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雪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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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雪炎雪.--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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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人都不在邀请之列。

 “烦死了,不画了。”她扔掉铅笔橡皮,转过身来,“你避着我爸妈就算了,
连张爸爸张妈妈你也怕?”

 “你不知道。”我掀起被子,满头大汗,“我妈她以为…以为我…有了。”

 “有了?”

 “她以为我们急着办婚事,是因为我有了…”

 “哈哈哈…”丁八婆笑得前仰后合,脸皮皱在一起。“张妈妈真是落伍,有了
就到医院流掉,如果都奉子成婚,有的人不得嫁十次八次?”

 “她还问我有没有去医院做检查,我说干了口水她不信,以为我害羞非要拉着
我去妇幼医院。受不了我才躲到你这里。”这不是原因,躲开他们是因为我害怕、
羞于面对他们。

 该庆幸我和丁晓有都一对宽容爱子的父母,结婚的事全凭我们的意愿,不仅不
干涉相反还倾力支持。可我知道,他们心里都有疙瘩。尤其是丁妈妈丁爸爸,在
他们眼里我和丁晓结婚也许感觉像丁家两姐弟乱伦一样。爸妈迟早有一天会知道
丁晓的真正岁数,那时候会不会气得和我断绝关系呢?

 “想什么想得出神?”丁辰走过来和我一起坐床上。

 “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笑了笑没说什么,取下发夹用手梳理乱发。

 我盘腿拉扯着短裤,“丁丁,你讨厌我了吗?”

 “是啊,讨厌死你了,所以才想把你扫地出门,偏偏有人脸皮厚赶都赶不走。”

 “真的?”

 “小媳妇儿的样,恶心。”她推我一掌,我摔向一边,脑袋差一点撞上床头的
木柜。“换成别人,我早把勾引丁晓的老狐狸精打入十八层地域。”

 我坐起身揣她一脚,“我老狐狸精你是什么,至少我啊,要等几个月才过二十
七岁的生日。”

 她反辱相讥,“谁敢和你比,二十七还是老处女一个。”

 我蓦地烧红了脸,磨着牙恨狠地说:“丁八婆你再说,我撕了你的嘴巴!”

 “不是吧。”她惊讶地瞪着眼,“你真是…一次也没有?”

 “那又怎么样?”我侧身躺倒不想理她。

 她靠近掰过我的肩膀,一脸激动地问:“喂,喂,你不是为了我们丁晓留着吧?”

 “你有病!”当我是变态么,我会为了一个小鬼留…“只不过…没机会。”

 “没机会?这也是人话?这种事你还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要不要选黄道吉日?”

 我翻身趴着,没好气地说:“没对象、没男人行不行!”大学毕业后一直忙着
工作,交往过的人只有…

 “赵文俊不是男人?难道他是人妖?”她惊叫。

 “你才是人妖。”我翻转身对着她,手指在丝绒被上画着圈,小声说:“我和
他相处不过三个多月,再说他,他也没要求…”

 “原来是个无能之辈,你和他没成也好。”

 “你积点口德好不好,人家那才是好男人。他也不是真的没想…可能是我太紧
张…”

 “他做了什么让你紧张?”八卦女人一脸的兴趣昂然,只差拿个本子做笔录。

 我口出脏字,“关你屁事,你知道了想干什么?”

 “我想写本书,名字就叫《即将步入二十一世纪第二个十年的老处女》。”说
完后迅速闪开我的无影脚。

 我好歹也算个新时代女性,如果也有处女标榜贞操的观念那就太可笑了,可我
也不能为了赶潮流像卖菜一样硬给推销出去,这种事怎么也该有个比较合适的对
象。我没有想过拒绝赵文俊,只是他太体贴也太敏感。那两三次,亲吻后他就停
住,说他不急,说他等我。等什么,我一直没问他。

 “喂,瞎猫。”

 “什…什么?”看着她的脸,我感到阴风阵阵。

 “丁晓有没有对你…嘿嘿…”她张牙舞爪,笑得像个淫贼,“老实说,你答应
他婚事之后,他有没有对你毛手毛脚过?”

 “当然…没有。”我撒谎了。

 “真的?这几天你连他也躲,我还以为他要什么什么的,你不愿意。”

 “什么…什么什么的,你脑袋里少装些黄色的料。”

 “小秋。”她突然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神色有些沉重,“你该不会是,不懂吧?”

 “不懂…”过了一会儿我才恍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你当我是傻子,没吃过
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听你这么说就知道你肯定不懂。”她跳下床,从储物架上抽出几张光碟,把
桌上的电脑搬到床上。“婚前教育,好好学着。”

 不等画面出来我已经猜出她要我看的东西,果然是。兴趣缺缺地摇摇手,“行
了,你真当我是中古女人,早八百年前就看过了。”第一次是念大二时在寝室和
同学一起看的,源于好奇和求知。

 “我就不信你看过这一类,再看看,绝对是你没见识过的。”

 “有区别吗,不都那样…呃…这样也行?”够火辣!和以前看过的根本不是一
个级别,可是“他们也太…有点恶心。”

 “有点情趣好不好。”

 “你到底是给我看,还是自己看。”眼珠子快扎进去了。

 “这是他的东西,我也是第一次拿来看。”‘他’说的是丁家姑爷粱柯宇。

 “这些东西是每个男人的珍藏?”想起丁晓也可能有,我又一次扑倒床上,裹
被子。

 兴头上的女人拍着我的腿,问:“有感觉没有?”

