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问题。
睡了一天。
第三天上午。
到附近的二手手机店买了个新号。
这种地方卖的号，也没人较真要什么身份证。价格比较便宜，卖号的老娘们儿会一直忽悠你，号码每月送多少钱，无座机费。事实上，其它的月费非常多。
不过这不是符昊现在要管的。买个号。回招侍所二楼，装在手机里打给自己在学校的下铺。
“光杆儿，学校里还好吧？老师没找我吧。”电话通了之后，符昊旁敲侧击。他在学校的下铺叫丁光甘。
平时符昊管他叫“光杆儿”。
丁光甘打着哈欠说，“没有啊。你哪儿去了？咱们学校你还不知道吗？恒定不变有如时间的坟墓。用开山斧都劈不出来半丝波动。话说回来，除了老贾说要交论文。还真没什么人记得您。您最近真没在学校？”
符昊有点儿头大，“我就那么没有存在感吗？”
“操，谁一天到晚注意着您哪。我要是老盯着你，我不成变态了。”丁光杆儿忽然压低声音说，“你知不知道，最近学校出大事儿了！！”
符昊心里一惊，“什么！什么事儿？”
丁光甘一幅了不得的口气，“你绝对想不出来的天大的事儿。”
符昊一头的黑线，心想，有毒贩到学校去杀人了。还是警察查到学校，说我在定军街活劈了一票人？？
但对方不说，符昊也不出声。这种事儿，不能主动乱露破绽。
丁光甘见符昊久久不说话，等急了说，“啧，你怎么也不问一下是什么事？”他卖了关子，自然是想勾引符昊来问。对方不问，他自己反而深不住气了。
符昊皱眉说，“问什么？”其实他倒真想问，但要作出不在意的样子。
丁光甘，“说出来你想都想不到！”
“说吧。”
丁光甘，“林晓约到学校上学来了。”
符昊，“嗯？”
丁光甘怕符昊没听懂，“就是那个美女学霸，你知道的。胸部G罩杯的那位美女。她来学校上学了。整个学校都在激动之中。”
第75章就是他
丁光甘，“现在学校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在美女学霸身上。您还问我为什么没注意到你？跟你说，这时候只要你不炸学校。谁会注意你呀。”
符昊虚惊一场，舒了口气说，“真是一帮废物，见个女人就这么没定力。”心想，看来我是被她掩护了。
这种情况让他想起了某些魔术师喜欢作的事。他们总是选一个衣着暴露的美女作副手。在魔术动作的关键时刻，那位美女就会各种搔首弄资，以吸引注意力，让别人无法看到魔术师的小动作。
丁光甘带着一种被人强暴后的特有缀泣声说，“大三了。我的人生终于有了一丝光明。”
符昊骂道，“再漂亮，有您什么事儿吗？少作秋梦。”心想我这手上还有林晓约的电话呢。她居然真到我们学校来了。要不要跟她联系一下。
符昊再跟丁光甘聊了一小会儿。确定最近学校真的什么其它事儿都没有。也没有奇怪的人出现。
心想，先回去观察观察吧。
当然回去也不能直接就回，还是晚上比较安全一点儿。
他挂完电话之后回去休息。
傍晚的时候再出来。那招侍所附近一个路边摊有人在叫卖，“专卖店衣服断码清仓，假一罚三百块”。
符昊听了过去，在成群的衣服里。随手挑了一件黑色涂鸦T恤和一件灰色长裤。两件都是大码子的。
摊主是个四十来岁的腰里缠着钱包的男人，“39块一件。”
符昊又另外的去挑了两件长袖的大T恤。多要了几个方便袋，回招侍所。
先把身上的衣服换了。
新买的衣服有种塑料的苦味，穿在身上还算不难受。
在厕所里对着镜子照了照心想，“这比穿背心强多了……”他这两天没少被女人盯着看。后来在招侍所照了照镜子，才发现，自己肌肉长漂亮了，又穿那种小一号的背心。感觉上有点儿过于性感，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些女人当成是作鸭子的了。
“难怪这两天，好多看着有钱的老妇女盯着我看。就差问我多少钱一晚上了。”
这会儿换了件衣裳对着镜子，感觉正常多了，“这么看着像一学生狗了。只是身材高大了许多。感觉阳光了不少。”
听说广中那边儿有不少男人干鸭子这一行的，收入相当高。就是女变、态很多。之前符昊看过一个作鸭子的美男写的个人经历。只能说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苦处。
在地板上把包裹着自己武器的衣服清出来专门装了一个小塑料袋。这些衣服上毕竟有血迹，得扔了。
他多买的两件长T恤是用来重新包装刀和枪的。在灰色的地板上扎好了。
一切OK后，时间差不多到了七点多。
回学校，在路上把装旧衣服的塑料袋系好了，扔进成江里。
看着它随江水远去，远处的江水在江岸的夜景中波动，带着一丝亘古不变的闲适。
符昊在江边吹着风心想，要是老子的卡没丢，就一切OK了。
