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耶路撒冷的四季》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200 耶路撒冷的四季- 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腰上一紧,他马上靠过来。“怎么了?”
  辣死了!咿咿呀呀,手舞足蹈。
  几分钟后,呼,终于不辣了,饼也被他没收,只好靠着座椅,因为刚刚的尴尬脸红。
  “妈妈,叔叔为什么吃姐姐嘴里的东西?”
  “唔……”妇人的咳嗽声,“别胡说。”
  “我看见吃了,叔叔还……”
  起身很猛没看清台阶,差点碰到别的客人。
  “小心点。”一下捞住,防止她摔倒。
  牵着带她到了相邻的车厢,听着隧道里的回声,到站又离站。她红着脸假装看窗外,没注意他眉毛挑得很高。
  亲热倒也不怕,欧化的社会,情侣之间的亲吻很正常。可被孩子的童言童语说出来,总感觉怪怪的。
  他也没说话,拉着扶手,一手揽着她,从窗户反射的影子里观察她的表情。
  孩子的话没什么,只是怎么叫她姐姐,叫自己叔叔呢,真的差那么多吗?
  到站时,看着走在前面的那对母女,对视了一眼,都有心事。
  山顶花园景致优美,伊斯兰教建筑融入园林艺术,阶梯的布局可以俯视整个海法的中心街道。和普通游客一样,徜徉在恢宏的寺庙中,欣赏着过去几个世纪的伊斯兰文化展览,又老在惦记孩子的话。
  下山去海边之前,他先把她带回公寓,直接拉到浴室里。
  “干吗啊?”看着镜子里的脸,说得好好的堆沙子城堡,怎么变卦了。
  从台子上拿起刮胡刀交到她手里,转过她的身子禁锢在身前。
  “来吧!”
  呆了下,举起刀子又看看他。要她刮吗?大白天干什么跑回来刮胡子?
  “刮吧。”握着她的手又说了一次。
  第一次拿这样的东西,有点紧张。盯着他腮边和下颚,满满的胡茬,像只故意吸引异性的大狮子。
  其实更喜欢他留胡子的样子,平时很少见到。公务场合总是笔挺利落的,从来不能蓄。但现在一身便装,有了胡子,更有居家大男人的落拓味道,让人想依靠。
  泡沫在掌心里慢慢揉散,迟疑了半天也不动,反而吹了一口,飞到脸上。下了半天决心才开动,涂抹得很仔细,怕错过小角落。比他矮好多,踮着脚尖努力给唇上的胡子涂抹均匀。
  再拿起刀,贴着他的脸,还是下不去手,刚要教她,突然扔开刀子,抱住他的腰。
  “别刮!我喜欢胡子!”

  79

  “真的?”
  “真的真的!”
  小手又摸到脸颊边,主动亲了亲扎扎的胡子。
  “你留胡子好看!”
  “男人下巴上有个沟沟,最适合留胡子。我喜欢的男人都有胡子。”
  差点被他的手劲纽到,只觉得很凶的逼近,“谁有胡子?!”
  “啊……”喘口气,“爸爸呀,还有荀子和墨子,家传的。但……爸爸的白了,他们两个……还小,胡子少。你的好看,只有你的最好看!”
  锢紧的腰身被放开,他身上瞬间的紧绷也舒缓,俯身咬着她的唇。刚刚的话,让他很紧张,心都是揪着的。
  她喜欢的男人,只能有一个!
  “真的好看,别刮!”
  现在听了很受用,拉着她的手,摩蹭着柔软的掌心。
  “那你平时老揪,知道嘛,胡子根都很深,揪得话很疼!”
  听了觉得惭愧,频频承认错误。可又笑着想他被揪胡子的样子,有种成就感。
  胡子最终保住了,泡沫是她一下下擦干净的。“要是总能留着就好了,可惜有公事的时候都不留。”被抱着坐在盥洗台上,贴着喜欢的触感,被他的胡子轻轻扎着。“外国的外交官也都不留胡子吗?马克思和恩格斯都有落腮胡子,恩……”努力想着自己知道的胡子伟人,看着他眼里的笑。
  “卡斯特洛,切格瓦拉也有,对了,齐白石有,是白胡子!”
  摇摇头,及时纠正,“齐白石不是外交官!马恩也不算,至于格瓦拉和卡斯特洛,都做过元首级的人物。这是外交礼仪,一般情况下,都会很注意的。”
  “哦,那等你当了领导再留!”擦净了,被抱下盥洗台,“去堆城堡吧,早晨说好的!”
