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雪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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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雪炎雪.--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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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大园里转悠散酒气,我喝醉了像是说了胡话。

 我问他我说了什么,他但笑不语。

 脑袋里有点印象,我好喜欢你,我不会说的是这句吧?!

 &8 情敌二号「上」

 在乡下老家待了几天,所有叔伯婶姨见过丁晓之后我们才返回小城。一进家门
老妈惊讶地说,呀,你们怎么还不回去。所谓回去是指回丁家,老妈的意思是我
的春假快结束了,应该回自己的家。我这才嫁了多久啊!丁辰每次回丁家吃晚饭,
丁妈妈都要留她在家住一晚,人家母女同住一个城市,相距也不过两个小时的车
程。要说我和她都是泼出去的水,差别也太大了,她是沙漠里的黄金油,我只是
那长江边泛滥的洪水流。

 回到丁家两天后我飞去了U 市,没让丁晓跟着,让他在家陪二老过完元宵。以
前常赖在丁家小住,现在名正言顺倒住得不自在。我仍叫他们丁爸爸丁妈妈,丁
晓曾暗示我改口,我说习惯了改不了,再说他们也不介意我这样称呼。有时钻牛
角尖在想,他们是认为多一个字没有区别?还是和我一样,那样叫反而使他们别
扭?

 大学开学,我和丁晓开始了一成不变的日子,我上班,他上学和‘做生意’。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很奇怪,像是拧在一起的麻花辫又像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夫妻关系只存在于我下班到隔天上班这段时间,其他时候是互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的圈里没有我,我的没有他。

 其实这也没什么,许多工薪夫妻不都这样么,或许我们有点不同,不过可以忽
略。

 ※这天,公司新购的一批计算机运到,无良的搬运工人将它们层层堆在人来人
往的电梯口,很不幸我中了‘头奖’,被顶上落下的一台砸得头破血流。当真是
头破血流啊,疼死了我,也吓死了丁晓。

 眼看要从何思言手中夺回位置,现在好了,因公负伤休息两个月,又得从头再
来。

 清晨起床梳洗,对着镜子里裹白纱布的丑八怪做了一个丑丑鬼脸,要丑就丑到
底。

 “你在做什么?”丁晓揉着睡眼进来。

 “牙膏没了?”我四处翻找。

 “在你手上。”

 “啊?”是在我手上,“完了,我被砸成了傻子。”我瘪嘴哭丧着说。

 “没关系,我不介意。”他靠近查看我头上的纱布有没有松掉,“你傻点才好
…”

 “你说什么?别以为我没听见。”我打掉他的手,愤愤地说:“别人要是知道
你有个傻老婆,看你脸往哪搁。”

 他轻哼一声,从身后环住我,口气有些冷冷的,“他们甚至不知道我有老婆。”

 “丁晓,我不是要…”

 “张秋,今天去坐坐吧。”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仰头望着他,“那就去吧。”

 ※早在之前丁晓就让我到他们经营的酒吧去看一看,我借口工作没时间,其实
是不想他的同学朋友照面。

 吃过晚饭我穿上一件米色开衫,下身是深色休闲裤,还精心化了个淡妆。可这
用心全被头上缠着的白布给毁了。

 “丁晓,等我伤好再去不行么,我这样子…啊!”

 他不让我多说废话,张开手臂将我夹在腋窝下带出了门。臭小子,我可是伤患!

 我以为七八个小鬼干不了什么大事,大概只是玩玩儿。酒吧却比我想象要气派
许多,只看门口训练有素的接待公关就知道人家是专业的。走进里面,没有预想
的灯红酒绿。我停下打量四周的装潢,很有西式格调,每一处的装饰都透着小资
的味道。酒吧大厅里放着幽幽的轻音乐,时间早人还不多,三三两两聚在几桌谈
情调笑。

 “这里来的都是学校的学生?”我问丁晓。

 “不是。”他向吧台的人挥手示意,然后带着我坐到一角。“晚一点,校外的
人更多。”

 “大多是些什么人…”

 吧台骚动起来,后面屋子很快涌出一大帮人,争先恐后地朝我们压来。我赶忙
拉了拉衣服,站起身。

 “丁哥,她是…”一个黑黑的男孩率先冲过来。

 我暗笑,到哪儿都不缺叫他‘丁哥’的人。也是,他现在是二十二岁的大龄学
生,同学中少有年长他的人。

 “张秋。”他看了我一眼,朗声说:“我老婆。”

