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瑾秋+番外 作者:枪花怒放(晋江2013.11.1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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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瑾秋+番外 作者:枪花怒放(晋江2013.11.18完结)-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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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瑾,你真是蓝家人?”仇孽低沉的声音问她。
  沐瑾苦笑着摇头,什么蓝家人,这都是母亲编出来的谎言罢了。或许真正的蓝家人百年前就已经灭族了吧。更何况她根本不相信秦羽的话。
  “你相信这世上真有这种神药吗?”沐瑾问。
  哼……仇孽看着渐渐疯狂的商合冷笑起来,“不信。即便是有,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回头看看沐瑾,“我们走吧,这戏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这时候,那边已经打了起来。大概是商合不仅要从千离那里得到门主信物,还要置千离于死地。秦羽已经解开了千离的穴道,两人联手轻松于商合的人对决。
  沐瑾看着商合不自量力的举动实在觉得好笑,秦羽十几年前就能在逍遥派总坛内杀出一条血路,如今就这么几个小喽啰也想拦住秦羽,实在是痴人说梦。
  果不出所料,未过多久,商合便被秦羽击杀,所有知道此事的人基本都被灭了口。
  秦羽收剑,锐利的目光横扫过来,“还不出来!”
  两人相视一笑,被发现了啊。几人缓缓走出来,一派悠闲自在,若是除了沐瑾身上的血污和狼狈,倒真的像是出来散散步而已。
  “秦羽,别来无恙啊。”任夏叹口气,这般打着招呼。
  沐瑾笑笑,“你最好还是不要想杀人灭口的好。”说着,竟是调皮的眨眨眼。
  仇孽不禁嘴角抽了抽,这人到现在还不忘调侃人。
  “哦你以为凭你们能拦得住我?”
  摇摇头,沐瑾笑得好似她讲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琼玉,二十年前曾经是江湖中以易容术着称的杀手,却突然销声匿迹,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个凄美的故事。”
  这个故事一点也不美,反而令人作呕。逍遥派门主千雪殇醉心容颜,命得意弟子秦羽寻找神药。想来应该发生了很多事情,秦羽找到了神药,却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将所有的秘密掩藏。最传奇当是她一个名门正派居然爱上了一个杀手。为了得到神药,千雪殇暗中派人抓了琼玉,秦羽返回逍遥派并不是叛教,而是找千雪殇要人。只可惜,她不知道自己的师傅对自己存着那般心思,愤怒之下,便杀出逍遥派。
  却在那时,得知琼玉已死的消息,万念俱灰的她拼死厮杀,直至力竭被擒。千雪殇将秦羽囚禁在自己的寝室内,用非常手段与秦羽发生了关系。到最后,千雪殇发现无论自己做多少事也无法得到秦羽的心,身心俱疲,一怒之下,便把秦羽关进了这个不见天日的地宫中。可能是那时候,千雪殇发现自己怀孕了,最终还是心软留下了秦羽的性命。
  “我不是商合那种傻子,随便你几句话就能蒙骗。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们。但是,相信我,你今日要是再动一下,等待你们的绝对是生不如死。”沐瑾面无表情地看着秦羽,神情冷漠如同看着一具尸体。
  在此时,任夏也劝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只要不在外面乱说话,你带着千离爱去哪里去哪里。我们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秦羽也开始犹豫,毕竟有很多想要神药的秘方,而现在神药的秘方就在千离身上,只要消息泄露了出去,纵然她把秘方烧了,她们也还是会被追杀。“这东西留在我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们,就算是大家扯平了。” 十六年前,她也曾为了这样虚假的名头,追寻神药的下落,直到她无意中误入迷阵,进入悯族的地界,与她们朝夕相处,促膝而谈,那时,她才知道所谓的神药其实也只能救活剩一口气的人,已经断气,活着健康的人,吃了它反而不会有任何效用。而被这样救活的人永远只会吊着一口气,死不了,也活不了,在无知、无感、无觉中度过一生。
  “呵呵……”沐瑾低低地笑着,并不看她手中的东西,反而看向了仇孽,“你觉得呢?”
