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超级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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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超级强国-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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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丁:“哼!当书记。那是不要想了,费家如果还这样胡作非为,日子也长不了的!”显然,这个人看问题更本质一些,而且,对费家也很不满。

“早就该天打雷劈了!”百姓甲说道。

而一群百姓说的则与赵无极有关。

“喂,刘二,你刚才发现没有?好个娃娃乡长见到死人,一点脸色也没变,算是个有胆的。”

“呵呵。张三,你太孤陋寡闻了吧。赵乡长可是个了不得的人,被吴冕首长接见过的人呢,一个死人又算个啥?”

刘二道:“也不知这个乡长能不能把凶手绳之以法。”

“这个难说,斑竹河费家。没有证据是难以扳倒的。”拉过话头的是最先发话的张三。

“如果真能扳倒费家,我到不在乎给这位姓赵的送一面锦旗,上面写三个字:赵青天。”说这句话的,是出言讥讽张三的李四。

围观的群众有上百人,多是凤山村的村民,少数是斑竹河村跟来看热闹的村民,上百人各式各样的看法,赵无极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也没有生气。

但是,赵无极却从中听到一个让他触目惊心的结论,那就是百分之九十的百姓,对凤山乡政府都持不信任态度。虽然赵无极也知道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是什么,但他还是感到惊心。

大约有百分之几的百姓,寄希望于赵无极,认为赵无极是上面派来的人,有大靠山,说不定能揭开凤山乡的黑幕。

“难道,凤山真还有自己没发现的深层次的问题?”赵无极有些疑惑。

这还真不怪赵无极。赵无极能够发出这样的疑问,说明他是非常清醒的。

华夏的乡村治理,或曰基层治理,一直到21世纪都还处于探索之中,而即便到了那个时候,也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途径,网络上的名言“别把村长不当官!”就是农村政治最真实的写照。

由于体制的原因,华夏的“官”与“民”从来就是分裂为两个体系的,用戏剧语言来说,就是“两股道上跑的车”,互不相交,互不相干,互不相属。

从官的角度看,华夏是流官制,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干几年就要挪地方;同时,华夏对官员的考核,从来是来自于上级,或升或迁,都是由上级说了算。也因为如此,“面子工程”就出来了,上级管那么多地方,他有看到什么,他最多也只能走马观花,看到面子上的东西,也因为如此,后世流行一种“数字出官”的说法。

“数字”即“GDP”。我们不怀疑这个数字的真假,姑且算是真的吧。我们设想一下,这个真实的数字,对老百姓的意义在哪里?网络上有个笑话,是讲某几个笑星的对答。

赵笑星:请听题,你房子的面积是10平米,你邻居的房子从0平米变成了100平米,请问你的住房面积增加没有?

范笑星:没有。

高笑星:错!你的平均住房面积增加了45平米。

这个笑话,普通人一听也就一笑了之,因为这就是现实的“无奈”;但是,这个笑话的经济学意义却截然相反。

从宏观经济学的角度讲,华夏形势一派大好,神马神马我们去年增长了多少多少。

从微观经济学的角度讲,每一个数字变化的背后,就意味着一部分人,甚至大部分人生存条件的恶化。

真要说住房面积的增加,这样的数字才有意义:华夏有多少户人口(有数据的),有多少户住别墅?有多少户住大房子,有多少户住小房子,有多少户是按揭买房,有多少户还没有房(要统计很容易),去年或今年,有多少人第一次搬入了新居,有多少人换了别墅?

对于基层干部来说,一年或者几年都难以见到县委书记,县委书记对一个乡的认知,最多是来自于地图上的名字,或者官员名单,此外,则只有报表上的数字了。

这是从官的角度讲,华夏的传统,决定了官只会对他的上官负责,至于下面的“民”,原则上抹平,不出事就行。

再从民的角度分析,民与官并没有直接利害关系,因为官的工资由上级发,因为官说不定哪天就走了,即便自己给官送点礼,也给自己换不来实际的发处,官不可能直接把好处给自己,因为管着自己的并不是官,而是乡村治理结构最重要的一环:村——支书和村长。

譬如,我家要翻修房子,要批点宅基地,这个,找官是不行的,得找支书或村长;他们批了后,才能拿到乡上找官批,而一般情况下,官都要批,否则,就会造成官与支书、村长的对立,不利于官开展工作,当然,官也不了解我家的情况,原来的房子是宽还是窄,是否够住的问题,他只能以村上批的文件为依据。

譬如计划生育,真正了解情况的,是村支书、村长以及妇联主任神马的,官,是不了解情况的,即便你挺着个大肚子走到官员面前,哪怕你就是二胎、三胎,他知道吗?说不定,他一高兴还会祝贺你两句,要生个大胖小子呢。

