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列传(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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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原列传(女尊)-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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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你管!”不是和她们玩得很开心么,我冲他翻了个白眼。“反正又不是你的孩子!”言下之意就是说你不是上帝,不要睬我。
  “京儿真是,一喝酒就胡乱说话!”听那语调隐约好像有点危险的感觉,不过我才不怕你,“哪里有胡乱说话,本来就——”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的嘴,唇上随即传来一阵钝痛,身子一轻,被人打横抱起——
  头晕了一阵,背心终于靠上了熟悉的被褥——眼前放大着一张人脸,青翠眸中闪着诡异光芒——烨薄唇紧抿,瞪了我好一会儿,突然露出个得意的笑容,“京儿方才果真是在吃醋吧?”
  “才没有!”我大吼一声,觉得生气的理由当然是自己一直勤奋工作而他却在玩儿,抹了一下痛得有些发麻的嘴唇。“你竟敢咬我!我告诉你——”灵活的舌尖抢进牙关,带着独特的香气和霸道——片刻失神之后我狠狠地咬了下去,如愿地看到了他愤怒的退缩。“不要把你惯常对付女人的伎俩用在我身上!”
  烨舔了舔带血的唇,些许愤意迅速转变成笑脸,“原来你还是在气这个啊——放心,那些女人最多也就碰碰我的手,没有一个能到这里。”那稍微留长的甲尖摩挲着唇瓣上的齿印,动作缓慢而富有诱惑力,“小京,我们还是——继续吧。”
  “No,不要——我们不适合!”我撇撇嘴,往后缩了一缩,晕眩得有些视野模糊,幸好头脑还算清醒。“我只想要个背景单纯、可以一直陪着我的人,你,完全Out!出局!”
  “我不是一直在陪着你么,小京儿?”烨在我耳边轻轻说话,呵出的热气引发了一阵酥痒——我甩了甩脑袋,突然觉得头好疼,眼睛也有些发酸,
  “这几天是,可你不是那种会永远停留在一个地方的人——还记得那次放风筝我说过的话吗?有些注定要放手的东西,一定要早早松开,才不会痛得太厉害。你听不懂么?我们不合适!”
  “我不是断线的风筝,”他将我牢牢按住,不能挣脱,“我想要自由飞到不同的地方,更想要你成为我心头那根线,不管飞到多远,总能再次回归。我对你的心意,从你自嘉渡回来便已表明——那时你挑了裕杨是因为觉得他比我可靠吧,可现在呢?还不是——”
  “是什么——是别人害了他,不是他不可靠所以才丢下我!”突然暴涨的情绪和酒精混在一起,开始淹没我的正常思绪,开始从内里逼出滔滔不绝的泪水。“再说了,谁不喜欢可靠的男人,我有错么?你自己说,谁会爱上连真实姓名都——你干什么?!”看见他开始速度极快地宽衣解带,我赶紧又往后躲了躲,终于顾不上哭了。“我告诉你,不要以为造成什么既成事实我就会负责——还有,我只是不想伤到你而已,其实我的术法很厉害的!”
  “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这个,”他上身已然不着寸缕,只系着一条薄丝下裳,缓缓坐直身子,微微侧身,让我掌心的火焰正好映住腰间那青徴。“你主理外事,应该认得出来吧?”
  “松鼠——不,双尾狐——你是西垣人!千叶家的直系——你到底——”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觉得手脚发软。“你不是我的任务目标,我也从不曾伤害过你,不论身世如何,我们都是平等的——莲卿?千叶是我的全名。”他慢慢道来,富有魔力的双眸似乎想要吸取与其对视者的全部灵魂。“我只问你,是否对在下毫无男女之情——”见我张了张口,他马上又加了个注释,“是否——连一分一毫都没有?”