  心里涨满柔软的情绪,被她拉着出来,亦步亦趋的跟着。
  说好了要去海边,出门前使馆却来了电话。冗长的公事虽然告一段落,还有很多需要操烦的琐事,等处理好这些带她出门,已经快日落了。
  从公寓到海边的十几分钟路上,一起买了泳衣。没有国内保守的式样,在她一再坚持下,只好在儿童区买了带裙摆设计的款式。可再遮掩,分身的设计,还是暴露出大部分肌肤。
  躲躲闪闪,在更衣室里待了半个小时,才见她出来。开始坚决不穿,但想到涨潮以后在海边衣服总会湿,也不得不换。
  红黑交错的花纹,裙摆盖着紧质的小屁股,却露出了腰上大片的肌肤和双腿,遮也遮不住。出来时,他胸口抽紧,只好又找了纱巾围成的裙摆,才让她出去。
  baby size,刚刚买泳衣时,老板笑着打趣她。可只有他知道,她成熟诱人的身子,到底还是不是孩子。
  看着海天相接的地方,手拉手一起散布,数着沙滩上的脚印。
  她刚刚堆好的城堡被海水冲得倒塌,沙滩上只留下一块凸起的小沙堆。暴跳过后,他自愿扮“尸体”,被她埋到沙滩坟墓里。
  落日后,海风温和,太阳浴的人都走了,有些游客在远处夜泳,岸边人并不多。她玩累了,又有些怕水,就一边散步一边捡贝壳,抓抓小螃蟹。
  “非非。”看着她蹲在地上,认真地清洗刚刚捡到的贝壳,小巧圆润的脚趾被潮水带来的沙子掩上。纤细的背影,腰身束缚,更显得脆弱。
  “嗯?”
  “你觉得我是不是老了?”
  被拉着站起来,对这个问题感到茫然,“不老啊,谁说你老了?男人三十岁是最好的年纪呢!”
  扔掉贝壳,拍拍手上的沙子,揽住他的腰,仰头认真询问。
  他僵住了,身体的温度逐渐升起,她还傻傻的自说自话。
  “我就喜欢!一点都不老,正年轻呢!五十,不,六十以后才能算老。”他看起来不太高兴,脸上的线条都绷着,是为公事吗?
  “那如果我真的老了呢?”
  “你要是老,那我也老了。你现在三十三岁,我二十四岁。等你六十六的时候,我就四十八岁了!九十九岁的话,我……”
  被她的算法气到,声音很大,“我九十九,你七十二对吧,我比你大二十七岁!”
  想想不对啊,明明应该是差九岁。“你九十九,我应该……”
  扯着她腰上的纱巾结扣,扔在岸边,“不是应该,是一定!九十岁的老奶奶,咱们走!”毫无预兆把她扛在肩上,大步往海里走。
  天旋地转,才意识到视线里都是海水,一挣扎,屁股被打。浪一波波涌来,他的步伐很快,随着潮水轻轻摇摆。晕水了,很害怕,抱紧了救命的人。可他上身什么都没穿,抱不住,乱摸了一把,怕掉下去,只能用叫的。
  “我算错了,你不老,不是老爷爷!”
  “你老了我也喜欢!”
  “我爱你,变成老爷爷也爱!”
  “啊,我不去!让……我害怕,我不去!啊啊啊!”
  不管庄非怎么叫,还是被让弄进了海里。其实走的并不远,离岸边只有几十米,可她叫的声音特别惨烈,放下时,熊抱着他不撒手,眼睛上挂着泪珠。
  身子一低,水没过了胸口,她吓得浑身一颤,扑在他身上,不住地发抖。
  “你耍赖……说话不算数!”
  不管她怎么说,他已经做了决定。
  随着海水的节奏,两个人浮浮沉沉,像是要漂走了。他好久不说话,只是抱紧她的身子。
  昏昏沉沉的和周身的海水搏斗。身子根本不受控制,脚像陷入了流沙,被浪推开又拉回。抱上他的腰,好热,呼吸落在耳边都像烫的,之后听见很清晰的问句。
  “非非,今晚好吗?”
  一愣,抬头看他。和刚刚的样子不同,隐忍着什么,肌肉都硬硬的,很谨慎的又问了一次,“今晚,可以吗?”
  身子被托着,感觉大手在背上安抚。靠在肩上点点头。不管什么,能从海里出去她都愿意。
  “不许反悔!”声音已经低哑沉迷,眸里笃定的意味夹杂着某种欲望。瞬间明白他在指什么,紧贴的身体僵持着,体会到传达的急迫。
  和在温泉时不一样,他不再隐忍,散发着热力。嗜人的眼神,不敢再看,别过脸,态度表明了,后悔也晚了,只剩心慌意乱。
  肩上突然疼,抽气,其实他咬得很轻,可颤抖的反而更厉害了。
  都不说话,很快被抱着带回岸上,他从沙滩上捡起纱巾,亲手围在她腰上,指尖停在结扣上,喘气很急,好半天才拉起她往回走。
  没有直接回家,在路边随意吃了些东西。食不知味,心不在焉,更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自知大限到了,惴惴不安的想着应对的办法。小说看了那么多,关键时刻脑子里只有紧张的泡沫。
  最后一段路,没有手拉手,刻意保持着距离,进到公寓大堂,他取了钥匙给她,叮嘱了两句,转身出去了。
  一个人回到房间,站在穿衣镜前,胸口咚咚跳,看到的明明是自己,可又感觉他的眼神无所不在。
  整个房间,异常的烘热起来。挂钟的秒针走得很慢,每一下都敲在心上……

  80

  屋里太静,听着挂表的指针一格格走,每一刻好像楼道里都有脚步声。踩在地毯上走来走去,心里乱糟糟的,从门口踱到卧室,收住步子又折回客厅。
  呼,好紧张。
  心跳很快,浑身都不自在,坐立不安。刚刚在沙发上坐下,又觉得不妥,跳到餐桌边咬手指。一口气悬着怎么也呼不出,憋闷得厉害。
  到厨房喝了一大杯冰水,还是不管用。又到浴室洗脸,镜子里,脸红成那样,怎么见人?抱着手臂,真觉得挫败,贴在门板上坐到了地毯上。
  他去干吗了?回来以后怎么办?
