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一生最猥琐的时候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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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一生最猥琐的时候遇见你-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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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护士想了想,说,二楼深切治疗室有一个重病人的女儿和他说的女孩子有点像。
  当时他一听之下,二话没说就举着吊针瓶子下二楼去了,刚出电梯他就见到一个女孩子从门口出来,背影很像她。
  可是她走得很快很快,他急了,迈开脚步就去追,怎么知道被输液管绊倒,摔了一跤,连吊针瓶都打破了,玻璃划得手鲜血直流。
  他想告诉她那个时候他有多糗,有多丢脸,
  可惜她并不关心。
  她更关心她盘子里的肉块。
  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上她苍白的脸,紧抿的嘴唇。
  他讨厌沉默的她,一句话也不说,让人琢磨不透,自私固执又任性。
  他起床,穿好衣服,收拾好行李。
  临走的时候他看了卧室一眼,床上的被子被她踢到地上去了。
  想了想,他还是忍住了回头的冲动,他凝视了一阵她酣然熟睡的脸,毅然走出门去。
  穿过酒店大堂,挥手截停TAXI,一路畅通的来到机场。
  他换领登机牌,过了安检再过了出境审查,然后来到候机室。
  从候机室的落地玻璃窗向外望去,太阳才刚刚从机场的跑道尽头缓缓升起,光芒并不太刺眼。通红通红的一个圆球体映衬着周围灰沉沉的云翳,一架飞机刚刚起飞,远远传来引擎的轰鸣。
  却无心欣赏眼前美景,他要了一杯咖啡,一份晨报,眼光落在报纸上很久很久,猛然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连标题都没看进去。
  离登机还有很长时间,候机室里没多少人。那个卖咖啡的美国老头就和他攀谈起来。美国人实在热情,家谦不得已地只好礼貌应对。
  “先生,你从那里来?”老头笑眯眯的问。
  “中国。”
  “你一个人来美国吗?”
  “不,”他顿了顿,“我和我的女朋友一起来的。”
  他小心啜一口咖啡,便利店的速冲咖啡香醇不足却苦涩有余,久久驻在唇间。
  “真的吗?那为什么不见你的女朋友和你一起回去?”老头伸长脖子作眺望状。
  “她不会回去了,”他摇摇头,然后自嘲地笑了笑,“又或许,她根本就不想回去。”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涩涩地,咖啡愈发的苦了。
  老头儿看起来有些诧异,“中国是个美丽的地方,为什么她不想回去?”
  “我不知道。”
  老头看他的眼神有些同情,“为什么你不等等她呢。”
  “我已经等了很久了。”他说。
  老头:“那你为什么不多等一会儿?反正离飞机起飞还有很久。”
  他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老头:“说不定她只是暂时有事,走不开呢?”
  老头:“说不定你多等一会,她就能和你一起回去了呢??”
  老头:“说不定她非常想回去,而你却把她一个人留在了美国……”
  老头:“嘿,等等,先生,你要去哪里?!你的咖啡……”
  加州的阳光永远这么明媚,坐在飞奔回酒店的TAXI上他额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有风吹过时微微凉爽。刚刚还在狠下心来想让她尝试一下被人抛弃的滋味,可他现在却多么想她早晨起来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他。
  快一点,再快一点。
  出租车飞快地开过一尘不染的美国街道,阳光撒满路面。
  推开门的一刹正巧看到她。
  她似乎才刚刚起床,站在卧室门口,头发蓬乱,呵欠连天。
  突然看到他穿戴整齐的出现在门口,她有些诧异的揉揉眼睛,“家谦,你去哪里了?”
  然后还没来得及等到他回答,她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哈——啾!”然后再抬起头来,他发现她眼睛红红,鼻子红红,泪水涟涟。
  他眉头一皱:“怎么了?”
  “感冒了吧。”她吸吸鼻子,声音确实有些沙哑,“肯定是昨晚上把被子踢掉了。”
  他一怔,心中有些愧疚。
  他不禁大步走过去,疼惜的抱过她,想亲吻她。可怀里的人却神色慌张左闪右避地想要推开他,挣扎许久,方才扭扭捏捏地说出一句:
  “那、那啥,家谦啊,我牙还没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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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来说一些废话,最近听到一些建议,说是“猥琐”这个这么下流的词汇用在这么可爱的一个女主身上,太煞风景了……这个迫害女主的指控很严重,于是我回去面壁了很久,然后却很纠结的发现,好像女主的“可爱”行为,完全来自与她的“猥琐”,如果女主不猥琐,那就不可爱了,如果要可爱,就必须猥琐……所以……
  汗!拿什么拯救你,我猥琐的小鸡头……

  PART 21

  回国的日子好,回国的日子妙,回国了以后就连看猪下水那厮也比往日漂亮了几分。才离开不到一个星期呢,再回到H市却已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大家好像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忙碌起来。
  首先是顾小花,同是奔三的老女人了,竟然让丫的给标上了个尾会!算命的给了她一个黄道吉日,几天前就开开心心拉着她的准男友飞海南三亚搞什么沙滩婚礼去了,丢下我这个昔日的良师益友置之不理……当初明明说过要我当伴娘的!这还不止,那厮走了以后丫的工作全都落到我头上来了,总编还特理所当然斯条慢理地说这是我份内的事情不能算加班费!啊……气死我也!