“算了。”
给丁光甘打电话，“光杆儿，我在学校东门口，没门卡，你来接我一下。”
丁光甘，“你小子怎么连卡都丢了？”
符昊，“问那么多干嘛。来接兄弟进去。”
十分钟后……
东门口。
“符昊你帅了……”丁光甘那张猥琐的脸上带着吃惊的神色说。
这话让符昊觉得耳熟。
他总觉得在哪儿听过。想了一下才想起来。是周星驰电影《无敌幸运星》里有这一幕。
周星驰跟吴君如见面。吴君如深情的说说，“星星，好久不见，你瘦了。”
周星驰还了一句，“是啊。你也风骚了不少。”
当然这种话是不能跟丁光甘说的。符昊吐了口气，从自己藏身的花坛后面出来，一边小心看四周嘴上轻松的说，“男大十八变。怎么样，感觉我有没有可能让女神一见倾心。比如说，林晓约。”
丁光甘，“别他妈扯了。追人家的有钱富二代多了去了。谁有眼睛角看你呀。”
他上下打量着啧嘴又叹息说，“符昊你长高了许多……”
符昊裂嘴，“别用这种女性长辈的口气说话了成吗？我长高了，用你来说呀。”
丁光甘，“我是真觉得你长高了不少呢。”
此时的符昊不是长高了不少的问题，而是高了很多。
符昊一把将裹着衣服的袋子甩到肩上，“我们家的人都是这样，发育的比较晚。老古言说的好，男长三十慢悠悠。这话几千年了，肯定没错。”
他往前走。丁光甘在后面跟着，“喛，你说我还能不能长高呢？”
符昊认真的看着他说，“绝对能。”
进校门的时候，丁光甘在前面。符昊发现校门外的保卫人员变成了四个，以前只两人。
当然他没多说话。
丁光甘把门卡递过去给人家检查，然后往里走。符昊在后面把手里的袋子朝门卫猛翻了一下，作个有卡的样子。然后唰的就蹿进去了。
那门卫还没反应过来，“喛，那个谁？”
人已经跑没影了。
几分钟后。
丁光甘跟符昊在寑室里吃包子，满屋子都是酱肉味儿，“看到了吗？最近林晓约回来。连警卫都变多了。”
符昊则趟在自己的床上吃包子没说话。很是感慨了一下，还是熟悉的味道，心想，“差点就回不来了……从现在开始起，一切小心，低调作人。”
丁光甘嘴里嚼着包子自顾自的说，“警卫不多能行吗？这大学城里，要是有哪个师兄憋急了，人狼变化。不是说笑的。诶，我听人说，林晓约居然在学校住校。”他声音低的像个特务。
“您前几天是不在呀。跟你说她回来听公开课的时候。您知道的，跟开演唱会一样。坐无虚席，连门外都站满了人。”
符昊嘴上不屑道，“真没见过世面！不就是个女人嘛。”
心里却在想我现在卡丢了。指不定哪天就要跟人大开杀戒。还是不要出风头，不吹牛皮的好。
是夜寑室里。睡得也十分轻。只要有风吹草动就醒。
之后的时间，符昊一直处在小心翼翼之中，双刀插在桌后头，枪压在枕头下面。
白天几乎都在寑室玩电脑。饭让丁光甘带。
这个寑室里的其它两个人，大二时都找到了女朋友。一直没再住校。所以寑室很空，也算安全。
这天上午，学校的另一边。
教导处的王辅导员，是分管名单的。正殷情跟林晓约讲话。
“知道学生号，要查到人是很容易的。林同学你稍等啊。”
几分钟后，辅导员，“林同学，这个学生号确实是我们学校的，是一个叫符昊的男生的。他住702室，现在是大三。”
此时，从电脑里调出来的图片，几乎不需要辩认，林晓约只一眼就看出来了。
就是他。
第76章林晓约的电话
林晓约请王铺导员帮自己查资料。
那人嚓嚓打键盘的时候。
她站在旁边等结果。她没想过自己回来了，会有这么大动静。而且这个学校里的人，居然都记得自己。
“跟开玩笑一样。”她有些苦笑的看着了一眼窗外，一直拖到今天才得机会来查一下这张卡。
希望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吧。她一直想回报一下对方。
林晓约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玩手机的宁宁，“刚好也是211的，真是太巧了……”
虽然理论上，肯定是，但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林同学，这个学生号确实是我们学校的，是一个叫符昊的男生的。”王辅导员回头看着她说道。
那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长着四方脸，戴黑框眼镜，身材有些发胖。
他讨好的眼神很明显。
但林晓约的眼睛只看着他背后的电脑液晶屏。
此时，从电脑里调出来的图片，几乎不需要辩认，林晓约只一眼就看出来了。
就是他。
王辅导员搭话道，“怎么？你们认识？”那画面上的学生，王铺导员认识。是个家境十分普通的学生，在同学中普普通通并不出众。