  我几经挣扎想要说出个所以然来,脑海中却是一片茫然——不知不觉间,温热便紧紧挨了上来,肌肤相触体香暗侵,便是半个月来熟悉无比的安心,竟不能毅然决然地推开。轻吻如花瓣落在我的指尖、发际,然后在唇间辗转缠绵,热烫的手指一寸一寸慢慢撩开轻薄的衣衫——血管中有一股暖流自发作出了呼应,尽管颊上泪水只得半干。
  遭人抚上胸前那樱果,我瑟缩了一下,双臂紧紧收于他颈侧,却没有抗拒——贴近之时感觉到的融融暖意是喜欢的;唇齿缠磨之间的气息和馨香是喜欢的;紧紧拥抱时产生的被珍惜之感也是喜欢的——所以虽然有个细小的声音在心里提醒说这样不好,身体却本能地想要接近那温暖而充满活力的彼方……
  烨一面低哑地叫我不要害怕一面往下探索,灵巧地在那神秘花园里揉搓出圈圈涟漪——撕裂和饱胀之后,火热的侵入者立刻不可抑制地在体内颤抖喷出股股暖流——近在咫尺的俊脸上尽是不可置信与懊恼,我反而笑得开心,主动吻了吻他齿印犹存的红唇,“知道么?直到这一刻我才觉得真实——听说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他也笑了,仿若枝稍艳棠迎风而绽,低头轻啃一口我的左臂,“好美——你自己不看看?”顺着那目光看去——火红的雀鸟展翅,想要从身后那银光熠熠的日轮中飞出;黄金火焰从那两家合一的标记向外扩散,占据了半个左胸,差些就要烧到脖颈,纹理瑰异,似有灵性。
  “纹起来还真是费功夫呢。”知道那黄金色很是古怪,不过此刻不是讨论的时候,所以我只是淡淡略过。“也让我看看你的。”他侧身时某样物事在里面蹭了一下,我脸上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烫,可又不好意思开口让他出去,只好用肘部勉强支起身子,端详那只可爱的尖嘴动物——这染色的徴草果然奇妙无比,三重色彩搭配得万分和谐:红眸的银狐在金焰中起舞,若有风声。不由伸指挠那小狐狸两下,开了个小小玩笑:“以后总算是有个认你的法子了——这颜色,大概只有我能染得出来。”
  “小京儿。”他抓住我不安分的手,郑重其事地宣布,“你以后可不能因为找我去掀别的男人衣服——黑曼陀罗可早就给你了。”
  “对喔——”我继续瞅那小狐狸,越看越觉得像他,乐得低头继续捏上几把,“你不用出去招待客人么?他们可都是你请来的。”
  “我比较喜欢招待你——”细密绵长的吻重新挑起了尚未褪去的热潮,底下的直立物体开始不安分,“还疼么?”汗意微深,瞧得出他的隐忍,越发显出眉目秀朗,肌肤润泽,叫人心动。“还好——唔——”话音未落,烨便迫不及待地动作得一次比一次迅猛,很快我就在疼痛和酥麻的双重夹击下开始神志不清……
  醒时天已大亮,身旁的男子满脸带笑,凤眼扑闪出柔情蜜意,“我昨晚冲动了一些,小京别生气。”虽然语调是一贯的慵懒,眼神中却充满了与昨晚不太连贯的记忆中相同的浅忧;所以我只是扭过头去,遮掩一下可能会有的尴尬和暗悔,稍微活动一下有些酸软的四肢,披上中衣之后才转过去。“我没生气——只是——这几天好像比较危险,有没有——那种药?”
  “小京儿不是要与我生五六个孩子的么——”他一下扑了上来,刚刚拉上的衣襟又被带起的小风冲开少许。“那是你自己决定的,我又不是兔子!”我恨恨地啃他一口,“再说了,要生也要挑时间地点啊——”
  烨轻咬了一下我的鼻尖,“好啦,我会准备的,你不用担心。京儿——”他的额头抵着我的,低低哑哑地小声说,“就算昨晚你是喝多了也好,我不在乎的,咱们——还有很多时间,很多——”
  “我是喝多了,”捕捉到他眼中伤痛的一闪,自己的胸口也随之滞了一滞。“裕杨刚走不到一个月就和你——换成过去,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静默片刻,我捧住他的脸,任凭那碧眸中的深情将心底的不安淹没,“不过,我不会逃避的——从现在开始,我们慢慢来,好吗?”
  仔细想想,真的不是不喜欢,只是一直害怕,害怕这个形容多变的人随时会成为一个断线的风筝;所以回头,选了另一个沉稳如山的男子,却仍旧作出哥们儿的坦然去接受他的关爱,他的曼陀罗,还有那只艳红的烟罗——这份自私,也应该结束了;或者说,自私地把过去那个人藏在角落里好了——我长长叹了口气,偎在他胸口听那有节律的心跳声,感受着生命的盎然。“只是你一定要答应,不要自己一个人——偷偷地——走开——”
  数日之后,我们托关系找上了那批人的对外联络者——这位三十上下的熟女据说是马贼的二三把手,专门负责物资调配的,看上去很是精干,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匪气。“楼姑娘想跟我们做生意?”她没有碰自己的上好清茶,只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和身旁的烨。
  好不容易才找到人,可千万不能放过,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努力学出一路上所见那些行商的模样。“是,不瞒刘当家,我在边关这块儿还算有些门路,只要您张口,什么东西都运得出来。”
  她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垂下眼帘慢慢叙来:“你是老黄的亲戚,按理说也算是信得过,只是我们早就有相熟的客商,这——”
  从怀中掏出一打纸交过去,我笑得很是商业化,“这是我们出的价格,刘当家不妨拿回去比较一下,看看哪样合算——要做大买卖的话,有些东西还真是只有我提供得起。”
  熟女的目光在纸上某处停住,终于抬头瞅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做大买卖?”
