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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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枕边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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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简洁有力的单字,表达无限的权威。
  “办不到,这女人是……”话还没说完,一个凌厉的侧踢正中心窝,让他猛的飞起掉落在餐桌上。
  花穗惊吓得无法呼吸,只能瞪着蒙面男人,双腿开始发软。天啊,只是一场拍卖会,用不着这么残暴吧?这些人的礼仪课程,肯定都不及格。
  刀疤男的虚张声势被中途打断,倒在地上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当场昏厥过去。黑衣集团默默的将他扛出去。而标下花穗的荣耀当下“让贤”给新登场的蒙面男人。
  换了一个新角色,花穗又搬出老台词。不过这回,她的声音颤抖,跟先前冷静的模样相差十万八千里。
  老天,这男人的气势好惊人,光是看他的眼睛,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我警告你,我的丈夫是……唔!唔唔!”皮制的手套准确的塞进她嘴里,有效的制止她的叫嚣。
  花穗用尽全力,赏给那人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但那男人不理会,脱下手套的黝黑指掌大胆的往她伸来。
  “唔唔唔唔……”想吼、想叫、想哭,但是她吐不出半个字,只能唔唔唔。
  那男人的指格外热烫,还带着厚厚的硬茧,触摸她颤抖的粉颊时,带来异样的刺激,让她抖得更厉害。
  男性的肌肤滑上她柔嫩的唇,反覆的流连触摸,像是在审查着货物,又像是在诱惑她张开唇。他抚摸她的方式,格外煽情,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
  她无助的看着蒙面男子,用眼神恳求他,希望他大发慈悲放她一条生路,最起码不要再用这么可怕的方式,欺凌她脆弱的感官。
  他回望着她,面具遮盖的脸庞看不出表情,只有那双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有火焰在跳跃,又愤怒、又释然,有着好复杂的情绪。
  而被他摸到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烫伤似的,热辣辣的,说不上是疼痛,还是其他的感觉。恍惚之间,那些肌肤上传来的感觉,像是冷天霁抚摸她时,所产生的酥麻搔痒……
  呜呜,她一定是吓糊涂了,不然,怎么会把这可怕男人,跟冷天霁联想在一起?
  他用最缓慢的速度,最仔细的方法,抚摸着她裸露在衣服外的脸部、颈部,以及双臂。虽然没有触及更隐密的地方,但是那只手抚摸她的方式,却像是她正赤裸着全身,任由他宰割……
  花穗瑟瑟发抖,被这可怕的触摸逼得快哭了。她紧闭上眼睛,像是不去看他摸她的景况,就能少被污染一些些。
  呜呜,她已经结婚了,这男人不可以这么摸她啊!
  蒙面男人徐缓的开口,用着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出了一个让花穗心跳停止的数字。
  “好,五号买主喊价一次、两次、三次。”主持人用力敲下木槌,差点喜极而泣。
  “本拍卖品,卖与五号买主。”他喊得格外大声。
  花穗泪眼汪汪,猛摇着头,却仍被那些人抓下台去,往蒙面男人指定的房间送去。
  呜呜,她不要啊!老公啊老公,快来救她啊──
  第八章
  “唔唔……唔唔唔唔……呜呜呜呜呜……”
  猫咪似的哭鸣声,在偌大的豪华卧室里响起,铺着黑色丝绒的木雕大床上,娇小的身子虽被五花大绑,还尽力的扭动,企图挣脱。但是活虾般扭了半天,绳子却仍绑得牢牢的。
  真是可恶透了!
  花穗躺在床上,累得直喘气,泪眼汪汪的瞪着床上的丝绒布幔。
  黑衣人们做足了售后服务,不但将她扛到蒙面人指定的房间,还将她四肢大开的捆绑在床上,裙摆自动往上翻卷,露出她修长的腿儿,让她觉得凉飕飕的。天啊,她的脸都快丢光了!
  门口传来声音,有人进了这房间。
  花穗的神经紧绷,咬紧嘴里的手套,竖起耳朵倾听动静。
  阴影出现在床边,透过黑色丝绒看去更加神秘莫测,那道透过面具射来的锐利视线,让人心里发毛。
  她可以感觉到,这个该死的面具男人,视线缓慢的从她光裸的足一路往上审视。呜呜,讨厌!她都要被这人看光了,老公要是知道其他男人侵犯了他的特权,肯定会很生气的。
  大床的另一边下沉,男人的重量缓慢靠过来,花穗的眼睛瞪到最大,虽然说不出半句话,但是惊恐的小脸,已经充分表达她的心情。
  蒙面男人俯视她,注视她良久良久,直到她呼吸快停止时,才有动作。
  他缓慢的拾起放在床边的丝巾,擦过她裸露的手臂内侧。
  冰冷的丝绸布料滑过肌肤,带来火花般的触觉上让她无法呼吸,只能颤抖,既想紧闭双眼却又没那个胆量。要是在她闭上眼睛时,蒙面男人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那怎么得了呢?
