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vip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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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vip全文)-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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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王爷的脸不止是黑、不止是青,他气喘得有些急:如果不是身后的那位新姨娘,他怕是早已经暴跳如雷了。

幸亏只是一个丫头,只是被他这个主人用过了而已,不然今天他的脸便丢大了!还好自己有位贤妻,有先风之明没有把她留在府中,不然……

诚王爷想到自己假如收了郭大娘为妾,日后那一顶又一顶的绿油油的帽子,他便气得恨不能立时杀了郭大娘。

郭大娘除了很扫诚王爷的面子之外,也很伤诚王爷的心,因为他还没有对郭大娘全然忘记的时候,郭大娘居然已经偷人了!这让诚王爷很难接受——男人的通病而已。

如果诚王爷现在早已经忘了郭大娘其人,那么听到郭大娘此事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是他先不要了郭大娘。

诚王妃听完之后看向了一旁的白逸尘,他居然不见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掉了。

这种皇家秘闻,白逸尘并没有兴趣知道:不过他并没有走远,只是出了房间;如果郭大娘或是江湖客们多说一句话,他也会立时要了他们的命,在郭大娘和江湖客开口说出之前。

舞霞公主看了一眼郭大娘,再看看诚王爷夫妻,她起来抱拳道:“小妹还有些事情要忙,今日便不打扰王兄和王嫂了。”说完,她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便走。

郭大娘立时扑过去抱住了她:“公主,救命啊,公主——!”

舞霞低下头看了郭大娘一眼:“世上最不值什么的便是银子,你却……,让我如何救得你?”说完话后,轻轻踢开了郭大娘径直去了。

她还知道什么事情她管不了、也万万管不得,就像是郭大娘所为,她是绝对救不得的。”

“公主,你不说过你无所惧的吗?”郭娘不是不死心,而是她不能死心;如果放弃了舞霞公主,那她便当真只有一死了。

舞霞并没有停下脚步,理也没有理郭大娘的话:这不是惧不惧诚王府的问题,而是她也是女子,如果她救下了郭大娘,那她还要不要闺誉了?

不要说她要嫁到天朝京城中来,就是在她们族中,以她的身份救了郭大娘这样的女子,一样也嫁不到好人家!

这个世界,对女子在任何一个地方,从来没有公平过。而且,舞霞也认为郭大娘实在是错的太离谱。

眼睁睁的看着舞霞走远,走出了视线,郭大娘的嘶喊声变成了哭声:她绝望了。

诚王爷终于开口,只是声音是从严没有过的森冷:“本王倒是没有看出来你居然有此等本事!让你开茶楼当真是小看你的本事,应该给你开一座青楼!”

诚王妃轻轻一咳:“王爷,身子要紧。”现在,她不需要加一句话,因为郭大娘死定了。

诚王爷在王妃和新姨娘的安抚下,长长吸了一口气:“给我堵上她的嘴,给我乱杖活活的打死!活活的!”

意思是,如果郭大娘被打晕了过去,一定要泼醒了她再打,就是死,也要是她清醒着死,不是昏迷中死去——可见诚王爷恼恨她多深。

郭大娘只来得及喊了一句:“郑红袖你算计我!”便被堵上了口;诚王爷是怕她乱喊乱骂,再辱到自己和王府。

诚王妃轻蔑的看了郭大娘一眼,一句话也没有分辨,让郭大娘死也不瞑目:就是谋算了你又如何?

郭大娘被打得惨不忍堵,并且连痛叫也叫不出来,只能不停的“哼哼”;她在死前想起了爹娘,想起了在家乡时的日子,想起了如果爹娘没有想到投亲,那么她们一家人在家乡一定会过得极好。

如果自己不是被表哥所骗,也不会遇上诚王爷。

在死的前一刻,她悔了;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她祈求上天让她下一辈子为狗都好,如果还为人,宁愿做个贫家妇安安生生过日子。

三个江湖客都被刺客们一刀砍下头来,和郭大娘的尸首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白逸尘一直看到郭大娘和三个江湖客都死掉之后才离开,他可以放心了,世上再无人知道那个隐门之人是如何死的,又是去了哪里。

诚王爷的人是不会说的,因为此事是诚王爷的一桩丑事儿。

红袖听完白逸尘的话后,微微一叹:“谋算她?事先我们可是知道她居然以身子来收买了三个江湖客之事——就算是我们在谋算她,也是她的确有错我们才会谋算成功。”

如果郭大娘没有错,只管守着茶楼安生度日,最后也只不过是会被诚王妃赶出京城:到时诚王爷也会心有不忍,给她些银两;而诚王妃也会容她带着自己的体已走——出了京城,不拘在哪里住下,都是一个小富婆。

如果她能安生的度日,这一辈子不事生产也能过得极不错。因为不管是红袖、还是诚王妃原本只是想赶郭大娘离开京城,并没有想要她的性命;可是她却自己把自己的性命算计没了。

最后,郭大娘失了性命,实在是怪不得旁人。

郭大娘的事情,并没有让红袖等人多关心,倒是白逸尘身上的伤,让众人很担心。韵香此时也不顾众人日后的调笑,扶了他问道:“三个打一个,你打不过不会跑吗?为什么非要拼,万一如果你拼不过怎么办?”

