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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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的男人-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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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紧张,就是有点腿抖。

“下面为大家带来的是——吉祥三宝。”主持人退场,活泼的数来宝前奏响了起来。
  

我僵硬地跳着舞上了台。

  歌已经开始唱了起来,台上红色黄色的灯光刺在眼里,我觉得脑袋有些混,空气变得热且稀薄。
  

  秦科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动作编排是没有这一出的。

  我看向他,他面朝观众唱着,只是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第二节就是球球和我对唱了。

我被秦科握住手,平平安安地唱完了这一节。

这之后,情况就好多了。

  唱完了三节后,我们分开两边向台下的观众撒糖。这对观众是个福利环节,场内气氛一下到了高潮。

  撒着撒着,一看前排那人,不是戴眼镜的衣冠禽兽么。

我一把糖洒了过去。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算潜意识里这个想法,但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那把糖天女散花般从严晃头顶上空倾泻而下,一颗长条的酥心糖还顽强地卡在了他鼻梁前眼镜处。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所有人都在抢糖。

  严晃缓缓地取下眼镜,拿下那颗酥心糖,在指尖转了一转,利落地扔到了桌上,然后靠在椅子上看着我。

我僵硬地撤回到舞台上。

歌曲仍在继续,他还在看着我。

  我紧张得忘词,结果那一节球球唱的什么我都回答的是“等夏天来了”,幸而观众的焦点还在糖上没人在意。

  好不容易等到唱完,终于迎来了那个傻兮兮的结束动作。

  我半跪在球球身边,伸出右手,在右脸庞盛开出花的形状。

音乐终止,我刚准备收回手————

台下的观众们又开始沸腾了,因为台上的男演员突然将唇放在了女演员的左脸上。
  

  啊,这个软软的温温的湿湿的触感是什么?

  秦科啊秦科,原来你的终极目的是这个么?