跟林晓约这种天之骄女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生物。
林晓约点了点头，顺便记下了符昊的学科和联系方式。
她回头时，宁宁这个有些天然呆的家伙，还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玩手机游戏。一点儿没关注这边。要不然，她肯定会尖叫起来的。
王辅导员在旁边暗暗猜测着林晓约找符昊的原因。在一边试探着说，“如果他搔扰了你，学校可以管这件事。”
林晓约眉一皱，心想，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说到这儿了，“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捡到了他的出入卡而已。”
铺导员伸手说，“那，我帮你把卡还回去吧。”
林晓约，“不用了。我自己还吧。”
“这个，男同学的东西，你亲自去还吗？”铺导员的男女观念似乎一下子回到四五十年代了。
林晓约的性格与她说话温婉的语气不同，她其实很有主见，“我自己的事，喜欢自己处理。”
那王姓铺导员碰了个软钉子，只好讪讪的作罢。
林晓约跟宁宁一起从资料室出来。外面的太阳很温暖。宁宁把手机夹在自己的包包里，“晓约，你到资料室是查什么呢？”
林晓约看着这个什么都不管的家伙，忽然有点儿不知道从何说起。你哪怕有一丁点儿好奇心，也应该知道了呀。
“算了，回头你就知道了。”
她这时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老许的电话来的极少。
“两天前定军街发生了一起砍杀事件。死者有十二人。”
老许应该是在抽烟。
林晓约走得离宁宁远了一点，“十二个？？”
老许语气有些凝重地说道，“对。”
“我其实前天早上就得到消息了。只是你跟这件事，关系不大。就晚了一些通知你。但是得到的消息却更详实一些。”
“凶案的地点在定军街，有十二个人被砍死了。根据消息，这些人同属于一个最近很激进的小黑帮头目。
十二个死者几乎都有前科。其中有七人是因为重大伤人案被通缉的要犯。而且跟当地的毒贩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按局里的报告，这十二个人，个个都手持刀具。推测是在与人搏杀中被杀。理论上应该是黑帮之间的火拼，不过现场并没有另一帮派成员的尸体。”
林晓约没说话，空气中似乎透着一股冷冷的风。
老许接着说道，“我让老江去看过尸体。他今天上午才回来。”
他说的老江，是队里的法医专家。也是这个队里的老资格。
老许接着说道，“老江说这些人的伤口，跟法医切出来的差不多。每都是一刀毙命。”
林晓约有些吃惊了，“每个……一刀？”
老许语气更凝重了说，“……每个尸体都只中了一刀。这是我当警察四十多年来，从未见过的情况。”
“老江推测对方恐怕是个解剖学上有着很深造诣的人。最重要是，从这些人身上的伤口习惯来看，初步判断是同一个人砍出来的。”
林晓约有点儿不能相信，“你是说，有一个人面对面的砍死了十二个手持刀具的匪徒？”
老许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只能回答说，“是呀……而且每个还都只砍了一刀。这些人的死亡地点，跟之前黄鼠死亡的地点，很近。我怀疑，行凶者就是我们一直想找到的那个人。”
他这样说。林晓约其实也在这样想，“你这样一说……”
老许此时手应该在墙上画着什么，电话里有吱吱响的声音，“如果画个图的话。这几个出事的地点，一直到定军街，可以说是一条直线。”
老许，“唯一的遗憾是，我们仍然没有任何线索。而且……我怀疑那些毒贩也失去了他的线索。”
“东湖市地面上的各路人马已经退了。从种种迹象上看，这个人恐怕是真的逃出去了。再没有线索。”
林晓约沉默。
老许换了个口气安慰，“晓约你也不要太在意了。作这一行，很多时候，就像天下雨。天要不要下雨是天的事儿，我们只能安静关注一切。你加强注意周围的情况就是了。”
林晓约，“我明白了。”
老许这时补充了一下，“我专门提醒一下你，那个人极度危险。如果遇到了最好先求自保。万万不要过份刺激他。”
林晓约，“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
稍晚，林晓约给符昊打电话。
她打电话的时候，符昊正在玩游戏。打的是一款叫虎威战机的飞机游戏。
电话响的时候，他正打得兴起。所以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