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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了是风主钦点么，当然是你自己。亲自。选的。”逸尘有意的加重语气，让我眼皮直跳。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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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我没懂。”我选的？怎么可能！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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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儿记不记得，你五岁生日那天，爹爹给过你七颗颜色不同的糖果，让你选出你最喜欢的一颗，结果你二话没说，直接拿了颗黑色的扔嘴里了，还说味道不错。”逸尘在旁边笑得像只计划得逞的狐狸。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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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听我额间的青筋越多，要抓狂了！原来……原来……炎就这么产生的……有这么选侍卫的吗！！！当时自己以为那黑的说不定是巧克力味或者咖啡味的，以前的自己最喜欢的就是这二种糖果。可谁会想到这是给自己选侍卫啊！！！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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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了吧。爹爹那时还以为你会选红色，必竟你喜欢红色的东西嘛。代表红色的那孩子我还见过一面，长得很漂亮，各方面都相当出众，是最好的侍卫人选。我是很中意他的，可你却选了风炎，让我遗憾许久呢。不过，风炎也不错，虽然年纪大些，但年纪大的刚好能照顾你，也知近退，最重要的是他身体本质软性良好，以后生你的小孩也比较容易不会痛苦。”逸尘拖着下巴，细调慢理的分析道。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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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咽死，苦笑着说道：“爹爹你说到哪里去了，炎不是我的侍卫吗？什么时候作侍卫的还加了要为主子生孩子这一项啊。”这样选侍卫已经够离谱了，还要再加上生孩子？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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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吗？风朝说过这是传统，若是男子成为风主的近身侍卫，那么这个侍卫将来就是风主的陪侍之一，这样保护起来也很方便的。我记得我母亲身边也有位侍君武功特别好，不过那时我还小，记不得他叫什么了，他很有可能就是我母亲的近身侍卫。而且啊，你不也把炎看个干摸个净么，就算他不是你的侍卫，你也要付起责任来的。”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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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只是为了给他治伤而已啊，如果只要看到他人的身子就要付责的话，爹爹，我以后都不要再救人了……”救一个我就娶一个？那直接让我撞死算了。就算这个世界可以娶很多丈夫，我也没打算要效仿啊。难道……炎把这事告诉爹爹了？不会，以炎来说应该不会把这种事说出口的，那爹爹是怎么知道？怪啊！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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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看来爹爹教育有些问题，竟然忘记教你最基本的知识了……”逸尘喃喃了二句，开始对我说教：“影儿啊，你要记得哦，虽然在其他国家可能没这么规矩，但是在狄南国若是男子被不是亲人的女子看了自己身子，那么这个男子必须嫁给那女子，否则他将被人说成放荡，不守贞洁，遭人唾弃的。而且做为女子就要敢作敢当，这才让人看得起，炎的清白就这么让你拿走了，你不管怎么样都要收了他的。”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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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爹爹，这个就先打住吧，换个话题。”这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要是知道还有这个破规矩，我就应该让夜涟给他上药，可是我不知道，夜涟应该知道吧，他怎么没告诉我呢？不过，就算告诉我也晚了，难怪夜涟看到没穿衣服的炎时这么吃惊，难怪炎发现自己没穿衣服时想杀我的心都有。难怪只是侍卫的炎竟能进山，爹爹已经将他当做是我的陪侍了。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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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接下来你想问什么？”逸尘喝口茶水，润润喉咙，补充水分。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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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涟的事。不知是不是我过于敏感，爹爹，你似乎……不怎么中意他。若不然，为什么让他来喂我东西而不是爹爹呢？这么疼爱女儿的爹爹怎么可能不亲自照顾生病中的女儿呢？说不通吧。爹爹希望通过这件事让我讨厌他吗？所以他就那样跪着，也没想法让他起来。那爹爹干嘛还将他带上山呢？”我一口气说出心中的疑问。夜涟必竟是我自己选的，以后要跟我和逸尘生活在一起，如果逸尘看夜涟不顺眼，我不但左右为难，恐怕夜涟还要有苦头吃了。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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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涟这孩子……不是不好，我也很感激他这个月来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他品貌秉性都很不错，出身门第跟风家可算得上门当户对，上官庄主的提亲我也没有反对，我原是没打算带他回来的，但他自打你沉睡起就跪着死守在你身边怎么也不肯离开，看在他对你如此痴心的份上，我才退一步带他回来，只是……”逸尘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有些犹豫的说道。