  接下来的是柳飘飘,柳飘飘竟然恋——爱——啦!那位爷好像是H市一个如今混得风生水起的主,飘飘现在可扬眉啦吐气啦,把以前的伪LV全换上了真货。我纳闷的说这真的伪的图案还不都一样么,这买假货又不比隆胸,你隆胸多投点钱进去说不定那质感手感安全感还真能更上一层楼,可你这买个皮包花个几万块钱的你还能指望它丢了以后会自己长出两条腿跑回家么。柳飘飘听到我这番言论俩白眼一翻,难得的没有跑上来掐我。也是,丫现在是贵族啦!不能随便在街上掐人脖子啦!
  最后是猪下水,唉,天不开眼,还真让丫开成了一间连锁在旁边!竟名曰:万花楼。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这多俗啊这。不过双管齐下这生意可让丫赚了个盆满钵满,丫现在财大啦,气粗啦,天天来找我家萧萧搓麻将!这厮打麻将不碰不糊不自摸,偏偏爱洗牌。洗牌的时候那两只手在麻将桌上搓啊搓啊搓,十只手指上那加起来N克拉的钻戒就在我眼前闪啊闪啊闪啊闪啊……
  上次停电的时候来,家谦他说他没看清楚,后来几次过来亲眼目睹了我家脏乱差的环境,特别是还有一次他在我家无线上网直到半夜,突然一声鬼哭狼嚎把他吓了个半死,这个胆小鬼连忙叫醒我两个人趴在墙角边听了半天终于证实原来是隔壁家的小夫妇俩在做有氧健身操……自此发现我小破房的隔音效果奇差无比,家谦从哲学的角度来一分析,发现世界上任何事物都存在着两面性,也就是说咱们能听到别人的,别人也能听到咱们的……
  然后家谦就终于忍不住啦,爆发啦,立时拿出他那说一不二的气派,第二天就叫人把我的东西统统搬去了他那里,搞得那天我下班回家时吓坏了,还以为遭盗了,哆哆嗦嗦打电话给家谦喊:“家谦啊,完蛋啦!俺家里来贼啦,丫个变态连俺胸罩都没放过……”
  今天是美丽周末。家谦上午加班,中午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电脑前绘图。
  顾小花那不厚道的最近天天打电话回来炫耀她在三亚的幸福生活,今天吃大龙虾啦,昨天看珊瑚礁啦,明天又要去跳降落伞啦。我一听,妒忌啦!转头就向家谦哭诉,家谦的耳膜再坚强也受不了啦,终于答应我只要把手头的任务完成以后他就带我去北戴河玩啦!
  于是我身体里潜伏已久那根叫“勤奋”的筋被抽出来啦,激发啦,日以继夜披星戴月的坐在电脑前挥舞着我的鸡爪子。家谦说我整一头犟驴,抽不得骂不得,非得有根胡萝卜吊在前面才肯撒蹄子跑。
  这天家谦下班回来就在客厅喊:“林涵,换衣服去,跟我去同学聚会去!”
  我在房间里手一抖,电脑屏幕上小明星漂亮的脸蛋上立马就出现一条黑线,我连忙拿橡皮去擦,结果手忙脚乱的又不小心把她的鼻子给擦掉了,于是好好一张脸啊,糊了。
  有些心不在焉的关掉photoshop,我探出头问家谦:“哪的同学聚会啊?”
  “美国的同学,你不认识。”家谦对着镜子打领带。
  “美国的同学跑来这里聚会干嘛!”我郁闷。
  “最近H市不是召开国际经贸合作会议嘛,一群天南地北的人不就在这聚头了呗!”家谦有点不耐烦了,“你管这么多!”
  “噢……”
  “怎么了?”家谦打好领带,回头奇怪的看着我。
  “没、没,”我摆摆手,“家谦您是好同志,没被披着资本主义外衣的花花世界诱惑,懂得回来报效祖国,俺谨此代表党和人民嘉奖你!”我朝他伸出一大拇指。
  家谦甩我一白眼。
  我缩回脑袋坐在床沿上有些发怔,这时家谦走进来,看到我还没换衣服,皱起了眉头。
  在他还没有出声之前我赶快先发制人的说:“那啥,家谦啊,你看我这不是闹肚子疼么,我还是不去了……”
  “黑色的好还是灰色的好?”家谦看都不看我,径直从衣橱里拿出两套西装,在身上比划了一下。
  “呃,灰色的……”
  “嗯?不对,那个,家谦啊,我真肚子疼啊……”
  “吃吃就不疼了。”家谦拿着灰色的那套西装出去了。
  我无奈。都怪以前撒谎撒多了,现在家谦都已经升级为自动测谎仪了,我是不是在撒谎丫眼皮子都不用抬,光听声音就能判断了。
  靠!
