两个人默默无语。
宗雪掉下去的时候,水前辈向这边望了一眼,扶着香音,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这个人原来也会为我伤心的啊。。。
我颤悠悠的捡起祭坛里的剑鞘,将埋在土里的半截剑拔出来放了进去。
毕竟我还有任务不是么?
水前辈和香音阁主将另半截剑拔出来,扔在地上,香音阁主用自己的手在地上挖起洞来,半饷水前辈也过去帮忙。
我突然明白了,她们想做什么。。。
将地上的沾着万千楼血迹的剑放进剑鞘。
我的任务完成了。。。
可是心中却伤感,自责的无以复加。。。
如果不是我做那么多多余的事,也不会是如此伤感的结局吧。。。
黑衣人全部都下山搜寻宗雪了。。
香音阁主和水前辈埋好了万千楼,两人一起离去了。
整个峰顶,只剩下我。
在祭坛中央,我躺了下来。
累死了。。。让我睡一下吧。。。。
相认
好像陷入了一个长长的梦境,梦境里是很久很久不曾想起的前世…
可以看见父母亲熟悉的脸…
饱含着笑意的眼…
“苏夫人,你家润润真是个聪明孩子!将来一定能考上好大学!你可真有福气啊!”一个看不清脸的阿姨蹲着身子拍拍我的头。
“哪里,她不过就有仗着有点小聪明,做事都不用脑子的!”
“苏夫人太客气了…”
后面的对话完全听不清楚,场景也渐渐模糊…
“润润,你今天在学校里做什么了?”爸爸冷着脸,语带严厉。
做什么了?
完全没有印象…就看见自己小嘴巴动啊动,却完全听不到说了些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错的多离谱?你害的同学…”
爸爸当是说了些什么?就看见爸爸的嘴在动,却什么也听不到。
大声点!我想喊,却只是动动嘴巴,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到底做了什么?
不知为什么只有眼泪静静的流下…
轻轻的张开眼,眼泪让视线变的模糊…
这是一个很小的房子,确切的说是一间茅草屋,我记得我不是躺在藏锋山的峰顶么?怎么会在这里?
我张嘴想出声,喉咙却像着了火一般。
好想喝水…
头有些疼,全身无力,手指头都无法弯曲,脱力了…
想起和万千楼的那场恶战,我忍不住扯动嘴角,真是自做聪明…
如果我当初不救万千楼,就让她那样死去,对她而言肯定更幸福…
为什么我不先去找香音呢?
可能是一开始便认定了对方不是好人吧…
我果然还是老样子,和前世的苏润一样,自做聪明,自以为是!
章满福啊章满福,你一点也没有成长,还是那个做错了也倔强的认为自己没错的小孩儿…
止不住的眼泪就这么从眼角流了下来…
喉咙呜咽着发不出声音,连咬紧牙齿握紧拳头的力气都没有。
心里充满对自己的怨恨和没有穷尽的后悔…
一个人影出现在朦胧的眼帘。
是言哥。
他看着我,脸色苍白,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药包。
“她死了么…”他冲到我面前。
“你哭的意思是她真的死了么…”他就这看着我,泪落如珠…
是说我么?我想说没有,可是发不出声音,想摇头,可是头重的像灌了铅…
无可奈何的我眼泪掉的更汹…
他看着我这个样子,泪掉的更厉害,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我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只能看着他努力的眨被泪水糊掉的眼睛…
“咚。”他晕倒在床角,无能为力的自己只能看着,心如针扎…
我努力想提起内力,可丹田空空如也…
一个黑影自房顶落下,将言哥抱起,放在外屋的桌上,我总算松了口气,
看着黑影为他把脉,我安下心来…
看衣着不像是暗门暗卫,应该是明门的吧…
哎…虽然讨厌被监视,但有时候暗卫还是很有用的。
黑衣人做的很周全。
找来了大夫不说还为我煎药。
喝过苦的让人想吐的药,我不由的想起宗雪来,不知她找没找到我们放在地道的水袋?虽然剩的不多,但治她的内伤应该不是问题…
老天保佑,让她一切平安…
我半倚在床头,站在面前的黑衣女子喂我吞下最后一口药。
“公子他,有身孕了…”
我猛的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
心里又惊又喜,像炸开的烟花…
女子沉静的眼光让我慢慢冷静下来。
“小福…”我嘴里呢喃着模糊的字句,眼泪又落了下来,这次是欣喜的泪水…
我必须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好起来,然后带着言哥离开…
我受够了,这个复杂的世界!
接下来是艰苦的复健生崖…
言哥住在另一个屋子,我一个月偶尔能见他几次,看的次数最多的便是黑衣人忙里忙外抓药煎药的身影,有些失落,但我必须咬紧牙,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内力也恢复了…
那已经是半年后的事情了…
半年后蒙郝发生了大事…
女皇驾崩了!
据说是死在某君的床上,睡后再也没醒…
跟我说的人是黑衣女子,她看着我,神态平静。
现在蒙都大乱,她必须走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和小福是姐妹,人我一定会照顾周全的。”我心中对这个消息有些了然,没想到我这个小白鼠是为女皇那么大的人物准备的…
连自己的娘都杀…
实在理解不了…
现在正是和言哥一起离开的最佳时机;所有人忙着利益争夺的时候;我们便不再是重要的人物。。。
走进言哥住的茅屋,看着床上半倚着的言哥,我的心隐隐作痛。
不清楚别人家怀孕的男人这个时候该是什么样子,但是总觉得言哥太瘦了,整个人就剩下个肚子。。。
走过去,我抹抹脸上的疤,要把它撕下来么。。。
看着床上的人,我很想就这么扑上去,抱着他大哭一场。。。
“言哥?”我轻轻的唤。
“小福?”迷迷糊糊的言哥,睁开了眼。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我的隐瞒,虽然我一开始是想告诉他的,可是让他一个人怀着孩子,忍受失去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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