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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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我追问。逸尘倒底看不上夜涟哪点？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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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不适合成为你的正夫！做为你的陪侍我倒是不反对，可是要娶他做为你的正夫我就绝对不答应。”逸尘态度太坚决，容不得我半点反对。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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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话怎么说？夜涟哪点不好？难不成做正夫还要条件？”我惊讶的是逸尘不寻常的态度，做为侍卫的炎他都不管我愿不愿意努力的塞给我，为什么就这么抵触夜涟呢？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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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倒是没有，只不过，那天我在给望月看过诊后，也顺便把了一下夜涟的脉象，摸了下他的骨质，发现夜涟的骨质是硬性的，我不中意就是这一点。也就这一点，才让我不希望你娶他当你的正夫。”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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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性？什么叫硬性？它不好么？等等，刚才我好像听到爹爹说炎是软性的，这是什么意思，以前爹爹你从来没教过我，人体有软硬之分？”逸尘把我说懵了。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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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人体有软硬之分，我指的软硬是指男子的体质，体质是硬性的很少，至少我见过的也仅仅是为数的几个，大多数的男子都是软性体质，像爹爹就是软性的。硬性体质跟软性体质区别只有一点，那就是，硬性体质的男子生不了孩子，就算受孕勉强让他生育，只会让他痛苦至死，夜涟，就属于这是这种体质。所以我才反对。”逸尘态度已经从父亲转换成了医者，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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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个原因吗？生不了孩子……拜托，爹爹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么，我才多大啊……再者说，就算我长大了也不一定非要孩子啊。”那小小的软趴趴的生物我从来就没喜欢过，更别提要生了，我根本没要孩子这打算。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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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孩子怎么行！风家还等着你繁衍后代呢。你现在都十二岁了，算上炎跟夜涟这才二个。照着这上面所写的，凡风家女子，十二岁时起最少要拥有四个通房小厮，四个陪侍，十五岁成人礼时迎娶正夫，并且在正夫生下第一个孩子后，陆续让其他侧君，陪侍生育后代。”逸尘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本小册子，翻开其中一页，照着上面所写的念给我听。我歪着头看到小册子封面上书三个大字：《育女经》。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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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哪弄来这本书的。”我额角汗如雨下，青筋若隐若现。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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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吗？风家祖上传下来的啊，主要就是写如何养育女儿，女儿可不比养儿子来得容易，还是慎重些好，爹爹必竟是男子，有些不知道的事还是要参考这书里所写来做的。”他边看边说道，一副这书很实用的神情。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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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从椅子上摔到地上，无力的抚住桌子的边缘。这书……这书是谁写的！！！这不是教坏小朋友吗？就算古代早熟，也没熟到这份上吧。十二岁，那可还是幼女啊！！！法律规定，不管双方愿不愿意，这都属于犯罪……等等，这么说来……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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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对女儿选夫君的首要重要条件是什么？”我小心翼翼的求证，心中在祷告，千万别让自己猜中……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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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说，当然是看能不能生孩子啊！！！”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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嗵！！！我一头磕在桌面上，久久不抬起来……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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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惘然如初