  “刘当家,你们前些日子那档子买卖恐怕没有人是不知道的。”我打了个哈哈,开始把玩手中茶杯,若有若无地与其对视,“关卡现在不好过啊,您那些相熟的人恐怕一时半会儿带不出货来。在下若不是想着于腹中孩子出世之前在这边开一条路,好让家主大人多看我两眼,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跑到这草原来——当家的若是信得过在下,这价钱还好商量。”烨当时的情急之语倒是给了我一个完美的借口,这个谎可以说没什么破绽。
  从面色来看,她似乎对我的出价很感兴趣——果然,思量不多久刘当家便笑着收好了保价单,拱手时有两分豪气。“倘若能与楼姑娘这等爽快之人交易那也是我们的荣幸,只是事关重大,容我回去跟姐妹们商量商量。”
  “那是自然,小妹静候佳音。”客客气气地告辞离开,我回到自己的毡包之后才嘘出一口气——这第一关暂且是过了,只不知他们下一次会用什么方式来考验我的“诚意”……是夜,正在看蓝菱她们那边送来的报告,突然听得有个蒙面人来访,我和烨交换一个眼色,示意传信的把人放进来。
  黑影很快就掀门而入,看身形是个男子,黑布中透出浓浓的英武之气——严令戒严了四周,我行礼之后缓缓开口,“不知您是哪位当家的信使?”顺着来人注意的方向看了烨一眼,我放出和善笑容:“这位公子是自己人,什么事都不必瞒他。”
  兜头的宽帽落在脑后,青铜色的鬼脸出现于眼前,我不禁抽了口冷气,“原来是大当家亲自到访,在下受宠若惊!请上坐。”——那人脚步不动,只是默默摘下面具,隐在后面的脸有如晴天霹雳般震撼!我脑中一片空白,只听得烨强抑怒气地喝问:“你究竟是何人?!”
  黑衣人只看着我,眼中充满浓浓的爱意,与以往没有任何分别:“绯儿——你瘦了。”真的是他!我冲上两步抓住他的手,“裕杨——你——你没有——”充斥脑海的既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有茫然若失的愧疚,一时间竟忘了旁的事,只是盯着那不曾改变的容颜细看。
  “我没死——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的怀抱还是如同过去般温暖,我贪恋了好久才记得问缘由,急急把他让到坐垫上;抬眼看见烨忍耐的神情,动作不由僵了一僵。“裕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锦祺都——”是他骗了所有人,还是锦祺骗了我?心中止不住惶惑,我揪着他的袖口,势要问个究竟。
  “说来话长——”裕杨再次表示了需要单独谈话的意愿,我只好无奈地向烨使了个眼色,让他先退出屋去——把鬼脸放在案上,裕杨接了茶水,慢慢咽下一口——几个月不见,他似乎什么都没改变,包括说话的方式——“绯儿知道洱仁族么?”
  “知道啊——就是发明‘相思成灰’的那一家,”这个浅华早就跟我说过了,后来也进行了稍稍调查,所以很容易就接上了他的问询。“十几年前整族都神秘失踪了,有些传言说与先王的英年早逝有关,据说跟前太尉也脱不了干系。”
  “确实有关,不过与一般人所传有异——洱仁家实际上是专为历代王室除去障碍的杀手一族。十五年前,先王驾崩之后洱仁家遭受清洗,逃出来的残众便在大西北当起马贼来遮人耳目。”我在心里把时间对了对,还真是差不离——于是冲停下来的裕杨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锦祺的父亲是洱仁族人,见他是习武的好苗子,征得谢家同意之后将其秘密归入本宗。那时洱仁族势力极大,归族对这类外子来说是一种荣耀,所以他虽姓谢,却算是我族之人。至于我——自幼就被送到义父家,前些日子方才知道全部内情;现如今——已经算是嫡系的最后一人了。”等等,我还是不明白!调你出关的主要经手人是右相和兵部尚书,而当年清洗洱仁族的似乎是前太尉,也就是锦祺的大舅舅——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
  裕杨皱皱眉,没有太多的沉浸在亡族的遗痛中。“义父得知这个调动之后对我说出了真实身份,嘱我好好关照自己的族人,于是一到这里我便联系了他们。族中之人都希望我能留在他们中间,自作主张弄出场袭击巡逻军的剧目来,我原本不欲就这样走开,只是他们用锦祺的性命要挟,所以只能假死……”我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所以只好抓住自己老早就想知道的重点。“原来是这样——那锦祺知道所有这些事儿么?”
  “他并不知情,不然也不会——”裕杨叹了口气,“绯儿,我没能及时通知你,你怪我么?”他紧紧捏住我的双手,似有求恳之意,顿时压下了我心头的些许疑虑。
  “这个——你也是不得已,我不会怪你的——对了,”腾只手找出那折刀,我把它塞到他手中,“这本来是要给你的礼物,你——收下吧。”
  裕杨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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