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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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3- 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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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脸的小茄子包,她还爱吃肉松,网好内务府才分下些,是福建贡上的来的,也收拾些,该五格格带去。”七福晋是真欢喜,眼睛笑着弯弯的,对任悔嫉说道。
  任婚嫉忙道:“还是福晋心疼格格。格格最近正害喜的厉害,得了这个,指定欢喜。”
  “害喜?瘦了没有?她小时候还好。零嘴一刻也不撒手,圆嘟嘟的。长大后反而瘦下来,这嫁人后操心的事儿多。身子更显单薄。”听到这个,七福晋不禁有些担心。
  别人不好相劝,只得初瑜开口道:“额娘放心,七阿哥“百岁。时。五妹妹也回王府来了,看着气色正经不错。若是额娘实在不放心。就使人过去看看五妹妹。要是因为担心我们,再伤了额娘的身子,五妹妹晓得了,也难安。”
  七福晋点点头,打发人赏了任接毋钱封,带她下去收拾五格格的东西。又打发两个据姓,过五格格婆家探望。
  安排完这些,她也有些乏了,就打发其他女眷散去,只留下初瑜说话。
  “只盼着你五妹妹能有你的福气,一举忻口往后的日午就好熬福晋拉着初瑜的手,长哑渊”说道:“明儿额娘就使人去广化寺舍银子,为你妹妹积福。额娘这辈子,也没别的盼头了,只望你们都好。”
  “五妹妹是有福的,额娘就放心吧。”初瑜柔声劝道。
  “等你妹妹生了儿子,剩下的,额娘就盼着天佑娶媳妇,天慧出嫁了。”七福晋不想初瑜以为自己偏心,将话转到外孙、外孙女身上。
  初瑜带着恬静地笑容,陪着嫡母说家常,心中却是在叹气。
  在七福晋心中,能被当成孩儿的,只有初瑜同亲生的五格格,连弘曙这化阿哥默认的继承人,七福晋也只是面上过得去。
  说了几句话,见初瑜真心为妹妹高兴,没有不开心的地方,七福晋也就放了心,打发她去侧福晋房里。
  离了七福晋的屋子,初瑜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
  方才王府女眷到福晋房里看她,其中并不包括初瑜的生母侧福晋纳
  氏。
  不过王府中本没秘密,想必这会儿功夫。纳喇氏也该得了消息。五格格怀孕。除了嫡福晋之外,对王府其他女眷来说,无所谓欢喜不欢喜;可是纳喇氏这,却是容易触景生情。
  毕竟。二格格比五格格大两岁,又早出嫁一年。至今还没有怀孕产子的消息。
  到了生母房里,初瑜小心翼翼,还想着该如何权威。没想到纳喇氏神色平常。并没有不快之色,反而将下人都打发下去,拉着初瑜,笑眯眯地将一张药方子搁在她手上。
  初瑜大概扫了一眼,将有当归、首乌、百合、女贞子这些,就猜出个大概齐。道:“额娘,女儿那一直用药调理,不用换方子吧?”
  纳喇氏摇摇头,说道:“之前的调理身子的。滋阴的,这回却是异受孕的。额驸再过两月,就要出孝,趁着年轻。在给天估添个小兄弟才是正经。虽说你们府里孩子多,到底都不是自家血脉。天估一个亲兄弟都没有。实在单薄了些。就算你不着急,你婆婆也会急的。与其到时候装大度。给额驸屋子里添人,还不若生在你肚子里。”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这方子早就得了,之前没敢给你用。她用着方子用了半辈子,也没养出个小阿哥来,我只当是不顶用。没想到五格格用这方子调理身子,还真就怀上了。我早已问过太医,这方子主要是以滋阴暖宫为主。咱们女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这方面的毛病,用这个方子,总是没坏处。过些日子,使人照方子抓了药,给你二妹妹也送些去。早知她们那边缺药材,当初的嫁妆中,就该多预备些这个。”
  虽说她没有明说,但是初瑜也听出这方子。就是七福晋使过的。
  薄薄的一张纸,她觉得沉甸甸,不堪重负。
  生母“借方子”的手段,未必光彩。却是恭恭爱女之心。不愿去想嫡母,为何这些年,也没想过将方子给自己,而在五格格出嫁半年后,就使人过去侍药。
  养恩。生恩,都是恩。
  做儿女的。唯有感激的。两相比较,不仅失了恭敬孝顺之心,还让自己心里发堵,何苦来哉?
  这些上。不仅做家翁的有时候需要糊涂,做儿女的有时候也糊涂些好”
  紫禁城,阿哥所。
  虽然十六阿哥说要同十六福晋一起“坐月子”但是十六阿哥总不好真留在十六福晋屋里。倒不是怕旁人说闲话,而是他臀部的伤厉害,不愿在妻子面前多露行迹,省得她担心。
  最后,十六阿哥就安置在书房中。
  现下。他虽然趴在软榻上,但是面如寒霜。狠狠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七月,道:“当初到底是什么情形,给爷再仔细说一遍。若敢有一个字假话。小心你的贱命!”