一直以来，我就认为逸尘十分与众不同，现在看来，不只是他，而是整个风家都与众不同。这点从风家家规上就能看出来。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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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自称为了培养优秀杰出的后代而闭关十年的具有跨时代开拓精神的祖先，她经过了十年的深思熟虑后终于拟定出一百八十五条风家家规，其后代又将它陆续追加至二百七十八条。当初我把家规逐条滤过并加以分析后，得出一个结论：制订家规的人铁定是吃饱了没事干，闲得！！！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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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二百七十八条家规里，有实用性推广价值的也不过区区十九条。其中一条这么写道：“经历者，必书之，加以点提，以示后人。”意思就是，要把你自己这一生的经历经验，思想策略，医术领悟，不论成功失败，好的也罢坏的也罢，什么方面的都可以，只要有利于警示后代的，都可以撰写成书，每人最少要写一本，放回祖宅供后人参考。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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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因为这一条，空书阁里的藏书可谓是稀奇古怪五花八门什么内容都有。武功密籍的有之；天文地理的有之；魔功奇术的有之；乡间民趣的有之；怪谈异事的有之；荒淫低俗的有之；莫明其妙的有之……。‘空书阁’的含义是说书不嫌多，阁里永远都是空的，等着人来填充它。当逸尘敬佩的看着‘空书阁’的牌匾给我解释时，我正思考着若是起这名字的祖先地下有知，会不会因为看到空书阁里的书籍而变成酱紫茄子的神色。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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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本书里是记述一位前辈为了完成一项艰巨任务，如何穿越翻山越岭，如何渡过艰难险阻，如何躲过千军万马，如何施展绝学隐在暗处不睡不吃如入无人之境界。当自己看得非常投入，深深被她这种丝丝入扣，激动人心的经历所吸引时，却很痛快的从树上掉了下来。只因，她如此费尽心力，想方设法只是为了看到――当女皇的人如厕时的模样……现如今，当我看那本《育女经》时，更加质疑那条家规未来的可行性发展。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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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那本书能不能让我看看啊……”我趴在桌上，眼眸死死瞪着逸尘手中的《育女经》。这什么破书！四个小厮加上四个陪侍加上正夫加上侧君，这数值怎么算都要大于十了吧。干嘛？拿我当种猪还是种马啊？风家就算只有我一个人能延续血脉，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一想到从自己出生起逸尘就开始看这书，照着上面写的来养育我，自己就觉得混身发抖，寒啊！！！不行！若是让我拿到手，定将它粉身碎骨，把它的灰屑撒入深潭，叫它永不再现。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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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看？”逸尘瞟了我一眼，我连忙伸手等着，他笑了笑对我说道：“等影儿有了自己的小孩子时再看吧。”顺手把书收了起来，不知藏到哪里去了。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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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爹爹真小气……”我撇撇嘴，不就一本破书么，保护得跟什么宝贝似的。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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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眼睛滴溜溜乱转的，不知道又打什么鬼主意呢！”逸尘似嗔怒道：“还想不想知道其它的事了？不想知道就赶急回你屋里，爹爹倦了，想休息会儿。”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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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爹爹你接着说，我洗耳恭听。”我点头如倒蒜。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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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啊？”逸尘声音微微抬高一度，带丝戏谑的笑道：“你想听可是爹爹不想讲了呢。”说罢，自顾自品起他的极品甘露。
“别这样嘛，爹爹……人家想听啦……讲啦……”拉着他的衣袖，不管我怎么撒娇献殷勤，他只是一直抿嘴笑着喝着茶……
“唔……爹爹，你又欺负我……”可怜兮兮的声音飘出窗棱，花圃中团簇的墨兰花枝微微摇曳，似是偷听得都忍俊不禁含羞带笑……
午后的阳光总是暖融融让人想入睡，在我坚持不懈的软磨硬泡下，终于被逸尘从书房丢了出来，当然，该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
回到自己屋里，静悄悄的。轻轻撩开半掩着的红纱棉帐，看到夜涟听话的躺在床上，闭着眸子似乎已经睡着了。炎不在屋里，想来是去了别的地方。在栖凤山上并不需要侍卫，他也可以做自己的事。
关好清风吹进的窗棱，熄灭升腾袅袅香气的安神香，大概是炎放在这里的。我倚在床边，帮夜涟拉好被子，拂开落在他脸上的几缕发丝，指尖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痕。这段日子他肯定没有好好休息过，脸色憔悴身子明显瘦了一圈。自己醒来才让他一直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吧，而身体的疲惫早就让他承受不了，所以现在他才睡得这么沉，自己这么折腾他都没醒。
俯下身在他的唇上亲了亲，感到不太安稳的气息抚过我的脸，柔柔暖暖的。老实说，对于夜涟的喜爱，我的怜惜大过于情爱，也掺杂些责任感，养个宠物还要尽到爱护它义务，何况是个大活人呢。他甘愿奉上自己的未来和生命交到我手上，自己又怎么会舍得丢弃他不顾。或许逸尘认为无法生育孩子是个很严重的事，对我而言这事却根本不痛不痒，孩子不过是情爱的副产品，怎能用它来衡量自己的半身呢。不过，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告诉夜涟的。自己不在意，不代表夜涟会不在意，以自己对他了解，他若知道了肯定会……不想伤他啊。
静静的看着他，泛着苍白血丝的唇被自己吻得湿润嫣红，指尖轻轻在上来回的抚着。夜涟啊，我可是为了你签下数条不平等条约呢……醒来后，要让我好好亲亲你哦。“唔……”仿佛是听到我心中的笑意，他浅浅的呻吟出声。这算回答我吗？我不由得轻笑出声来。
好好睡一觉吧，我的夜涟。我抬手点了他的睡穴。
抓过个软枕倚在背后，捞起一缕散落在枕边的黑发，轻轻绕玩在指间。细细回想着逸尘的话，虽说是解了自己的疑惑，但同时也引来了新的问题，听逸尘的意思，以后的自己将会掌管‘风守’。‘风守’会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