 我心抖了一下,扬起灿烂的笑脸说,“你们好,我是张秋,丁晓的女友。”不
知道现在的小鬼初次见面是不是这样问候。

 “久仰,久仰。”黑黑小子拉起我的手摇晃着,亲热劲儿我有些吃不消。“久
仰秋姐大名,果然是大美人哪。”他夸张地将头从一边甩向一边,像是饮下一杯
美酒后的畅快。

 我的手可不是美酒,主动和他握了几下,缩回来笑着说:“哪里,哪里,不敢
当,不敢当。”这样是比较活泼朝气的反应吧?贫嘴我还是会的。

 而后我一一认识了所有的人,他们都是酒吧的股东或是职员,有六个男孩,四
个女孩。不得不说,四个女孩全都很漂亮,个个是身材好样貌俏的时尚美人,让
我不禁怀疑起这家酒吧的性质。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年轻人们轮流和我聊天说笑,我还算能跟上他们,一些时
下的词语不懂也能猜测七八分。念书的时候就不擅长这样的场合,现在也不喜欢,
我笑僵了脸,觉得很累。

 以后连续几天我都来到酒吧,认识之后丁晓的同学同事也不再陪着我。再后来,
头上的纱布除掉只在额角贴了块药布,我也渐渐地喜欢了酒吧的氛围,右边角落
的位置成了我的专坐。酒吧的客人如丁晓说的那样,一半是学生,一半是校外的
人,男女老少各色人士都有。

 丁晓并不是不做事的甩手老板,他和其他人一样在酒吧大厅、包厢之间穿梭忙
碌。大该是想弥补以往的失职,他比其他人更尽心更忙活。是谁说认真的男人最
帅,这话对极了。他对客人的淡笑招呼,对下属的鼓励叮嘱,对滋事人的凌厉冷
酷,还有哥们儿间的嬉笑打骂,这样多面的他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在大厅的时候,
我的目光总是跟随他片刻不离,就怕看漏了一些。

 他还有多少是我不了解的呢?也许该说,我了解他多少…

 “一个人很无聊?”

 突然受到惊吓,我的下巴从手心滑落,好险,没砸在桌上。

 “不会,这里很好。忙累了?”我拿开桌上的包,把面前没喝过的橘子汁推给
她。

 “谢谢,我不喝这个。”她冷淡地说,伸手推了回来。

 我暗叫糟糕,将她和那个爱笑的小女生弄混了,她可和我不熟。廖薇,丁晓的
同班同学,酒吧的股东之一。冰山美人,说起来和扑克脸的丁晓倒是挺登对。

 “要另外点一杯吗?”我做势要叫服务生。不是我喧宾夺主,酒吧规定,工作
人员工作时间不能喝东西,除非是客人请的。

 “不用。”

 “恩。”这小女生阴阳怪气的,我可不是那些追求她的傻小子,在我面前摆什
么谱。

 “秋姐是南方人?”

 我微笑点头,“是啊。”秋姐,受不起哟。

 “都说南方女孩娇小玲珑,果然不假。”

 我感觉她笑容里带着几抹嘲笑,拐着弯骂我是矮冬瓜?

 “你和丁晓真让人羡慕,你们交往多久了?”

 我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恩,我想想,很久,不太记得了。”我故作冥
思苦想。

 久久得不到我的回答,她将我面前的橘子汁拉到他一边,很清楚地说:“我喜
欢他。”

 哟呵,直奔主题了?原来她有这种意思。

 “大概有…没事做了?”

 “忙完了。”

 丁晓走了过来,我装着没听到廖薇的话,从座位上站起来冲进他怀里。“那我
们快走吧,再晚电影开始了。”

 “电影?”

 “你忘了?!”我惊叫起来,鼓起腮帮,一副撒娇野蛮的样子,“我就知道你
没放在心上,哼!”说完我跺脚跑出了酒吧,不用说,丁晓一定追出来。

 捍卫自己的东西就该不遗余力,绝不能心慈手软。

 &9 情敌二号「中」

 “你忘了?!”我惊叫起来,鼓起腮帮,一副撒娇野蛮的样子,“我就知道你
没放在心上,哼!”

 我跺脚跑出酒吧,丁晓跟着追来,两三个箭步上前就把我逮着。“什么时候约
过看电影?”他拽着我的手质问。

 我做出痛苦的表情指控他抓疼了我,他松手改搂我的肩膀牵。搂那么紧,我又
没再打算跑,也跑不动了。“什么时候,昨天晚上你明明答应过的。”我很哀怨
地说。

 他估计是受不了我的‘突变’,眼睛猛眨了几下。“昨天晚上谈过看电影的事?
我不记得你有说过。”

 “怎么没有,昨晚你快睡着的时候我问你,你还‘恩恩’个不停。就知道你是
在敷衍,难得一起去看场电影你这么不放在心上,如果不愿意拒绝就行了,现在
反悔算什么?”我越说越激动,真像有那么回事儿。

 “快睡着的时候…”他喃喃自语,垂头皱眉苦想,忽然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看
我,小声说:“昨晚你不是太累,很快睡着了吗?”

 他的表情和语气饱含暧昧,我的脸登时充血烧红,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是
在之前…”

 “之前,难怪我会不记得,那种时候你说什么我都…”

 “别说了!”我大吼一声,阻止他再说羞人的话。“你到底去不去?”