  我那只还是花瓣形状的手猛然狰狞地握紧,朝秦科挥出去。

  江氏家训第三条:当别人侵犯你左脸时,你要将右拳伸给他。 
 
元旦前夜,街道上一片繁华。
我曾经对秦科发牢骚,这个城市一到节假日,拥挤的就好像是老太太吃了韭菜大饼便秘了四天后之后的产物。不是白菜大饼,而是韭菜,你知道吧,那种特别的连接效果。
那时他还皱着一张小白脸望天,真不敢相信我怎么就喜欢上了你。
看着车窗外流过的车辆,我问,怎么办哪。
田兰说,什么怎么办,他只亲你一下,你那么结实的一拳,也算解气了。你要还是不爽啊,等下下车再K他。
  我回头看她一眼,她嘴角翘到耳根正乐呵呵地不知道在和谁发短信。
  看来她是没弄明白我在说什么,业难怪,就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
  刚才舞台上的那一拳并没有造成舞台的混乱,相反观众还以为这是表演的一部分而大声喝彩。
整个晚会大获成功后,几个负责的主办人员闹腾着要继续狂欢,于是有了现在这么一出。车停下,咱这一伙人陆陆续续进了小酒吧。几个人撺掇着要我坐在秦科的旁边。我摇头说不用,一个小兔牙笑得可开心了,他说,坐嘛坐嘛,早看出你们俩不一般,刚才在台上就,呵呵。这个小兔牙在之前我们来时也闹着要我和秦科坐同一个车,那时我没说话自己先走了。这会儿怎么又来闹了?我说,你误会了。他笑嘻嘻,不用隐瞒,其实你们之间是有什么吧?承认了吧,啊?我们都看出来了,嘿嘿,快承认了吧!我抬头,说了是你误会了!我们没什么!声音有点大,小兔牙被镇住了。场面有点僵,我把手放在脸旁再次做出花的效果,笑呵呵地对兔牙说,是你误会了哟~小兔牙呵呵干笑下,点了点头,在旁边坐了下来。
  陆品拿出一副牌说,这样光喝也没什么意思。这样吧,咱们抽牌,抽到大王的指派抽到小王的做一件事儿,不敢做的就罚酒,怎么样?几轮下来,有人跑到厕所大喊“我爱这个味儿”,有人脱得只剩下单衣围着场地跑了一圈,也有人怕丢脸干脆罚酒的。这一局我抽到了小王,而抽到大王是小兔牙。他想了想,递过一小杯啤酒,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就喝了这一杯吧。一只手把那杯子截了下来,严晃轻轻晃着那个酒杯,你以为这是玩儿家家酒么?指派任务哪有那么容易的。既然刻意包庇呢,就是违反了游戏规则。那么,两个人一起罚吧。
  他拿过来两杯红酒白酒啤酒的混合液说,来,喝吧。我看着严晃,谁说这是违反了规则?谁规定的要两个人一起罚?他晃了晃手,打断我,指了指小兔牙。我一看哪,顿时就没了斗志,哦,敢情我孩子这边为你声讨,您在那边就已经开始喝了。不要长了俩小兔牙就真变成小白兔啊,这里可都是豺狼虎豹啊。严晃将剩下的那杯酒推过来,喏,抽到大王的人都喝了,你也赶紧吧。
  秦科忽然拿过那杯酒说,要玩儿也不是这么个玩儿法吧,当这是在灌耗子呢?小兔牙此时正在抹嘴,听到这句话咳了一下。严晃点点头说,我们倒是不介意有人代喝。我说了一句“不用了”,从秦科那儿一把夺过酒,仰头灌了下去。开玩笑,吃喝X赌,除了第三项有性别因素的限制,哪一项是江家的大女儿不在行的?喝完了那杯酒,我不看秦科,我谁也不看,坐了下来。四周有人起哄,说“女中豪杰”什么的,我一拍桌子——继续!这个游戏的精髓就是你死,我死,大家一起死。既然我不能独善其身,那么至少要把你拉下马,我狠狠地看着严晃。他点头笑,那继续吧。
无数的影视作品告诉我们,走上复仇之路即是踏上邪路。是的,此刻就让我甩掉善良的外套,抛开道义的禁锢,化身为魔——我偷偷在大王的边上划了一条印儿。我指着陆品,去,到那个姐姐面前问“是你的头发长还是我的头发长”。我指着小兔牙,去,问问酒保这里有没有牛奶卖。刘政说,江雯好像喝亢奋了。牌一翻,我指着刘政,去,抱着你老婆张灵做二十个俯卧撑,不,二十个好像太多了,做五十个!我挠着脑袋,怎么还不到严晃?下一局,又是小兔牙抽到小王。我看着他,去刚才那个酒保那儿问他“既然没有牛奶,那有没有草莓牛奶?”小兔牙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摇头,你看我也没用,我已经化身为魔了。于是小兔牙咬牙泛着泪花喝了第二杯混合酒。有人问,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老是你一个人抽大王?我点头说,很好,提出质疑就要做好准备,下一个就是你!下一个不是那人,而是盼来盘曲终于盼到的严晃老师。
他看着我,你想让我做什么呢?我想了想说,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会太过分的。请您走到那位小姐身边跟她说“知道为什么我的皮肤这么白么,因为我天天都用玉兰油”,当然您业可以选择喝了这一杯。严晃看着我笑了笑,站起身向那位美女走了过去。回眸,微讶,浅笑,含羞,等一等,咋会出现“害羞”的表情,他都说了啥啊?过去监工的人跑了回来,说严晃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他们正在谈心,他还叫我们继续不用等他。
这样一中断,很多忌惮我神奇才能的人纷纷说不玩了,大家坐在一起聊天喝酒。我拿过一瓶啤酒,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了我。我看也不看,对那只手的主任冷冷到,请走开,请你离我远点儿。他不动,我说,怎么,Chinese听不懂?他拉住我说,你跟我来。我也不挣扎了,明知道没用还挣扎个什么。出了门口,凉风往脑门儿一吹,顿时清醒不少。秦科走过来,站在我前面的风口处,挡住了风。我看着地,你要说什么就快说。他说,怎么会这样?我莫名地看着他。他说,距离明明已经拉近了,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我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说,难道不是么?这些天你坐只我身边笑着唱着,难道这些都是假的么?你自己也有感觉的吧?现在你又是这样冷淡的样子,是又要把握推远么?他这话踩着了我的痛处,我大声反驳,不要在那里自作多情!