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雪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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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雪炎雪.--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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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烂透的色鬼。虽说夫妻间亲昵无可厚非,但这转变短时间里我还难以适应。

 ※伺候丁晓吃完早餐,罗嗦了几句后才出门上班。来到久别的公司我忐忑不安,
进入大楼、搭乘电梯、走向经理办公室,一路上心里都在反复排演应对上司和同
事的说辞。上司没问几句,倒是把我从头倒脚扫视了一遍,大概是想研究女人婚
前和婚后的差别。

 “工作的事让何思言告诉你,重新熟悉之前你做他的帮手。”

 “恩。”

 哎,我被篡位了。何思言,男的女的?没听过这个人,新来的?何思言,好像
肥皂剧里的角色,我决定不喜欢他,当然不是因为他篡了我的位,只是因为这个
名字。

 当我走进技术部大厅时,几十双眼睛齐齐地望着我,我摸了摸下巴,没变形吧?

 “小秋回来啦。”一位男同事首先向我打招呼。

 “回来了。”我堆起笑脸。

 而后大家一声接一声地问候,大多向我道贺新婚愉快,有的问蜜月怎么这么快,
有的抱怨我没给喜糖。个个笑容可掬,但也生疏客套。大概是我离开太久,四个
月也不算久啊。穿过大厅拐进自己的工作室,七八个同事都在,他们故作热情地
欢迎让我很不自在,连小妮也对我客套起来。难道是因为我没发喜帖给他们?

 生疏就生疏,客套就客套吧,一段时间就会过去的。

 稍后我见了何思言,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应该比我小两三岁。他的样子实在不
招人喜欢,倒三角的眼睛看起来委琐又狡猾,头发打满发蜡滑得虱子也爬不上。
我们微笑着相互自报家门,原来他是国外知名学府的海龟,难怪篡了我的位。同
事们要他称我“秋姐”,他夸张地瞪眼俯视我,最后随小妮叫我小秋。目无尊长,
更让我讨厌他了。

 ※F 大新学期报到的日子是星期天,我自然要跟着丁晓一起去。F 大校园没有
我念的大学漂亮有特色,却很大,从办手续交银子的地方到与新生导师见面的地
方就有十多分钟的车程。

 丁晓的导师是个表情严厉的中年女人,见档案婚姻状况一拦填的是‘已婚’她
的眉毛马上纠结,冷冷地问我,“你就是他的爱人?”

 我没料到她有如此眼力,更没想到的她问得这样直接,脸上快速泛红,难堪得
说不出一个字。

 丁晓退后一步,搂住我的肩,沉着声音说:“她就是我太太。”

 “恩。”导师敲着桌子点头,“这件事希望你们对其他同学保密,免得造成不
良影响。”

 我拉住想申辩的丁晓,抢先说:“老师您放心,我们会的。”不良影响,我又
成不良影响了。

 然后她说了许多要注意的事宜,训示的口吻不禁让我想起五六年前在附属中学
同样的情景,哪会想到事隔多年又与这臭小子一起接受再教育。F 大允许新生外
宿,丁晓从头到尾一脸不耐烦,听到这里才柔和了扑克脸。

 我租的公寓两个人住其实还凑合,丁晓却不乐意,说是没有家的感觉。一天下
班回来他告诉我重新找了一处房子,处在我的公司和F 大的中间位置,方便我上
班也方便他上学。我去看了房子,四室两厅够一大家子的人住。不用说,银子要
花一大把,所以我坚决反对。但反对无效,几天后下班回到家,屋里已被搬成空
空的,卧房里只剩下床,而祸首正躺在床上撑着脑袋冲我傻笑。

 “看一看你的东西还落下什么,收拾好我们到新房去。”

 “我说了不搬!你赶快把东西弄回来!”

 他翻起眼睛吹了吹前额的头发,懒洋洋地说:“我说了搬,一家之主的话你必
须听。”

 我哭笑不得,满腔怒气全被他这话给泄了,将手里的包砸向他,嘲笑着,“一
家之主?你想得美,臭小子毛没长全还想当一家之主。”

 他蓦地黑了脸,跳下床冲过来把我抱起扔床上,捏了下鼻子狠狠地说:“我再
让你看清楚,长没长全!”

 我惊觉掠了虎须,赶紧求饶,“我说笑的,丁晓对不起,对不起啊,啊!我说
了对不…”

 ※人事部和技术部相隔很远,我回公司三个星期之后才在公司的餐厅遇上赵文
俊。他和同事一起若无其事地和我打招呼,我心中有鬼不敢多说话只是微笑点头,
端着餐盘和小妮坐到远处的位置。

 吃过午饭回到工作室,突然想起一件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丁晓送给我的红
色手链还在角落里,用纸巾擦干净戴在腕上。

 小妮微微惊讶,“我以为你弄丢了,怎么现在又拿出来。”

 “以前不能戴…其实手链是他送的。”

 “他?”