 “你有感觉?”我反问。

 “一般般啦,觉得情色带点剧情的要好些。”激烈片段过后她转过头,又问:
“第一次看的时候总有感觉吧?”

 我老实答道:“有是有,但不是很有,到后来看着连气也不喘了一口。”

 “据说东方女人普遍有些性冷感,尤其是你这样到了饥渴之年还无动于衷的老
处女,说不定真是有问题。”

 “丁辰,你想要怎么个死法,说。”我突然跳起拉起丝绒被罩住臭嘴女人的头,
拳脚相加。臭嘴女人挣扎反抗把电脑揣下了床,刚落地就听见里面一声女人高亢
的尖叫。我们俩同时停手,哈哈大笑。

 我隔着被子压在她肚子上,轻声说:“丁丁,谢谢你。”其实,心里最起疙瘩
的应该是她。

 “谢我什么,以后你们的事我也帮不了。”她拉开被子露出头,望着天花板叹
了口气,“相爱容易相处难,这话说的一点没错。你和他可以说是两代人,不说
别的,光是油盐酱醋的口味也不一样。他年轻,你比不得,如果真的处不好赶快
分开,趁还没老得皮松肉垮重新找一个。”

 我轻轻锤打她一下,佯怒,“还没嫁你就咒我。”我并没有告诉丁辰,我和丁
晓之间的三年约定。

 “你还穿这种内衣?”她突然坐起身,扯着我滑出的白色肩带弹了几下。

 “我的内衣又怎么了,丁大小姐?”这女人肯定讨厌我了,我浑身上下就没一
样顺她眼的。

 “好歹也是要结婚的人,懂不懂什么叫诱惑,什么叫讨男人欢心。这种白色布
罩看着就倒胃口,走,上街去,我给你挑几件。”

 “你要我穿那些黑的、红的、蕾丝边闪闪发亮的?”我的怪癖,内衣一定要浅
色不花俏的,那些所谓的性感内衣穿上身就会有种脏脏的很不干净的感觉。

 “一辈子土到底的土帽!迟早也会被人甩。”她用尖指甲狠狠地戳我额头,
“谁说除了白布罩就是黑的、红的,快给我换好衣服出门。”她托着下巴想了想
又说:“要买的还有睡衣和其他必备的东西哟。”

 “我不去。”我被她诡异的笑弄得头皮发麻,忙拿起电话打给丁晓。

 二十分钟后丁晓从丁家赶来,把我从老妖婆的手中救出。

 “好热。”出了冷气屋子像是进了桑拿房。

 “车在前面停车场。”他走到向阳的一边,让我藏在阴影里。

 笨蛋家伙,这样能抵事?

 “我要饿晕了。”过了中午我和丁辰两个懒女人还没吃早饭。

 “车里有绿豆糕和莲茸饼。”

 我咽下口水,抱住他的手拖着大步往前走,“那快点,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还行。”他偏过头,目光停在我的胸前。

 “不要脸。”

 他扬了扬剑眉,勾起嘴角,一副欠揍的样子。最近常见他笑,扑克脸倒是少见
了。“去过医院了?”他忽然问。

 “去医院做什么?”我的脸开始抽搐。

 “丁辰说你感冒了。”

 “哦。”妈呀,吓死我了,“只是轻微的,可能冷气吹太大久。”

 到了停车场,我火速冲上车寻找绿豆糕、莲茸饼,正往嘴里送发觉车窗全被关
上了。

 “丁晓!”我被他拉了过去,“绿豆糕,掉了!”坐上他的腿,“别闹了,我
饿…唔…”

 不行!我要回丁辰那里!

 &2 婚礼

 “等一等。”我推开丁辰手中的粉饼,凑近镜子细看自己的脸。“丁丁,我看
起来老吗?”

 她揪起我的脸弹了几下,笑着说:“你浑身上下也就这皮好,十年前十前后一
个样,十八岁的小姑娘也比不上。”

 我得意地扬起眉毛,“上妆吧,眉毛别画太粗。”

 “是,新娘子。”

 镜子里的脸很平静,心却在咚咚跳,喉咙咽着气生怕它跳出来。每个新娘都是
这样的感觉吗?万分期待又彷徨畏缩,不是吧,只有我这个比较特别的新娘才是。
不行,“丁丁,我想上厕所…”

 丁辰手中眉笔抖了抖,横眉瞪着我,“这是第几次了?快去,等会儿穿上礼服
死也给我憋着。”

 当我第四次从厕所出来时,勇气又泄了三分。“丁丁,你说如果我现在逃走,
会怎么样?”

