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雪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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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雪炎雪.--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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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号?不是十一号?”

 “不是,二十一号还差不多…等等,我想想。十一…二十一…”到底是十一还
是二十一呢?我记得当时是那部恶心人的电视剧的大结局,好像是十一号…但又
好像是二十一号。不过,“我例假的日子你也知道?”也太过神通了。

 “就算照你说的二十号左右,迟了七八天你就不担心?”喝完水她把杯子随手
往茶几上一扔,差点掉到地上。

 “担心什么,我的时间本来就不是很准,迟几天的事常有。丁丁,你就别给我
拐弯抹角。”说了半天还缠绕不清,“直说吧,你到底是…”

 她打断我的话,说:“我本来是要去参加一个服装展示会,丁晓突然打电话给
我,说你可能有了。”

 我吃惊,更是哭笑不得,“他凭什么说我有了?因为我的例假迟迟没来?他注
意得那么清楚?连我什么时候都…”

 “他说是十一号,那肯定就错不了,今天都到月底了说不定真是…”她的目光
又盯在我的肚子上。

 我下意识地抱住肚子,“你别吓我啊。”听她一说我开始有些害怕,不会是真
的怀上了?“不可能的,我有吃避孕药,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不害怕别担心,
不能说是万无一失,那也是百密无一疏。

 “我会留一天,后天早上的飞机转去M 市,明天陪你上医院。”大概是累了,
她说着说着就躺下闭上了眼。

 “机票你也准备好了?”我在她身边坐下替她按摩肩膀,快半年没见也挺想她
的。

 “丁晓替我订的,我要参加展示会本来不打算来,他非要我来一趟,还死活不
说是什么事,一直到刚才我下飞机给他电话他才说了这事。我还以为是什么要死
人的事儿,臭小子只会折腾人。”

 “先说好,我不去医院,有没有我自己清楚。”我一向排斥医院,更排斥检查
这个的医院。

 她坐起身给我暴栗,“你会清楚?说不定哪天要快生了你还以为自己是胃胀气。”

 “你存心找骂是不是…”

 下午丁晓从学校回来,见到丁辰装着一脸无事,也闭口不提‘我有了’这事。
他羞涩我脸皮薄,丁辰懒得理,一晚上谁都没有说起。

 ※隔天丁辰果然押着我去医院,我提议买验孕纸得了,她说没空等我磨磨蹭蹭。
医院检查的结果是,没有。例假迟来是因为饮食睡眠不规律,大概是前段时间熬
夜工作造成的。

 没有,我大大松了一口气,如果真有了那可糟糕了。我没打算和丁晓有孩子,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难有这想法。

 回到家丁晓不在,丁辰说热不想吃饭我也就懒得做。

 “你别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被丁晓见了他可有气受了。你没见他那激动兴奋
的样儿,巴不得你真怀上了。”丁大小姐在衣橱里翻看我的衣服,想看看我品位
有没有提高。“这件不错。”

 “丁晓买的。”大概又是廖薇替他挑的,两千多银子,穿在身上弄得我浑身不
自在。“他受什么气,该气的是我。脑袋不正常,十八、九岁就想要孩子,他以
为养个孩子就像养只小猫小狗。”我和他有了孩子,别人会怎么看呢。

 “他十八、九岁,你呢,你可是二十八、九了。”

 臭女人!我只有二十七岁半。

 “我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你就别再提了。”他自己都是个孩子,我和他生孩子,
想也觉得罪恶。

 大小姐丢开衣服关上衣橱,转身看着我歪嘴叹气,“或许你不应该和他结婚,
如果当初是刘星,你们的孩子早满地跑了。”

 我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提刘星干什么,八百年前的事和这有什么关系?”

 “我那不是举个例吗,除了刘星你没其他男人…忘了,还有一个赵文俊。”

 我明白她担心我会一直不要孩子,而我也的确这么想。能接受丁晓,能不顾那
三年约定,可我不能和他有孩子,有了孩子我怕我就此离不了他…

 “也许吧,和丁晓…”我摇头,又说:“如果是刘星,我想我们应该有两个孩
子,一个会很孤单的。”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要孩子想要两个,刘星只是一个借指,
指一个与我同龄的丈夫。

 话刚说完门就被猛力踢开,踢撞的声音震得心脏一抖,门锁打在墙上留下了一
个凹痕。丁晓站在房门外,眼睛死命地瞪着我,那表情恨不得扑上来把我撕碎。

 “你做什么…”

 他一步射到面前,掐住我的一只手。脸上那种狠我见过,和那次与人群斗时一
样,他要动手打我!

 “丁晓!”丁辰惊喊着,正要上前拉开他,他突然松了手,转身冲出房门,接
着是客厅的一声巨大摔门声。

 我抱住被他掐疼的手,跌坐在床边,“他听到了什么…”他以为我说了什么!