 “我…老公。”这两个字有待适应。

 “你和他认识有那么久了?!”

 “恩,差不多九年了。”

 小妮把座椅转到我身边,摸着我腕上的手链说:“本来我们都以为是你耍了赵
文俊,听你这么说,哎…”

 “我耍了他?!”原来他们这样认为,所以我回到公司时才是那种的态度。

 “你和他是公认的一对,可你突然甩了他和别人结婚,难道不是耍他?还好大
家觉得小秋你不是这样的人,不然理都不理你。”她靠在我肩膀拉扯着我的手链。

 “你不会也这么想我的吧?”

 她很哀怨地说:“怎么不会,我可气你了,喜糖没吃一个,到现在连你那老公
圆的扁的都不知道。”

 我避开她的话,打着哈哈,“总有机会的。时间到了,快上工,别再偷懒了,
你那段代码还没改过来,等会儿思思又要骂你。”思思是我们背地里给何思言的
别名,参考于一代名妓李思思。

 “思思,哼!”小妮愤愤地哼着,回到自己桌前。

 这天回到新家,丁晓又给了我一个‘惊喜’。

 &5 芒刺

 挤公车回到新住居,大门的管理伯伯热情地招呼我,丁太太,好别扭的称呼。
想起那日租房登记的时候,丁晓握着笔在‘户主’拦里写下自己名字那得意样就
窝火,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凭什么填他的名字。

 今天也真够倒霉,例假肚子痛,新裙子又在公车上被一个鼻涕小鬼给蹬了两个
脚丫子。饿死了,不知家里的户主做饭没有,希望回去有得吃。

 走到住宅楼下,一辆银白色小车停在入口处,心里正想谁这么没道德挡路突然
一声尖锐喇叭声吓得我魂飞魄散。车窗打开,里面的人伸出头来…

 “丁晓?!”不是该死的他还会是谁!

 他拍着车门问:“这车好看吗?”

 “不好看!”我捂住胸口惊魂未定,不就一辆普通的破车,我也能买得起的破
车,有什么好稀罕的。

 他打开车门出来,抹了抹倒车镜,“先开着,以后再换一辆。”

 “车是你买的?!”

 “恩,昨天没空,今天才去车行取回来。”他拉开车门要我坐进驾驶位,“你
要不要来试试?”

 “你什么时候去的车行,怎么也不事先告诉我?”臭小子凡事全都自作主张,
租房是,买车也是,嫌银子太多没处花吗?

 “你生气了?”他皱起眉望着我,像是很不解我生气的原因,“只是一辆车,
没有必要向你说。”

 “没有必要向我说?!”肚子好痛,胃也痛,他是想气死我是不是!“你了不
起,丁家钱多,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想买车就买车、想买房就买房!这车我坐
不起,房子住着也难受!”我在说什么话,一辆车而已我犯不着气成这样啊,可
是我讨厌他摆阔绰,讨厌被一个十八岁小鬼养着的感觉!

 丁晓铁青了脸,拳头抵在车窗上,忍了又忍最终没有砸下去。他偏开头平复下
起伏的胸膛,轻声说:“车不贵,分期付款首期三万,我用的是自己的钱,如果
你不想要我退回去。”

 我也压下例假的火气,好声气地问:“你还是学生买车做什么,有必要花这钱
吗?”

 “你不舒服?”他走过来大手覆上我的额头,“不烫,流这么多汗,医院去。”

 “医你个头,背我上楼。”我把包给他,绕到他背后勾住他的脖子。他将我托
上背,回头用奇怪的眼神瞪我一眼。“快点,慢吞吞的。”我是变脸了,女人善
变不行吗,不是谁都能像我这样及时熄火。

 房租了,车买了,生气也无补于事。算了吧,我不想刚结婚就和他吵闹。

 ※吃过止痛药,休息一会儿丁晓已经做好饭,看着满桌热气腾腾的菜心里很为
刚才的事抱歉。再怎样成熟世故他也只是个年轻小子,不可能要他事事附和我的
想法观念,丁辰说过夫妻之间尤其是我们之间,求同存异才能和平共处。这下和
外交政治成了一门学问。

 “我来洗。”

 我收拾好碗筷进厨房,他打开电视看球赛,我从窗口瞧着他变化生动的表情,
皱眉暗骂、眉开眼笑,看到兴奋处还从沙发移到地板坐着。

 “丁晓裤子弄脏了。”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让我别扰他。有那么着迷吗,比赛就快结束了。我走出厨
房他还盯着电视,悄悄在他身后坐下,五分钟后比赛结束,他转过身看见我吓了
一跳。“怎么样?”他问。

 怎么样,是问我比赛?“恩,白色球衣的守门员很帅。”

 “没有穿白色球衣的守门员!”他气鼓了腮帮,很想揍我的样子。

 “对啊,所以我才说他穿白色应该很帅,比鸭屎绿好看多了。”我遗憾地叹着
气。鸭屎绿是他喜欢的那支球队,哼,气不死你。

 知道我是故意气他,他走到我旁边用力砸下来,我差点被震下沙发。小气的男
人。

 “喏。”他递给我一张…银行储蓄卡?