  海里的样子记得太清楚,他问“今晚好吗?”
  一切太鲜明,想起来更是脸红心跳,燥热难当。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完全乱了分寸。
  已经答应了,肯定是收不回来的,可真的要发生了吗?那样的亲密,书里写得再多再翔细,自己经历又是另一会事。有点儿害怕,想反悔了。
  没法给又又打电话,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不是该开心吗,为什么临阵脱逃的渴望反而更强烈。
  擦擦鼻尖额头的汗,喘了好半天,最后躲到阳台的吊床上。
  海风比起白天时清凉了很多,沙滩上已经没什么人,三三两两的身影有些孤单。抱着吊床上的小枕头,不知道自己是热还是冷,真没用,都不敢见他。埋起脸,听着咚咚的心跳,希望他一直不回来,或者,回来了,把海边的话忘了。
  时间真的磨人,每个声响都好像是开门声。等真有人敲门,吓得差点从吊床上掉下来。稳住自己,团成一个球,闭紧了眼睛,装睡管用吗?不管了,先装吧。
  在门口等了一下,没有来开门,睡着了吗?又敲了敲,房里还是没声音。
  想到刚刚回来路上的样子,不觉笑了。她在干吗?很想知道。已经不再急切难耐,反而觉得慢慢来会好,让她不至于太紧张无措。
  一直没人理,只好到楼下服务台拿了钥匙,自己开门。
  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闷热,空调都没有开,屋里黑着灯。窗外的一束光打在身上,回头看了衣镜里的影子。那双眼睛,充满渴望。
  放好钥匙,叫了两声非非,没有回答。开灯在客厅卧室看了一圈,好像不在。刚想出门,低头看到她的鞋子,凌乱的摆在自己的皮鞋旁边。台子上放着钥匙,今早带过的丝巾随意搭在椅背上,拿起来放到脸边,可以闻到残留的发乳香,是她的香气。
  把丝巾收在口袋里,站在客厅中央,听着挂钟滴答的走动。感觉微微的海风从阳台涌进来,吹乱了垂地的窗纱。像夜色中出没的妖精,轻柔的脚步。
  直觉往阳台走,推开半闭的门,就看见吊床上团在一起的背影。卧室的光线正打在她背上,还是那身黑红交织的泳衣,腰肢暴露在光线里,纤细柔弱,枕头勉强遮着胸前,眼睛紧紧闭着,像是睡着了。
  很想她,即使只出去了一小下,也一直惦记着,回来的路上,步子一直很急,想快些见面。
  在海里她答应了,虽然只是点点头,还是无法形容的开心。便利店里,收银员笑着看他筐里的东西。有爱人的幸福,是无法形容的。
  可竟然就这样睡了,把他晾在一边。
  粗糙的手指抚开挡在脸上的卷发,沿着圆润的唇线滑动,黑暗里,看不清她唇上的颜色,一定是漂亮的。她笑起来的样子,有时傻傻的,有时又充满了小机灵。想到在地铁里唇齿相融,明明是辛辣刺激的味道,竟然感觉很甜。堂而皇之的亲热,把以前隐忍遮藏的都传达出来。
  唇竟然那么软,小女孩的样子。脸畔还是比以前瘦了,胖一点会更好看,有着健康的红晕。顺着光线里勾勒的曲线,揉着肩头,顺着背上隐隐的骨线,一寸寸滑动。
  隔着碍人的泳衣,停在收身的下缘。背上有些凉,不像掌心那么热。怕她冷,手掌盖着背上的皮肤,拿出丝巾盖住。
  真的睡了吗?明明已经说好了。盯着腰线上纤瘦的折曲,喉头发紧。
  惹人犯罪的小屁股上,想打她,让她醒过来。可又因为无邪的睡容心软了,玩了一天,她也许真累了。
  放纵着自己,走到吊床一端,手背触到蜷在一起的脚趾,冰凉的,小巧圆润的指甲,海边无数次被细沙掩埋,朦胧的灯光里,看着却白嫩到不行。
  肤色迥异,她好像晒不黑,比看惯的中东肤色要白很多。手掌粗大,脚踝却纤细到不经一握。垂在身侧的小手放到掌心里,整整小了两圈,难怪老板笑她baby size,确实好小,脚甚至和他的手掌差不多大。
  这样的人,怎么放手呢?
  很想彻底疼爱一番,看她另一种样子,地铁里映在窗上的影子显然不够。
  抓起旁边的毯子展开,半途放弃了,任由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