  七月跪在地上,只觉得嘴里发苦,眼泪已经出来,忙磕头道:“主子1奴婢对天发誓,所言句句是实。二爷走后,福晋主子就动了胎气。传太医前,福晋主子就吩咐了奴婢们慎言,不要让旁人扯到二爷身上,省的疏远了母子情分,使得主子难做,让外人看了笑话!”
  这后头几句,却是合着十六福晋平素的性子。
  况且。七月并不是十六福晋的陪嫁,而是宫女。这些年来也算懂事尽心,没道理搬弄是非。
  十六阿哥摆摆发七月出去,沉思片刻,对赵丰道:“弘普素来乖巧孝顺。没人撺掇,断不会如此行事。去传我的话,段氏、金氏照看小主子不尽心,打三十板撵了;二阿哥身边侍候的宫女、太监,都关了,随后发到内务府处置。”
  段氏、金氏是弘普的乳母,现了照看弘普起居。
  赵丰听了。心下一颤,不说旁的,就是二阿哥身边侍候的小太监多保,是他亲自带了多年,管他叫“师傅”
  如今十六阿哥这一清理,多保在这宫里就再无前途可言。被主子驱逐的下人,哪能得了好去?
  “爷,一下子处置这些人,动静大,还不知会引出什么难听的。要不先私下审审,看看是哪个黑心奴才,也好揪出来给福晋主子出出气?”赵丰斟酌着小声说道。
  “不必。随别人怎么说,干爷底事?”十六阿哥摆摆手,道。
  心中虽恼,但是一边是嫡妻,一边是素来疼爱的长子,十六阿哥沉声道:“也好让弘普长长记性,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
  前门外。德兴胡同,尚书府。
  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奉了康熙口谕,探病出来,赵申乔的儿孙们,亲自送出大门。
  四阿哥转过头,又仔细吩咐了几句。才同十三阿哥一起上桥。
  众人跪送。心中都松了口气。之前,他们兄长与大伯原太原知府赵凤诏弄出的贪墨案,朝廷追缴贪墨的银两,将赵府上下都清空了。
  如今。老父病重,都是典当官服朝珠什么的,才得以抓药。
  要是再追缴下去,他们这些人,就是连同家眷都官卖为奴,也未必能偿还干净”

  第八百八十二章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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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的恩典,不仅没有延缓赵申乔的生机,反而使的他憾“事
  熬了没两日,他就已显油尽灯枯之相。
  回光返照之时。看着跪了一地的子孙,赵申乔不禁老泪纵横,半晌方道:“遗祸子孙,我之过也。我去之后,尔等回乡守孝,恪守中庸,耕读传家 凡我子孙,三代之内,不得出仕 ”
  官宦人家子弟。谁不想谋个科举晋身?赵申乔的儿孙们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小不知该如何应承。
  赵申乔见众人不说话,不由大怒,喝道:“逆子逆孙,刀斧加身,方知畏矣?”
  众人不敢担“违逆”之名,忙叩头应是。
  赵申乔眼前浮起儿子凤诏的身影,凤诏之祸不在贪,而在官宦门第、巡抚长子小心无畏惧。
  想到这里小他又望向次子赵熊诏。
  这个儿子小是康熙四十八年的状元,有治世之才,却是受父兄之累,在翰林院挂个闲职。
  “我儿勿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赵申乔沉声道。
  赵熊诏膝行几步到床前,已是哽咽出声,道:“儿定尊父命,远离朝堂。安心做田舍翁。还盼父亲体恤儿的孝心,早已康健,长命百岁”
  他已经五十多岁。因受兄长贪墨案牵连,费心劳神。变卖家产以对朝廷追缴;这些日子。又侍疾在床边,寝食难安,如今瘦骨鳞峭,叫人不忍相看。
  赵申乔心中一痛。已是嘎巴嘴说不出话,一口气没上来,身子已经歪了过去……
  尚书府内外,在一片哭声中,变成素白,
  因为赵申乔是黄昏时没的。曹顒在庄子那头,得了消息时,已经是次日下午。
  官场上的应酬。其他人家的,曹顒不用亲自露面,派个管家去就行了;这赵申乔却是他丁忧前的上峰,又是他父亲生前故交,于情于理,他都要露面。
  赵家近况小在官场中并不是秘密。自赵凤诏定罪后,太原官衙与常州赵家老宅小都被抄了个干净。
  饶是如此这般。也没有将赵凤诏“贪墨”的那三十万两银钱补请,这两年还在追缴中。
  如今虽说康熙有恩典。不用再追缴,但是赵家这一大家子马上办完丧事。就要扶灵回乡。生计也是问题。
  出仕多年小曹颇在官场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物。地方督抚也好,六部尚书也罢,其中观感最复杂的就是这赵申乔。