不要在那里胡说!我们分手了!你要离我远远的!他说,是我自作多情么?如果是我自作多情,当初你又怎么会妥协和我唱歌?那些事实是我心里最隐蔽的私密,而他的话就像一把斧子,凿开了我最不愿示人的一面。我的眼睛又红了。是啊,你说的没错,可你一定要这样么,一定要这样连这最后的一点遮羞布都不给我留么?他看到我这样,有些慌乱地想抬起手。我甩开他的手,朝他嚷道,你走开!走开!你走开!他还在向我靠近,我闭着眼边大声叫着边向他捶打。那时候,大概业是酒劲上来了,竟然还拿着珍贵的脑袋去撞他。你们在干什么呢。小两口打架业要看地方啊?——来人这么说着。我喘着气瞪着严晃和他身边的那位美女,不是小两口!转过身就往街上走,拦车,开门,上车,关门。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我刚准备踢他下去,才发现并不是秦科。他边坐上车边说,你的那位还站在那儿发呆呢。司机,去中广的肯德基。我说,不去肯德基!严晃看了看我,对司机说,去麦当劳。我问他,你干嘛上来?他说,现在寝室门关了,一个酒醉女人在街上乱晃很危险,我当然要管管。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么。我说,你用这么认真的样子说这话感觉很邪恶。他说,哦,是么。
车行驶后,我们都没有再讲话。刚吃秦科的话还在脑子里回转,他很迷惑,我又何尝不是。从分手后,我小心翼翼,自以为控制了整个事情的走向,而直到舞台那一吻才让我惊觉其实不是。当秦科忽然亲向我的脸时,我的第一反应,那种从心底冒出来的想法,居然是欣喜。这种感觉让我很丢脸,很惊恐。就如同用温水煮青蛙,热水刚来的时候很警惕,但随着时间流逝感官逐渐迟钝,青蛙就会慢慢的被煮死。明明已经分手我却一点一点放任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如同秦科所说,从刚开始的漠然到最后竟然可以安然地坐在他身边小,而其中的变化我丝毫不觉。就如同那只青蛙,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如果不是秦科那一个吻,我会就这样被煮死也说不定。这样很恐怖。我不是立场坚定的么?卫生会去放任呢?在那一点一滴的变化中真的毫不知情么?以前我总以为去了解别人的想法很难,这才发现,了解自己真正的想法或许比了解别人的想法更加困难。别人的虚假可以去怀疑可以去戳穿,而自己对自己说的谎言又怎么忍心去揭开呢。
麦当劳24小时营业,这样多好,可以给回不了家的人一个暂时的温暖。严晃把套餐放在桌上,吃吧。我说,谢谢。他戳开一杯可乐,递给我,看着我问,喜欢他?我抬头,不是那样子。他又问,不喜欢?我说,不是简单的喜不喜欢。就比如你爱吃鲫鱼,非常爱,爱到就算只用鱼骨头汤都能吃下两碗饭。你满心欢喜地做了红烧鲫鱼,正幸福地咀嚼鱼肉的时候,你却别卡到了。卡的时候很痛苦,不能吃鱼,不能喝水,站着也疼,躺着也疼,想不想它都疼。终于上了医院,医生检查,诊断,用冰冷冷的工具从你的喉处拈出了那根刺。回到家,看着那盘还冒着热气的红烧鲫鱼,很生气,把它扔到冰箱赌咒说不吃了。明天就给盗到厕所里!一上午过去了,一下午又过去了,那盘鱼却还在冰箱里。你拿出那盘鱼,看着那冷凝的汤汁,看着那鲜艳的鱼肉,跟自己说这样丢到厕所,厕所会堵住,疏通会很麻烦,所以不如等它解冻了再扔。时间慢慢过去了,被冻住的鱼慢慢解冻,恢复了更加诱人的色泽,空气中飘荡这诱人的气味。连那只红烧鲫鱼的眼睛都还在看着你,跟你说着,快来吃我啊快来吃我啊!你是那么地爱吃鲫鱼,忍不住想要再次提筷,然而喉咙的那块伤痛却事实那么的明显。虽然爱吃那条鱼,因为那伤口还在疼,因为怕再被卡到,终于还是把鱼放在了桌上,没有扔掉也美欧吃掉。看着那条鱼不知道该怎么想,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管怎么做都很痛苦,这种感觉你明白吗?
他笑,我明白了。我撕开番茄酱洒在薯条三递给他,不好意思,你陪我出来,出钱点餐还要听我发牢骚。他拿起一根蘸了酱的薯条,看了看,放进嘴里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么。我趴到桌上,谢谢你啊,爹。看着窗外闪烁的灯光,我闭上眼睛。就当我快要睡着时,忽然听到他说,我知道怎么办了。我坐起来,大脑还没跟上趟,问他,什么?他看着我说,那个吃了红烧鲫鱼被卡的人,我知道怎么办。我问他,怎么办?他笑,试试别的鱼。尝过别的鱼才能知道鲫鱼的刺是不是忍受,也只有尝过别的鱼才知道是不是鲫鱼最好吃。做我女朋友吧,江雯。
我知道那时我的瞳孔一定在放大,这是种受了惊吓的表现。有人说,认识事物有三个层面,初见是山,再见不是山,又见还是山。对于面前的严晃老师,我刚刚把他判定为好人,现在开始对那个判决再次产生怀疑。我问他,为什么?我们才刚认识,不要告诉我你是真的喜欢我,我二十三了,不信那些。他又拿起一根薯条,捏了捏,说,就当是个尝试吧,对你是种尝试,对我也是种尝试。如果试了觉得不合适,觉得不舒服了,随时可以提出分手,对双方都不吃亏,怎么样?都说搞艺术的,总会有些疯狂的举动来刺激自己的灵感。我不是搞艺术的,我是个理科生。活到二十三岁的江雯从来没做过什么疯狂的事儿。抗争他那根捏着薯条的手指,我却仿佛受到蛊惑般,对着这个认识刚刚一周的人说,好吧,我当你的女朋友。
谁说这么长又没有中心思想还与文章主题无关的的标题是胡闹???

天气逐渐变冷,意味着这个学期也即将走到尽头。
早些时候在导师面前许下豪言壮志,激动得恨不得血溅当场,现在好了,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刻,锥刺股就不用了,直接头悬梁把我勒死好了。
  严晃老师悠闲地翻着我面前那厚厚一摞书说着,你是把我家当成自习室了么。
  
  我坐在空调旁发自肺腑地说道,外面的自习室哪有您这里这般既温暖又温馨还透着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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