  “麻烦。”仇孽冷冷地说道。
  摊开手,沐瑾一脸无可奈何,“我朋友说这是麻烦,在我看来,还真是个大麻烦。”沐瑾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目光锐利如刀,神情中透射出一股无言的威严,“好个一石二鸟之计!你还真是不识时务。”
  “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秦羽看看几人,嘲弄的笑道。
  “哈哈……”沐瑾大笑,“秦羽,你太桀骜不驯,若你还想带着千离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最好收敛一下你的性子。任姨,我们走吧。”
  任夏宠溺地笑笑,回头又看了一眼秦羽,劝道,“任何的得到总会有代价。既然已经决定接受千离,那就做个好母亲。让江湖中的是是非非离你远去吧。”
  仇孽自始至终都抱剑冷眼旁观,从刚才开始她隐隐觉得沐瑾的身份绝不简单。算了,这些都与她无关。回头看看秦羽,不由退了回去,“这是一百两银子。不用还我。”
  给了东西,就立刻走人的人自然不会看到身后人惊诧的表情,也不会知道这样的举动,为她以后带来了怎样的际遇。
                      
作者有话要说:  




☆、【阳春白雪 贰】

  灭门之事调查到这里已经算是圆满结束。沐瑾和仇孽回到马车上的时候,秦秋已经累得睡了过去。
  马车上,仇孽从侍卫手中拿了伤药给沐瑾上药。沐瑾的一手紧紧地抓着窗沿,闭眼假寐,似乎早已感觉不到痛楚。仇孽用剪刀将她裤腿剪开,被石块压过的腿上血迹斑斑,有的地方布料和伤口黏在一起,她只好用力撕开,撕开的布料上还沾着血肉。可沐瑾依然神色如常。但仇孽知道,沐瑾一定很痛,不然不会一直紧紧地抓着窗沿,指甲几乎抠进木料中。减轻痛苦的最好办法,便是她尽快清理好伤口。
  漆黑的夜里,静默地马车内,只剩下越来越急促沉重的呼吸声交替。也不知过了多久,仇孽终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看向沐瑾勾起一抹冷笑,“你还真能忍!”
  “彼此彼此。”沐瑾睁眼轻轻一笑。
  马车入城的时候,已经是黎明破晓的时候,迎着第一缕阳光,这辆朴实无华的马车缓缓进入凌阳城内,依然沉浸在夜的静谧中的凌阳城内,被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寂静。
  马车停在一处民居前。站在门口的家丁正打着盹儿,听到马蹄声,微微张开眼瞄了一眼,复而立刻睁大了眼,迎上马车,恭敬道,“家主已在府中恭候多时。”
  从窗口伸出一只手摆了摆,家丁便连忙让开一条道,其中一人更是急匆匆地跑进府里去通报。马车上的人并没有下来,而是乘坐着马车一路驶进府内,直到正厅前才停了下来。
  仇孽率先从马车跳下来,再看周围,墨鸦等人已早早地下马恭候在旁。另有一中年女人神情冷漠,漠然地看着马车的方向。
  此时,玉瑾坐在马车上颇有些无奈。她怀里钻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时不时蹭上两下,似乎在寻找最舒适的位置。“墨鸦……”她无奈地叹口气,朝着外面喊道。
  墨鸦立刻上前,应道,“在,少主。”墨鸦掀开车帘,看到秦秋死死地钻着玉瑾的衣襟,像个八爪鱼似的整个人挂在玉瑾身上,便是微微一愣,眨眨眼,颇有些费解地看看两人。
  “看什么!”
  对上自家主子那张微怒的表情,墨鸦强忍着笑意,上前将秦秋从她身上拽了下来,又小心翼翼地抱出了马车。
  沐瑾在侍卫的帮助下,重新又坐上了轮椅。而自始至终,中年女人都在一旁冷眼旁观。沐瑾推着轮椅到她跟前,低低地唤了一声,“叶姨。”
  “啪!”
  “啊……”周围传来轻微地抽气声。
  这一声非常干脆的巴掌声,被打的人正是沐瑾。
  “你是小孩子吗?”被称为叶姨的女人一手指着秦秋离去的背影,冷冷地呵斥道,“已经成了家的人居然陷自己的夫郎于危险境地,这就是你为□的表率?这些人保护你,却没有理由陪着你一起死,若是真个儿活得不耐烦了,你直接说,我送你一程!”
  “对不起。”沐瑾低下头,抿着唇说道。“叶姨,是我考虑欠周。”
  佯装出来的铁面微微松动,女人轻叹一声蹲下身,望着她,“瑾儿,你的母亲再也承受不起丧女之痛了。”
  “我……”嘴唇颤动,却终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在叶想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站起身来,看向仇孽。“这就是你说的仇孽吧,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不错。”叶想拍着仇孽的肩膀,笑着大声称赞。“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让人带你去,洗洗连日来的风尘。”
  “谢过。”仇孽淡淡地点点头,在家丁的带领下,离开了院子。走至半路,她回头一眼,只觉那一院子都笼罩在一种浓浓地沉重当中。那个看似祥和的女人总能在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中,散发出狠戾之气。她不由在心中悄然生出疑惑来,沐瑾你究竟是什么人?