  直到赵家老宅被抄。赵申乔古稀之年,还忍着康熙是不是的申斥,楼兢业业时,曹顒心中只剩敬佩。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赵申乔在淅江任巡抚小十年,在户部做堂官七、八年,这两处一处是天下富庶之地。一处是六部中最肥的衙门。
  赵申乔不用伸手。锦上添花的人,大有人在,但凡有一分私心,有个三、五十万的家底,并不是稀罕。
  然后。就算为督抚堂官十多年,儿子背负“贪墨”恶名,赵家也没有抄出几万两银钱。
  就连曹顒,不缺银钱,出仕之后,也不过是随波逐流。不愿挡了别人的路,平白添怨尤。
  赵申乔,真风骨。
  曹顒除了使人预备相关奠仪,另外预备了易百两金子,在“接三”这日,早早地离了庄子进城,亲往尚书府拜祭。
  官场上,最不乏的就是“人走茶凉”四字。
  不过,因为赵申乔还有状元出身的翰林儿子在,所以大家多少还留有三分余地。即便不前来致祭的,也多使人送了奠仪过来。
  尚书府前,停了不少车马。不算冷清。
  只是以赵申乔的身份来说,来客的品级都低了些,多是赵熊诏翰林院的同僚,与户部的司官们。
  曹顒这个和硕额驸一来,竟成了吊客中品级身份最高之人。
  不少户部司官。认识曹顒的,少不得近前请安见过。曹顒皆拱手回礼,随着赵熊诏先到灵前祭拜。
  赵熊诏心中也忐忑。这个和硕额驸平素与自家也不过是面上的交情,今日“接三”他就来吊祭,甚是给赵家面子,却不知所为何来。
  实不是他妄自揣测人心,而是被兄长的遭遇吓破了胆子。
  能出面告首他兄长贪墨,还能举出“铁证”的,岂能是陌生人?
  在官场上小有时候“故交”比“宿敌”更可怕。
  曹顒却没有多说什么,在灵前祭拜完,坐了半盏茶的功夫,就起身想要离去。
  这期间,他看到前来吊祭的顾纳。
  顾纳是赵熊诏的同年,两人也算是忘年交。见到曹顒那刻,他只是躬身致礼,没有多说什么。
  曹顒也没有多话。毕竟在外人眼中,顾纳不顾曹家养育之恩,弹劾曹家的姑爷孙珏,与曹家“交恶”
  熟面孔,还有在户部为郎中的李卫。他素来热心,见赵家下人手,子弟人手不足。就跟着做些杂事。
  曹歌飞状,眼中添了柔和。
  就算官场是染缸。出来的人也不都是黑心的。李卫的发迹,凭借得绝对不是运气。
  虽说按照学识来说。大字都写不好的李卫比不得那些孔孟弟子,但是论起人品,他强过那些人太多。
  没等曹顒离去,官祭到了。
  这是天子遣祭。众人皆跟着赵家子弟跪迎。
  奉旨来祭奠茶酒的,是内大臣辅国公振衡与刑部左侍郎张廷玉,还有侍卫十人。
  赵申乔的溢号也下来。溢“恭毅”这只能算是中上,文臣溢号向来带“文”字为美。
  “守正不移”为恭。“既过能改”也为恭,赵申乔 “教子无方”的过错,避无可避;善行不怠曰毅,温仁忠厚曰毅,能纪国善曰毅,英明有执曰毅,一个“毅”字,也算是赵申乔这一生的写照。
  等官祭完毕,振衡他们走后,曹顒没有多留,同赵熊诏别过,告辞离去。
  赵熊诏亲自送出门外。就有赵宅老管家疾步赶来,将赵熊诏请到一边,附在赵熊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赵熊诏闻言一愣,看着曹顒神悄妾拜仁尖并再尖避“卑舟牵还请留步!”
  曹顒转过身,静静地看着赵熊诏。
  看着这平静无波的目光,赵熊诏突然生出几分不自在。他本是性格温厚之人,从不
  面前旁人还好,面对眼前这个缄默少言的年轻伯爷,赵熊诏不禁为自己的揣测羞愧不已。
  身为曹家子、二等伯爵、郡王府的大额驸,远比风雨飘摇的赵家有分量的多,实不用算计赵家什么。
  愕白爷好意。在下心领。只是莫仪贵重,在下受不起,还望伯爷体恤。”赵熊诏红了脸,带着几分恳切道。
  京城里的规矩,是不好在奠仪上多给的。
  权贵往来,都有故矩,在奠仪上攀比,是令人鄙薄的浅薄行为。曹顒不是不知世情的毛头小子,如何不知道这个。
  他怔了一下。看了旁边的老管家一眼,对赵熊诏道:“赵大人误会了,那百两黄金不是奠仪,是曹某提前送上的程仪。曹某在汤泉奉母守制,鲜少回城。这次就将程仪一道奉上。因怕赵大人误会,还专程使家人说之。”
  赵熊诏闻言。看了老管家一眼,见老管家点头;晓得曹颇所言不假。
  他忙躬身。道:“是在下失礼了!”
  曹顒看着他佝偻着身子,道:“无碍,赵大人不必放在心上。请赵大人留步,曹某先行一步”
  赵熊诏仍是送出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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