 “去,走吧。”他搂着我走向停车场。

 “等一下!”看电影只是幌子啊,我怎么也给当真了!“我包落酒吧里了。”
包我可没忘记,是故意落下的,

 “麻烦。”他转身回酒吧。

 我又说:“口渴了,给我带杯西梅汁,别太甜,糖也别太少,甜味要合适。要
不你让廖薇帮忙给尝尝,她的口味和我差不多。”

 “麻烦死了。”

 他嘴上说麻烦,但一定会照办。廖薇见他这样宠女友,心里该是哪番滋味呢?

 我是真的讨厌廖薇,那当下直想对她粗口。认识不久她就当着我的面坦白她喜
欢丁晓,示威一般。第三者能这样直接干脆,如果不是认为我很配不上丁晓,就
是觉得她比我条件好太多。总归一句话,她有必胜的把握能将我取而代之。令人
讨厌小女生!

 ※做了过分的事,接下来几天我没好意思去酒吧,直到酒吧举行庆祝舞会那天
我才再一次现身。大学里总是这样,有事没事找些名目就为搞相亲派对。酒吧开
业半周年庆典,好歹也该等到一周年,万一后半周年关门大吉那多讽刺。

 参加舞会的人很多,女孩们光鲜靓丽,男孩们挺拔玉树,浑身洋溢着年轻与朝
气。我与他们格格不入,很想离开,可不想败了丁晓的兴。

 “不去跳舞吗?”廖薇端了杯饮料在我对面坐下。

 我笑着摇头,“这些我不会。”我们两个都像是没事的人,没有为那天的事表
现出尴尬。

 “让丁晓教你吧,他很会跳舞。”

 “他会跳舞?”我吃惊了,竟不知道他还有这艺术的一面。

 廖薇勾了勾嘴角,笑容背后耐人琢磨。“他的‘恰恰’在我们当中跳得最好,
我只教过他两次他就完全记住了动作。”

 恰恰,那种男女相对一进一退,动作古怪的舞?丁晓会?还跳得最好?

 “不止是动作,他跳舞有自己的一种独特。原本的热情奔放他能给人冷竣内敛
的感觉,时而又会迸发一股四射的激情…探戈他不太会,只是随着音乐轻轻移动
重复着动作,和他跳舞会觉得被他掌控在手中,仍你怎样旋转也逃离不了他…”
廖薇徐徐说着丁晓,脸上带着淡淡的痴恋甜蜜,像是在向人诉说自己的恋人。

 我接不上她一句话,只是傻傻地问:“丁晓很喜欢跳舞?”

 这一次廖薇毫不掩饰她的轻蔑和嘲笑,弹了弹指甲说:“他讨厌跳舞,是我们
几个硬逼他学的。你,果然像他说的。”

 “什么?”

 “你是最不了解他的人,他说。”

 我轻笑,含住吸管吸了一口饮料。

 “你不信?”

 “如果他这么认为,他会亲口对我说。”我是最不了解他的人?恐怕正好相反
吧。

 我的笃定激怒了眼前高傲的女孩,她的脸上不再有刚才高居在上的闲适淡笑,
风度全失,“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你凭什么…大帅哥你终于回来了,留下老婆
一个人你要得吗?”

 我抬眼望着迎面而来的人,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想为她拍掌高声喝彩。‘
转舵’我也会,但能就这速度我起码要再修炼十年八载,赛车转过直角弯也没她
来得迅猛。

 “言明喝多了,你过去看一下。”丁晓把一盘水果沙拉让我面前,然后在我身
边坐下。

 “漆言明就爱生事,别管他。”廖薇不客气地把盘拉到自己一边,拿起勺子舀
了大大一勺沙拉送进嘴里,边吞咽边含糊地说:“呀,我怎么给秋姐吃了,我再
去拿一盘。”

 “不用了。”丁晓伸手贴上我的额头,黑着脸瞪我,“她有点感冒,少吃一些
冰冻的东西。”

 廖薇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又舀起更大的一勺塞进嘴里,吃相尤为豪爽,和一贯
优雅的她判若两人。我注意到,她只有在丁晓面前才有这一面,在丁晓看来她也
是这样的人,不拘小节豪气大方。眼睛脱窗的男人,没见她对其他人的冰山脸吗?

 “我陪了你心爱的老婆这么久,你拿什么赏我啊帅哥?”她调皮地伸出手讨赏。

 丁晓拍掉她的手,和她开玩笑说:“这是你的光荣。”

 “是,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完成,我走了,Sir。”她端起吃剩的东西离开,走出
两步又赶忙回身说:“明天秋姐来看我习练怎么样?”

 “习练?”

 “跆拳道,社团活动,你们家帅哥可是社团助教哟。”

 “丁晓,那是什么样的活动,我一定要来?”我问。

 “不用,普通的社团练习。”他端起我喝过的饮料一口牛饮完,还觉得渴,却
没动廖薇那一杯,让人另外送来一杯。

 “可是你是助教…”

 “称不上助教,只是有空去示范一些动作,廖薇拜托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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