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超级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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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超级强国-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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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前,才五十出头的费佳成就通过关系,将费仁强从一个农民变成了国家干部,虽然是普通干部,但那也是吃皇粮的干部。

费仁强是一个表现欲以及掌握欲都极强的人,在凤山乡,官路一直都比较顺畅,最终也升到了乡党委书记的职位。其实,仔细分析费仁强的为官风格,在农村基层政权里还是颇有市场的。费仁强除了掌控欲比较强外,一般是不会胡乱整人的,只要手下听话,都能给手下一碗饭吃。

他对付赵无极的那些手段,说到底也不叫整他,大会点点名,下来给点重活,这算什么,在哪儿都很正常。费仁强只是想通过这种小伎俩,发泄发泄他对赵德正同志的不满罢了。如果赵无极是个普通人,受几年夹磨之后,还是可以继续当他的普通干部,要说费仁强会把赵无极给弄得下不来台,费仁强其实还真没那么想过。

费仁强真正的悲剧在于,他遇到了一个重生者,而且是一个无限妖孽的重生者。随便给凤山乡写个报告,竟然都能通天,引起中央的反响,加上费仁强本身就是一个土老鳖出身,他根本就认识不到赵无极那份报告的价值,即便是李苹这样的大学讲师,也只是觉得里面有些东西比较新奇,比较有意思,才给她父亲李少强寄了一份。

如果费仁强是个识货之人,把那份报告上交给县工业委员会,这个事情也许会发生转机。

费仁强的第二个错误在于他听到自己要上调县城后,及时地采取措施,这本来是对的。但他却所托非人,如果费仁强亲自出面,与胡菊芳陈说厉害,想来一个女农民也不会做出反抗的事情来,毕竟,她也属于分了钱的人,属于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脱。

当然,费仁强并不知道胡菊芳在中药材厂有那么大的作用,在费仁强看来,这类极其秘密的账目应该由表弟程继先自己保管着,哪知程继先管不住自己的老二把别个的女人给上了,这就惹出了事来。

费仁强出事,自始至终都与赵无极没什么关系,只能怪费仁强命不够好,即便后来他主动修复与赵无极的关系,也无济于事。因为太晚了。

费仁富作为费家嫡系长子,远比费仁强心狠手辣,可以说完全继续了旧时代袍哥江湖的手段,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早在二十年前,费仁富知道自己必须留在村里时。就开始积累和培养自己的人脉,当时费仁富的父亲费佳成是村长,但他的理想就已经定位在了支部书记一角。

那时,才19岁的费仁富每隔几天就要跑到当时的支部书记家去汇报一番思想(在当时,这是觉悟高的表现),夏秋两季去书记家时。提两条斑竹河里的鱼,或提一只野味,或买包好烟,很快就将支部书记给俘虏了,再加上支部书记的儿子或其他兄弟的儿子都不太成气候,支书也就顺理成章。重点培养费仁富。

前任支书因为年纪大,准备辞职之时,就推荐费仁富担任支部书记,但是,当时费仁富的父亲费仁成还当着村长,而且费佳成的年龄并不大,刚好60岁。总不能一家人把书记、村长都当着吧?

这时。费仁富向费佳成算了一笔账:“老爸,你这个村长最多还能干个五年,让面就得叫你让位;现在,你把村长让出来,我就能当支书,而且我年轻,一当就可能几十年,而且,支书比村长更大,这笔账。你老不会算吧?”

费佳成一想,这是个理唉,于是,便辞了村长。

费仁富担任支书伊始,正是华夏发生巨变之始。最初的两年。费仁富还是比较本份,没敢做什么非法的事情。但是,有次他去卢江开会时,一个城郊乡的支部书记拉他去茶馆打牌,顿时就打开了他的视野:尼媒,还可以这样挣钱啊!

当时,费家已经有了一座四合院,即后面的那些房子,要在家里开一个赌馆,房子到是够的。但是,费仁富并没有急着行动,因为他也知道,政府是禁赌的,如果抓住自己开赌馆的话,不但支书位置不保,说不定还得吃牢饭。

于是,费仁富便与自己的铁哥们,即那个费宝华的父亲费仁礼商量,准备搞这个事情,但得做好准备。做好什么准备呢,就是在家里挖一个地道直通房子后面的竹林,政府从前面来,赌博的人从地道钻进竹林,就等于龙游大海。

经过两年的谋划以及准备,这个乡村深处的赌馆终于在1981年的冬天正式开业。

这时,国家某些方面的政策开始严格起来,譬如计划生育,譬如砍伐树木,譬如宅基地,这些政策,对于普通农民来说,就是不可逾越的高山!