 ※当晚丁晓没有回来,丁辰在隔天早晨飞去了M 市,临走前让我和丁晓说清楚
别让他误会。可是我怎么和他说清楚,人不回来,电话又关机。我说那些话是因
为丁辰先提起刘星,不是那个意思,这死女人,害了我就拍拍屁股走人。

 我以为他气消了很快就会回来,可两天后他还没有回家,我工作也心神不宁,
下班后直奔F 大的酒吧。酒吧的人说他最近几天都没见过他,他们看我的表情很
…难道是以为丁晓甩了我,而我纠缠着不放?

 “如果见到他,请替我转告,我明天要出差,要过一星期才回来。”没有别的
办法,除了酒吧我根本不知道哪里能找到他。

 凌晨,一阵急促的敲…砸门声惊醒了我,我急忙从沙发里爬起,没顾得上穿鞋
就跑去开门。拉开门锁,外面的人撞进来,我被撞在墙上贴着,后脑勺受到重击
差点流下英雄泪。

 他仍然是那种愤恨的可怕表情,从前我就知道,发了疯的他无比可怕。

 “门铃拿来干什么用的?”我无畏无惧地对上他的眼睛,心里却畏惧得要死。

 “你再说一遍。”

 “门铃拿来干什么用的!”豁出去了,他要敢对我动手试试看,我要他后悔一
万年!

 吼完我侧起身撞开他,想离他远远的。他握住我的肩膀抓回去,双手撑着墙圈
住我,用沙哑的声音低吼,“你再说一遍,你把那天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什么了…不是你听到的那样…”他一定没洗过澡,身上有汗味,该庆幸
没有酒味。

 “你愿意和他…也不愿意和我…”

 “我说了不是你听到的那样!”受伤了吗,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没有那么想,
我不是那意思…“丁晓!”大手握住我的双肩越掐越紧,我惊叫出声。

 “不是那样是什么,你敢说那不是你的实话?”

 我痛的样子他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丝心疼反而觉得我不够痛,越发地加重他的
惩罚。此刻我不再是他平日捧着含着的爱妻,是背叛他的人。男人,都是这样!

 “滚开,实话怎么样,我说的就是实话!”爱不爱你,得看你的人你的心是不
是他的,这就是他们自诩的爱。我这还不是真正的背叛,他已经这样对我…

 “终于承认了?”他冷冷一笑,突然将我抱起走向卧室。

 意识到他要做的,我惊慌地叫起来,扯住他的头发又踢又打。“丁晓!丁晓!
你疯了吗!”家庭暴力、婚内强奸,这些居然发生在我身上,居然是丁晓对我做
的。想想平日里他怎样对我的,天堂摔到地狱,也不过如此。

 被摔在床上我彻底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叫:“不是实话,不是实话,我没有那
么想,是你听错了!”原来最后时刻,我的尊严不值几个银子。

 听到我的话他仅是停了一瞬又重新贴上,感受到腿间恶心的炽热我脑袋嗡的一
声,脱口而出,“我和你完了…”在我的观念里,夫妻吵架打骂可以但不能提离
婚,说出口除非是到了真要分开的时候。即使他做了,我也不会真和他完了,可
是太害怕使我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口。

 如果知道这句话比刹车还灵那我一早就说了。他停住,默默躺回另一边。我浑
身是汗,热的冷的混在一起,那滋味,难受。

 上一回是我说愿意嫁给赵文俊,这一回是我说‘愿意’给刘星生孩子,他发疯
是因为我触犯了他的禁忌?

 “我…”

 我以为他要道歉。

 他却说:“我不会道歉,是你的错!”

 被吓怕的我再不敢和他顶嘴,裹住凉被挪到床边离远远的。

 “为什么我不行?”

 同样的话,一年前他已经问过,那时他以为我会和赵文俊结婚,他问为什么赵
文俊能和我结婚,他却不行。现在他问的是为什么刘星能和我生孩子,他却不行
…我知道现在的气氛不是笑的时候,可是这话,这话实在…

 “丁晓别逼我,你知道为什么。”

 “好,我不逼你…”

 床动了两下,他靠近抱住我,“收回刚才的话。”

 “恩,我收回。”

 “我道歉,以后不会再…”

 转身扑进他怀里,泪流满面,“丁晓,我警告你,这是唯一的一次,如果再有
下一次你…你卷铺盖给我滚蛋。”离婚两个字始终说不出口,像是魔咒,怕说了
就会应验。

 “是,我不要铺盖直接滚蛋。”他说着笑话逗我,不过语气僵硬,一点也不好
笑。“张秋,我不逼你,但你要给我一个机会。”

 臭小子!是得了绝症还是怎么的,那么急着想要留种,还是他担心我老了以后
生不了?我生不了他大可找其他人,只要丁帅哥一声口哨,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
能饶F 大十圈。

 我没能明白,他的话一语双关。他想要我给他一个相持到老的机会,我已经承
诺三年之约无效,可他还是不安,想要孩子将我套牢。的确,孩子能把我牢牢套
住,所以我不能要。有朝一日我老了情淡了他厌了,我一定会死皮赖脸地巴着他
不放,那样子太难看了。

 “张秋,我想…”大手伸进了凉被。

 “你想什么!”