  “呜呜……”花穗发狂似的猛摇头,无法抵抗这男人的一举一动。
  看来,在挖出她心脏前,蒙面男人另有计划。
  想想也是,花了那么大一笔钱买下的东西,换做是她,也会“善加利用”,务必榨干剩余价值,才剖开胸膛拿心脏去救那个独裁者。
  但是,呜呜,不论他想如何“榨干”她,她都不愿意奉陪啊!
  男人俯下头来,炙热的气息吹来,他以唇擦过她的发,她紧张得全身颤抖,闭上眼睛不敢看。
  朦胧之间,花穗产生错觉,像是闻见属于冷天霁的气息……
  他拿开她嘴里的手套,仍以阴暗的黑眸莫测高深的看着她。
  小嘴一得到自由,花穗唇儿一张,僻哩啪啦的开始游说。“我警告你喔,我的丈夫是‘绝世’的屠夫,他可是很凶很凶的,你要是碰我,他肯定会非常不高兴。”为了自由与贞节,她卯尽全力,努力苦劝。“你最好现在放开我,那么我发誓,绝对不会透露半句,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很大方的说道。
  男人无动于衷,仍是俯视着她,呼吸扫过她的粉颊。
  “喂喂喂,回头是岸啊!”她像个积极的传教士,小嘴不停的动着。
  面具外的半张脸,仍旧酷得像石像,没半点反应。
  糟糕,这男人是聋子吗?
  “我警告你,你要是碰我一下,我老公就会把你碎尸万段。”劝说不行,换恐吓登场,小脸硬是装出狰狞模样。
  男人的唇缓慢的游走,来到她的唇上,伸出热烫的舌,缓慢的舔过。
  花穗吓得呆了,身子剧烈抖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震惊于如此煽情的动作。半晌之后,她才回过神来,开口便骂。
  “你这王八蛋,调戏良家妇女的……呃,唔──”咒骂的声音因为男性唇舌的覆盖闯入,瞬间变成惊慌的低吟。
  男人罔顾她的威胁,决心享用她这道可口的大餐,侵占了柔嫩的红唇,舌尖灵活的喂入她口中,纠缠搅弄柔嫩的香舌。
  呜呜,老公,救命啊……救命啊……
  花穗惊慌的感觉到,这男人的吻格外热烫生猛,大掌伸到她脑后,将她压向他需索的唇。
  “唔!”她瞪大眼睛,绝望的挣扎着,手上的绳子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
  花穗的双手抵在对方胸膛上,难受的挣扎,不断的敲打。呜呜,讨厌讨厌,她不要啊……
  男人任由她打着,仍旧霸道的抱住她,吻得更深更热烈,用尽先前曾对她做过的方式,尽情吮吻柔嫩的小舌。
  这个吻好激烈、好煽情、好……咦,好熟悉?
  挣扎不休的身躯缓慢的软了下来,泪眼汪汪的眼儿缓慢睁开,渐渐浮现狐疑的神色,花穗不再痛扁对方,弯弯的眉儿皱拧着,开始客观的回忆与比较。
  虽然这辈子,吻过的男人只有冷天霁一人,但是她也知道,一个男人的吻不可能如此神似于另一个男人。
  更何况,两者还同样有着健硕的身躯、结实的胸膛、同样的气息与霸道,就连此刻,抵在她柔软小腹上的灼热硬物,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热烫的唇舌缓慢的离开,好不容易结束这一吻,她的眼儿仍瞪得圆圆的。
  他看着她没说话。
  花穗瞪着对方瞧,一双小手悄悄溜出去,探到他的脑后,解开面具的皮绳。
  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英俊脸庞,赫然出现在眼前,证实她的猜测。
  瞬间,各种情绪蜂拥而来,有喜悦、有释然、有不敢置信……
  还有多得不能再多的愤怒!“你!你吓我!”花穗狂怒的喊了一声,像头被触怒的小母狮冲进他怀里,抡起粉拳猛打,这个戴着面具,戏弄她、欺负她的男人,不是别人,压根儿就是冷天霁!
  呜呜,打死他打死他,他竟然那么坏,蒙起脸来戏弄她,刚刚有那么一刻,她差点以为自己会清白不保。
  “不吓吓你,让你有些警惕,下回你不知又要闯出什么祸。”冷天霁瞪视着她,随她发泄痛打,小雨似的粉拳,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我哪有闯祸?!”她对着那张俊脸嚷着。
  俊脸阴沉,不答反问。“我警告过你,不少人想要你的命,你为什么还要独自离开幼椎园?”