但是,华夏对农村的治理,向来只能达到县一级,新华夏才进入到乡,至于村,过去则由士绅说了算,新华夏则由支书和村长说了算。

因此,哪怕国家政策是再高的高山,也得经过费仁富执行是不?因此,费仁富把这些政策作为他的“大棒”或“胡萝卜”,很是威胁或团结了一批人。

只要是听话的,想要个二胎甚至三胎,那还不简单?如果是不听话的,你们家修房子想砍一棵树都不行,否则,你上午砍树,下午就会被派出所给铐走。

至于费家的赌窝,也因为上面的因素,大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再说,你去告能告个什么呢?农村里本来就有赌博的习俗,以及还有很多其他的陋习。

而费仁强年轻时积累的人脉在赌博事业中终于大放异彩,譬如“放水”,有的人输得太多,还不起怎么办?自然得有人帮忙去收债,拆房牵猪是最简单的,卖儿卖女也不是不可能。

事实上,斑竹河村那些还不起赌债的人家,有近十家人的女儿都是费仁富“作媒”远嫁绥蒙的,至于那彩礼,当然就由费仁强拿来抵赌债了。

而康明全,则正是掌握了费仁富开赌馆、逼得乡邻妻离子散的证据,才被费仁强下决心给杀掉的。不过,这样说似乎也不恰当,在斑竹河村,知道费仁富这些恶行的人并不少,但并未遭到费仁强的报复。

第237章杀机背后

费仁富决定杀掉康明全,与斑竹河村的村情密切相关,说起来还与赵无极推行的专业合作社有关。

斑竹河村,共有9个村民小组,其中4组…8组共5个组的百姓基本姓费,这5个组占斑竹河村65%的人口,从地理位置上讲,也分布在斑竹河村两岸,多是肥田良土。

而1组、2组、3组、9组则只有少量的村民姓费,大多数人是杂姓。譬如康明全的“康姓”,因为在2组大约要占一半,而其他姓的比例则更少,因此,在推选村民组长之时,康明全才可以胜出。

特别值得说明的是,农村的村民组长,自新华夏成立之来,基本上都是“选举”出来的,但这种选举,却是一种原始的,与宗姓密切相关的选举,也即一般来说,大姓的候选人当选的机率几乎占90%的可能性以上。

譬如2组的康姓,因为人数本就占了一半,这是一股天然的合力,其他杂姓的人数仅有一半,又难以形成合力,选举时,康明全作为康姓人家推出的代表,很自然地能够获得一半的选票,而其他姓各有各的代表,得票率自然很低。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那不是某个小姓人家推出的后选人能力、学历、见识等明显高过其他代表,并且又受到了上级领导譬如村支书、村长的支持,也有当选的可能,毕竟。村民小组的组长,还是要做事的,能干一点,能为村民多争取一些利益;公平一点,村里也会少一些矛盾。

费仁富担任村支书。再加上有费仁强作乡党委书记,并没有为斑竹河村带来实际的利益,当然,即便有利益也是支书、村长以及村民小组长享受了,普通群众真还没得到过啥。因为在凤山乡,斑竹河村的农业生产条件相对而言是不错的。

而在斑竹河村内部。则以费仁富所在的5组为核心,其他姓费的论辈份排列组成了一个大家族,其族长就是原来退居二线的老村长,即费仁富的父亲费佳成。

费家这个家族,到没有五棵松的南宫家或大碑石村的李家那么久远的历史渊源,也没什么共同财富来维系家族。但是,这个家族确实拥有着共同的家谱和辈份,早年就存放于费家祠堂里,哪家添了男丁,都要焚香沐浴,记录在册。

费仁富这一脉真正建立起权威,还是在费仁强担任凤山乡革委会副主任以后。而费家老祖宗费有田所确实的嫡长子守基业,其他男丁出外打拼见到了确切的效果。

费仁强担任凤山乡的领导之后,斑竹河村费姓人家,特别是与费仁富关系特别好的人家,开始不断地获得好处,这些好处包括救济款、良种、化肥、各类税收、借贷、种养殖、伐木、林果、宅基(阳宅与阴宅)、计生、治安、升学、招工、入伍等。

譬如林果,政府经常有推广优良水果的项目,从外地调入一些果苗,这些果苗种在谁家的地上啊,不可能每家种5棵吧。因此,凡是有好处的事费家人总是点了大头,其他几个组的人只能在费家人吃肉之后喝一口汤,甚至连汤都没得喝。

随着费仁强的官越长越大,费家在整个斑竹河村的威势也越来越大。自然,斑竹河村的内部矛盾也越来越大。

二大爷费佳培看得很准,费仁强和费仁富如果不知收敛,就有可能盛极而衰。

二大爷虽然不喜欢费家两兄弟的为人,但他也不愿意看到费家由此衰弱下去,才有了本书故事开始时对费仁强与费仁富的劝告。

费仁强一夜之间由高高在上的乡党委书记,变成了阶下之囚,让康明全以及其他三个非费姓的村民组长看到了希望。当然,就是康明全本人,也没想过要推翻费仁富什么的,毕竟,费家的人口太多,推翻之后也未必能轮到康明全担任支部书记。