白逸尘看着韵香柔柔一笑:“就算我死,也绝不会让那三个人走脱任何一个人的。”

韵香的眼圈一红,她玲珑的心思如何不明白,低低的问:“隐门很厉害吗?”

白逸尘淡淡的道:“不管厉害不厉害,现在都同我们无关了。”

红袖轻轻抚了抚韵香的头:“你是个有福的。”早已经让人去请墨大夫了,而茶香等人也助韵香把白逸尘送到了厢房里养伤。

白逸尘不需要说其它,便已经表明了他爱韵香之心:红袖放心了,茶香等人也放心了:可以把韵香交给他了。

当然,什么时候成亲还要看韵香和白逸尘的意思:而红袖也把韵香的婚事,说给了郑姜氏后又告诉了在郑府的韵香父母,只说是沈府的一个侍卫,并没有直说白逸尘的身份。

红袖这两日除了茶楼的事情之外,还在担心着江氏。

她当天晚上出现在沈二爷的新院子之外,让她无比的担心:原本,她和六夫人所看到的是,好像是二爷在缠着她不放:但是现在看来放不开的人反而成了江氏。

江氏又病倒了,不过墨大夫请过脉之后并没有开方子:红袖问他时,墨大神医道:“她太闲了,把她赶出去扔到村庄,只给她一亩薄田过活,她的病立时便好!”

听得红袖又气又好笑,却也知道墨大夫说得并不假,但沈府不能如此待江氏:那不成了欺负未亡人嘛。

梦喜听到红袖说起江氏的事情来,生出几分不喜来:“事情本来就该了断的,如果真有心要嫁,她青春年少的,我们沈家也不会不允:给她一纸文书让她回去就成——初嫁听父母再嫁听自身,哪个还能拦下她不成?”

红袖听得好笑:“你自哪里听来的这些,还再嫁听自身!江氏嫂嫂想再嫁哪是这般容易的,姐姐你想得太简单了。”

梦喜瞟了一眼红袖:“是你想得太过复杂了,就是我天朝律法也没有禁再嫁之事,而我们沈府也不是那等博虚名的人家。”

红袖听得大奇:沈府中守寡之人可不止一个江氏啊。

“弟妹,你好伶俐的人儿,怎么这事儿就想不透了呢!不管是江氏嫂嫂还是哪一位嫂嫂、婶娘,她们娘家哪一个比得过我们家了?你没有听说过要高嫁女,低求亲的俗语吗?攀上了我们沈府,有几个肯断了这门亲事的?”

梦喜说到这里又是一声长叹:“叔叔伯伯、哥哥弟弟走了之后,我们府都同婶娘啊,嫂嫂们说过同样的话,去留随意,并不想耽搁了她们一辈子。”

“可是她们哪里做得了主?回去商量之后,大多是一定要守的;这么多年来,回去再嫁的也不过只有一个。”

红袖瞪眼了:原来,不是不能嫁的啊!她这个外来人居然又错了一次。

第85章 舞霞一逼廉亲王
红袖到了这个时空之后,被迫接受许多的现实之后,对于封建礼教有了一个非常“清楚”的认识,她把封建礼教在某些方面想得太过严苛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人留下,是为了和沈府保持亲戚关系:有的诗礼之家是为了清名,毕竟太多的大家族都是希望女子能守寡的,也都是这样做的。”

梦喜轻轻一叹:“夫妻感情深或是为了孩子守寡的也就守了,但像江氏嫂嫂这样的,能有什么感情可言?”

红袖微微一叹:“也许,嫂嫂不舍得是另有其人吧。”

“可不就是另有其人!”梦喜的声音有些高,“可是她如果为了你二哥好,为了她自己好,为了两家人好,就职应该离开我们沈家再另觅良缘。”

红袖不是不知道,只是对江氏有着深深的同情,如果不是在这个时空,她可沈二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不过她也很认同梦喜的话,明知不可为的事情,不如放弃为好。

“时间长了也许就会好的,给他们一些时间吧;”红袖想了想,又劝了梦喜一句:总不能让梦喜就这么生气下去,万一她因为恼怒江氏说露了什么,那可真就是一场大事儿。

梦喜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看到她如此样子,心里十分的不忿罢了;实在是、实在是……”她倒底是自幼在封建礼教下长大的人,所以对江氏的所为十分的不齿。

如同沈妙歌,他也对江氏十分的不齿:没有叫破,只是不想再起事端,在沈妙歌的心中江氏早已经不配做他的嫂嫂。

沈二爷的心情也随着江氏的病情有所反复,梦梅二人并没有得到沈二爷的心,也就没有得到丈夫的宠爱;而她们都认为是有对方才会让沈二爷待自己冷淡,更加的想除去对方而后快。

沈二爷宿在梦梅二人房中的次数并不多,不过这些并不是沈妙歌和红袖关心的:那两个女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江氏的病终于再次渐渐好转起来。