  “家谦,丫们在国内混的多不?”我尾随地跟在家谦后面问。
  “好像没有,”家谦想了想,“国外环境多好啊,他们几乎都还在国外混,就我一个回来了。”
  “那在香港啊,美国啊混的多不?”
  “有一些……”
  家谦话头猛然一顿,突然意识到我在害怕的是什么。
  “林涵,”家谦的声音顿时变得柔柔的,“他们之中认识赵扬的不少,但我敢保证跟赵扬熟络的不多,应该都只是生意上的一些联系而已。再说了,他们之中很多人不光是我的同学,还有很多是我生意上的客户,以后打交道的时候多着呢!要是你这些活动都不参加,那以后那些规定要携伴出席的宴会你叫我带谁去?我的女秘书Annie?”
  “我靠!”我瞪他,“你敢!”
  “那不就是了,”家谦笑了,“快去换衣服吧!”
  这家伙威胁我呢!我撇撇嘴,关上电脑钻进洗手间。想了想,又跑出来,把那N年用不了一次的化妆盒给拿进去。
  一刻钟过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
  “林涵你还有完没完!”家谦终于不耐烦了,在门外吼。
  “就来就来!”我把手上的唇膏又往嘴巴上抹了抹,然后一丢,开门出去。
  家谦愣住了。
  “干嘛干嘛!”我看着家谦的眼神,有些心虚的叫嚷起来:“嫌弃我啊?那我不去了。”然后顺水推舟的往沙发上一坐。
  “怎么不去了?”家谦皱起眉头,拿起车钥匙,“去!”
  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原本讨论热烈的场面突然一下子静下来,众人目光不约而同的“刷”的一下集中在我身上。
  “哟!家谦,”有人笑开了,“我们这头还在打赌说你会不会带个女朋友来呢,他们都赌不会,就我一个赌会!你小子果然没令我失望啊!”然后他转过头,笑着对我说:“嫂子挺漂亮的嘛!”
  嘿嘿嘿,他说我漂亮。我在心里乐开了,不枉我在厕所呆了半个小时的结果。这叫啥,一进化妆间,母猪也能变天仙!
  虽然知道他们口中都是恭维的居多,但我真挺高兴的,在一起这么久了,好像直到现在才终于给家谦长了回脸。用家谦的原话来说,那就是相当的难得啊。
  我拿眼瞟家谦,他还是那副荣辱不惊淡看风云的嘴脸,可是,你看你看,他那悄悄上扬的嘴角,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出卖他啦!估计丫此刻心里比我还乐。
  席上的精英们都是来聚会的,各自寒暄了一阵后注意力很快从我身上转开,又上窜下跳地说起了国内经济走势,政治格局什么的。我拉着家谦找了个角落坐下,家谦从来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在这些非正式场合的聚会下他就更是只坐在那里听,偶尔被逗乐了,就浅浅一笑。
  估计能猜到我今天走的是淑女路线,准不好意思夹菜。大部分时间家谦都在一旁伺候着我,一有菜端上来,就附在我耳边小小声问吃不吃这个菜,吃不吃那个菜,得我首肯以后,丫就猛地给我往碗里夹,我端坐在位子基本上是手都不用伸的,那款真真是要多老佛爷有多老佛爷!
  席上的人见了又笑我们,说我们是伉俪情深。我听了两眼一翻,差点儿没脱口而出:屁!这是老娘我驭夫有术!但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啦,不然让家谦知道了估计得打死我。
  家谦今天似乎挺高兴的,脾气特好,难得温柔一次,连我喝汤的时候不小心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他也不鄙视我了,坐在一旁笑意盈盈地看着我,那眼里的柔情蜜意哟,能滴出水来。你看看这人,不就是被人夸了一句么,这被夸的还是我!丫就高兴成这样,啊——忒虚荣了!我边吃边琢磨,估计这顿饭我表现好了,没准晚上回去还能当回老佛爷。
  “家谦,你女朋友……很饿?”
  正当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盘中餐时,席间突然有人发问。
  哟?问到我了?不能再吃下去了。
  我连忙一抹嘴巴抬起头,说:“不饿不饿,已经饱了。”
  “没关系,”那人笑眯眯地说,“叫服务员加菜就行了。”
  “哎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连连摆手,“我真的饱了!”眼看那人真的挥手要叫服务员过来,我急了,想站起来拦他。
  “笨蛋!”桌子下的脚被狠狠踢了一下,然后传来家谦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人家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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