 “其实刚才…最后我不是…我是真的想要…”

 “丁晓。”我裹住凉被迅速起身,指着门口,“你说天下间有这美事吗,你给
我滚出去!”

 只要我不触犯他的禁忌,他可以把我捧上天,但是如果触犯了…这禁忌我是不
敢去碰的,太可怕了。虐待老婆的安嘉和啊,和这样可怕的人过日子,可怕!

 &15耳光响起「上」

 七月,学生开始逍遥快活,工作的苦命人仍要辛勤劳作。我要留在U 市,丁晓
自然没想过回W 市,丁妈妈也没指望这个不孝子回家侍奉,只叫他回去住几天以
解他们思子之苦。几天的时间不孝子也要央着我陪他一起回去,我才懒得搭理他。
如今的我可是公司有名的请假大王,事假、婚假、伤假加起来一箩筐,如果不是
我还算有用,老板早让我回家吃自己了。

 丁晓定下机票的当天下午公司给我下达了一个命令,出差,地点W 市,时间两
个月。说是去年那一个客户公司很满意我的工作,我又家住W 市,没有比我更合
适的人选。是啊,合适的不得了!

 我出差最高兴的人要属何思言和丁晓。公司前些时间接手了一个大型游戏软件,
我所属的工作室由谁来挑大梁上头正在考虑,而我这一走无疑就是让这个思思得
逞。这可是难得的晋升机会,瞧他那嘴,都快笑到耳后了。我的篡位进程再次被
打断,气愤。

 “丁晓,胶带呢?”

 “不知道。”

 “快找给我!”

 “找到了…”

 我飞快抢过胶带拉出一段,手肘对着他胸口用力一顶再一推把他推坐在沙发上,
然后迅速跪压上他的大腿将胶带对准他的嘴,“我让你再吹!”清早起床整理东
西准备回W 市,从七点到现在两个小时又四十分,这臭小子都在吹口哨,而且吹
得都是同一个歌调。歌名我忘了,是那首‘温柔的星空,什么什么让你感动’。
耳边扰人的噪音屡禁不止,我只能使用暴力。

 “你昨晚在梦里捡了金子还是怎么了?”这乐的样子我看不止是捡到金子。

 “是捡了。”他抓住我的手不费力气地夺走胶带,再搂住我的腰将脸埋进我的
肩窝磨蹭,像只撒娇的小猫。

 “捡了多少?”我揉着他的头发感到无奈又好笑,不过是分开几天他就像个没
断奶的孩子。

 “很多…”没断奶的孩子抬起头来冲我一笑,头发被蹭得凌乱竖立,久违的稚
气再现,仍是帅得一塌糊涂。我一时没忍住,在他脸上狠狠咬了一口,小气的男
人又咬回来,害我脸上的齿印半天也幌恕?

 ※回到W 市我才知道原来丁晓打算整个假期都留在这边,他的朋友在搞一个小
物流公司,事业刚起步需要‘丁哥’利用关系帮他打点一下各路朋友再出出谋划
划策。

 接下来的日子,我到客户公司工作他频繁地与朋友应酬。很多时候他回到家身
上全是烟味,不是他抽的,是给其他人熏的。有时候他还喝了酒,他酒量不错可
喝多了会头疼,一头疼就吵着要我给他揉揉,非得舒服了才肯罢休。

 “不疼了?”他的头不疼了,我的手可酸死了。

 “还疼,你再揉揉。”他握住我的双手抵在脑袋两侧,闭上眼准备好好享受我
的服务。

 大老爷,我工作了一天不累吗。“你告诉他们你不能喝就行了。”

 他睁开眼睛白我一眼,嘟哝着,“谁说不能,我又没喝醉。”

 “嗨,你这臭小子,你是在充英雄啊?”我啪啪两个巴掌拍在他脑门,然后坐
到一边看电视。

 “张秋,生气了?”他倒躺在我腿上,伸手捏了下我的鼻子说:“我以后不喝
了。”

 我没有生气,只是对他这样感到有些无所适从。我应该要约束他吗?年轻人之
间喝酒应酬很正常,我不该像老妈子一样管着他。虽说他已算社会人士又世故老
成,但我始终认为他的年纪不适合这种应酬。再者他来往的人并不像学校的同学
单纯,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不至于大奸大恶却也不是正经善类,他到底有没有分寸
呢?总想对他唠叨几句,又怕他嫌我罗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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