  “不告诉你。”气愤他恶劣的欺骗,她火气也冒上来了。
  “要我把你翻过来,狠狠痛打一顿吗?”他浓眉皱拧,瞪着她气呼呼的脸儿,双手刺痒着,渴望“照料”她可爱的圆臀,打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你敢!”她挺起胸膛,跟他卯上了,先前客气生疏的语气,早在知悉他真面目时烟消云散。
  “你说我敢不敢!”冷天霁咆哮道,握住她纤细的肩膀。“该死的,你差点吓掉我好几年的命!”他对着她的脸吼道,双眼快要喷出火来。
  知道她抛不下工作,他在幼椎园周围埋伏了人手,随时保护她的安全。哪里知道,这个小女人竟然胆大妄为,上班时问擅自外出,轻易就被人掳走。
  是火惹欢尽力安抚,言明情况都在控制中,他才按下狂猛的怒涛,重拾理智,思索该如何营救她。
  听出他暴躁的口吻里全是隐藏着对她的关怀,她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委屈与胆怯。
  花穗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我……我、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嘛!”她委屈的衔着红唇,抽抽噎噎,哭得梨花带雨。“我只想、只想……呜呜,我想快点见到你……呜呜……”她扑进他怀里,把他抱得紧紧的。
  这句简单的话,神奇的消去他所有怒气,随着她的哭泣,他的心也融化了。
  这个小女人就是有能耐,用最简单的句子、最美丽的笑容,除去他胸中癫狂的愤怒。
  只有在花穗身边,他的心才能得到平静,血腥与愤怒,逐渐从他的生命中淡去。
  怒气慢慢褪去,冷天霁拥抱着她,感受到她的啜泣后的轻颤,以及芬芳的气息。他抚摸着她的发,轻轻印下一吻。
  知道危机过去后,她尽情哭泣,从他放松的身躯,以及温柔的轻抚下,知道小屁屁不再有被痛扁的危险。
  花穗先用他的衬衫擦尽粉颊上的泪水,接着才抬起头来,红唇仍是嘟着的。
  “我脚痛。”她委屈的说道,双脚到这时还被绑着。
  冷天霁起身除去绳子,将脚踝护在掌心,仔细的按摩着。
  “下次,绝对不可以再这么吓我了。”她提出警告。
  “只要你此后乖乖的,不再往危机里闯,就不会再发生这类事情。”他虽然有些心疼,却仍提出但书,没让她牵着鼻子走。
  “以后大概也没这机会了。”她叹了一口气,从长长的睫毛下偷瞧他的表情。
  “我辞职了。”她小声说道。
  家里少了一份薪水,他会不会很辛苦?
  但是,有那种老板,她偏又再也待不下去了。再说,以老板爱记恨的性格,先前挨了那一脚,早把罪全往她身上堆来,她不被追杀就该偷笑了,哪里还敢厚着脸皮回去上班?
  “为什么?”他挑起浓眉。以花穗温婉的性格,肯定是遇上天大的事,才会刺激得她递出辞呈,主动放弃薪水及遣散费。
  “我受不了他们的势利眼。”她坐起来,靠在他怀里,食指习惯性的在他胸膛上画啊画。“贫穷没有错啊,人不能以贫富来分等级的,像是我家很穷,但是爸妈给我与花苗好多好多的关爱。有些东西是钱买不来的。”她轻声说道。
  娇小的身子软软的靠进他怀里,舒服的枕着他的肩,这已是她最熟悉的姿势。
  “所以,我想在能力所及的范围,给小朋友最好的照料,让他们知道,金钱是需要珍惜,而非生活的全部。”她的声音愈来愈低,知道有些不自量力。“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是,我好想帮助那些小孩。”
  “你能够帮助他们,一如你帮助了我。”低沉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我哪有帮助你什么?”他炙热的注视,让粉脸再度变成红苹果。
  “你用笑容解除我的黑暗;你用谅解解除我的残酷。”冷天霁低下头,流连的吻着她的发。
  是她把喜怒哀乐及无尽的温柔,带进他的生命,这美丽的小女人,不以外在价值看待旁人,她那双眼睛所看见的,是他的人,以及连他自己都快遗忘的心。
  “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好。”花穗羞红了脸,双手在他的衬衫上,不知所措的扭着。
  “你有。”醇厚的声音,带着最温柔的笑意。
  好吧,既然他这么坚持,她也不好否认,对吧?
  她觉得飘飘然,像是有千万朵玫瑰,哔哔喇喇的陡然绽放,把她包围在中间。
  她爱他,而他也爱她。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
  小手扭啊扭,扭上了两人身下的丝绒床单,幸福的表情突然冻结,小脑袋猛的抬起来,紧张的看着他。
  “对了,这房间一晚要多少钱?”这房间看来华丽得很呢,皇家套房也不过如此。
  “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冷天霁淡笑,保留答案。
  花穗的双手护住胸口,频频深呼吸,偏头思索。也对,为了自个儿的心脏着想,她还是别知道的好。
  “那些绑架我的人是谁?”她改换问题,跪坐在软绵绵的床上,偏着头看他,小脸上满是好奇。
  “是黑市的拍卖集团,专门与犯罪组织打交道。他们不识相,才会朝你下手,惹上‘绝世’的人,即使我不动手,上官家也会处理。”薄唇弯成一个冰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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