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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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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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三月底的天气依然还是那么冷,但谢安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在他看来,要甩掉这帮精通追踪的刺客逃到东公府,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倒不如赌一赌,跳入河中,毕竟他谢安自小就精通血性,尽管眼下重伤在身,但谢安还是有几分把握。

五十步……

三十步……

二十步……

飞奔在小巷中的谢安,已能够瞧见前面那条河的石护栏了。

就在他踏出小巷的同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狠狠一拳打在他腹部,继而拎着他的脑袋狠狠撞向一旁的墙壁。

“噗……”吐出一口鲜血,被撞地眼冒金星的谢安,缓缓倒在墙旁,目光略显呆滞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内河……

就差一点……

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流淌下来,汇聚在地上,他已经没有几分力气挣扎了。

“挺能逃啊,臭小子!”一名刺客走了过来,将瘫坐在血泊中的谢安提了起来,狠狠甩向一旁的墙壁。

尽管由于失血过多,谢安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知觉,不过这一下,还是让他痛地脑门青筋绷紧,在落地后,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够了!”最初砍伤谢安的那个刺客走了过来,一把将那个还打算踹谢安几脚的刺客拉到一旁,他似乎是这些人的头。

只见此人缓缓在谢安面前蹲了下来,扯下了脸上蒙着的黑布,露出一张略显年轻的脸,年纪看似不大,也就二十几岁。

默默地望着依在墙旁、出气多进气少的谢安,他低声说道,“对不住了,虽然我等无冤无仇,不过……我叫丁邱,金陵人,到了阴曹地府,若是阎王问起,就告诉他,杀你的人,叫丁邱!——免得做冤死鬼,rì后不好投胎!”

“危楼的刺客,还真是……有职业道德啊,咳咳……”

“你知道?”丁邱有些意外。

谢安咧嘴笑了笑,摇摇头,缓缓说道,“不,是碰到过,好像叫……徐邙?你……知道么?”

“徐邙?”丁邱微微愣了愣,点点头说道,“确实是我危楼的弟兄,不过有些rì子没消息了……”

“嘿嘿嘿,”谢安闻言笑了笑,咧嘴说道,“啊,因为……被我给杀了!”

“……”丁邱闻言面色微变。

“臭小子你说什么?你……你竟杀了徐邙?”有一名刺客惊怒地走了过来,一把抓起谢安的衣襟。

“还不住手!——忘了我危楼的规矩么?!”丁邱狠狠瞪了一眼那名刺客,那名刺客闻言动作一滞,犹豫一下,还是放开了谢安。

皱眉瞥了一眼那名刺客,丁邱转回头望向谢安,沉声说道,“有什么要交代的么?——此次的雇主并没有买你家人的性命,若是有什么遗憾要交代,我可以替你传达。”

“那还真是……咳咳,”谢安连连咳嗽,吐出一口血,苦笑地望着面前这个叫做丁邱的刺客,艰难说道,“是太子李炜那个混账东西叫……叫你们来杀我的吧?”

丁邱微微皱了皱,也不隐瞒,点头说道,“是!”

“那个家伙……用多少银子买我的命?”事到如今,谢安已对自己不报几分希望了。

“两百万两!”

“咳咳,两百万两,还真是一大笔……银子呢……”说着,谢安咳嗽两声,苦涩说道,“如果我托你们杀了那个家伙,要多……多少银子?”

“那是当今太子,一国储君,我危楼不接刺杀皇室成员这种任务的,抱歉……”丁邱犹豫说道。

“就算你接了,我也没那么多银子……”谢安将头靠墙壁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脑海中陆续浮现出梁丘舞、伊伊、长孙湘雨三人那惊艳的容貌。

对不住,舞……

湘雨……

伊伊……

还有……

继三女之后,谢安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女人的容颜……

'……十年之内,我会当上大官的,我会当上朝廷的重臣,到时候……'

看来自己没机会去履行当初的誓言了……

嘁!真是丢脸……

“……”望着谢安缓缓闭上眼睛,脸上逐渐浮现出一种坦然的神色,丁邱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身旁的同伴说道,“下手利索点!”

“嗯!”那刺客点点头,从腰间拔出匕首,瞥了一眼谢安的满是血污的脖子,狠狠斩了下来。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疾风袭过,只听嗤啦一声,谢安还没有怎么样,那名刺客的右手,却是齐腕而断。

当啷一声,匕首掉落在地,连带着那只血淋淋的手。

望着自己掉落在地的手,那名刺客这才反应过来,左手握紧被斩断的右手手腕,痛地翻倒在地,惨叫出声。

“何人?!——休要躲躲藏藏!”丁邱哪里想到会出现这种变故,环顾四周厉声喝道。

“躲躲藏藏?”远处的黑暗传来一声冷哼。

包括丁邱在内,附近十余名刺客下意识转头望去,继而面色微变。

他们震惊地发现,在那黑暗之中,有一个姿容姣好的女人提着一柄比她人还要高的战刀,正一步一步向这里走来,口中冷冷说道,“你等……对我夫婿做了什么?——你们好大的胆子!”