 “你说呢?”她径自对着镜子笑勾画眉毛。

 “不知道,会不会被丁晓打一顿?。”

 “打一顿就完事?”她转头笑皮不笑肉地看着我,“我想明天早报的头条一定
是,无头女尸被弃荒野,右腿找不着,左手少了半截…”

 “丁八婆,闭上你的臭嘴!”我随便说说而已,“画眉!”

 丁辰为我设计的礼服很简洁。上身是珍珠纱面、腰部微微打褶,高腰、露肩露
背只把胸部包裹住。下裙是比较厚重的缎布,长度及膝盖,贴身现出臀部和大腿
的曲线,外面还有一层薄薄的珍珠纱。她说这样的设计能让我五短的身材看起来
高挑,露出细长的脖子、消瘦的肩膀,勾勒出丰圆的胸和挺翘的臀,尽量展现我
不多的优势。这些优势还不算多?麻雀是小好歹也五脏俱全。

 长长的头发,挽起前面的饶成一个发髻,再用两根发夹斜插固定。发夹是丁晓
挑的,淡淡晶莹的琥珀色很漂亮,不过丁辰说不适合新娘。

 “好了,穿上鞋就大功告成。”她从鞋盒里拿出白色的鞋子,鞋面上镶有水钻,
鞋后跟是镂空的波形。

 “不穿丝袜?”

 “不穿,穿上就看不到白白的小腿了。”

 “鞋跟会不会高了一些?”平常穿的都没这么高。

 “越高越好,谁让你先天不足,只能靠鞋垫着。”她恶毒地说。

 我冷笑,“五十笑一百。”

 无论多么平凡的女人,做新娘这一天都是最美的。精心描绘的妆容、简洁妩媚
的礼服,的确是美,却不比身旁明丽的伴娘出彩多少。最美,大概是在新郎眼里
吧。

 房门外突然闹嚣起来,静了几秒后听见梁柯宇大声喊,“新郎到,新娘快出来
准备上轿。过时我们可就另找人了啊。美女,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们英俊不凡的新
郎啊?”随后听到女孩们的笑声和众人的起哄声。

 “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老公的嘴这么贫?”我问。

 “真正贫的时候你没见过,出去吧。”

 我跺了跺高跟鞋,深吸一口气握住门把手,停了一会儿还是不敢。“丁丁,你
开门。”

 “没出息。”

 门锁转动,外面的人叫着,“新娘出来了,新娘出来了。”

 打开门的一瞬新郎已被推到门前,我当下呆住,脚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余光
瞥见丁辰,她的反应和我一样。眼前这男人是丁晓?是那十八岁的臭小子?

 深蓝色的双排扣西服贴着宽阔的胸膛,不多一寸不少一厘,规矩典雅的菱型领
子和金蓝白三色条纹领带使他看来既成熟又显贵气。微长的头发打了少许发蜡梳
向后面,因为睡相不好后颈的发尾翘起两个小卷。饱满的额头垂下几根发丝,我
竟觉得性感。朗朗眉目带着笑意,勾魂慑人。鼻梁下不薄不厚的双唇抿着,嘴角
有一条细痕,还是觉得性感,还是觉得迷人。

 丁辰偏头伏在我耳边说:“新娘子,还想不想逃婚啊,我可以帮你哟。”

 不逃,死也不逃!

 “喂,喂,眉目传情也够了吧,该起轿喽。”梁柯宇吆喝着。

 丁晓揉了下鼻子敛去窘迫,把粉色的捧花递到我手中,“走吧。”

 “等一下!”人堆中有人大喝一声,胡小胖挤出来不赞同地摇头,“‘走吧’?
什么话,你应该对秋姐说‘我的新娘,我来娶你了’,还要问新娘愿不愿意,然
后再啵儿一个。现在都流行这样,是不是啊小衡?”

 表弟李衡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就是这样。”

 臭胖子,一定还在记恨以前我和丁晓用火炮轰他的事。

 “丁丁,收拾他们。”我小声对护驾的伴娘说。

 “没问题。”丁辰搓着手,扬起笑脸一步步逼近胡小胖,“胖子过来,丁姐姐
给你减减肥。”

 解决了挡驾的人,我和丁晓在众人簇拥下走下楼,我不时地被使坏的人推向丁
晓,穿着细高跟鞋很难站稳。第三次被推的时候,丁晓突然抱起我,快步冲出人
堆跑向花车。没等他们追上他就我塞进驾驶位旁的座位。

 “你开车?”哪有新郎自己开花车。

 “不想其他人坐进来。”他对外面的人挥挥手,发动车子起程出发。

 迎亲的人陆续上车,在花车后排成一条长龙。我说过要一个简单的婚礼,两家
的父母却仍然给了我们风风光光的场面。

 “张秋。”

 “恩?”我理了理裙子。等了很久他也没再出声,算了,要他夸我一句漂亮好
看,基本上不可能。

 “张秋…”他的右手离开方向盘,牵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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