沈二爷自那晚上之后并没有再单独见过江氏,他和江氏一直没有机会说上几句话;因为沈妙歌在府中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他身边,就算沈妙歌不在,四爷或是其它人也会在。

江氏的病虽然好了起来,但是却瘦了许多,那下巴尖尖的看得让人心酸;沈老祖常常叫她过去说话,先是开解她后来便暗示,如果她或是家人有什么想法,不妨就回娘家去。

沈夫人也有这个意思,几次三番的试探她:可是江氏依然是要守,沈府的人也不好强要人家不守;只是瞧她这身子骨如此几位长辈都心有不忍。

这些落在沈妙歌和梦喜的眼中,自然更添恼怒。

终于梦喜按捺不住,亲自去瞧了江氏:话虽然没有说透,却也点了江氏几句;听得江氏心中的震惊不已,过后果然收敛了许多,不再天天的伤春悲秋,脸上也见了笑容。

看到江氏醒悟,梦喜也是高兴的,此事便也就罢手不提:她也是快要成亲的人,事情忙得也没有很多时间总注意江氏。

府外也没有什么事儿,只是听沈妙歌回来说,太后已经下旨让廉亲王迎娶舞霞公主,但是廉新王抗旨不遵,这几日宫中闹得正热闹。

就是因为宫中热闹,所以沈老侯爷父子病倒了,老侯爷是受了一些风寒,臣卧床不起已经请了御医来看过;而沈侯爷是和郑大将军切磋马上功夫时,他跨下的战马不知为何受惊,不但带累他摔伤了,并且郑大将军因为救他也受了伤——自然也是请御医来看过的。

虽然众人都说这三人病倒的太巧了些,但是三个人的的确确是真病了,并不是装的;不要说是皇上就连太后也说不出什么来。

沈妙歌和沈二爷便成了沈家上朝听议的主力军,不过他们兄弟官小位卑,还进不得议政朝房——不管是朝中和宫中有什么争执变故,都同他们兄弟无关;他们兄弟倒是带来了朝中、宫中不少的消息。

他们兄弟最累的人便是沈妙歌了:原本他是常常应个卯就回来,但现在天天要守在午后;而红袖便天天备两份饭菜,打发来旺给他们兄弟送进宫去。

沈老侯爷等人都在等尘埃落定:一日此事不了,他们三人的病与伤势怕是不会有好转。
沈庥也因此多多少少添了一结紧张,众人平日里行事便都谨慎起来;赵氏和韵香等人都叹:廉亲王娶了舞霞便成了,干嘛为这个弄得爷们在家不出门儿呢。

红袖淡笑:“廉亲王的脾气很古怪的,顺着他的性子还不一定能落好呢,何况是硬拗着他来?舞霞如果当真是软磨硬泡的话,说不定还有一丝的机会;如今搬出太后来,怕她是一丝机会也不会有的了。”

廉亲王从来都是不论对错,只做他想做的事情,做他喜欢做的事情,谁也不能强压着他行事,就算是太后也不成。

赵氏随手给了红袖一碗汤,然后道:“那太后就不要强要廉要王迎娶舞霞公主呗,瞧瞧,这都闹了有十几天了:就算廉亲王在那里跪着有吃有喝,但铁人也受不住啊——太后那么疼廉亲王,为什么这一次非要拗着王爷呢?”

红袖只是一笑没有说话,在心里道:太后让廉亲王娶的可不是舞霞公主,她让廉亲王娶的是近十万的精锐骑兵!

舞霞的二哥已经伏诛,而和她相亲厚的大哥地位已经确定。据说她的父亲和这位大哥对她宠爱的那真无话可说,要星星就绝不会给月亮。

而她父兄在中原之外有着近十万的精锐骑兵,曾经助天朝灭了两个强大的番邦——得这样的外族相助,所求是什么不言而喻。

所以皇上和皇后虽然嘴上没有说,可是暗中也极力的阻止此事,所以廉亲王现在的决定,十分合皇上的心思。

只是这样的事情,当然不能说给赵氏她们听,所以红袖没有说一个字。

红袖想到舞霞公主,在心中深深的一叹:真不知道现在舞霞是个什么心情;她求得太后下旨是把廉亲王逼到了角落里,认为廉亲王只能听从了;不想廉亲王根本不遵奉旨,大闹起来她是颜面尽失。

历朝的公主们,没有一个像舞霞这样丢人现眼。

红袖刚刚想到舞霞,便有丫头挑帘进来道:“奶奶,舞霞公主驾到,点名儿要见奶奶,请奶奶到前面去见礼。”

红袖轻轻的呻吟了一声,重重的拍了一下额头,这个舞霞公主当真是不知道进退,廉亲王已经如此闹将起来,你还再逼他?

廉亲王就是不是一个吃硬的人,她不明白吗?真不知道舞霞喜欢这个古怪脾气的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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