话音刚落,女人身旁好似凭空刮起一阵飓风,吹地众人睁不开眼睛。

“梁丘舞!”望着那女人满脸杀气的神色,丁邱咽了咽唾沫,一字一顿地念出了来人的身份。

这等气势……

这等威慑……

竟然比大姐还要强烈!

不愧是冀京四镇之一,梁丘家的当家,不愧是当年在冀北战场斩了苍原之狼的女人!

“撤!”丁邱当机立断地吼道。

“……”那十余名刺客愕然地瞧着丁邱,其中有一人难以置信地说道,“丁大哥,你说什么?撤?那小子的人头还没拿……”

还没等他说完,一道斩风袭来,狠狠劈在他身上,鲜血四溅之余,他的身体凭空倒飞了十余丈,狠狠摔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丁邱下意识地望向梁丘舞,却见她单手握着战刀,面无表情地保持着劈砍的动作。

“你个臭女人,竟然敢……”众刺客又惊又怒,纷纷拔出了身上的兵器。

“不要!——快撤!撤!”丁邱大吼着,但他还是慢了一步。

在他满是震惊的目光下,梁丘舞秀目一凝,几步奔了过来,右手单握手中的战刀一抡,但听当啷两声脆响,两名刺客手中的匕首顿时粉碎,被那柄战刀斩中腹部,倒飞出去,砰砰两声,撞在离谢安不远的墙壁上,生死不明。

“你、你竟敢……”一名刺客惊怒不已,满脸怒色地冲向梁丘舞。

然而梁丘舞却看也不看他,反手一挥,将其腰斩,血肉横飞间,右手宝刀一转,朝着身旁一名刺客劈了下去。

那刺客大惊,慌忙那手中的兵刃抵挡,猛然间,他感觉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巨力袭向自己,双膝难以承受这股巨力,跪倒在地,这才堪堪将梁丘舞的刀劲挡下。

“呵……呵,什么炎虎姬……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瞥了一眼面身旁这个被自己刀身压地跪倒在地、犹自口出不逊的刺客,梁丘舞冷哼一声,手中加了几分力。

只听一阵咔嚓之响,那刺客膝下的砖石竟然迸裂开来。

“啊!”在众刺客瞠目结舌的目光下,那名刺客好似没有骨头般,瘫倒在地,惨叫不已。

丁邱暗自咽了咽唾沫,因为他看到,那个女人单用右手,就将自己那名同伴全身大半的骨头压碎了……

这是何等的怪力!

“嗤!”一声兵刃切入人体的声音响起,那名刺客的惨叫声终于停下来。

望着梁丘舞从自己同伴的身上拔出刀身,跨过尸体,朝着自己等人方向走来,众刺客面面相觑,竟忍不住退后几步。

但也有几个刺客怒叫着扑了过去,一阵刀光剑影、鲜血四溅,梁丘舞面无表情地跨过了他们的尸体。

“炎虎姬……”望着那个可怕的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一名咽了咽唾沫,忽然面上泛起几分狠色,手握兵刃,朝着倒在墙边的谢安扑了过去。

见此,梁丘舞秀目一凝,当即抛出了手中的宝刀,只听嗤地一声,那长达八尺有余的战刀,在穿透了那名刺客的胸膛后,尚有余劲,竟将那刺客活生生钉在数丈外的墙壁半空。

即便是杀人无数的丁邱,亦惊地满脸骇色。

这便是'四姬'之首,'炎虎姬'梁丘舞?!我大周最具武力的女中豪杰?!

丁邱不动声色望着梁丘舞,望着她缓缓走到浑身血污的谢安身旁。

“安?安?醒醒,醒醒,是我……”蹲下身,梁丘舞轻轻拍了拍谢安的脸庞。

此刻谢安早已因为失血过多,处于半昏迷的状况,闻言艰难地抬起头抬起头,微微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什么,头又垂了下去。

梁丘舞眼中一惊,伸出一探谢安鼻息,见尚有气息在,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用手擦去谢安嘴角的血迹,抚摸着他的脸庞,低声温柔说道,“再坚持片刻,安,待为妻替你杀了这帮贼子,我与你便回府……只要片刻就好……”

每说一句,她眼中杀意便浓一分,她全身竟微微颤抖起来,不难猜测,她这是在刻意地遏制心中的愤怒。

眼神,越来越冷冽,杀气,越来越浓重,匪夷所思的是,她的头发与皮肤也渐渐泛起几分红色。

气……增强了……

丁邱瞪大眼睛,他潜意识感觉到危机,刺客的直觉告诉他,叫他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熊!”一团燥热的气浪向四周散开,当丁邱再望向面前不远处的那个女人时,他惊呆了。

他看到此刻的梁丘舞,周身的气强烈地仿佛实质一般,远远望去,这个女人仿佛置身于一团朦胧的火焰之中,气势逼人。

这一刻,丁邱终于明白了,为何当年那个率军入犯大周的外戎首领,那个被草原部落奉为苍原之狼的勇士,会在临死前这样称呼这个女人……

炎虎姬!