  抬头望去,青黛如墨缓缓入天际,白墙灰瓦上伸出一枝红蕊,在秋末冬初,微凉的清晨独自演绎着一场寂然地盛衰荣败。
  
  玉瑾继旧疾复发后,又一次因腿伤卧床。仇孽几次前来告辞,都被挡了回去,便再不好开口。而生活上的一应事务也早已被人打理得妥妥当当,不需费心,她只能整日闲着。
  这日阳光正好,风和景明,她正躺在树上小憩。暖暖的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洒下来,照在身上,有种淡然的惬意。她怔怔出神地望着绚烂的光晕,想起了那个总是怯怯地等待的少年。
  他总是在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几分揣测,又小心翼翼地掩饰。初遇时,他在盗匪面前显得那么柔弱、无力。为父亲的遗物冒着大雨返回密林的时候,又是那么的坚定和执着。他似乎有很多面,却依然让人觉得干净纯洁。
  揉捏着手中的发丝,仿佛那丝丝缕缕顺着手指缠啊绕啊,直绕进心里。为什么会喜欢他呢?也许那只是刹那间的悸动,也许不过是岁月静好,他笑得太单纯,也许只是她太寂寞……唉,她叹口气,烦恼地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树干上,树叶被震得萧萧而下,在地上铺了一层金色。
  “哎呦!”一个清脆地男童声音从树下传来。
  仇孽低头望去,只见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少年站在树下仰着头,眨着水润晶亮的眼眸,透过零星的树叶看她,阳光映在他脸上透着淡黄色的光晕,柔软的发丝散在肩头,拂过额头,细腻的肌肤透着水润的光滑,围着一条雪白的绒毛围脖,身着一身淡紫色炫纹华服。此时的他,毛茸茸的脑袋上顶着几片落叶,恼怒地瞪着上方。
  若不是这太过华丽的衣着,她怕是真要以为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仙子。呵呵,她自嘲地笑笑,这想法实在太傻了。
  少年似是终于确定树上有人,伸出玉葱般的手指,指着树叶之间,用他那清脆如玉环叮咚的声音,说道,“你是什么人?见到本少爷还不快下来行礼!”他说得理所当然,掷地有声,倒真让仇孽觉得自己太过失礼了。
  分明这般蛮横无理的口气,从他的口里说出,偏就让人生不出一丝厌恶和反感,反而觉得理应如此。
  她不由皱了皱眉,纵身一跃,跳下了休憩的树杈,落在少年的面前。细细打量着这个唇红齿白,明眸皓目的少年,他似乎比刚才还要古灵精怪,就单是眨眨眼,也会让人产生一种梦幻的感觉。
  如今他皱着秀气的眉,撅起小嘴,上下不满地看着一身冷漠的仇孽,突然,他蹬蹬跑到仇孽跟前,抬脚狠狠地踩在她的皂靴上,愤愤道,“坏人,都是坏人!”转眼人便跑远了。
  仇孽下意识地摸摸鼻子,感慨莫名其妙的同时,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刚刚绕过院墙,便见不远处站着几人。少年立在一位中年男子面前,气急败坏地跺着脚,拽着男子的衣袖摇啊摇,似是在撒娇。
  男子微微一笑,宠溺地摸摸少年的发际。在阳光中,那笑容似乎比那阳光更加温暖,仇孽呆愣在原地,只看着那人似曾相识的面容,笑颜如冬日暖阳可融白雪,分明是第一次见的人,却无端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直到眼前晃过一只玉手,她才恍然回过神来,却听到这样一句话,“爹爹,她是个傻子。”少年的声音一贯的清脆悦耳,仇孽嘴角一抽,在他额头狠狠地弹了一下,“哎呦,爹爹、爹爹,她是坏人!”少年夸张的叫着,糯糯的声音带着浓浓地不满。
  男子缓步走过来,拉过少年的手,笑着点点他的鼻头,“你呀,真是个小滑头。对姐姐的朋友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还不快道歉。”
  少年撅起嘴,扭头,“才不。姐姐是坏人,姐姐的朋友也是坏人。”
  原来他知道她。仇孽勾唇露出一个极淡的笑,果真是个小滑头。
  男子宠溺地看着少年跑远,才回过身来,微笑着说道,“仇孽是吗?我是玉瑾的父亲,你叫我一声伯父便好。”
  “伯父好。”
  男子微点头,“常听玉瑾提起你,说你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且胆识过人,智谋无双,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听说才不过十七岁,过了年,也才刚刚成年。如此年纪,却武艺不凡,智谋过人,就连平日里极少夸赞人的瑾儿也赞不绝口,想来必是栋梁之才。“听说你打算参加明年的武试?”
  “是。”面对如此温和高雅的夫人,仇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手心里甚至微微握出汗来。“只懂些粗浅功夫,飞黄腾达并不指望,只想着能谋个差事。”
  “这可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他的眼神虽然依旧温和,但声音中却略带几分严厉。
  “啊?”他是不是觉得失望了呢?仇孽不由这样揣测起来。
  他却忽然转了话题,缓缓向前走去,“玉瑾徒长了年岁,比起你来,倒真少了几分稳重和冷静,这一路上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走了几步,似是察觉到人未跟上来,便转身望去,微微笑着,“听说这园中有一处菊花开得正艳,你可愿和我一同去看看?”
  仇孽正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发呆,听到这样的询问,心中忽然一片晴朗,雀跃不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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