此外,在这个特定的时代,甚至到了21世纪,村民的命脉也被支书和村长抓在手中:困难补助,由村上说了算;项目扶持,由村上说了算;是否出工出力(以工代赈,相当于义务工,譬如某著名的渠,就是这样建设起来的),由村上说了算;你家男人是否结扎(计生专业词汇),你家女人是否安环(计生专业词汇),你家老人的坟地(干涉较少,但亦有),你家孩子是否能上初中(推荐上学年代)等,没村上表态,神马都没有。

在特殊年代,如果一个农民想要进县城(需要在县城住一天那种),没村上的“路条”,连村子都出不了。

一句话,村,拿捏着村民的所有经济与政治前途,关系不错的,每有好事都能轮上你;关系差的,每遇不好的事肯定跑不了你。

而这又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即家族问题。一般而言,如果你姓张,即便华夏第一大姓,但在斑竹河村却只有你一家或三两家人,你想当村长或支书?想都不要想!因为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其背后的实际利益有多少。

试问: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普通村民敢向赵无极说真话吗?你干得好,三两年就走了,留下村民祖祖辈辈在这儿受支书或村长的打压?

或许有人很天真地问:难道,农村就没有法律了?农村当然有法律,如果你当众杀人肯定也要被判刑!但是,你家的猪今天被毒死了,你家的鸡明天不见了两只,你家的瓦房后天被一块石头砸了一个洞,你找谁,找警察给你赔鸡和猪?

第234章治安之根(3更到,勿忘国耻!)

因此,你只要去到乡村深处,问他们县委书记是谁,他们会摇头;问他们乡上的书记是谁,大多数都会摇头,惟独问到村支书和村长,他们保证知道名字,如果你要去找支书和村长,他们保证还会带路。

因为,对于农民来说,这两个人就是他们的天!而农民这些真实而具体的生存问题,官员们根本不了解,甚至有的官员也不屑去了解。

难道,农村这个难题就无法破解?

不!有一个法子可以破解这一切难道,那就是要把农民从土地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农民之所以甘于忍受乡村深处的这种不正常的压榨,是因为土地是他们的命根子,他们离不开土地,他们不敢背井离乡!

在旧朝,前井离乡的人走到各处还有官府组织粥棚施舍,除非是大面积灾荒,否则真正被饿死的人还是少数。

只由解除土地对农民的束缚,农民才能真正成为自由人,从而无惧神马乡村家族或村长的力量。因为他们拥有了其他生存手段,他们看到了另外更大的一片天。

从这个意义上说,华夏的义务教育制度,功莫大焉!

但赵无极重生的这个时代,一切都还没有开始。此前,赵无极感觉到了农村宗族、家族对农村社会的影响,但他的感觉,只是皮毛。那些隐藏得很深的,那些血腥而罪恶的故事,他并不知道。

不过,赵无极很快就要知道了。

一个小时后,派出所民警蔡召明来向赵无极汇报。他说,那三个青年早晨请康明全去费仁富家打牌。康明全答应后,四人便在村外分手了,因为他们又去请另外一个人,结果到了费仁富家里后,康明全却没有来。这时,有人来报告说,有个人掉到村外的悬崖下去摔死了,众人一惊,纷纷起身跑出去看,结果是康明全。于是,就有人去通知康明全的老婆高树娥。

“你问过高树娥没有?”赵无极平静地问道。

“问过了。她也说早晨是三个青年把康明全叫出去的,她怀疑是三个青年害死了康明全,但她并没有证据。此外,高树娥还说了他丈夫与费仁富有矛盾,是费仁富叫人害死她丈夫的。但她同样没证据。这些,我都有记录。”蔡召明很认真地说道,还把记录摆到了赵无极面前。

“这事,不管是什么原因,毕竟是死了人,是大事。因此,你马上向县警察局汇报。请他们派出警员来调查。意外死的也好,被人害死的也好,我们都应该还老百姓一个真相!高警官,你说是不是啊?”