第四十七章昏迷中的噩梦

截止三月二十七rì,被梁丘舞救回府上的谢安,已在自己房中的榻上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望着榻上的夫婿那憔悴的脸庞,梁丘舞的面色阴沉地可怕。

在屋内,几位冀京的老名医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话,尽管他们知道梁丘舞的怒气并不是针对他们这帮老头子,但依然不觉感到心中惶恐不安。

尤其是那位正在替谢安把脉的老医师,时不时地瞥眼偷偷打量站在一旁注视的梁丘舞,额头逐渐渗出汗珠。

这位老医师姓周,祖上三代都在冀京开药堂,提起那周记药堂,在冀京数十家药铺、医馆中也是颇有名气,两rì前那队神武营士卒匆匆忙忙地闯进药铺时,着实将这位老人吓了一跳,最后这才了解,原来是冀京四镇之一的东公府请他上门为府上一人治伤。

而到了东公府后,周医师这才发现,除了自己外,东公府还请了许多位冀京有名的医师,他那些位熟悉的好友,一个不落都被请到了府上。

当看到梁丘舞亲自在府门迎接他们时,周医师就意识到,自己等人即将要诊治的那位谢安、谢公子来头不小,再当他看到连当朝丞相胤公的长孙女都在病人房中时,他更是心惊。

周医师暗暗告诉自己,这次的出诊非同小可,倘若稍有疏忽,恐怕自己家中那百年老店,多半要栽在这里。

果不其然,当他们为昏迷在床榻上的病人做了一番诊断,列出药方,正准备告辞时,东公府的主人,却叫府上的下人为他们准备好了的房间,请他们到府上的厢房歇息。

当时那些医师就意识到,要是床榻上的那位病人有个不测,他们的rì子恐怕不会好过。

在东公府住的这两rì,虽说府上招待周全,客客气气,每rì好酒好菜伺候,但是这些位医师却没心情享受那些美食、如同嚼蜡,说到原因,无非是因为床榻上那位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病人。

不过眼下,周医师心中高悬两rì的巨石终于放了下来。

将谢安的右手放回被褥之中,周医师站了起来,拱手对梁丘舞说道,“舞将军,这位谢公子的脉象已稳定下来,接下来,只要好好静养些rì子,应当不会有大碍……”

他这一说,屋内其余几位医师也是暗自松了口气。

“呼……”长长吐出一口气,梁丘舞紧张的情绪稍稍缓解了几分,点点头说道,“有劳周医师……”

“不敢不敢,”周医师谦逊地行了一礼,继续说道,“不过舞将军也莫要松懈,这位谢公子虽福大命大,不至于有性命之忧,然气血不足,虚弱非常,需好生静养,辅以滋补之物,半月可愈……”说着,他顿了顿,犹豫说道,“承蒙舞将军这两rì的款待,老朽等人感激不尽,眼下既然这位谢公子已无大碍,不知老朽等人可否暂且回家……家中尚有诸事要打理……”

说到最后,屋内其余几位医师不由地望着梁丘舞,显然对此事颇为关切。

话音刚落,还没等梁丘舞有任何表示,独自坐在桌旁饮茶的长孙湘雨轻哼一声,淡淡说道,“周老医师,你等行医之人不是最注重医德么?——所诊病人尚且昏迷不醒,你等要去哪呀?一条人命难道不比你等家中的药铺、诊所更重要么?——小女子直截了当地说了吧,要是这家伙有任何闪失,你等在冀京的药铺、诊所,也就不用开了!”

“……”众老医师面色微变。

“小女子不管那是几十年的老店,甚至是百年老店,在这家伙转醒之前,在小女子确信他已无大碍之前,谁要是敢走……明rì我就叫人拆了他家那些店铺!从今往后,别想着再在这冀京立足!——小女子做得到的!”

“长孙小姐,这……”包括那位周医师在内,众医师闻言面面相觑,满脸苦涩,纷纷转头望向比较好说话的梁丘舞。

望着那些位老医师眼中恳求之色,梁丘舞微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强迫他们再留在府上,尽管她心中有这样想过,但说到底,她并非是以势压人的人。

“这两rì辛苦诸位了,倘若我夫……唔,若是他有何异状,我会派人通知诸位,到时候免不了还要请诸位再跑一趟……”

“应当!应当!”众医师连连点头,不敢看长孙湘雨那不悦的神色。

“伊伊,送诸位医师……这几rì的诊钱,药钱,一并交付!”

“是,小姐……诸位医师请随奴家来……”说着,伊伊走出屋外,领着那些位医师望府上的库房而去,毕竟除替谢安诊治的酬金外,这两rì所熬的药材中,有好些是那些位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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