 “给我,为什么给我?”这东西事关生计,理应自己拿着。

 “不给你,你说给谁。”他再也受不了我,抓住我的手把卡硬塞来,“密码是
生日。”恶狠狠地说完后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那就放我这儿,你要花的时候记得找我拿啊。”

 “烦不烦!”

 嗨,这臭小子,也例假了?

 我倒要看看小财主有多少家当。打开电脑进入网上银行,输入帐户、密码,密
码不对?再输一次,还是不对。

 “丁晓,密码是错的。”我朝卫生间喊着。

 “生日的后面六位。”

 “试过几次都不对,你是不是记错了?”

 “没错。”他从卫生间出来,湿湿的手敲上键盘,“840102,哪里错了?”

 “我的生日?你以为是你的,你干嘛用我的生日…”等一等!一、二、三、四、
五…六位数!“这些不是丁爸爸给的?”

 “不是。”

 果然是个财主,银子比我还多。“你就不怕我私吞?”好大的诱惑。

 “随便你。”他弹了下我的额头,眼里盈满笑意。

 他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不能接受。男人养家糊口天经地义,可是我们家是特殊
的。我也明白心里哽着的这根芒刺去不掉我们今后会出现很多问题,但我真的拔
不掉它。

 ※第二天早晨丁晓没有课,居然也跟着我起床,吃完早餐又跟着我出门。到了
楼下他让我等着,很快银白色的新车从大楼的地下车库开出来。

 “以后我送你上班。”

 “你要上学。”他买车是为…

 “送完你我再去,能赶上。”

 记得前不久向他抱怨过一次,说每天坐公车挤得很难受,可又不敢自己开车。
昨天我还为车的事对他大发脾气,他也不解释,臭小子!觉得这样很酷吗?

 “你还上不上班?”大概被我感动深情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他微微红了脸,
头伸进车里关上车窗。这会儿脸红了,脸皮不是挺厚的嘛。

 感动归感动,我却担心一件事,他送我上班被公司的同事看见怎么办?我脑袋
飞快转着,想到一个法子。

 “公司的停车位恐怕满了,前面转角有一个停车场,在哪儿停好了,我走几步
就到。”公司的停车位至少空着一半。

 “恩。”丁晓不疑有他,听我的话转弯把车开进停车场。

 “丁晓。”下了车他正要开走,我突然叫住他,上前去头伸进车里在他脸上印
了一个香吻,然后快速逃走,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可恶的女人,以为这样就能有所弥补?如果他知道我的想法,会寒心吧。

 &6 心惊胆战

 从买车的第二天起,丁晓当起了模范丈夫,每天上下班准时接送,停车的地方
一直是公司附近的停车场。我其实不想让他下班来接,心惊胆战就怕他哪天把车
开到了公司。他却坚持,我下班总能看见停车场那辆银白色的车,他来的时间只
会早不会晚。

 为了犒赏他也为了减轻我的内疚,我每日都给他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很多时候
丰盛得令他‘吃不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的一点没错。

 丁大学生的课很少,听他说学校有什么远程视频课堂,通过电脑能和教授面对
面交谈,和课堂上课一样。才几年的功夫时代就变了,我们念大学那会儿可没听
说这东西。大学不只是上课的地方,他该多去接触一些其他东西,不要学我那会
儿老窝在屋里。

 我以为他对学校里的人和事不感兴趣,但却不是。晚上他在浴室洗澡,口袋里
的电话响我替他接了。打电话的人像是很生气,不等我出声就噼里啪啦说了一长
窜。说是‘你每天下午到底要忙什么事,好歹也是一分子,太不负责任…’我好
不容易插上一句那男生才停下,大概是听见女人的声音很吃惊,急忙问是不是拨
错号。我说没错,这是丁晓的电话。他礼貌地问我是谁,我想了一下告诉他我是
丁晓的女友。他尴尬地道歉,匆匆挂掉电话。

 “刚才有你的电话,我接了。”见洗完澡的人出来我说。

 “谁打的?”

 “好像是你同学。”我又补充,“大学同学。”

 “恩。”他顶着湿滴滴的头发在我身旁坐下,把手里的毛巾递给我。

 “干什么?”我问。

 “擦干头发。”

 “你自己没手吗?”呵,臭小子,真当自己是大老爷了。

 我把毛巾丢回给他,他马上拉下脸瞪我。别…别以为瞪我我就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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