康明全等人只是希望费仁富此后收敛一些,对斑竹河村9个村民小组,一碗水端平。

而就在这时,年轻的赵无极竟然在凤山乡搞起了专业合作社。最初,凤山乡的人并不看好这个合作社,其原因,自然是五十年代曾经搞过,也不咋的嘛,还不是当官的图个新鲜,每个人上台后都要玩几招新花样罢了。

因此,费仁富在村委会议上反对,其他人,包括康明全都没有说什么,同意了费仁富的主张,即斑竹河村不搞合作社。

但是,此合作社非彼合作社。康明全也是能够做几手木工活,同时还会编织竹制品的,上河村村长刘长富搞的竹编合作社编出的那些产品,以及后来卖钱,每人每月少的能挣五六十多的竟然上百的收入,让康明全心惊不已!

为此,康明全还私下里提着酒去找过刘长富。

刘长富虽然是上河村的村长,但在费仁强时代也是受村支书刘长根(刘家发之父)的挤兑,村长当得并不如意。赵无极来上河村推广竹编合作社时,刘长富仅仅是抱着一种支持一下赵无极,反正也亏不了什么的想法办起来的。

谁知,这个竹编合作社办起来后,赵无极不但拿来了新的编织品样式,还找来了米国商人这样的大客户。而刘长盛作为合作社的社长,除了他自己和家人编织的产品能卖个好价钱外,社长本人还有一份收入,这份收入,至少相当于半个劳动力即一个月30元以上的收入。

当然,更大的惊喜则是费仁强失势,而年轻的赵无极一跃而成为乡长。为此,刘长富躲在家里好好地喝了一台酒,他觉得,他这一生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听赵无极的话。

康明全找上门来时,已经接近年关,凤山乡很多事情都已经明朗。因此,刘长富一方面热情地招待康明全吃喝(不差钱哈),一方面数落道:“你看吧,五棵松、大碑石、龙王潭这三个村,在过去算什么,山高林密,连我们都不愿意去,现在他们砍的那些木头,多值钱啊,听说他们技术最好的木匠,一天竟然可以挣到15元,天啊,一个月就算做20天,岂不是可以挣300元,而且,这还是为国争光,为国家换外汇的好事呢。

你再看龙王潭那个山珍合作社,给大家带来了什么,今年每家每户的山珍,虽然价格上涨并不多,但省却了多少事,而龙王潭那伙青勾子娃娃又挣了多少钱?这些账算不得啊,一算,就知道赵乡长不但是个能人,而且是个大能人,是我们凤山乡18000农民的福气啊!

你再看高家坝,那伙人除了有一把子力气外,其他的,我都看不起!可是,他们组建一个凤山乡建筑队,哎,现在别人是家家富得流油啊!

你再看凤山村那些婆姨,那个豆腐干,你我又不是没吃过,味道确实是好,但也未必值那么多钱吧,但是,赵乡长一个豆干合作社,就将数百人给组织起来了,而且当月就赚到了钱。呵呵,我可是听说,最初这两个村的支书和村长,是看到我们每个村都有了合作社,他们眼红才去请教的赵乡长。

据说,当时赵乡长就反问:你们两个村有什么特长吗?结果,欧阳永光和易平两家老家伙,硬是逼出了一个绝活。高家坝村的人会打石头,凤山村的婆姨们做得一手好豆干。哎……年后,我准备让我家婆姨和闺女去欧阳永光那儿学习制作豆干,学会了也挣点钱吧。”

“他们要招其他村的人?”这个消息,对于康明全来说,无异于一个霹雳。

“呵呵,你可能还不知道。除了豆干合作社外,凤山乡建筑队也要外村人。用赵乡长的话说,这是两个接近企业性质的合作社,其规模可以适度扩张。”刘长富很得意地说道。

从刘长富那儿得到的消息,大大地改变了康明全的认知,他回去之后,就找到斑竹河村几个非费姓的组长商量,大家都被这些消息给震惊了,现在全乡每个村都有了合作社,都有了固定收入,惟独斑竹河村不见动静。因此,四人决定去找费仁富说道。而且,他们还商量了一个办法,如果费仁富不愿意承头搞合作社,他们四个社就去找赵无极,提出“单干”。

费仁富听到四人的想法后,当即破口大骂:康明全,你们几个是不是穷疯了?差钱用吧,我这儿有,你们拿去用!有我当支部书记的一天,你们所有人别想跟着姓赵的做事,老子就是不买他的账,但他青勾子娃娃有什么办法!你们给我记住,斑竹河村费家上千口人,就是我费仁富的底气!

四人郁闷地离开了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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