“是。赵乡长,我这就去给县警察局打电话。”说完,蔡召明就站了起来,他想迅速离去,刚才,赵无极话语里有极大的威压,他感觉到非常不适。

“你就用我这个电话打吧。”赵无极把电话机推过来。说道。

“赵乡长,这事,是不是请示一下汪所长?”蔡召明小心地问道。

“汪大江?呵呵,我看他是不得空吧。此时,他正在费仁富桌子上打牌呢。怕是赢了五六百块了吧,他舍得听你请示?”赵无极似笑非笑地说道。

“是。赵乡长,我这就打!”蔡召明被赵无极的话吓得不轻。汪所长去费仁富家打牌,乡干部们根本没人知道啊,赵乡长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死人这事,多少与费仁富还有牵连。

派出所,是县警察局与乡党委政府共管的单位,以县警察局管理为主。赵无极上任后,其他部门都比较配合,但派出所却一直阳奉阴为,或者一点也不来气。赵无极本想给白鑫建议,把汪大江调走算了,但最终也没向白鑫提出来。

后来,赵无极在县城偶然发现,这汪大江与白鑫等少数几个人在酒店里吃饭,气氛十分热烈,赵无极就更不会再提了。

县警察局,赵无极与白鑫说不上熟,上次因为陈程的麻烦去找过白鑫,后来赵无极又给自己的老爸提议整顿人力三轮车市场,算是给警察局找了一个收入渠道,算是两清,或者在赵无极看来,这算是两清了。

赵无极真正比较欣赏的,是副局长兼刑警大队长廖斌。这人,没那么多坏毛病,做事既灵活又原则。

像汪大江这样的人,凤山的治安之所以如此差,与其不作为或故意充当某些人的保护伞有有很大关系,或许,汪大江有他的理论,如果不与凤山的大家族处理好关系,治安案件可能更多。

但是,这绝不是正当理由,因为,这明显是专政机关向传统丑陋有宗族势力投降!

要说私人关系,赵无极与汪大江也算处得不错。不过,赵无极是一个有原则的人。私人关系好,不能以此作为坏工作的理由。私人关系好,理应在工作中给朋友捧场,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才对。

蔡召明打电话时,赵无极微闭着眼睛养神,电话里对方传来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赵无极却听得清清楚楚,接电话的就是刑警大队长廖斌,是刑事案件的正管主管,可蔡召明却假装没听出来,而是说“我是凤山派出所蔡召明,麻烦找一下白局长。”

白鑫答应派刑警队前来调查后,蔡召明就放下了电话:“赵乡长,你看这事儿?”

赵无极看了看蔡召明,很平静地问了一句:“你们派出所,我记得一共有5个正式警员,7个协警,以及12个联防队员,刚才发生事情时,怎么一个都不在啊?”

“这不是放假吗?”蔡召明解释道,但他也知道,这解释是骗人的。春节期间值班安排,派出所平均每天至少有1个正式警员2个协警以及3个联防队员值班,而这个值班安排,不但报给了局里,同样报给了乡党委。

“好了,你去吧。”蔡召明只是个普通警员,赵无极扭住他也没什么意思。

蔡召明走后,韦长青和甘霖两人联袂而至。

“有什么情况?”赵无极甩了两根软华夏给他们,他问的是刚才是否有群众反映问题。

“对于康明全的死,他们表示没看到什么。但是,对康明全这个人,却都说死得令人惋惜。他们说,在斑竹河村,也就康明全做事还比较公正,哎,你看这事……”韦长青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尼媒,这算哪门子事啊,丑事啊。

“就这些?”如果只是这些内容,赵无极显然不是太满意。

“对了,群众还说了那三个青年的事,那三个青年,都姓费,与费仁富是一个村民小组的,其中那个带头的,是费仁富的堂侄费宝华,脸上有颗痣的那个青年,名叫费世昌,另一个名叫费广仁。这三人,村民对他们的印象不太好,平时喜欢打五个斗六个的,据说他们一共有十来个人合在一起,还成立了一个小帮派,好像叫‘斑竹堂’。”

“斑竹堂?这名字不够威武啊!”赵无极说道。

“呵呵……”韦长青这笑声也不是很正常。

“甘乡长,你对康明全的死,有什么看法?”赵无极扭头看向甘霖。

“我觉得,不是正常死亡,要说摔到悬崖下摔死的,我也不大相信,斑竹河村2组到5组,一路上只有一处高岸,那地方,我曾路过,如果不小心摔下去,扭个脚,闪个腰什么的,还是有可能,但要说直接摔死,可能性很小。”

甘霖比赵无极早来凤山几年,有些情况要熟悉一些。赵无极此前虽然每个村都跑到了,但对于地形却不太熟,虽然他画了一幅凤山乡非常标准的地图,目前挂在乡党委会议室里,但他是通过另外的作弊手段画的,虽然他给乡上的人解释他看一眼就知道地势走向高低神马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些地方,他并不熟悉。

“两位,我想我们乡党委,应该给县委发一份建议,整顿一下基层派出所。你看今天这个样子,事发时派出所竟然一个人也没有。这样的纪律状况,如何保境安民啊?”赵无极说道。

“可以。乡长,说句实在话。自费仁强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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